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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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9章


  (1)


  三菱越野進入了緩慢的行駛中,由此可以看的出來,也許終點快要到了!

  但是我仍然有一絲顧慮,我害怕終點會有很多亡命之徒的同夥,那樣的話勢必為我和付聖冰的逃脫增加不少難度。


  我和付聖冰達成了共識之後,重新將封膠貼了回去,如果是從外麵看,根本看不出我們已經掙脫繩索的痕跡。


  五分鍾後,車速仍然在驟減,緊跟著車子駛進了一個異常平坦的地方,而且車子果真停了下來,發動機熄滅,車身靜了下來。


  一路的顛波終於結束了!

  但是這時候卻是我精神最為振奮抑或是緊張的時候,也許,最為關鍵的時候便要到了!

  我清晰地感覺出,付聖冰的身子有些顫顫發抖,我知道她也許是聽了路上胖瘦歹徒的議論後心裏有些害怕,我輕輕地拍打了一下她的後背,示意讓她別緊張,有我在,就會沒事兒!

  付聖冰可能是感覺到了我的安慰,身子的顫抖得到了緩解,她專注地望著我,似乎將一切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不知不覺中,我感覺一隻柔軟的小手握緊了我的手,輕輕地用力。付聖冰的嘴角處綻開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她始終注視著我,不離開一秒鍾。


  我靜聽著外麵的動靜,隻待歹徒靠近!

  這時候,一陣開關門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略顯雜亂的腳步聲,正在越來越近。


  “二胖,怎麽在這裏停下了?是不是有什麽鬼點子了?說話的人正是那個瘦弱的家夥。


  胖子道:““那是,我早踩好這個點兒了,哈哈,今晚咱們在這裏絕對安全。我這就給卡三兒打個電話,等明天的時候再把人交接給他!雇主怎麽說咱們就怎麽做,交接的太早,他們反而不珍惜咱們的勞動成果,等明天的時候交接,咱們還可以把故事的情節再編的曲折一點兒,讓他們更認可咱們的能力和手段!矮胖子的聲音裏透著一絲得意。


  “二胖你可真夠陰的!那今晚咱們在這裏歇一晚,明早咱們一早出發。不過我現在擔心的是,‘貨’在咱們手裏多呆一會兒,就怕夜長夢多,我覺得……


  胖子罵道:“操,有我在你怕個毛?他們還跑了不成?


  瘦子道:“不是已經定好了交接時間了嗎,咱們就這麽改了?


  胖子道:“改!我一會兒就給卡三兒打電話,明天交接!操,開了這麽久車不累啊?先舒服舒服再說。


  瘦子附和道:“說的倒是!該舒服就舒服,我現在肚子餓的不行,要不咱先吃點兒?這倆人在後車廂裏鎖著,又被你綁的那麽結實,跑不了!有吃的沒?


  胖子道:“當然有,咱這車上不缺。有吃有喝,還有瓶茅台!一會兒咱就好好慶祝一下!

  瘦子發出一聲難聽的淫笑,道:“嘿嘿,有吃有喝,如果再有幾個妞就完美了。


  胖子道:“牛老二,你這會兒怎麽變傻了呢,剛才在堤明縣的時候你急著想過癮,現在安全了,車上那小妞兒確實不錯,也不知道怎麽得罪了人……還別說,我打量了幾眼,那小模樣長得挺水靈的,老子剛才就想幹了!嘿嘿,一會兒吃過飯你把那妞弄出來,咱哥倆給她來個雙飛!

  瘦子道:“必須的!

  黑暗的車廂內,付聖冰聽到二人的談話後,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渾身發顫,嚇壞了。有些時候,對於女人來說,若是被蹂躪,還不如讓她去死!

  我當然能感覺到付聖冰的身子不斷地瑟瑟發抖,那隻手也不由得抓緊了我的胳膊。我知她更害怕了,再次將放在她後背上的手再次輕輕了撫了幾下,以示安慰。


  然後便聽到一陣瓶瓶罐罐相碰撞的聲音,甚至還隱隱約約地聽到胖子和瘦子碰杯的聲音,他們正在車外盤著腿吃飯。


  二人一邊吃飯喝酒一邊聊起了黃段子,付聖冰見有機可乘,幹脆伸手將嘴上的膠帶撕扯開了一半,輕聲對我說道:“老趙,不如我們現在就趁機解決了他們得了?

  我汗顏道:“好啊,可以。


  付聖冰略顯激動地道:“那開始吧!

  我附和道:“開始啊!

  付聖冰苦笑道:“我怎麽開始,我又不會功夫!

  我道:“我怎麽開始,車廂鎖著呢!

  付聖冰恍然大悟,歎了一口氣道:“難道非要等他們……我們為什麽不能主動出擊?要不,砸開車門兒,咱們衝出去!付聖冰義憤填膺地攥著我的手,倒是平添了幾分巾幗之氣。


  我反問道:“你知不知道你衝出去會是什麽後果?

  付聖冰反問:“什麽後果?

  我道:“他們有槍,你出去的後果,自己猜吧!

  付聖冰又恢複了無奈的表情,試探地衝我問道:“老趙你能保證你能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製服他們?

  我騰出手來捏了一下鼻子,道:“等等看不就知道了,這兩個小痞子對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我這樣說著,其實是想間接地安慰一下付聖冰,消除一下她的緊張情緒。


  付聖冰突然將腦袋伏在我的胸膛上,怨責道:“吹吧你就!不過,本小姐喜歡你這種自信!

  我趕快推開她,提醒道:“行了,別動作太大,也別說話了,否則讓他們聽到,咱們就危險了!

  付聖冰倒也聽話,主動地封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本想叼一支煙,緩解一下心情,但還是忍住了,畢竟,那樣太冒險。


  外麵仍然隱隱約約地響起了一陣碰杯的聲音,這兩個歹徒倒是還挺滋潤,偷偷地喝著茅台,也許,幾杯酒過後,將是他們計劃施展獸欲的時候了!

  付聖冰也許沒經過這種驚險的事情,因此她仍然心有餘悸,她又略微敞開了一下嘴巴上的膠帶,輕聲且急促地問我道:“老趙,你能確定……他們不會侮辱了我?我,我害怕……要是被他們侮辱,我寧可去死!

  我皺著眉頭道:“你不相信我?


  付聖冰道:“我相信你。但是……他們都有槍!但我們什麽都沒有……


  我捏著鼻子道:“對於我來說,什麽都可以當成是武器!

  付聖冰問:“那你準備用什麽當武器?


  我從口袋裏掏出幾張撲克牌,道:“用這個,足夠了!我不想傷他們性命,隻想暫時製住他們!

  付聖冰苦笑道:“老趙行不行啊?撲克牌,變魔術用的?


  我淡然一笑,卻沒回話。


  付聖冰眼睛窘異地眨著,自言自語道:“以後出門兒的時候,身上一定要帶幾把刀子,遇到危險情況還可以預防一下!唉,沒想到本小姐也淪落到這種地步!

  我再次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她幾句後,重新以命令的語氣讓她粘上膠帶,並將繩子整理好,就像是我們仍然被緊緊綁住了一樣。


  十幾分鍾後,胖子和瘦子似乎結束了幹杯,緊接著有一陣腳步聲突然轉了過來,徑直朝後車廂走來。


  腳步聲近了,我搭在付聖冰後背的手已經悄然穿回繩索,放回到腿側。我再衝付聖冰使了個眼色,示意讓她一切按原計劃行事。


  腳步聲在後車廂外靜止下來,跟著,是鑰匙插進車廂鎖孔的聲響。聲音像是螇蟀榡榡作響,但是在我們聽來,卻是異常的清晰,就像是臨上刑場時的警告一樣。


  付聖冰再次緊張起來,身子情不自禁的瑟瑟發顫。而我此時卻已經不能再安慰她,我身上的肌肉悄然繃緊,呼吸均勻,心率沉穩。我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已經悄然地進入到了戰鬥位置!

  這時,車廂門擠開一條縫隙,一絲並不算強烈的光亮透進車廂裏,緊跟著,一雙扶在車廂蓋上的大手顯得清晰起來,幾乎是在瞬間,整個後車廂被完全打開!

  我的眼睛虛眯成一條縫,透進的光亮很昏暗,光線搖曳,估計這個地方不象是在外麵,而是在地下室或者是廢舊倉庫停車場之類,透過這搖曳微弱的光亮,我隱約能瞥到車外的鋼筋混凝土建築,同時,我還發現了瘦男子那張猙獰淫邪的麵容,一陣強烈的酒氣衝進後車廂裏,瘦男子一手持槍,一手持著一柄寒光逼人的短匕首。


  車廂內原本很黑暗,光線的反差令瘦子根本看不清楚我的表情,更瞧不到我虛眯的雙眼。不過,他瞧到付聖冰嬌柔的身體上依然環著一圈圈牛筋繩。


  瘦子臉上露出一絲淫笑,匕首刀刃向上,挑向了繩索,另一隻手的手槍很隨意地提在手上,也許此時此刻他還沒有感受到任何威脅。


  很快,付聖冰感覺到了後背處的動靜,也感覺到森寒刀背透進衣衫的寒意,此刻,付聖冰雙眸緊閉,她不敢睜眼,她的身子兀自顫個不停,隻能將所有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他期盼著我出手,幫她解圍。


  環繞在付聖冰身上的牛筋繩一一被挑斷,每挑斷其中一節,付聖冰的臉色就會情不自禁地低沉幾分。然而我卻一直靜止不動,如一位專心致誌的觀望者。外麵還有兩名歹徒,第一擊絕對不容許出絲毫差錯,他們現在都像是黑暗中覬覦獵物的餓狼,而我則一頭潛伏起來的猛虎,隻待他露出時機!

  沒用多少時間,環繞在付聖冰身上的牛筋繩完全被鋒利的匕首挑斷,付聖冰的身體已經可以動彈(事實上她早就可以動彈了,隻是配合著瘦子演了一場戲而已),但付聖冰卻緊緊的將身體依附在我身上,她不敢動,也不想動,她已經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但是我卻讓付聖冰失望了。我沉靜如水,正在以靜製動。


  付聖冰的身子顫抖得很厲害,緊閉的美眸泛出了晶瑩淚珠,淚珠順著她的麵頰滑落,她心裏甚至有了一絲絕望。


  瘦子伸出一隻手搭在了付聖冰的柔弱的肩膀上,他能感覺到付聖冰肌膚的溫潤,也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在瑟瑟顫抖。瘦子瞥了一眼付聖冰身下的我,罵了句:“媽的,讓你小子沾了一路的便宜,現在該我們了!

  瘦男子“嘿嘿怪笑一聲,將手槍別在腰後,身子俯下,一手把住付聖冰柔弱顫抖的肩膀,另一隻還握著匕首的手抄向付聖冰的腿彎。


  付聖冰心裏一聲哀歎,求助地望著我,她此時多希望我會趕快出手啊。


  但是其實我心裏,有數!

  就在瘦弱男子俯下身子猥瑣淫笑地麵對付聖冰,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這個柔弱女子身上,兩手用力試圖將付聖冰抱出車廂的時候,我疾速出手,利用雙手的勾力擰住了他的脖子,為防止他發出叫聲,我微微一用力,將他瞬間拖進了車廂!

  確切地說,瘦男子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我將他的軀體暫時豎在車廂一角,原來狹窄的車廂空間,顯得更狹窄了!

  付聖冰急促地衝我問道:“他死了?


  我搖頭道:“他沒有。他隻是暫時昏迷!不到迫不得已,我是不會殺人的!

  付聖冰突然給了我一個緊緊的擁抱,連聲讚道:“老趙你太了不起了!就嗯嗯一下,就把他給解決了!付聖冰一邊說著,一邊重複地模仿了一下我剛才的動作。


  我衝她‘噓’了一下,道:“小聲點兒,外麵還有一個!

  付聖冰這才意識到了現實,衝我追問:“那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皺眉道:“還能怎麽辦!把戲演下去!

  付聖冰追問:“怎麽演?

  我湊近付聖冰耳邊輕聲道:“剛才不是這個家夥正要羞辱你嗎,你就扮演一下被他羞辱的場景!叫兩聲救命什麽的……


  付聖冰麵露難色地道:“我沒被羞辱過,我演不出來!

  我皺眉道:“想不想活命?


  付聖冰歎了一口氣道:“想!那好吧……可是我實在想象不出我究竟該怎麽做……要不你教教我?

  我被氣的夠嗆,但是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必須要讓付聖冰將這場戲演下去,然後誘使矮胖子近前,再一舉將其製服!

  但是付聖冰雖然嘴上說不願演,實際上她已經開始醞釀情緒,然後擺出一副被人蹂躪的樣子,大聲喊了起來:“不要,不要啊……救命,救命——不要——

  還別說,人在危急關頭,潛力無窮。付聖冰裝的還真像是那麽回事兒!

  而且她演著演著還真投入了,身體也隨之搖晃了起來:“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我也配合著付聖冰,裝出瘦男子的發聲發出幾聲淫笑,使得付聖冰一邊‘演戲’一邊笑話我。


  我相信,這種杜撰出來的鏡頭和聲音,絕對超級仿真!別說是能蒙混了矮胖子,即使是插播到電影裏都沒問題!

  然而付聖冰再喊了幾句後,突然一把抱住我,再喊了一句:“放開我!然後湊近我耳邊道:“要不你扮演那歹徒,咱們來真的,那樣我會更逼真!

  我拿巴掌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心想虧她想的出來!

  都什麽時候了,還能開出這種玩笑!!!

  付聖冰見我表情有變,倒也明白了幾分,轉而繼續扮演著自己那被蹂躪的角色,大聲喊著:“啊,咿,啊,咿,不要,不要!

  幸虧她的聲音比較仿真,否則別人還認為她在喊:阿姨,不要!

  這時候胖子在外麵喊了一句:“你他媽的悠著點兒,讓你給玩兒死了看我怎麽收拾你!讓你先占先已經夠照顧你了,你他媽的也不至於弄的那小妞兒這麽殘忍啊……


  胖子的喊聲讓付聖冰忍不住一陣得意,她喊叫了幾聲後停下來衝我炫耀道:“我簡直是個天才!真把那胖子給迷糊住了!

  我淡淡一笑,以示鼓勵。好在付聖冰現在的恐懼感幾近消失,這讓我心裏多了幾分欣慰。


  遇到這種事情,千萬不能恐懼,一定要沉著,再沉著!

  付聖冰仍然在兀自地模擬著喊起來:“不要,別碰我,別碰我-——走開!

  分貝值之高,使得外麵的矮胖子一陣摩拳擦掌,心癢難忍!

  他哪裏知道,這一切僅僅是一場戲,一場引他上鉤的好戲!

  但是那矮胖子雖然心癢,卻始終沒有靠近,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勢必會露餡兒不可!

  我撓著腦袋有些無奈起來,心想虧自己想的出來,竟然還要跟付聖冰配合著演這麽一出戲!

  何等低俗!但是低俗跟生命比起來,實在是顯得微不足道了!

  於是我重新湊近付聖冰的耳邊,道:“叫的聲音再大一點兒,越大越好!你現在就把自己想象成……正在被……後麵的字眼兒我沒說出口,太難以啟齒了!

  付聖冰搖著頭道:“還要演啊?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厲聲道:“既然已經演了,就要好好地把戲演完!不要引起胖子的懷疑,否則前功盡棄!

  付聖冰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本小姐的形象今天可是全給毀滅幹淨了!

  說完後,她繼續扮演被蹂躪的角色,咿咿呀呀一通。


  因為實際上瘦男子已經昏倒過去了,如果沒有他的動靜,勢必會引起胖子的懷疑,而且為了確保付聖冰的絕對安全,我又不能離開車廂去解決胖子。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戲演下去,直到胖子主動湊過來之後,我再趁其不備一舉將其製服!

  付聖冰淒楚的聲音被外麵的矮胖子聽見了,引起陣陣猥瑣的怪笑聲音。矮胖子不停地叭嗒著嘴巴,估計是在吸煙。隨著付聖冰高仿真的尖叫聲,我也不得不替瘦弱男子作出了配合的動作,手臂微微一曲,肘擊在了車廂上,“嘭嘭幾下,後車廂發出陣陣悶響。後車動靜頗大,付聖冰叫喚一陣沒出現什麽異常,竟然更加進入了狀態,她的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吟,婉轉嬌啼,戚戚然然,將被淩辱的淒楚之聲表現得淋漓緊致。此時此刻,我覺得付聖冰真的很有演員天份,像她這種無師自通的高超模仿能力,如果進軍影視界絕對會是演技派巨星!我當然清晰地記得,其實可憐的付聖冰並沒有過‘那種’經曆,她肯定是耳濡目染將記在腦海裏的畫麵,重新播映了一遍,因此她的聲音算得上是‘千古絕唱’,令我不得不佩服至極!

  真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隻能如此。而且付聖冰的仿真程度,令我歎為觀止。如果不是眼睜睜的瞧著付聖冰兀自蜷縮在後車廂裏側,還真以為她正被淩辱之中。


  這時,車外傳來胖子的聲音:“操,你他媽的要弄多久,還沒完事兒?操,憋了多少天了你?

  我聽後心裏有了數,趕緊給付聖冰做了一個收勢,示意她放低聲音,進入尾聲。付聖冰這會兒表現的倒是挺機靈,立馬會意,轉而發出一聲高亢的叫喊之後,逐漸變弱,幾秒鍾的工夫,她便開始喘起了粗氣。


  “操,完事了?終於輪到老子了!車外再傳來矮胖子的聲音!

  我聽後趕快將瘦弱男子的軀體弄到車廂外側,搖曳著他的手朝外一揮,示意讓矮胖子過來!

  矮胖子不知是計,果然神采奕奕地走近,再走近。


  目的達到後,我收回瘦男子的胳膊,跟著湊到付聖冰耳邊,悄聲提醒道:“快,哭,哭幾聲,哭出聲來!

  付聖冰一聲苦笑後果然發出了一聲嚶啼,她現在算得上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剛才都丟人丟到家了,也不差幾聲哭叫!

  隨著腳步聲就在後車廂外響起,車外出現了矮胖子的身影,後車廂黑暗異常,從外麵瞧向後車廂內的光線轉換適應時間至少3秒鍾以上,因此胖男子根本不會在短時間內發現車廂裏的異常情況。


  “操你媽的!你小子快活了,還不趕快滾出來!這胖男子甚至都沒往車廂裏看,便迫不及待地開始解起了褲腰帶。


  這個淫魔!我真恨不得將他徹底解決掉!

  059章(2)


  我沒殺過人,很想拿這一胖一瘦開個先例!他們簡直是社會的敗類,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這種人活在世上還有什麽意義?

  確切地說,如果不是害怕付聖冰受驚,或者說如果不是念在他們也是兩條人命的份兒上,我真想為社會滅掉這兩個敗類!

  但是我還是決定給他們一次機會,給他們一次重生的機會!因此,雖然眼見著矮胖子湊了過來,我擁有了可乘之機,但是我還是留了一手,僅僅是取出一張撲克牌,一抖手腕兒迅速甩了出去!

  正擊中矮胖子的咽喉之處!我知道自己用了幾成力,因此知道他性命無礙。但是他至少也會和瘦男子同樣的下場了!

  我相信我這一擊,至少能壓迫甚至是暫時封住矮胖子頸部的大動脈,因此他必暈無疑!

  果然,胖子還沒來得及‘啊’出聲來,便倒在了地上!

  付聖冰早已驚愕的不成樣子,見著矮胖子被解決,她驚呼道:“老趙,你是真的用的撲克牌?


  我將手中剩餘的幾張撲克牌在手心裏玩兒了幾下花樣,然後熟練地收了起來,道:“你說呢?


  付聖冰愕然道:“你真是個傳說!是個俠客!

  一胖一瘦的先後昏迷,已經注定了我的和付聖冰徹底擺脫了困境,因此我也得以放鬆了情緒,幽默地捏了一下鼻子,道:“別誇獎我,容易驕傲!

  我扶著付聖冰從後車廂裏出來,這才發現,原來這裏竟然是一個廢棄的倉庫,麵積不是很大,但是足以‘藏汙納垢’!倉庫裏不透光,因此光線並不充足,原本是下午五點多鍾,在倉庫裏卻象是已經到了深夜一般。


  付聖冰趕在我身邊追問道:“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我叼上一支煙,道:“剩下的,讓警察過來收尾!

  付聖冰追問:“那我們呢?


  我斬釘截鐵地道:“先看一下這是什麽地方,然後想辦法回望京!

  付聖冰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卻無間中朝矮胖子瞟了一眼,拿一隻腳‘啪’地一下踢在了他的腰上,罵道:“哼,敢欺負老娘,純粹是找刺兒!

  我汗顏地一笑,心想付聖冰的情緒轉變的倒是挺快的,剛才還在哭哭啼啼的她,現在反而是反客為主了!

  付聖冰隨即問我:“這兩個混蛋怎麽處理,就這麽便宜他們了?


  我反問道:“你想怎樣,殺了他們?

  付聖冰憤憤地道:“殺了也活該!簡直是民族敗類!差點兒毀了本小姐!

  我轉變話題隨口說了一句:“剛才你演戲演的不錯,值得表揚!我象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也許是覺得挺可笑,因此才說了這麽一句。


  付聖冰瞪著眼睛紅著臉道:“都是你!都是你出的這嗖主意,害得我在你麵前那麽丟人!付聖冰埋怨著,突然又象是想起了什麽,臉色一變,痛苦地道:“寶馬,我的白色寶馬,我的白馬王子……


  我汗顏地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你那輛破車!

  付聖冰爭辯道:“那不是破車!那是……那是你!

  我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跟我有什麽關係?

  付聖冰道:“因為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說著說著便已經羞紅了臉,低下頭。


  我繼續汗顏,也沒回話,而是自顧自地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110……


  當然,關於這家地下車庫的一切,就交給警察過來擦屁股得了,我和付聖冰,必須先離開,然後想辦法趕回望京。


  隻是想起剛才那驚險的一幕,我仍然心有餘悸!

  緊接著,我將車廂裏那條牛筋繩找了出來,以同樣的方式,將兩位還在沉睡當中的歹徒捆綁了個結實,隻待警察過來處理了。


  找到倉庫出口,我和付聖冰走了上去,光線漸漸地充足了起來,我們象獲得了新生似的,不由得異口同聲地呼了一口氣。


  外麵的空氣真夠新鮮的!

  出了,才知道這附近是一個小鎮,人們正各自地忙碌著自己的工作,好一番繁華的小鎮景象!

  隻是,當我的目光觸及到三十米外的一家電信營業廳時,我頓時愣住了!

  因為我清晰地看到,那營業廳上寫著:中國電信,河北滄州吳橋營業廳……


  原來,我們現在竟然已經在河北滄州!!!

  滄州吳橋!!!

  這個地方我知道,它算得上河北的最南端,距離山東德州我的老家不遠了!

  而且此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多鍾了,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如果那些歹徒們知道我和付聖冰逃了出來,他們肯定會繼續實施抓捕。從剛才那一胖一瘦的談話中,我可以預料到那位‘雇主’的可怕,我不知道付聖冰究竟得罪了什麽人,抑或是——

  我叼了一支煙,付聖冰拿纖纖細手在渾身抓撓了起來,口裏直道:“被繩子勒的難受!

  我道:“忍著點兒吧,現在先找了個地方住下來!

  付聖冰睜大眼睛道:“什麽,住下來?還要在這個窮鄉僻壤住下來,有沒有搞錯?


  我道:“那兩個亡命之徒一會兒就能醒來,如果他們知道我們逃出來了,會即刻通知他的同伴,一起加緊再找我們!

  付聖冰道:“你明明知道他們會出來找我們,為什麽還要在這兒住下來?

  我道:“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肯定不會想到,我們在哪裏逃脫的,還會在哪裏住下!他們肯定會認為,我們已經趕回了北京!

  付聖冰咂摸著嘴巴想了想,道:“說的倒是這麽個道理!那咱們在哪兒住下呢?

  我汗顏道:“賓館旅館多的是,想在哪兒住都沒問題!

  付聖冰又試探地問道:“會不會有危險?

  我道:“沒。


  付聖冰點了點頭,道:“有老趙你在我身邊,有危險也不怕!得意地一笑,順便捋了捋額前幾絲被風吹拂的亂發。


  確切地說,剛剛‘死裏逃生’,我和付聖冰仍然在回想剛才的一幕,我從付聖冰的腳步聲裏,聽到了幾絲猶豫和回想的因素,她微微地低下頭,又歎了一口氣,道:“哎呀,就是可憐了我的白馬王子!

  我知道她所指的白馬王子,便是那輛新買的寶馬車,也明白這輛白色寶馬所預示的意義。我安慰且暗示付聖冰道:“也許這輛白馬王子並不屬於你,它不屬於你!

  付聖冰當然明白我這話的意思,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反問道:“那它屬於誰?她現在已經暴廢了,難道誰也不屬於了?


  我笑道:“它現在屬於廢品收購站!

  付聖冰突然饒有興趣地閃爍著眼睛道:“要不,要不咱們現在趕回北京,看看還能不能找回那輛車,沒準兒修一修還能開!

  我汗顏道:“算了吧,你覺得它現在還會在那裏嗎?即使你找到那輛車,以後的事情還多著呢!記住一句話,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一輛車和生命起來,實在是太過於微不足道了!

  付聖冰若有所思地道:“我倒是搞不明白了,那些人是幹什麽的,為什麽要綁架我們……不,是綁架我……如果今天你不在,那我是不是就被他們……被他們給糟蹋了?

  我捏著鼻子道:“自己想想就知道了!

  付聖冰故弄玄虛地道:“所以嘛,你得保護我一輩子,否則我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那我不是徹底毀了?

  我汗顏道:“我可不喜歡給別人當私人保鏢!

  付聖冰道:“裝糊塗吧你!私人保鏢也保護不了我一輩子啊!白馬王子!我的白馬王子,我的守護神!

  我趕快打斷付聖冰的話,道:“行了行了,折騰了一下午了,吃點兒飯先!

  付聖冰微微一皺眉,道:“本小姐肚子也餓了!

  於是我們找了一家快餐店,簡直地吃了份米線,然後準備在吳橋縣住下。


  找了輛TXC,我們直接住在了縣城西郊的一個中檔賓館,我們隻訂了一間有兩張床的房,當然,我是處於安全考慮,而付聖冰竟然也沒有對此提出疑問。


  直到進了單間,洗漱完畢換上拖鞋,付聖冰才湊到我麵前,踡弄著白花花的腳丫子坐在床上,神秘地警告我道:“我一會兒要是休息了,你可別欺負我,趁火打劫,否則我告我爸,讓他修理你!

  我心想你把我趙龍想象成什麽人了,別說是你付聖冰,就是國際巨星柳怡飛跟我同住一間房,我也不會對她有什麽非份之想。


  除非我象上次一樣……喝的爛醉如泥,控製不了自己!

  但我還是對付聖冰道:“放心!我晚上不準備睡了,萬一有什麽情況,我能及時應付!

  付聖冰疑問:“屋裏兩張床,幹什麽不睡?你是夜貓子啊?還能有什麽情況?

  我道:“萬一那些人真的找上門兒來,你說算不算是情況?

  付聖冰道:“你剛才不是說了,他們根本不會想到我們還留在這裏嗎?

  我道:“那是假設!萬一這些人當中有個智者,也許就知道該怎麽尋找我們!

  付聖冰再次麵露驚恐神色,她突然抓過我的手,央求道:“那我睡覺的時候你能坐在我床邊兒嗎,我害怕!

  我汗顏道:“我就在屋裏,哪裏也不去!你盡管放心,早點兒休息!

  付聖冰想了想,道:“要不我睡前半夜,後半夜我醒著,我把風!你要是一晚上不睡覺,那得多困啊!付聖冰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哈欠。


  我笑道:“虧你還有點兒良心!不過你放心,一晚上不睡覺對於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付聖冰噘著嘴巴道:“那你太辛苦了,我心裏過意不去。這次都是為了我,我聽的出來,這次他們是想抓我禍害我,跟你沒關係!老趙是我連累你了!付聖冰抓住我的手,表現出了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我沒再說話,隻是叼了一支煙,心裏兀自地猜測著什麽……


  付聖冰給付聖依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然後又若有所思地衝我說道:“老趙你說我該不該讓我爸派人過來接應咱們?

  我道:“不必。那樣隻會更暴露!有我保護你,足夠了!

  付聖冰故意噘著嘴巴道:“哼,說的好聽!有你保護我就足夠了……要是足夠了的話,我們還能被人綁住,受了這麽多苦?


  我知道付聖冰故意這樣說,因此也將計就計地道:“那好,既然我保護不了你,那我幹脆走算了!我做出要走的樣子。


  付聖冰趕快直站起身子拉住我,央求道:“我說著玩兒的,看你怎麽這麽不經亂!反正就是……付聖冰將我拉回床邊兒坐下,突然間臉色變得緋紅起來,不知道她又想起了什麽。


  大約又過了幾分鍾,沉默之後,付聖冰突然對我說道:“我要睡覺了!

  我道:“睡吧。好好休息休息!

  付聖冰再次提高音量重複道:“我要睡覺了!

  我汗顏道:“我知道你要睡覺了,你睡你的,我看會兒電視!

  付聖冰噘著嘴巴皺緊眉頭埋怨道:“我是說,我要睡覺了……


  我望了望付聖冰,懷疑她是被這次事件恐嚇的有些精神不正常了,她一個勁兒地重複自己要睡覺是什麽意思?

  睡就睡唄,跟我匯報有什麽用?


  付聖冰斜躺在床上用胳膊肘撐著,拿腳掌在我後背上劃了個弧,仍然還是那句話:“老趙,本小姐要睡覺了!!!這句話當中已經充滿了興師問罪的火藥味兒。


  我繼續汗顏道:“大姐你睡你的就行了,我看我的電視,咱們兩不影響。你放心,我音量不大!說著我拿搖控器調低了一下電視音量。


  付聖冰罵了一句‘見鬼’,然後突然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瞪著眼睛望著我道:“你是不是想故意看我春光泄露?


  我愣了一下,道:“什麽意思?

  付聖冰道:“睡覺不用脫衣服啊,我的意思是讓你回避一下。本小姐要脫衣服睡覺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但是我卻對付聖冰道:“今天晚上情況特殊,你還是和衣睡吧!

  付聖冰噘著嘴巴道:“不脫衣服本小姐睡不著!

  我苦笑道:“大姐拜托,你一個人的時候脫光了睡都沒人管你,現在你要知道,這個屋裏有兩個人!還有一個是男的!我拍了拍胸脯,心想一男一女由於特殊原因同居一室,已經夠危險的了,她竟然還要脫衣服睡覺,提高危險係數?

  付聖冰振振有詞地道:“我也拜托你不要叫我大姐,人家比你小好幾歲呢!

  我道:“叫你大姐是對你的尊稱!

  付聖冰道:“那我不管!你現在馬上去衛生間裏呆著,我不喊你不許出來!我要脫衣服睡覺了!

  我微微站起了身子,歎了一口氣,心想這算什麽事情啊?


  這付聖冰也太——了!!!

  但是我沒有再跟她僵持下去,果然朝衛生間走去。


  付聖冰卻又突然在後麵囑咐了一句:“告訴你,不許偷看!

  我無語,趕快躲進了衛生間。


  我在衛生間裏叼燃了一支煙,想起付聖冰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令人既好笑又好氣,真不知道,這丫頭的惡搞風格是沿襲了誰的優良傳統!

  但是實際上,我倒是有些同情起付聖冰來,她出生在一個殷富的家庭,但是正因為這個家庭,給她帶來了各種逃脫不了的危險和困境,甚至是災難。


  這算是好事呢,還是壞事?

  正在思索間,我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了‘啊’地一聲慘叫-——

  正是付聖冰的聲音!!!

  059章(3)


  容不得多想,我迅速從衛生間裏衝了出來,置身於付聖冰麵前。


  但是眼前的場景卻令我不由得臉色通紅——隻見付聖冰正半躺半坐地用手撐在床上,她已經褪去了身上的外衣和褲子,隻穿了兩件最貼身的衣物,一件是紅色胸罩,一件是白色小褲。她的軀體冰清玉潔,玲瓏剔透,倒是令我在羞澀之間驚了一下。但是我可無心消遣此等景象,於是趕緊將腦袋轉了過去,正要開口問她怎麽了,付聖冰倒是搶先興師問罪道:“我還沒叫你呢,誰叫你進來的?

  我皺眉道:“你剛才‘啊’了一聲,我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我無奈至極,心想我趙龍這是怎麽了,難道真的跟付家二姐妹有何淵源不成?我記得當初付聖冰的妹妹付聖依在望京住下的時候,我也曾聽到付聖依一陣尖叫,然後衝進了她的臥室,那次是因為地下室有老鼠,為了安全考慮我迅速闖了進去,結果瞟到了付聖依的身體。而此時此刻,付聖冰又是一聲尖叫,引得我從衛生間衝了出來,結果也發現了她的春光泄露……這姐妹倆,難道平時膽子都這麽小,付聖依那天是遇到了老鼠,付聖冰這次呢,難道是遇到了蟑螂?


  我在心裏叫苦不迭,卻一直也在靜聽付聖冰的解釋!

  付聖冰又‘哎喲’了一聲,吸了一口涼氣兒,道:“完了完了!本小姐躺不下了,躺不下了!

  我目不斜視地問道:“怎麽了?

  付聖冰委屈地道:“身上至少有十個地方疼的厲害!尤其是一躺下,老疼了!

  我問:“你幹什麽了,怎麽會疼?


  付聖冰道:“讓繩子勒的唄!都怪你,一個勁兒地非得讓人家挺腹收腹的,就是那段時間勒的厲害,你看你看,都腫了!

  我汗顏道:“聖冰你也太嬌氣了吧,繩子能勒的多疼,我和你一樣被捆著,也沒覺得有多難受!嬌氣!

  付聖冰委屈地提高音量道:“不信你回頭瞧瞧,你瞧瞧本小姐都被勒成了什麽樣子,你回頭看看!

  也許我這才意識到了什麽,也許繩索對於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是付聖冰畢竟是個弱女子,皮膚水嫩,哪經得起那麽緊的繩索的束縛?

  這樣一想,倒也覺得付聖冰並沒有大驚小怪,虛張聲勢。


  但是我仍然不能回頭去看,畢竟男女收受不清,我可不願再與她打破規矩。


  但付聖冰仍然在後麵催促道:“你倒是回過頭來看看啊,怎麽辦,怎麽辦嘛!我是不是就得毀容了,從此?

  我安慰她道:“你臉上又沒被勒,毀什麽容?輕輕地躺下,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付聖冰嘖嘖地道:“能躺下就好了,我估計我背上勒的最厲害,你過來看看吧,我不把你當成流氓!快呀,快過來看!付聖冰似乎已經顯得格外焦急,她甚至拿手不斷地拍打著床鋪,衝我興師問罪起來。


  我猶豫著不敢回頭,生怕再次觸到她那光溜溜的胴體。我不是流氓,我不敢消遣她春光外露的景象。哪怕再美,對我來說隻是一場空!

  見我沉默,付聖冰繼續急促地道:“趙龍你裝什麽正人君子啊,我讓你看是想讓你幫我想想辦法,怎麽能去掉身上的……腫塊兒,怎麽能暫時止住疼,我好躺下睡覺啊,這樣的話,我怎麽睡覺?


  我無奈地道:“這樣吧聖冰,你把衣服穿上,先。


  付聖冰苦笑道:“老大,我要是穿好了衣服你還能看的見嗎?本小姐命令你,現在去除掉一切肮髒的想法,現在你就是一個醫生,你幫我看看傷,看看能不能最快治好。我知道你啊最有辦法了,上次我崴了腳,不是你給治好的嗎,你幫我捋了捋用冰水一泡,嘿,結果我一會兒工夫就能走路了……現在我相信你,你也一定能把我的傷治好,是不是啊老趙,老趙……


  付聖冰的話裏隱藏著些許急切,我能感受的出來,她也象其她女孩子一樣,也有愛美之心。她急切地希望自己的傷處能盡快痊愈,這種想法也算得上是情有可原。


  但是確切地說,我一個大男人,怎麽好意思去觸看她那光溜溜的身體?


  我覺得我做不到!至少,我覺得男女之間還有一些不可逾越的界限,不可越界。而且,因為上次我醉酒後的事件,已經讓我更加自責,我更不能再褻瀆付聖冰的身體了……


  於是我對付聖冰道:“我出去看看縣城裏有沒有女醫生,我找個醫生過來!

  付聖冰聽我這麽一說,倒是真急了,她衝我罵道:“趙龍你怎麽這麽死板啊,你以為本小姐願意啊?本小姐的身體髒嗎,你看都懶的看一眼!我告訴你,即使我的身體髒,那也是你趙龍給弄髒的,你裝什麽正人君子啊你?那天晚上……你要是正人君子,那天晚上能毀了我嗎?你不光看過我的身體,你還那樣……你對我什麽都做過了,你現在還害怕給我看看傷?趙龍你這人怎麽這麽迂腐啊,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唉,你簡直就象是舊社會的偽君子,明明心裏肮髒,還表麵上裝出正人君子的模樣,呸,你不幫我看就算了,本小姐不求你,哼!

  這丫頭向來都潑辣的令人望而生畏,她一急之下竟然抖擻出這麽多話來,倒是令我心裏極不是滋味兒。


  我心想付聖冰你為什麽要戳我軟肋呢,你知不知道,因為那件事情,我趙龍背負了多少歉意和無奈?


  但是話又說出來,付聖冰這麽一說,我倒是也萌生了些許歉意,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麵對這個為我付出了身體的女孩兒,我甚至不敢再直視她!

  她就像是我的一個惡夢!

  但是我卻不能怪她,要怪隻能怪我自己!!!

  我聽得身後的付聖冰一陣歎氣,然後我也心軟了,我輕聲道:“你拿被子蓋上!

  付聖冰角是一隻憤怒的老鷹,衝我怨責道:“蓋上身體你看什麽?你能看到我身上的傷嗎?真是個古板的家夥!我告訴你老趙,你簡直,簡直就象是……唉,簡直就鋼筋還鋼筋,腦子不帶轉彎兒的!

  我苦笑了一聲,道:“好吧,現在你趴下身子,我幫你看看!

  我還是在付聖冰接連的興師問罪之下敗下陣來,我也能意識到付聖冰的難處,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會讓別人如此輕易看自己的身體?


  是我過於迂腐過於封建了!用由夢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我這是從醫學角度上來審視付聖冰,即使是她穿的再少,我也不必自責,因為我的動機和目的是為她治傷……唉,這都哪跟哪啊?


  亂套了,絕對亂套了!

  我試量了好幾下,才鼓起勇氣重新轉過身子。


  付聖冰仍然是剛才那副穿著,如同一條美人魚一般,身體晶瑩白皙,光潔圓潤。


  讓人不忍褻瀆。


  我緩緩湊近,付聖冰蜷縮著身體,衝我警告道:“我告訴你,不許歪想!不許想歪!不許有肮髒的念頭!

  一連三個不許!倒像是溫柔的暗示!我汗顏道:“放心!付聖冰伸展著身體向我展示,她的小腹部,她的脖頸下方,還有她的大腿上,多處部位都有勒傷的痕跡,而且淤痕很深,像是用鞭子抽打過似的。看來,女孩子的身體真的是吹彈可破,水嫩如豆腐,經不起絲毫的‘蹂躪’,小小的繩子就能將她的身體勒成這樣,確是超乎了我的預料!剛才,我本以為付聖冰是小題大做,嬌生慣養慣了,因此一點兒小傷便承受不了,但是現在看來,她受的傷的確挺嚴重,那被繩子勒過的皮膚,竟然已經凸現了出來,甚至還滲出了絲絲血相!

  一股由衷的同情感在心裏激蕩了起來,我後悔剛才從廢舊倉庫裏出來之前,沒有將那兩個混蛋好好修理一頓,讓他們也深受一下皮肉之苦!

  單單是將他們打暈、綁起來,那實在是太便宜了他們!

  但是我心裏憐憫,臉上卻盡量顯得沒什麽驚異的表情,我知道,我越是驚異,付聖冰就越是覺得委屈,就越會悲慟、傷心、憂慮。


  因此我隻是衝她說道:“小傷。沒關係!上點兒藥就好了!多天的事兒!

  付聖冰拉著我的手皺眉道:“老趙你可看仔細了,這也是小傷?都血暈血暈的了!你看你看,這裏這裏這裏,都腫的像是一座座山脈了……


  付聖冰拿著我的手在自己身體上指劃著,還別說,她用‘山脈’這個形容詞來形容,還真有些貼切,那可不就是一座座青山,交錯地延伸著,與她那雪白如霜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我仍然安慰她道:“真的沒關係!都是些皮外傷,容易恢複!

  付聖冰試探地問道:“會不會留下疤痕?要是留下疤痕的話那可怎麽辦,那就沒人要我了……老趙反正我賴著你,沒人要的話你也得要我,不許嫌我身上有疤!

  我再次強烈地汗顏!真不知道這付聖冰整天在琢磨什麽!

  我道:“放心吧,留不下疤!就這麽點兒傷就把你嚇成這樣,我記得付聖冰以前挺堅強的,怎麽現在變得這麽怕事兒?

  付聖冰振振有詞地道:“你不知道啊,皮膚是女孩子最珍貴的東西之一,要是壞了皮膚,那我幹脆不活了!付聖冰將腦袋一沉,一副委屈到極點的樣子。


  我再連聲道:“壞不了壞不了,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付聖冰冷哼道:“你又不是醫生,我憑什麽相信你!你摸摸看,腫的老高了,能有你說的那麽容易恢複嗎?付聖冰拿手拎過我手,在她大腿上的青紫之處摸了摸,我感覺到心跳加速,麵部紅漲,當然更感覺到了付聖冰腿上那勒痕的突起,隻是輕輕一觸,便讓付聖冰疼的一個勁兒地‘哎喲’。


  我繼續安慰付聖冰,然後轉彎話題道:“翻過身來吧,我看看你後背!

  付聖冰倒也聽話,雙手微微支撐著床,俯下身子。


  當我看到她的後背時,我被震驚了!

  那麽漂亮光滑細膩的肌膚,四道勒痕清晰地如同四座狹小的小山,突起,青紅,讓人覺得這絕對是對一副冰清玉潔的身體的玷汙!

  我微微閉下眼睛,道:“我去幫你買點兒藥!

  付聖冰反問道:“傷的重不重啊?

  我敷衍道:“不是太重!心裏卻又開始怨責那胖瘦二位歹徒的毒辣,我真恨不得返回去,將這二人再爆揙一頓!

  付聖冰兀自地狐疑起來:“咦,奇怪了呢,傷的不重我怎麽躺不下身子,一躺下就疼的厲害,背上就好像……就好像好幾把刀子在割我的肉似的……


  我心裏也是異常憐憫,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女子,招誰惹誰了,引得那些亡命之徒如此一番對待,本來命運對她來說就不是很公平,她不該出生在一個那樣的家庭,充滿了仇恨,充滿了爾虞我詐的社會紛爭,還有那變幻莫測的利欲仇視,使得她一個柔弱的女子也遭此厄運,倘若不是我跟在付聖冰身邊,她所得到的,恐怕不僅僅是這幾道青紫的勒痕了,那些亡命之徒肯定會將她蹂躪一番,最後至少要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我覺得付聖冰沒有錯,包括她以往的驕橫與無知,都不是她的錯,錯就錯在她的家庭環境,錯就錯在她太遭父親溺愛了。隻是,這種溺愛最後卻又怎麽延續下去,這可憐的付聖冰將來還能不能再逃過以後的劫難?那些都是未知數。、


  我對已經翻過身子蜷縮在床上的付聖冰道:“你最好是穿上衣服,那樣床單不和勒痕直接接觸,會減少一些疼痛!

  “哦,這是個好辦法!付聖冰一邊說著,倒是果然迅速地穿起了衣服。


  我再囑咐她道:“我去幫你買點兒藥,你呆在這裏不要亂走動,把門插好,任何人敲門都不要開!

  付聖冰央求道:“你帶我一起去不行嗎?

  我搖頭道:“不要。我一會兒就回來,這賓館旁邊不遠就有一家藥店!

  付聖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那你快點兒回來,我,我有些害怕,有些擔心!

  我點頭道:“好!

  然後迅速地拉門,出去。


  我懷著深重的心情迅速走到了賓館旁邊的藥店買了一些藥品,然後返回賓館。


  付聖冰已經穿好了衣服,見到我買回了藥品,不由得苦笑起來:“剛穿上衣服,還得脫!

  我無奈地一笑,心想這可真是太有戲劇性了!

  付聖冰猶豫了片刻,竟然果真當著我的麵兒,褪去外衣和褲子,重新以一副半裸的身體擺在我的麵前。


  我歎了一口氣,心想自己是走了桃花運了還是遭遇到了桃花劫……也隻有將那些肮髒的想法拋去,以一種醫學的角度,為付聖冰上藥!

  付聖冰靜靜地蜷縮著,用一種特殊的眼神望著我,道:“你上藥的時候輕點兒,疼!

  我點了點頭,心懷忐忑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兒。


  我微紅著臉凝望了一下付聖冰那晶瑩剔透的身體,不由得心生一陣特殊的漣渏。我雖然沒有邪念,但是卻也有一些異樣的思維。確切地說,付聖冰那晶瑩剔透的身體,白皙光滑的肌膚,在那些勒痕的點綴下,顯得格外令人憐憫,她就象是一個受了鞭打之刑的柔弱女子,渾身上下的傷痕,令我忍不住在為她婉惜。


  我讓她側過身去,她聽話照作,身體蜷縮著,我將消炎藥融解,用棉球蘸著擦拭她的縷縷勒痕,付聖冰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那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她輕聲低吟著,竟然因為藥水的浸透而疼的流出了眼淚,她一邊顫抖著身體一邊埋怨道:“疼死我了……這些混蛋,這些混蛋,我要讓老爸替我報仇,我讓老爸剁掉他們的手腳,看他們還敢不敢為非作歹……


  我隻是附和著她,以最快的速度給她上藥!每塗一下,付聖冰就會因為疼痛和不適身體一陣顫動,如此堅持了五分鍾左右,終於大功告成。


  我如釋重負地對付聖冰道:“穿好衣服吧!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不疼了!

  付聖冰不敢相信地道:“有那麽快?

  我安慰她道:“嗯。明天會恢複三分之二,然後不出三天,就徹底痊愈了!

  付聖冰又蜷縮了起來,湊近我追問:“是真的嗎?

  我再點頭,道:“穿上衣服吧,要是睡不著就看會兒電視。


  付聖冰倒也聽話,將衣服穿好,苦笑道:“後背不敢著地兒,怎麽睡啊?


  我建議道:“要麽側身睡,要麽趴著睡!

  付聖冰道:“趴著睡象小狗!側著睡……這個辦法不錯!

  付聖冰說完後,果然將身體緩緩地側下去,我趁機為她蓋上了被子,再次對這個原本無辜的小女孩兒,表示了深重的憐憫。


  然後我想移開,到另外一個床位上坐著,但是付聖冰突然抓住我的手,央求道:“老趙,你給我講個故事聽吧,容易催眠的故事!

  我汗顏道:“什麽故事容易催眠?

  付聖冰道:“比如說大灰狼小綿羊,龜兔賽跑什麽的!

  我繼續汗顏道:“不會吧聖冰,你還有這些愛好?你知不知道這些故事是幾歲的小孩兒聽的?

  付聖冰神情傷感地道:“小時候媽媽就喜歡給我講這些故事,講著講著我就睡著了!

  我這才記起,付聖冰姐妹倆母親死的早,她們過早地便失去了母愛,真夠可憐的!

  對於一個單親女孩兒來說,付聖冰的舉動並不足怪。我記得她妹妹付聖依,也喜歡聽著故事睡覺。


  難道這都是沒母愛的孩子的通性?

  也許是處於一種憐憫,我倒是沒有拒絕,輕輕地,輕輕地,我給付聖冰講起了安徒生童話裏的故事………


  沒想到付聖冰竟然聽的很認真,一邊聽嘴角裏還浸著一絲笑意。她的手,抓緊了我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母愛一樣!

  她真可憐!

  但是這一招果然管用,沒用多久,付聖冰果然帶著笑意進入了夢鄉。


  我微微地緩了一口氣,叼燃了一支煙,輕輕地將她的手拿開,然後拿過遙遠器,換台。


  但是十分鍾以後,我突然覺得上衣下擺處被撩開,緊接著一隻柔軟的小手伸了進去……


  我被嚇了一跳,回過頭去一瞧,見付聖冰竟然醒了,她的手伸進我的衣服裏,輕輕地撫擦起來!

  我的心狂熱地跳動著,我心想這是付聖冰在故意對我的挑逗嗎?


  天啊,不要!犯過一次錯誤,我怎麽能再犯第二次?


  但是事實上,的確是我想歪了,付聖冰在我後背摸索了兩下便撤了出來,她斜躺著望著我,開口道:“你後背上怎麽沒受傷?你的肌肉真結實,我剛才光顧著自己喊疼,卻忘了你也被繩子勒過,你身上有傷嗎,有傷的話我幫你上藥!

  付聖冰眼睛裏充滿了關切,前幾天,她剛剛幫我包紮過手腕兒,這會兒工夫,她仍然將那種關切之情延續了下來,以至於她甚至沒有熟睡,還是被這隱隱的擔憂驚醒了!

  我對她安慰道:“我沒事兒,我是男人!

  付聖冰劃拉著我的後背道:“撩起來我看看!我看看傷了沒有!

  我汗顏地伸出一隻手,果然將衣服從後麵撩了起來,給她看,她看後驚異地道:“還真的咿!老趙還是你厲害,那繩子勒的太疼了,你竟然連個傷都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是好,隻是衝她微微一笑,再次勸道:“睡吧,別想太多了,明天上午咱們就回北京!

  付聖冰突然眨著眼睛道:“能不能晚回幾天?


  我搖頭道:“當然不行。我還有三四百多人的隊伍要帶,還有,十月份的服務費還沒結,我得回去抓緊催一催!

  付聖冰點了點頭,果然微微地閉上了眼睛,道:“嗯。我這次真的睡啦,你也睡一會兒,人不睡覺肯定吃不消的!

  我點了點頭,道:“睡吧,別再亂想了!

  好在這次付聖冰倒是睡的安穩了,不一會兒工夫便進入了夢鄉。


  她的喘息聲很小,我悄悄地瞧了一眼,不得不相信,她的確也算得上個難得的漂亮丫頭!熟睡中的女孩兒顯得有一種格外的魅力,身體的微微起伏,伴著一種均勻的呼吸節奏,那麽安詳,那般曼妙!

  我幫她蓋好了被子,叼了一支煙,悄然離開。


  坐在床邊兒上的椅子上,我一邊看電視一邊回想起了這一天的複雜的遭遇,不由得眉頭緊皺了起來。


  一切真象是一場惡夢!

  我回頭望了望那個潑辣但挺漂亮的付聖冰,想一想自己與她之間的複雜糾葛,我忍不住又是一陣苦笑。就是這個女孩兒,她曾經令我討厭到極點,她曾經用那種催情巧克力陷害自己的同學——金蕊!手段何其毒劣!她也曾被我一怒之下煽了一巴掌,從那時開始,我與付聖冰之間便展開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明爭暗鬥,付聖冰也一直在想盡千方百計地整我修理我,但是最終不光都被我化解,反而還意外地得到了付聖冰的賞識和喜愛,以至於到了最後那荒唐的一夜情後,付聖冰仍然在她父親麵前為我求情……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場分不清是正是邪的夢!

  其實現在的付聖冰已經變了很多,很多了。她雖然任性甚至是野蠻,但是仍然留存著一種特殊的正義感,她嫉惡如仇,她崇尚俠義精神,甚至將我當成是她心裏的一名現代版俠客!

  她也變得很關心我,從我胳膊受傷便足以見分曉,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甚至有些感激她了!

  她的蛻變過程,算得上一個奇跡!

  我在心裏兀自地回味著曾經的一切,不由得感觸良多-——

  當然,我也想到了自己的潛伏任務,那神秘的TL組織,似乎正在一步一步潛移默化地在對我采取著行動,但是我雖然能感應得到,卻無法采取正麵行動。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與我親愛的由夢相會!

  我暢想著美好的未來,心裏裝滿了憧憬。


  我此時的心境,正如劉德華的那首<天意>唱的:我不怕痛,不怕輸,隻怕是再多努力也無助……


  然而正在我一邊吸煙一邊盡情地憧憬未來的時候,付聖冰突然焦急地喊了起來:“老趙,救命,老趙,救命……救命啊……


  我扭頭一看,見付聖冰正扭動著身子,半閉著眼睛左右搖曳著,很顯然,她是做惡夢了!

  她持續地喊了十幾聲救命,才漸漸地恢複了平靜,她的臉上,已經被冷汗浸染!

  待她徹底地恢複了安靜,我才湊過去幫她重新蓋好了被子……


  但是就在這時,一陣短促有力的敲門聲突然響起,緊接著是一聲深沉的命令式語氣:“開門,開門!

  這聲音之後,便是賓館老板娘附和的聲音:“開一下門,配合一下!

  我微微一怔,湊到門後,衝外麵問了一句:“誰?幹什麽的?


  外麵那個男音幹脆地答道:“警察!

  我頓時吃了一驚,腦子飛快運轉起來!

  幾乎是在瞬間,我猛地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

  但是我還是把門打開了!

  兩個身穿公安製服的男子,外加賓館老板娘,三個人一起出現在門外!

  這絕對不是個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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