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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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章
(1)
我先是回到了天龍大廈,換上了一套休閑裝。畢竟是要去老板娘,我要盡量自己顯得利落一些,穿戴整齊一些,不至於太寒酸。
穿戴就緒後,我給皮鞋上了一層鞋油,然後用擦鞋布將它擦拭的油亮油亮的,瞧了一下,覺得油光可鑒。
我走進客廳,在冰箱裏拿出一瓶飲料來一口氣兒喝盡,正準備出發,卻突然聽到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響起,轉眼一瞧,見付聖冰穿了一套淡青色的裙裝疾步走了出來,她光著腳,腳丫子踩在地毯上,聲音極輕,噗哧噗哧的。
我瞄了她一眼,叼上一支煙,沒等她開口,我朝她問了一句:“幹什麽呢聖冰,看小說呢?
付聖冰湊上前來,歪著腦袋望著我,沒有回答我的問話,而是衝我問道:“你這是去哪兒啊又?一天沒見到你,我正想出去找你呢!
我道:“找我幹什麽?我又不會失蹤!今天事情比較多一點,我晚上就不回來了,你們不要等我了!
付聖冰皺眉道:“你不回來睡在哪兒睡啊?保安隊?
我支吾地點了點頭,道:“是啊。我現在還要去見個人,唉,事兒真多!我牢騷著,準備開門兒出去。
付聖冰卻快步上前用手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搖著我的胳膊道:“老趙,帶我一起去吧?我在家裏也憋的慌,快憋瘋了!
我汗顏道:“看小說去吧,你不是喜歡看小說嗎?
付聖冰道:“光看也煩,看的眼睛都疼!我剛才又重溫了一遍誅仙,覺得沒第一遍的時候看著爽了。我記得第一次看誅仙的時候,看我的熱血澎湃,激情四射!我都差點兒穿越到書裏去!但是可惜現在再看,好像沒什麽感覺了!她搖晃著腦袋沉默了一下,抬頭望著我,眼神之中盡顯央求地道:“老趙拜托了,帶上我吧,你要幹什麽去我陪你一起去!
付聖冰說完後站直了身子,拿手朝自己身上一指,嘻嘻地道:“看本小姐這身條兒,這臉蛋兒,不管去哪兒也不會為你跌份兒的,肯定能給你長臉!
我更加汗顏!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麽自戀的!
不過說實話,她的身材和臉蛋兒的確算得上是極品,隻是跟我們家由夢一比,那簡直就不值一提了!
但是我覺得我去見老板娘的事情沒必要隱瞞她,於是我故意衝她問道:“你知道我要去見誰嗎?
付聖冰調皮地一揚頭,眨著眼睛道:“本小姐哪兒知道啊?你不會是出去想-——體驗一把望京的夜生活吧?望京的夜生活可豐富了,靚女、帥哥、勁舞、音樂。望京到處都有。
我笑罵道:“廢話!整天琢磨什麽!我是去見一下老板娘!
付聖冰微微皺起眉頭:“哪個老板娘?但她馬上就象是恍然大悟似的,驚詫地道:“不會是——石雲吧?你見她幹什麽?那可是個陰險的小妖精!
我如實道:“剛才她打電話給我,她正在望京做美容,想代表付總跟我談談!
付聖冰凝眉道:“那倒是奇怪了!後宮不參政,石雲很少過問付總的事情,也很少跟公司裏的隊長交往,她怎麽會-——?對了,她怎麽跟你說的?
我道:“她就說,請我喝杯咖啡,順便把付總的話轉達一下。
付聖冰仍然疑惑地道:“不可能啊!石雲會請人喝咖啡?大年初一頭一回!絕對是太陽從西邊兒出來了!老趙,你,你趕快去吧,別耽誤了時間。不過本小姐必須要提醒你,石雲就是個妖精,你可別中了她的魔!她可是會很多妖術,不然的話不會把我老爸勾搭的一愣一愣的,唉,你們這些男人啊,總會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付聖冰滿懷感慨地搖了搖頭,也許是她想起了什麽,她的臉上綻放出一絲無奈,眉頭皺緊,臉色有些鐵青。
我笑道:“你又看小說看著魔了吧?石雲畢竟是你的後媽,再年輕也是你後媽,你們以後的日子還長,還是處好關係好一些。
付聖冰冷哼一聲,提高音量道:“跟她處好關係?哼,我寧肯跟牲口處好關係,也不跟她處!反正本小姐就是不喜歡她,要不是老爸太溺愛她,哼,我早就找人把石雲給哢哢哢哢了!付聖冰伸手比劃著,象是跟石雲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樣子有些義憤和猙獰。
我不知道付聖冰和石雲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再怎麽不投脾氣,也不至於這麽打冷戰吧?
但是我總預感著,也許付聖冰是對的!石雲那人的確心機挺重。
我沒再多聯想關於付家二姐妹與石雲的糾葛,準備踏上征程,卻被付聖冰再一把拉住。
我皺眉望著她,不知道這丫頭要搞什麽名堂。
付聖冰神秘兮兮地笑道:“老趙,來來來,先聽我跟你講個笑話!保證樂死你!我剛剛在網上看的,笑死我了,好東西本小姐不能自己藏著掖著,我要跟你一起分享!
我汗顏地道:“回來再講行不行?我怕遲到了,讓老板娘久等。
付聖冰揚著腦袋道:“管她呢!我就講兩三分鍾,哦不,一分鍾就夠了,聽完這個笑話你就可以走人了,你是知道的,本小姐有什麽好事從來不獨吞,喜歡跟大家分享,這是多麽高尚的道德情操啊,我都被我自己的無私精神感動了-——
付聖冰絮叨起來沒個完,我不禁皺緊了眉頭,輕輕地抖開她的束縛,追問道:“講吧講吧,我聽著!一分鍾時間!
付聖冰臉上馬上蕩漾起了強悍的笑容,還沒開始講,自個兒先捂著嘴巴樂起來了。
我真算是服了她了!她簡直算得上是個世間不可多得的惡搞女王,什麽汗顏的話在她嘴裏說出來,都那麽坦然。對於她我實在沒什麽好形容的,如果非得形容的話,那隻有用一個人來形容她——這個人就是齊夢娜!她和齊夢娜,簡直是臭味兒相投,都是雷人語錄一大堆,說她們倆是姐妹倆,肯定沒人懷疑!
付聖冰輕咳了兩聲,平定了一下情緒,開始講起她所謂的笑話:“說是有兩個餃子結婚了,結婚當天晚上,新郎應付完親朋好友後回了房間,他突然看見床上躺著的不是新娘,而是一個肉丸子,所以新郎不解地問肉丸子是幹什麽的。肉丸子害羞地兒說,傻樣兒的,人家脫光了衣服就不認得了-——付聖冰一邊講一邊笑的前仰後合,果真達到了那種‘笑破肚皮’的境界。
我也被逗樂了!心想這是哪位仁兄創作了一個這樣的笑話啊,有點兒葷,但還不算太過。隻不過,這笑話在一個女孩兒口中這麽坦然地講出來,實在是有些雷人!
付聖冰見我被逗樂,兀自地收斂了捧腹大笑,調皮地拍手道:“這笑話太好玩兒了,太有才了!
我敷衍地點了點頭,道:“好好好,以後看了笑話再講給我聽!我先去了!
付聖冰得意地一揚手,催促道:“去吧去吧,我再到網上搜索一下笑料,你回來我講給你聽!非要讓你把肚皮笑爆!
我沒回話,而是汗顏地加快了腳步。
鳳顏美容休閑中心。
沒來過這裏的人也許永遠無法想象,一個美容中心能奢華到什麽程度。
美容中心的牌麵兒相當正規,‘鳳顏’二字是純金屬鑲欠而成,每個字足足占據了兩個平方大小,外表鑲金,字的周身是一圈兒交替閃爍的五彩小燈。在美容中心門前,竟然有十幾個交替閃爍的專用夜光立柱,自動門的兩側,懸掛著六七副明星代言人的照片,還有幾副是頭發和肌膚的格外展示和特寫。門口停放的,大都是一些名車好車,最次的也是豐田本田之類。看的出來,這家美容中心,也算得上是有錢人消費的奢華場所了。
我將豐田車停下,走近,透過幹淨的如同隱身的玻璃,我發現了幾位穿著高貴的貴婦人正在大廳裏閑聊踱步,而石雲,則抱著胳膊在內側溜達著。
她很快便發現了我的到來,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然後鬆開抱在胸前的胳膊,提著一個時尚的女士坤包走了出來。
見到她的一刹那,我當然是客套地喊了一聲‘嫂子’,石雲也微笑著叫了一聲‘趙隊長’,然後緩步走近,飄灑出一陣格外濃厚的香風。
確切地說,剛才她走出美容中心自動門的時候,我的確是吃了一驚。我沒想到這個算不上是極品美女的少婦,打扮起來竟然也是那樣風情萬種。實際年齡已經三十多歲的石雲,看起來象是二十三四歲,一身淡雅的時尚旗袍式青色連體裙,兩肩上搭了一條花色披肩,頭發被束起,燙了卷發,微微染成紅色。裙擺下,穿了一副淡黃色的緊身襯褲,將她腿部的線條展示的淋漓盡致。一雙露腳麵兒的新款尖頭女士皮鞋,被擦拭的鐙亮,由皮鞋的尺寸可以推斷出,她長了一雙不大的金蓮小腳。
石雲在我麵前停下,倒是沒再客套,而是直接說道:“一起吃點兒夜宵吧。
我笑道:“好的。
石雲斜著朝停車處瞅去,又道:“坐我車去吧,望京停車位少,回頭你再回來開你的車。
我點了點頭,跟著石雲走到了一輛嶄新的紅色進口寶馬跟前。金鈴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解釋道:“新買了輛車,趙隊長幫忙評價一下?
我對車研究不多,隻是覺得這輛寶馬通體紅色,給人的感覺是高貴典雅,很適合石雲這種貴夫人駕駛。我敷衍地讚了一句:“好,這車好看,不錯不錯!嫂子的眼光真好!不過在讚歎之餘,我突然想到了與付聖冰一起買寶馬一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略有遐思。
石雲倒是對我的讚揚頗顯得意,她微微地低下頭,身姿窈窕地鑽進車裏,輕柔地催促道:“上車吧,感受一下。
我‘哦’了一聲,坐上了副駕駛。
車子起步,加速,很快便進入快車道,石雲一路狂飆,真想象不到,這個看起來嫵媚柔弱的老板娘,竟然也是個飆車的高手!
眼見著車子駛出了望京,我本想問石雲要去哪兒,但轉眼一望她那專注的駕車神情,倒也沒問,隻是從車窗向我瞅去,明亮的路燈和霓虹燈,交錯的光華,掩飾了夜的黑暗,隱約能聽到一陣陣勁爆的音樂聲,夾雜著這座大城市所特有的繁華旋律,匯聚成一曲奢華的夜生活篇章。盡管已經是十一點左右,但是整條路上根本看不出絲毫困倦,隻有活力,隻有熙熙攘攘的馬達聲和文明聲。
寶馬再駛出二三公裏,終於在一家靠近一所大劇院的餐廳前放緩了車速。這應該算是一家中檔餐館兒,麵積不是很大,裝飾也談不上十分華麗。
這座餐廳從外表看起來並沒有特殊之處,但是奇怪的是,餐館外麵停的,竟然全是好車,而且數量很多。
進門的時候,我看見門口內側站著兩個年輕的男性迎賓,每人都穿著短馬褂,帶著小瓜帽兒,身上的布料都是綢緞的,花花綠綠,很是有趣,每人肩膀上還擔著一條毛巾!我們剛走進來,立刻就有其中一個人一撩肩膀上的毛巾,然後就亮了嗓子,用標準的北京話對裏麵喊道:“有客兩位咯……~
這個餐廳的內部裝修倒是挺特色,大大彌補了外表樸素的缺點!青色的牆磚,綠瓦片,還點綴了小橋流水,下麵還有飄著的兩條木船--當然,船上布置了桌子和凳子,已經當成了餐桌了。
很有創意!
石雲笑著看了我一眼,隨口道:“怎麽樣,不錯吧?
我點點頭。倒是從來沒來過這種別具特色的餐廳。
石雲衝那個跑堂的囑咐了兩句後,我們被帶進了一個小小的包廂,這個包廂也是中國化的古色古香,進門就是一扇屏風,上麵是繡著鴛鴦戲水,然後裏麵是一張八仙桌子,四個檀香木的椅子。
精致的筷子碟子杯子一應俱全。
我們先坐下之後,立刻就有人送來了一疊爆肚兒,一疊黃喉,一疊京醬黃瓜,一疊油雞。外加一壺茶水。
四碟冷盤葷素搭配。看上去很精致爽潔。
石雲將打開筷子的包裝,遞了過來,說道:“本來想請你喝咖啡的,但是肚子有點兒餓了,所以就改成了吃夜宵。
我隻是回之一笑,衝石雲點了點頭,以示感謝。
這時候有服務員為我們的杯子裏添倒了茶水,石雲靜待那茶水倒滿後,才又衝我再問了一句:“趙隊長,要不要喝兩杯?
我搖了搖頭道:“別了!還要開車回去,喝酒容易誤事。
石雲笑道:“趙隊長真是個謹慎的人。不喝最好,你付哥開車從來不喝酒,喝多了也從不開車。石雲話鋒一轉,左右瞟了瞟,又饒有興趣地道:“你一定很納悶兒,為什麽這家看著不起眼兒的小餐館,人氣會這麽旺吧?
我道:“是有些納悶兒。我看外麵停著的都是好車,難道來這裏消費的,都是富人?
石雲道:“當然。這家餐廳是外弱內強,表麵上看起來很普通,但是裏麵卻很有檔次,內飾具有很深的文化底蘊,餐館的廚師也都是用的名廚。其實最重要的是,這家餐廳的老板身份特殊,你肯定猜不出它的老板是誰。
我饒有興趣地追問道:“誰?
石雲一語吐破玄機:“柳怡飛!據說這家餐館兒是柳怡飛的弟弟開的,但是資金卻都是柳怡飛出的。經常來這裏吃飯的人都知道,因此很多人過來消費,其實並不單單是為了吃飯,而是帶著一種憧憬,希望能偶爾碰到柳怡飛,柳怡飛偶爾會過來,單單是這一個賣點,就使得這家小餐館賓客滿座,生意紅火。
我倒是深深地吃了一驚!但是最讓我沉思的,還是柳怡飛的號召力。北京的餐館業競爭是何等的激烈,這樣一個小小的餐廳,根本談不上什麽競爭力,但是由於它的東家的名號,使這個並不奢華的小餐館,天天賓客爆滿,即使消費昂貴,也有很多人甘願來此就餐。這其中的寓意,可想而知。
雖然我和柳怡飛算得上是熟人了,但我還是衝石雲追問了一句:“象柳怡飛這樣的人,為什麽不擴大規模,還死守這個小餐館兒?
石雲笑道:“那就不是我們應該操心的事情了,我想自有她的道理吧!
我‘哦’了一聲,然後拿筷子夾了一塊油雞,吃在嘴裏,還真是味道特別,回味無窮。
石雲也極矜持地吃了幾口菜,然後拿餐巾紙擦拭了一下嘴角,這才又開始說道:“趙隊長,我這次約你過來,有兩層意思。
我抬頭望著石雲,見她一手拿著筷子,一手半握拳頭,盯著我繼續道:“一層呢,是想單獨跟趙隊長見個麵兒,代表付總向你表示感謝。
我趕快道:“嫂子見笑了,我應該感謝華泰,給了我這麽一個平台!
石雲道:“趙隊長謙虛了!我跟了付總有幾年了,付總從來沒有象評價你一樣評價過任何人。我能看的出來付總對你的賞識,他現在把你當成是自己的兄弟!趙隊長,我可以不誇張地說,是你為華泰創造了奇跡!使原本半死不活的華泰,有了新的活力。從一個僅有千餘人的小公司,發展到現在近百個項目,幾千人,這都是趙隊長來華泰後為公司帶來的巨大效應。趙隊長算得上是幹保安的天才,既能帶隊,又能跟甲方玩兒關係,我覺得你就是為了保安公司而生的!石雲幽了一默,手握著筷子在空中比劃了一下,一副感觸良多的樣子。
我客套道:“嫂子你太抬舉我了,我隻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華泰能有這麽好的發展,是付總管理的好,也是華泰骨幹們共同努力的結果。它並不是我趙龍一個人的功勞。
石雲搖了搖頭道:“小趙啊你太謙虛了!謙虛了!在你沒來華泰之前,華泰照樣有那麽多骨幹,但是誰能為華泰撐起一片天?沒有人,除了行政部經理趙光成,還有誰真心實意為華泰幹工作?直到你的到來,才徹底讓華泰公司舊貌換新顏。雖然我隻是一個女流之輩,不懂管理不懂行商,但是我能看的出來,也能感覺的出來。你在望京為華泰打開了新的局麵,讓華泰變被動為主動,使得很多大公司大企業慕名而來,主動提出聘用華泰公司的保安!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以前是什麽情況,付總拚命地托關係拉關係,好不容易接到一個項目,還要大把大把的往外投錢請甲方吃飯。現在反過來了,成了他們請付總吃飯了。小趙啊,在華泰,你是個創造奇跡的人!石雲宛爾一笑,倒是很優雅地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將雙手伏在桌麵上,望著我。
她的話跟當初付總所言如出一轍,我不得不承認這個石雲也挺擅長給人扔糖衣炮彈的。將你吹捧一番,讓你心裏得意了,便會為華泰更賣命地工作。
雖然我也很喜歡別人誇讚我,但是對於石雲的誇讚,我有些無法承受。我改變話題,對石雲問道:“對了嫂子,你說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告訴我,現在能說了吧?
石雲輕輕一笑,道:“急什麽!我會告訴你的!
我回之一笑,試探地問道:“我能抽支煙嗎?
石雲點頭道:“當然可以。可以。
我叼了一支煙,麵對著石雲,心裏卻想著由夢,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賓館裏在做些什麽,是在寫小說,還是在幹別的?
我真希望能早點兒結束與石雲的應約,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賓館了。
倒是石雲仍然沒有直接講述主題,她緊接著問起了付聖冰姐妹倆的情況,我一一做了回答,石雲歎了一口氣道:“這姐妹倆啊,其實是我現在最大的心病了,聖依還好一點兒,年齡小但是很懂事兒,倒是聖冰這孩子,心機太重,我們倆啊太難相處了!小趙啊,聖冰沒有為難你吧?
我笑道:“怎麽會呢!其實聖冰的心眼兒並不壞,就是太任性了,估計是小時候過於嬌生慣養了!
石雲點了點頭,似乎又想起了什麽,道:“上次你和付聖冰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當時可能是我太不冷靜了,所以罵了你。事後我感到很後悔,我想那件事情肯定是聖冰這孩子搞的怪吧!
我皺緊了眉頭,心想老板娘可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但是又不方便明說,隻是使勁兒吸了一口煙,以示抗議。我對石雲道:“嫂子,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有些事情心裏明白就行了,何必點破?
石雲也許能聽的出我這話中的暗示成分,她略顯思慮地微微一笑,道:“小趙,我聽付哥說-——也許我不該問,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須麵對,對吧?
我反問道:“嫂子想知道什麽,想知道什麽盡管問,何必這樣吞吞吐吐的?
石雲略顯尷尬地一笑,用手撫了撫耳根,輕啟嘴唇道:我聽付哥說,他準備把聖冰-——嫁給你,你是怎麽想的?
我皺緊了眉頭,有些後悔不該過來赴約,我懷疑石雲是故意過來刺激我的,抑或是付總派她過來試探一下我的底細?本來,我已經將那天付總的話忘的差不多了,但是此時此刻,石雲的這一番話,倒是讓我不由自主地記起了當時的情景。也許我並不知道這當中發生了什麽,付總的期望響在耳畔,句句令我為難至極,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但是今天石雲突然又提出了此事,我不知道怎樣回答,因此隻是低頭沉默。
石雲追問道:“趙隊長是不是很難下決定?
我反問道:“嫂子是不是替付總過來試探我來了?還是在給我施加壓力?
石雲忽而笑了,說道:“小趙你想哪兒去了!不瞞你說,從我來講,我並不讚成你和聖冰在一起。
我頓時一愣,心想難道我猜錯了?
且聽石雲接著道:“我覺得如果你真的娶了聖冰,那付哥也許會很高興。但是我想你們不會長久,因為你和聖冰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小趙你成熟穩重,行事大方周全,聖冰任性調皮,玩劣惡搞,即使你們勉強走到一起,也不會幸福。我能看的出你的心思,當然也很想幫你。隻是,付總那邊——也許會很難辦!
我直接問道:“還請嫂子明示。我總覺得嫂子說的話朦朦朧朧的,我有些-——聽不懂。
石雲再一笑,順手夾了一口菜,咀嚼了兩下後道:“小趙,這麽跟你說吧,付總這段時間一直在談這件事情,茶餘飯後,他都在跟我商量。我也勸過付總,但是付總執意想招了你這個女婿!
我一愣,道:“付總又提這事兒了?
石雲點頭道:“每天都提。他也正準備找你再談一談。當然,他也曾經讓我找你談,我沒同意。我覺得雖然你和聖冰之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但是也不應該強行把你們捆在一起,那樣彼此都很累,包括付總。我的意見是,趙隊長再找付總談談這事兒,我呢,可以幫你再勸勸付總,希望他能收回這個想法,還你和聖冰自由之身。
雖然石雲這番話比較符合我的想法,但是我總覺得她是在試探我,抑或是別有用心。
本來,我已經將這件事情忘卻了,付總也沒再提,她這樣一說,倒是不由得讓我重新犯了愁。
石雲見我不說話,接著道:“怎麽,趙隊長害怕了?
我笑道:“害怕什麽!反正事情總歸都要麵對。
石雲宛爾一笑,喝了一口茶水,嘴唇上盡顯濕潤。確切地說,在燈光的照耀下,她的神色顯得格外真實,也格外嫵媚,尤其是那一副性感的嘴唇,輕啟之下,靈巧且精致,預示著她是一個性感美麗的女人。
石雲又問了一句:“你跟我說實話,你喜歡聖冰嗎?我想聽實話。
我皺緊了眉頭,道:“嫂子,難道你這次約我出來,就是想問這些?在這話中,我已經將不耐煩的情緒加了進去。
石雲也許沒料到我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她那原本和藹的表情頓時板了起來,她低下頭,拿筷子在桌子上劃拉了幾下,倒是隨即又緩和了笑容,抬起頭來道:“小趙我知道這件事情讓你很鬧心,我也很想幫你,但是-——她支吾了一下,拿雙手揉了揉眼睛,手指上的白金戒指閃爍著特殊的光華。
我再叼了一支煙,啪地點燃,將打火機摔在桌子上。
068章(2)
石雲當然感覺到了桌子的微微震動,她望了我一眼,倒是沒有生氣,而是接著說道:“好了好了,既然趙隊長不想聽這些,那我不再不識趣了!這一頁暫時先翻過去!不過你大可放心,付總那邊我會替你說話,替你爭取!
我冷哼了一聲,帶有諷刺意味兒地道:“哪敢勞煩嫂子啊,嫂子一天到晚這麽辛苦,就別在付總麵前浪費口舌了!此時此刻,我算是對石雲的動機有了一定的了解,我覺得她是想間接地威脅我試探我,她的心機我能察覺一二,雖然隱藏的很深,卻逃不過我的慧眼。
石雲見我說話越來越帶有火藥味兒,趕快轉移了話題,道:“眼下,有一件事情,也許趙隊長會很感興趣。我這次約趙隊長出來,主要是想代表付總跟你提前溝通一下,讓你有個心理準備,順便聽聽你的意思。
我心想你就別黃鼠狼給雞拜年了,我聽著心煩!我最討厭這種做作的女人,哪怕再漂亮,也令人作嘔。我雖然不能完全理解她將我和付聖冰的舊事搬出來的具體目的,但是卻很反感,本來我能出來見她,已經算是很給她麵子了,要不是看在付總的麵兒上,我才懶的跟這種女人交往,更別說是跟她一起吃飯聊天。那純粹是浪費時間!
我將身體靠在椅子靠背上,追問道:“嫂子有話直說吧,我一會兒還有事兒,得早點兒回去!
石雲道:“好了趙隊長,我就不賣關子了!是這樣的,付總前段時間接到了一個通知,是天龍保安公司倡導的,在十一月底有一個保安人員大比武,獲勝者獎品和獎金相當豐厚,屆時北京乃至全國的保安公司都會派人參加。付總想派你全權負責這項工作,如果能在比賽中取得好名次,你將會象天龍保安公司的四大教官一樣,名震保安行業!
我頓時吃了一驚!我甚至覺得有些好笑,追問道:“什麽,保安公司也要舉行什麽什麽比賽?以前有過嗎?
石雲搖了搖頭,道:“以前沒有!今年是天龍保安公司組織的,比賽的費用也由天龍出。
我再問道:“這消息確切嗎?
石雲點頭道:“千真萬確!到時候具體的一些東西,付總還會找你談,我隻是受付總委托,順便過來聽聽你的意思!
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麽好事,我甚至意識到這是天龍保安公司策劃的一起巨大陰謀!但是我沒有點破,而是若有所思地對石雲道:“我沒什麽意思,過幾天我會過去找付總談談!
石雲再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那樣最好!其實付總的意思是,他很希望華泰能在這次比賽中脫穎而出,甚至越過天龍!那樣的話,華泰的聲望和在保安界的地位,會更上一層樓。
我搖了搖頭,道:“嫂子,有些事情也許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那麽樂觀。究竟是福是禍,還待時間去檢驗!
石雲笑道:“小趙你可真夠謹慎,這難道不是好事?至少,天龍保安公司組織的這次比賽,算是首都保安公司之間的一次盛事,可以增進交流,互相學習,也算是一種樂趣吧!
我反問道:“嫂子真的以為保安公司之間會有真正意義上的合作和交流?
這一句話,倒是把石雲問住了。相信在這方麵,她比我更清楚。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盡管我對石雲提到的這個什麽比賽並不了解,但是我總覺得,保安界的一場大地震,就要開始了——
而這場大地震,究竟意味著什麽呢?
也許隻有靠時間去驗證了!
正在心裏微微思索間,且聽石雲接著道:“跟趙隊長說話就是心裏坦蕩,看的出來,趙隊長是個實在人。說話直,幹事痛快,我喜歡跟這樣的人交往。
我客套道:“謝謝嫂子的讚美!不過我受之有愧!
石雲似乎還想說什麽,但是卻止住了,隻是靜靜地望了幾眼,然後低頭喝起了茶水。
淩晨零點半左右,我們結束了宵夜,走出了餐館。
雖然是很簡單的一次單獨晤麵,但是我此時還不知道,這將意味著什麽-——
返回到鳳顏美容休閑中心,臨別之際,石雲對我說道:“趙隊長,希望以後還能跟你出來喝杯咖啡,趙隊長會賞臉吧?
我沒有正麵回答石雲的話,而是衝她提醒道:“嫂子路上注意安全!
隨後我驅動豐田皇冠,徑直返程。
回去的路上,我反複地回味著石雲的那一番話,表麵上看來,她說的那番話象是沒話找話,隻是一些普通的話題,但是往深裏一分析,我總覺得其中暗藏玄機。
而且,按照正常的邏輯,石雲不應該以這樣一種方式約見我,她對我表現出來的信任和關照,似乎隱藏著一種暫時不為人知的動機和目的。
回到了賓館,我迅速停下車,徑直上了樓,回了房間。
我在房間外麵敲了敲門,但是裏麵沒人應,我趕快掏出手機撥通了由夢的電話,短暫的待機聲後,那邊傳來了由夢甜甜的聲音:回來了你,趙龍?
我皺眉道:回來了,你在哪兒呢,不是囑咐過你,不要亂出去走動嗎?
由夢道:我出來買了幾本書,這就回來了-——現在已經到了賓館門口!
我道:你可真不讓人省心!大半夜的出去買什麽書?
掛斷電話,我在門口等著,五分鍾後,由夢果真興衝衝地拿著幾本書返回。
她踩著興高采烈的腳步聲走近,得意地望著我。但是還沒等她說話,我率先埋怨道:“什麽書網上沒有啊,你還非得出去買!
由夢將手裏的書在我眼前一揮,噘著嘴巴道:“傻瓜!本姑娘的書是買給你的!
我頓時一愣:“給我買的?開什麽玩笑,我可沒時間看!
由夢拿鑰匙打開了房門,拎著我的手進去,她將手裏的三本書扔到床上,拉我坐下來,神秘地說道:“三本書,都是成功學大師陳安之的著作,你平時要多加強學習,別變懶了!
我汗顏道:“有沒有搞錯?你這次過來是當我老師來了是不是?還要強迫我學習?
由夢望著我,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隻是希望你能成功!看看陳老師的書吧,對你的為人處事和創業,都會有很大的幫助。
陳安之我倒是聽說過,他是時下最火的激勵大師之一,曾經拜師於安東尼@羅賓的門下,成就了社會成功學方麵的一個傳奇。他被譽為全亞洲最偉大的激勵大師,他的著作暢銷世界,講課資料被千萬人收藏、學習。
隻是我實在搞不懂由夢讓我學習這些幹什麽,以前在C首長處的時候,她倒是從來沒對我如此嚴格要求過。
這丫頭真是怪了!
雖然心裏疑惑,但是我仍然沒有排斥,至少,這也算是由夢的一番良苦用心,我覺得閑暇之時看看書,對自己倒是沒什麽壞處。
然而,我總覺得由夢有些不對勁兒。
又是讓我戒煙,又是給我買成功學書籍,這究竟是為什麽?
然而畢竟是奔波了一整天了,我倒是覺得有些累了,因此不想再考慮其它事情,想躺在床上先美美地睡上一覺。
隻是,第一次跟由夢睡在一間房裏,心裏說不出的別扭,當然也有些緊張,我害怕由夢會誤會我,她哪裏知道,我其實是為了她的安全考慮。
但是由夢似乎沒有一絲困意,她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開始象念緊箍咒一樣跟我講一些所謂的心裏話,我想打盹兒,但是觸及她那漂亮真實的容顏,卻又促使我強打起精神來,陪自己心愛的人說說話,聊聊天。
就這樣聊到了一點半左右,我終於困意難耐了,勸由夢道:“早點兒休息吧,不早了!
由夢瞟了一眼靠窗戶的床鋪,轉而調皮地望著我道:“不敢睡!
我追問:“為什麽?
由夢壞笑道:“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我睡著的時候,偷著過去欺負我啊!
我握著由夢的手,汗顏道:由大人您饒了我吧,我哪敢啊!你放心,我趙龍可不是乘人之危的人,別說是一人一張床,就是咱倆睡到一張床上,我保證不帶碰你的!這樣激昂地說著,其實也是強製住了自己的邪念,麵對如此可愛美麗的天使,我何嚐不想輕擁她入眠,盡情地體會她身上的嫵媚和溫柔,但是我覺得由夢太聖潔太清純了,我實在不忍心褻瀆於她。
誰料由夢卻興師問罪地道:“怎麽,本姑娘就這麽不值得你碰?哼,看來我對你已經沒什麽吸引力了是不是?
我趕快申辯道:“吸引力超大了!就是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兒!我紅著臉壞笑著,悄悄地望著風情萬種的由夢,心裏忍不住一陣陣悸動。
是啊,麵前這個穿著時尚衣裝,嬌美如天使的漂亮女孩兒,就是我朝思暮想,愛的如癡如醉的愛人啊!
她的美是一個傳說;我們的愛情也是一個傳奇。
我趁著心熱,一把將她擁在懷裏,矛盾的心理活動,卻悄然將我束縛了起來。
我感覺到由夢的雙手在我後背上使勁兒地將我抓緊,然後抱緊。她將腦袋伏在我的肩膀上,悄然問了一句:“趙龍,你今天晚上-——真的要在這兒住下?
我的臉上又是一陣熱辣,我不明白由夢問這句話是什麽動機,但是我的心,卻因此呯呯狂跳起來。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放你一個人住在這裏,我不放心。
由夢笑罵道:“是不放心,還是有什麽企圖?
我動情地道:“有企圖!企圖保護你,企圖利用每一分每一秒看著你!不想浪費任何一秒鍾能看著你的機會!
由夢沉默住了,但是她卻突然間嗚咽了一聲,令我有些猝不及防!
緊接著,我感覺到肩膀上一陣濕潤,我頓時一驚,輕輕地將由夢推開,我頓時愣住了:
由夢竟然流淚了!她哭的很矜持,但是卻很動情-——
我不由得萬分詫異起來,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兒!
難道,她是被我的話感動了?
怎麽可能!
在我的印象中,由夢何曾如此脆弱過?
望著她這突然間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實在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由夢究竟怎麽了?難道是受到什麽刺激了?
從我在望京地鐵站接她過來之後,她就表現的相當奇怪,無論是舉止還是言談,都跟以前大相徑庭!尤其是她此時的哭泣,更是令我疑惑!
她怎麽了?
她究竟怎麽了?
我在心裏急切地追問著——
由夢的眼淚是那樣的真實,真實的令我感到震撼,感到疑惑。
她哭了,她竟然哭了!
她還想掩飾,但是她臉頰上兩行清晰的淚痕是掩飾不掉的,我輕輕地拿手觸了觸,試探地問道:“怎麽了由夢?這是?
由夢強擠出一絲近乎真實的笑,將臉頰靠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輕聲道:“我這哪兒是哭啊,這明明是笑嘛!是笑!我是高興,我是高興-——由夢近乎於掩飾地笑著,辯白著,但是在我看來,這種掩飾的辯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我扶著由夢的肩膀,用力地搖晃了一下,皺著眉頭提高音量追問道:“由夢你必須告訴我,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要哭?你騙不了我,你肯定有什麽傷心事,對不對?
由夢用手撫了撫自己濕潤的臉頰,仍然是掩飾地道:“本姑娘開心著呢!我是被你感動了!我啊,特別喜歡你剛才說的那句話,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感動,我是感動了!由夢不敢抬頭看我,隻是兀自地解釋著。
明察秋毫的我當然能發現,她的眼睛裏,明明蘊藏著一種特殊的情愫,我的判斷沒錯,她是遇到了什麽傷心事。我試探地衝她問道:“由夢你老實告訴我,不許騙我,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
我一遍一遍地重複問她,但是得到的仍然是相同的答案。
她不肯講,那我隻能焦急地做出了種種猜測,我盯著她追問:“是不是有人欺負你?這樣一問我自己都覺得汗顏,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敢欺負由夢?
由夢搖了搖頭,笑道:“別瞎猜。
我再猜道:“是不是——是不是張登強還在煩你?
由夢仍然搖頭。
我又猜道:“那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傷心的事情,突然之間黯然神傷了?
由夢照舊是搖頭。
確切地說,我將一切可能的與不可能的因素都猜過了,也都一一問詢於她,但是由夢始終守口如瓶,她似乎想將這種苦楚自己一個人承擔,一個人忍受。
我叼了一支煙,望著由夢,她臉上的淚痕已經風幹,隻是眼睛裏仍然蘊藏著幾絲濕潤。我歎了一口氣,搖頭道:“有什麽苦處不能跟我說呢,還非得偷偷掉眼淚。由夢我還不知道你嗎,如果不是遇到了很大的傷心事,你會哭?
由夢伸手從我嘴裏將香煙撤出,捏在兩指間,順勢一彈,那煙正好準確無誤地飛到了門後的垃圾簍裏。
她衝我笑了笑,道:“不許抽煙!
我深深地望著她,有些無奈,有些傷感。
此後是良久的沉默。
倒是由夢故意強裝出興奮,順勢偎依在我的肩膀上,動情地道:“趙龍,真想躺在你的肩膀上,一輩子。
我微微笑道:“會的。這一輩子,我的肩膀隻讓你一個人靠。
由夢反問了一句:“那下輩子呢,不讓我靠了?
我捏著鼻子逗她道:“下輩子再說!不知道多少美女還在排著隊呢!
由夢怒吼一聲,施展抓撓神功在我身上拍打了起來,一邊‘施暴’一邊霸道地道:“趙龍我告訴你,你的肩膀隻允許我一個人靠,你是本姑娘的唯一,本姑娘也是你的唯一!
我幸福地承受著由夢的虐待,心裏卻象種下了一份心事。由夢流淚的樣子,仍然在我心裏深深印刻。我總覺得,她似乎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抑或是受了什麽委屈,抑或是其它-——
我知道由夢不想說的事情怎麽問她也不會說的,因此也不再追問。
我就這樣輕輕地擁著由夢,良久沒有鬆開。
她也用雙手緊緊地抱著我,沒有絲毫放鬆的樣子。
當我意識到需要休息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我拍了拍由夢的後背,輕聲道:“休息吧,早點兒睡。
由夢抱在我後背上的手得到了一絲緩解和放鬆,然後輕盈地撤退,我順勢扶著她的肩膀,正麵望著她,她也拿一雙撲閃著的大眼睛盯著我,臉上略微含羞。
我想在她額頭上留下輕輕一吻,但是卻沒好意思實施,隻是拿手刮了一下她俏美的瑤鼻,笑道:“有你在身邊真好,但象是在做夢,甚至比夢還美好。
由夢卻道:“要是這場夢永遠不會醒,該多好啊!
我笑道:“你也是個幻想主義者啊!
由夢搖晃著腦袋拎著我的手蕩起了秋千,另一隻手趁機將一顆藍色的泡泡糖叼在嘴裏,嚼了起來。
我再問了一句:“小說寫的怎麽樣了?
由夢得意地笑道:“今天寫了三千字!把大綱、主線什麽的都寫出來了!
我讚歎道:“厲害!你還真準備當個女作家啊?
由夢嘻嘻道:“兼職作家唄!從今天開始,本姑娘也是精神食糧的製造者,我希望所有的人都喜歡看我的書,能在我的書裏找到快樂!
我隻是一笑,沒再說話。想叼一支煙,又怕由夢批評我,於是強忍著作罷。
由夢也許是發現了我的疲憊,鬆開了我的手,道:“你早點兒休息吧,今天又要工作,又要過來陪我,肯定挺累了。
我點了點頭,望著由夢俏美的容顏,終於忍不住在她額頭上留下輕輕一吻,道:“你也是。
然後轉過身,移步到了旁邊的床鋪上。
我伸展雙臂打了一個大哈欠,脫掉了西裝,然後熟練地蹬掉鞋子。
正準備脫襪子的時候,我猛地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現象:我那六十多塊錢一雙的名貴襪子,竟然破了個洞!
我苦笑了一聲,心想這襪子也破的太意外、太及時了!我扭頭望了一眼由夢,衝她尷尬地笑了笑,但是沒好意思向她提出補襪子的要求。我想她一定很累了,還是等明天也再說吧。
不過我倒是挺納悶兒的,我這人不迷信,但是這次襪子破洞,卻讓我覺得象是有一種什麽特殊的暗示似的。在一定程度上來講,它也讓我更清晰地記起了當初在C首長處時的愉快時光,那時候每天運動量很大,我的襪子經常被腳趾頭頂破,而由夢則擔負起了為我補襪子的重任,補過多少次,已經記不清了,但是那種定律式的生活,卻象是一種由衷的樂趣,令我懷念,令我難以忘卻。這種回憶與現在的情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以至於我在回頭望向由夢的時候,突然覺得由夢變了,變的更加穩重,更加懂事,更加性感美麗。
此時的由夢也已經坐在了床上,但是她沒有脫掉鞋襪,而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我在她的眼神裏,再一次感覺出了濃濃的心事。
倒是由夢突然笑問了一句:“襪子又破了?
我略顯尷尬地道:“破了個小洞,嘿嘿。
由夢感慨道:“莫非你長了一雙大力金剛腳?什麽襪子穿在你腳上,都不禁穿。
我捏著鼻子道:“可能是它想鍛煉一下你做家務的能力吧!以後啊,這種情況還多著呢!
由夢大呼一聲‘討厭’,然後輕盈地走了過來,將我脫下來的襪子拎在手裏,自嘲地道:“看來,本姑娘是為了幫你補襪子,才出現在你的生命當中的!
我笑道:“謝謝由大人再施援手!
誰知由夢卻突然轉過身來,衝我興師問罪地道:“趙龍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把襪子故意弄破了,讓本姑娘給你補?
我汗顏地道:“你想哪兒去了?我有那麽無聊嗎?幾十塊錢一雙的襪子,我舍得?
由夢拎著我的襪子在空中一揮,笑罵道:“據本姑娘推斷,你就是故意弄破的!不然哪能破的這麽巧啊,本姑娘第一天過來你襪子就破了!哼,你個陰險的家夥!
我趕快連聲大喊冤枉,卻也沒再爭辯。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由夢在幫我補襪子的過程中,已經練就了一身過硬的縫補技能,因此沒出三五分鍾,那隻破洞的襪子已經完好如初了!
我如獲至寶地衝她表示了一下謝意,將襪子小心翼翼地收好。
由夢這才得以伸展了一下懶腰,然後重新坐在床上,開始伏下身子解鞋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