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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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章
被紅包蓋著的物體,實際上,是一個金屬製品。長方形,通體金色,上麵清晰地刻著兩個字母:TL。周身刻畫著一些漂亮細致的花紋斑絡,做工精細,精美。
莫非,這是TL組織的吉祥物,抑或是鎮山之寶?
趙光成向我解釋道:“這是咱們TL組織的標誌和象征,在它麵前起過誓,你便是一名正式的TL組織成員了!
我仔細地觀瞧著這個所謂的TL標誌,覺得它有些浮誇。其實什麽標誌啊圖騰啊,都隻是一種信仰,一種籠絡人心的工具,這個金屬製品也不例外。
趙光成虔誠地合起手掌,衝著這個金屬製品鞠了個躬,道:“跟我說:我自願加入TL組織,成為這個組織內光榮的一員-——
我也雙手合一,跟著念:我自願加入TL組織,成為這個組織內光榮的一員。
趙光成再道:今後我的生死將與組織息息相關,組織生,我生,組織亡,我亡。
我繼續跟著念:今後我的生命將與組織息息相關,組織生,我生,組織亡,我亡。
趙光成接著道:視TL組織的目標,為己任,團結同誌,尊重上級,為了TL組織的神聖使命,我願意做出任何犧牲……在任何情況下,絕不背叛組織,絕不泄露組織機密……
我感覺這宣誓詞有點兒象入黨誓詞,我近乎敷衍地跟著趙光成念完台詞。
趙光成沉默了片刻,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枚小型圓章,遞過來道:“從今天開始,你正式加入TL組織。你將為你的誓言,奮鬥終生。這枚印章,是咱們組織成員身份的證明,可以在關鍵時候,作為聯絡和分清敵我的標記。
我接過。這枚小型印章,幾乎是那金屬製品的翻版,隻不過形狀有些異樣,上書字母文字以及花紋,大體都差不多。
我將這枚印章裝進口袋裏,衝趙光成點了點頭:“明白。
趙光成虔誠地拿布再將那金屬物件蓋上,雙手合一作了個楫。
我試探地道:“我們走吧趙總?
趙光成道:“不急。還有幾件事要跟你強調一下!
我有些不耐煩地道:“請講。
趙光成一本正經地望著我,撫了撫中分頭型,道:“我告訴你說,加入了TL組織,就意味著多了一分責任。現在,你的生命,已經不完全是你的生命,要隨時做好為組織獻身的思想準備,沒問題吧?
我趕忙道:“沒問題。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趙光成道:“別說這些大話套話!你曾經當過兵,你明白,大局利益重於一切,為了咱們的終極目標,舍小家顧大家的精神,要體現出來,還有-——
我覺得趙光成仍然像以前那些婆媽,但我還是耐心聽完。我懷疑他是盜版了部隊那一套上級教育下屬的話術,為了什麽什麽目標,我們必須要怎麽著怎麽著……這些大話模板,我可早就聽煩了!
但我還是試探地追問了一句:“趙總,我們的終極目標,到底是什麽?
趙光成支吾了一下:“難道,難道你剛才沒看明白?牆上寫的有,你自己看看,再!
我道:“牆上寫的太籠統,我有些理解不了。還望趙總跟我講講,我們TL組織的終極目標和主要工作,到底是什麽,不會真的是要建立一個嶄新的政黨吧?
趙光成道:“建立政黨,隻是其中的一步棋。我們要做的,還很多。我們存在的價值,就是維護社會公正,想方設法地糾正中國政府的暴力執政行為,利用各種社會效應和政治效應,與殘暴無能的政府作鬥爭,直到勝利!
我再試探地追問:“就是,就是革命唄?
趙光成輕輕點頭:“可以這麽說!我們TL組織,就是要一步一步地,革命!像辛亥革命一樣,重新點燃革命的火種,將敗壞的政府風氣,徹底燃盡。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安定和諧的社會,隻有從根本上破壞掉社會主義建議,將政府送上斷頭台,我們才能真正地實現這個願望。
我點了點頭,道:“我喜歡這個革命!誓與TL組織,共存亡!我立臂呼了一聲,感覺有些對不起黨和政府!
但轉而一想,我冒著生命危險潛伏進入TL組織,黨和政府應該感謝我,才對!這樣自嘲般地一想,才對自己的賣國行為,覺得心安理得起來。
完成了宣誓,趙光成又跟了講了一些淺顯的東西,我想試探地探聽一下那‘三步走’的具體內容,但又害怕過於唐突,隻能決定從長計議。
最後趙光成拍著我的肩膀道:“我告訴你說,陳先生很欣賞你,我們為了讓你加入,犧牲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
我開玩笑地道:“趙總,咱能不能不用‘我告訴你說’這個詞兒了,聽了別扭,讓我想起很多事情!
趙光成略一尷尬:“華泰的事兒?
我點頭。
趙光成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這句台詞可是我的專利,就像你也有自己的口頭禪一樣,很難改。
我以笑代答。趙光成接著道:“我告訴你說,現在華泰雖然被我們吞並了,付時昆也成了孤家寡人,被貶為咱們天龍公司的一名普通骨幹。但是,華泰公司的總體情況,還是不錯的!有進步,有新項目接手,利潤也日益增加。
我違心地道:“那是在趙總的英明領導下,才取得的成績。
趙光成笑了笑,暗暗地自鳴得意,卻沒露麵表麵上。
隨後我們開始往上走,像是穿越了一番又回來了,我們徑直地在陳富生辦公室門口,停下。
趙光成敲門後,帶我進入。
陳富生坐在辦公桌前,用中指上的玉扳指敲擊著桌麵,見我們進來,停止敲擊,叼上一支煙,靜待趙光成的匯報。
趙光成湊近,恭敬地道:“陳先生,一切就緒!
陳富生微微地點了點頭:“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你先回華泰吧,那邊需要你肇著,畢竟,華泰剛剛易了主,需要進一步穩定。
趙光成道:“是的陳先生,我這就回!
待趙光成轉身離開,陳富生拿手劃拉了一下臉頰,一擺手,示意我坐下。
我在陳富生對麵坐了下來,望著他。
陳富生笑道:“我得給你記一功!
我頓時一愣:“這從何說起啊,陳先生?
陳富生麵露得意地道:“你幫我釣了一條,一條大魚!
我更是不解,追問道:“陳先生我真的不明白,我什麽時候釣到什麽魚了?
陳富生道:“剛才那個站出來跟你挑戰的盛華強,就是條大魚。真的有些難以置信,你猜,他是什麽身份?
我搖頭:“不知道。但是能看的出來,他的身手不遜,雖然平時低調了些不怎麽說話,但的確是個有點兒本事的角色。
陳富生道:“對!你說很對!他跟你差不多,也曾經是一名出色的警衛!隻不過,比你的等級低一些,也沒你的經曆風光。但是對比其他成員,應該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我更是吃了一驚:“他跟我差不多?
陳富生道:“剛才我跟他談了談,他一直在隱藏,一直在裝低調。他曾是一名武警,不不不,是特警。曾經在99年全國的武裝特警比武中,取得過第二名。據說第一名和總參某位首長有關係,所以在某些方麵搞了貓膩,讓他屈居第二。後來他被調到總政治部擔任一個上將首長的警衛員,被保送軍校,提幹。05年的時候,他喝了酒,跟一個副軍長的警衛員發生了摩擦,一時衝動之下給他給誤殺了,然後分屍。不過沒出三天,案子告破,盛華強被扭送軍事法庭,由於情節惡劣,被判死緩,收監。在監獄裏,盛華強一直在找機會逃跑,經過他的精心策劃,在06年初的某一天,他終於越獄成功!然後他過了十幾天躲躲藏藏的生活,公安局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要逮捕他歸案,在這種壓力之下,他終於選擇了,加入天龍公司!那時候的天龍公司,還沒有現在這麽強大,所以盛華強一直隱藏身份,低調做事。後來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被吸納進了TL組織,一直是默默無聞,至今。他一直在尋找機會證明自己的實力,但是在他看來,TL組織內沒有人能比得上他,他不屑表現,因此一直破罐子破摔。直到遇到你的出現,他才終於決定,讓自己浮出水麵!隻可惜,他的算盤落空了,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我愣了一下,道:“還是陳先生有辦法,讓他自己揭了自己的老底兒!隱藏了這麽久,也算是有了出頭之日。
陳富生道:“出不出頭,他說了不算。我還得繼續考驗他,我總覺得,他這個人,思想上有些問題。雖然是TL集團的老成員了,但是性格過於古怪!委以重任的話,還需要時間!
我點了點頭:“這樣也好。不知道陳先生想用他做什麽?
陳富生道:“還沒想好。咱們TL集團這麽大,到處缺人才,不愁他沒有用武之地啊!
我繼續點頭:“那是,那是。
陳富生轉變了話題,再道:“現在你已經正式加入了咱們的組織,現在,你把宣誓詞給我說一遍,我看你記住了多少。
我頓時一愣,有些畏難。我支吾地道:“這個,這個嘛,我想想……我第一次覺得這麽尷尬,實際上,我的記憶力並不差,隻是陳富生突然讓我背誦誓詞,我還真怕一時語塞把入黨誓詞給背出來。
陳富生隻是輕笑著等待,用中指在桌麵上打著節拍,時而望我一眼,時而望著桌麵。
我鼓起勇氣開口道:“誓詞,我自願加入……
我將剛才趙光成帶我念叨的那幾句誓詞,一字不差地吟了出來,聽的陳富生直點頭。
待我吟誦完畢,陳富生用一副器重欣賞的眼神望著我:“不錯,不錯。光能背誦不行,得做到,得拿出實際行動!沒問題吧?
我堅定地道:“絕對沒問題!
陳富生道:“那好,從今天開始,你開始享受一份特殊津貼,每月8000元。不過這份津貼見不得光,每月月底以現金的形式發放,凡是組織內的正式成員,都有。畢竟,大家都很辛苦,高風險,高負荷,而且都是能人,都是有價值有本事的人才。李樹田每月發到6000,普通成員每月4000左右,你,我給你開到八千,以後立功還有獎勵空間。你算一下,在天龍公司做事,每月能拿到多少錢?
我道:“大約,大約能拿到,十萬以上?
陳富生補充道:“或者更多!尤其是TL組織,每執行一次任務,都會領到一份豐厚的補貼和獎金。愛護員工愛護兄弟,是要用物質和金錢來說話的!我陳富生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兄弟,從來不會!
一提到執行任務,我心裏便有些發虛。但我還是附和道:“是啊,陳先生對我們,簡直是太好了。
陳富生道:“好不好,我說了不算,你說也不算,得大家說了算。將來,也許得讓全國人民說了算!
我總覺得,陳富生此言,似是藏滿了暗示。
很多本質上的內容,在他輕狂冷傲的言語中,得到了具體體現。
且聽陳富生接著道:“趙龍啊,你將是咱們TL集團的一張王牌,時機成熟以後,你以前掌握的很多情況,對我們很有利。
我追問:“什麽情況?
陳富生道:“你曾經是中南海第一警衛,這個,就是最大的資本。你掌握的情況,足夠我們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當然,我更認可的,是你的本領,終有一天,天龍公司,會因你而驕傲!
我附和地笑著,心裏卻在暗道:終有一天,TL組織,會因我而-——滅亡!
陳富生和我聊了一些關於TL組織的情況,很顯然他還不放心將最關鍵的信息告訴我,因此隻是道出皮毛,引我自思。
十二點半,陳富生道:“我還有點事要處理,沒時間帶你出去吃飯了。這樣,你不是帶了齊夢燕過來的嗎,你們一起去吃吧,別忘了,我交給你的任務!
我連聲道:“不會忘不會忘,我牢牢記著呢。
陳富生道:“那就好!
陳富生拎了皮包,走出辦公室。
我正要走,他的女秘書不失時機地走了進來,收拾了一下桌麵,然後給我倒了一杯水。
我提出告辭,女秘書纏著非要讓我請她吃飯,我婉拒。女秘書有些憤然地道:“哼,小氣鬼,小心我在陳先生麵前給你穿小鞋!
說完氣話,她還是殷勤地將我送出,一直到辦公樓門口。
與她客套了幾句,我撥通了齊夢燕的電話號碼。齊夢燕告訴我,剛才外麵吹了一陣大風把她頭發吹亂了,她去旁邊的那個發廊洗洗頭,十分鍾後回來。
我在總部大院裏徘徊,伸展了幾下胳膊,一陣近乎淩厲的南風吹了起來,夾雜著灰塵。我伸手在臉前拍了拍,轉過身倒著走。
碩大的露天訓練場上,幾個小教官帶著新入隊員們,一絲不苟地訓練著,番號震天響,春天的激情,被他們譜寫的淋漓盡致。喬靈和李樹田,都不在,也許他們還滯留在地下訓練場。
我饒有興趣地抱著胳膊叼著煙,觀瞧了一下訓練場麵,不由得暗暗驚歎:天龍公司的訓練,堪比部隊!堪稱一流!
一聲急鳴的哨響後,某位值班教官集合隊伍,開始講評。我粗略地數了數,整個基地在訓的新隊員,竟然足有數千人之多!
這時候,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打開一瞧,上麵顯示了一串陌生的號碼,根據經驗,我迅速判斷出這應該是來自美國的座機電話。
美國?莫非,是由夢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