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章
網 ,最快更新中南海保鏢最新章節!
032章
(1)
確切地說,既使我睡著了,也會保持一定的警惕,對周圍的環境和風吹草動保持著敏銳的感應。
因此,當這個人影漸漸靠近的時候,我聽到了那陣躡手躡腳的腳步聲。腳步聲停止的時候,我其實已經半睜開了眼睛,借著燈光,我看到對方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身穿黑色西裝,手裏提著一根鐵棍,徑直地朝我身上砸了過來。
千鈞一發的時候,我順勢往旁邊一滾,滾下小床,同時用雙腳猛踹對方腹部。
這偷襲的青年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我踹倒在地。
我的睡意已經被這突來的事件徹底掩蓋,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這個夜裏襲擊我的青年,究竟是誰?
不過從他的衣著上來看,倒是也能初步判斷,這個青年應該是炫酷裏看場子的內保人員。然而,我與炫酷內保無冤無仇,為什麽會遭此毒手?
難道是金鈴――――――
不可能,不可能。金鈴不可能對我不利。
然而這又做何解?
我以最快速度製服了夜襲我的這個青年,將他抵在牆角處,青年掙紮了幾下,衝我罵道:“放開我,趕快放開我!
我臂上加力,頂在他的脖頸處,衝他問道:“你是幹什麽的,我們認識嗎?
青年道:“不認識。
我再問:“那你為什麽要偷襲我?
青年道:“不為什麽,就是覺得你不應該出現在金總的房間。
青年提到金總,似乎也說明了一些問題。難道,他是金總的一個追逐者,見我睡在金總的辦公室,從而吃了醋?
然而既使事實果真如此,他也不至於拿鐵棍行凶吧?而且是不問青紅皂白。
我從青年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可以證明他身份的工作證。他果然是‘炫酷’裏的工作人員,是裏麵的一名內保,俗稱是看場子的。
這倒是邪了門兒了,沒想到第一次來炫酷,竟然就遇到了一次這樣的襲擊,差點兒威脅到生命。我與炫酷的人有何冤仇,值得他們這樣對我?
不解之餘,我威脅這青年道:“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不然的話,我將你送公安局!
誰知青年的口氣倒是挺硬,一揚胸脯道:“有本事你就報警啊,怕你不成?
我氣不過,心想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嘴硬,於是衝他胸部擊了一拳,青年‘啊’地一聲,皺著眉頭罵道:“你再打我一拳試試,我們主管饒不了你!
我問了一句:“你們主管是誰?
青年一聲冷笑:“連我們主管都不認識?加南哥,道上的人誰不給他幾分麵子?炫酷前幾天發生了一件大事,幾個小明星喝多了酒,帶著保鏢在炫酷鬧事兒,誰擺平的?就是加南哥!最後那幾個小明星被打的跪在地上求饒……這件事情都上報紙了,首都報頭條!青年揚了揚頭,一副神氣到極點的樣子。
我懷疑這個青年的智商絕對有問題,扯著這些不著邊兒的話,嚇唬我?
我淡然一笑,對他道:“小子,現在是你犯了罪,你把什麽加南哥扯出來有個屁用?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為什麽要偷襲我?如果你不老實交待,小心我廢了你!我攥緊了拳頭抵在他的下巴處,關節攥的直響。
同時,我另一隻手掏出手機,準備給金鈴打個電話,問問她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炫酷的管理,實在是太亂了吧?
然而正當我試圖撥通金鈴電話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匆匆而來。
緊接著,十幾個穿著西裝的工作人員,瞬間占領了整個辦公室。
與其說是工作人員,倒不如說是炫酷裏看場子的內保;或者說是一群混混。一般情況下,從事這種職業的人,都沒有什麽好鳥。他們都是靠拳頭吃飯的。
為首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寸頭猛男,身穿黑色西裝,胸脯上掛著工作證。我的視力並不差,能隱約看到上麵的字:姓名陳加南,職務主管……
青年見眾位同事到來,不由得激動起來,開口喊了一聲‘加南哥’,身體不由自主地做了一番掙紮狀。
隻可惜,在我的束縛之下,他很難掙得開。
我半側著身麵向加南哥,加南哥很瀟灑地歪著腦袋望著我,一手捏弄著自己的胸牌,飽含威懾力地問了一句:“哪裏來的毛賊,敢動我的兄弟?
我伸出一隻腳,在身邊的鐵棍上一搓,順勢用腳尖一挑,那鐵棍已經握在手中。
我對加南哥道:“我是金總的朋友。剛才正躺著休息,結果你的這個下屬拿著鐵棍就砸了過來。如果不是我反應快,這會兒興許早就傷痕累累了。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你們,甚至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說吧,為什麽要這樣做?
加南哥冷笑道:“但是我們看到的卻不是這種情況,現在,是你拿拳頭在威脅我的兄弟。我數三聲,你放開他,否則要了你一條腿!
加南哥猛地將胸牌撩向一邊,眼睛瞪的如同牛眼一般大小,凶狠的表情令人生畏。
我仍想解釋,但是加南哥已經開始數數:三、二……
我不想招惹太多麻煩,因此倒也懶的跟他們糾纏,在加南哥正要數出‘一’之前,我一拽青年的領口,將他順勢推了過去。
青年湊到加南哥身邊,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臉上立刻變得優越感十足。他挨個望了望闖進辦公室裏來的兄弟們,說道:“加南哥,怎麽處理他?
加南哥微微一笑,倒是也不慌不忙地叼了一支煙,道:“怎麽處理還用問嗎?有人擅闖金總辦公室,還打了我們的兄弟,你們說該怎麽辦?
我頓時吃了一驚,想不到這些人竟然能反客為主,反過來想咬我一口。
居心何在?
我已經意識到了這些人的邪惡,心裏也明白了幾分。這肯定是一場有預謀的暗算,暗算的主使者可能就是這個加南哥。
至於目的和原因,暫時還不太清楚。
但是我還是試圖以和平的方式解釋,畢竟,這是在他們的地盤上。
我衝加南哥說了一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這裏的安保主管,對嗎?
加南哥神氣地一揚頭,眉毛中間出現了一個邪惡的‘王’字,凶相駭人。加南哥道:“是。我是這裏的主管,陳加南!
我道:“我是金總的朋友,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電話核實一下。雖然明知道對方是故意尋釁,但我還是這樣說了一句。
加南哥一聲冷笑,捏著胸前的工作牌道:“我不管你是誰,打了我的兄弟,就要付出代價!
如此看來,一場衝突再所難免。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他們根本就是來尋釁滋事的。
加南哥一招手,幾乎是在一瞬間,十幾個人將我圍在了中央。
我皺緊了眉頭,心想這個社會真是奇怪,稍有不慎就會置身於危險的境地。也不知道金鈴幾時能回。
然而大敵壓境,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辦公室空間窄小,似乎根本無法施展開,光是人就塞滿了,如果真的打起來,我相信辦公室裏的東西,幾乎沒有能逃過此劫的。
我衝加南哥再問了一句:“這裏空間太小,用不用換個地方?
加南哥冷笑道:“換個球!想趁機開溜是吧,當我們是傻瓜?
我無奈地苦笑一聲,卻也沒再說話。
就這樣,本來是一場針對我的陰謀,卻使我被貫以了重重罪名,一群在炫酷看場子的內保,開始了對我的毆打。
不過,與其說是他們群毆於我,倒不如說是他們被我群毆。
兩個急著想露臉兒請功的家夥率先衝過來,我啪啪兩拳,分別擊中他們的麵部,這二人還沒來得及出手,便捂著臉退後‘哎喲’去了。
又有三人試探地衝了過來,我被圍在牆根處。其中一人‘啊’了一聲,開始迅猛地揮拳刺來,其他兩位也拳腳並施,試圖將我在最短時間,利用最暴力的方式製服。
隻是他們過於天真了。我抬起一腳,踢中其中一人的手腕;再抬一腳踢中另一人踹過來的右腿膝彎兒處;然後一個旋身橫掃,將剩下的一人踢中臉頰,那人不堪重擊,斜倒著飛出了一米遠,重重地壓倒了他的另外一個兄弟。
轉眼之間五人受傷,倒是令這些汙合之眾顯得有些畏懼了。
他們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加南哥眉頭一皺,衝身後的幾個兄弟喊了一句:“拿家夥去!
此言一出,我也怔了一下。他們口中的‘家夥’無非是‘砍刀’‘鎬把子’之類,娛樂場所裏,黑吃黑尋釁事件較多,少不了集體仇殺的場麵。因此,一般情況下,這些‘亡命之徒’都有自己的殺傷性武器。砍刀是必備的,鎬把子也應該備有兩根,甚至有一些小頭目都帶著槍。正所謂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這句話倒是很有道理。辦公室內空間狹小,如果他們真的持刀砍殺,或者持鎬把子一通亂砸,我恐怕還真有些難以應付。
這可如何是好?
電話沒機會打,也沒機會逃脫,隻能被動地立在牆角,迎接著他們的圍毆。
看來眼下已經沒有什麽好辦法可想了,唯一的方法就是‘擒賊擒王’,如果能將加南哥擒住,那麽這些小混混們肯定不敢出手,我挾著加南哥,便很容易能脫險了。
隻是這種境地讓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不得不將金鈴想象成是一個危險人物,跟她在一起,似乎處處隱藏著殺機。我甚至都有些懷疑,這一切都是金鈴策劃出來的陰謀暗害。
片刻功夫,剛才加南哥支使出去的幾個兄弟,各自手裏提著一把砍刀衝了回來。
砍刀在手,他們自然是毫無顧忌了。
社會上便是如此,在表麵和平的大都市裏,其實時時刻刻都充斥著打打殺殺、你爭我鬥。黑社會之所以能在中國長盛不衰,有兩個重要原因,一個原因是‘狠’,燒殺搶掠倒槍販毒無所不做;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保護傘眾多,甚至有些地方,公安局充當了黑社會的保護傘……在這種大的環境之下,這些看場子的小混混們,也跟著興風起浪,試圖以殘酷的手段,在大都市中謀得一方天地。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經受到過他們如此的‘厚待’,也不知多少人,曾經被那刀光劍影所傷而悔恨終生……然而,盡管如此,仍然有很多人不顧法律,泯滅良心,以凶殘和暴力的方式,欺壓他人,壯已聲威。
像以加南哥為首的這些人,應該怎樣去改變呢?
或許隻有死。但是我沒有權力讓他們死。我隻能抱著一種‘自衛’的態度,間接地教育他們一下,讓他們明白,這個世界上,並非所有的人,都能被他們欺壓啄食。
因此我沒等那幾位持刀的家夥靠近,就率先迎衝了過去。
加南哥等人未及反應,我已置身加南哥身邊,迅速伸出一隻右手,直扳加南哥脖頸。
加南哥身邊的兩個人試圖救主,被我飛出兩腳踢飛了出去。
加南哥猝不及防,被我強有力的手臂扳的彎下腰身,我臂彎兒往裏一抖,加南哥便靠近了我的身體。
幾乎是在片刻工夫,不可一世的加南哥已經成了我手中的商品,他的作用已經不是指揮兄弟們圍攻我,而是被我當作是製約這些人的法碼。
我挾持著加南哥,衝眾位黑裝兄弟狠狠地喊了一句:“放下武器,乖乖地讓開門,你們老大還有一線生機,否則的話,我擰斷他的脖子!
眾位兄弟見此情景,紛紛後退了半步。
我照著加南哥的腹部猛擊了一拳,加南哥‘啊’地一聲呻吟,口吐出一陣白沫。我再厲聲吼了一句:“我再重複一遍,給我放下武器,乖乖地滾出去,不然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加南哥的忌日!此言一出,一股毫氣渾然於胸,我表麵上凶狠無比,而心裏卻不由得嘀咕起來:自己什麽時候也受到熏陶了,竟然連這種‘黑道式’的威脅語句也能說的出來!
加南哥當然知道我絕非等閑之輩,於是呻吟著張開一隻手,衝眾兄弟們一擺,道:“出去,都出去,把刀扔下,扔下――――
那幾個持刀之人倒也聽話,猶豫了一下,紛紛將刀丟在地上。哐鐺幾聲,倒是格外清脆。
正在眾位混混倒著身子後退的時候,隻聽門口響起了一陣渾厚的男音:“幹什麽呢這是,怎麽了?
放眼望去,來人正是炫酷的總經理餘光輝。
人群當中自動讓了一條道,餘光輝皺著眉頭走了進來。
見到餘光輝,那被我製住的加南哥倒是像見了救星一樣,他衝餘光輝喊了一句:“餘哥救我,快救我!
餘光輝見狀,倒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他將目光停在我身上,質問道:“趙先生,這是怎麽回事?
我冷哼了一聲,道:“我還想問你們呢!為什麽要找人偷襲我?
餘光輝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問道:“偷襲你?你說加南哥偷襲你?
加南哥卻惡人先告狀,衝餘光輝解釋道:“餘哥,我們見金總辦公室來了生人,於是派人過來打探,誰知我們的兄弟反而被他打了一頓。我氣不過,就帶了人過來,誰知道……加南哥歎了一口氣,臉上已經被狼狽之相掩飾住了狡猾的神色。
確切地說,他這種歪曲事實、反客為主的本事實在是高明。經由他這樣一說,反而成了他們盡職盡責了。
我正要再說話,但轉而一想,這些人本來就是蛇鼠一窩,我跟他解釋有個屁用?備不住連金鈴都是這次謀害的主使,我現在應該是身在虎穴了。
然而餘光輝卻趕快說了一句:“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加南,這位趙先生是金總的朋友!
加南裝的還挺像,裝作驚訝地問:“什麽,他是金總的朋友?哎呀原來是自己人啊,我們還以為是壞人呢!
加南哥的這句話說出來,要多惡心就多惡心,要多做作就多做作。
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
我真想將這位加南哥狂揙個痛快,但還是止住了。
我不想與這些人有太多糾纏,於是鬆開加南哥。我不害怕他們會繼續翻臉,這些人,根本奈何不了我;更何況,在眾人當中抓挾加南哥,對於我來說,簡直如同是探囊取物一般。
誰想加南哥卻轉過身來,衝我致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兄弟誤會了,誤會了!
我冷笑了一聲,譏諷一句是:“你的智商真高,能造成這麽經典的誤會!
加南哥當然能聽出我的諷刺,但還是陪著笑,甚至遞來一支煙,反複賠罪。
一陣黃鼠狼給雞拜年之後,加南哥帶著眾人離開。
餘光輝倒是留了下來,連連說道:“讓你受驚了受驚了,我一會兒一定好好管教一下陳加南,一定!
我冷笑道:“你們都穿一條褲子,怎麽管教他?
餘光輝臉色一變,倒也隨即緩解。
我順勢再問了一句:“金總呢,金總幹什麽去了?
餘光輝道:“金總在二樓,處理一些事情。趙老弟先休息休息?
我皺眉道:“我還哪敢休息,再一休息,估計腦袋都要搬家了!
餘光輝尷尬地一笑,卻沒再說話,而是借機推辭而去。
我心裏一陣思量,眼下這種境況,令我置於兩難之地。我想盡快離開,卻又似有些不甘心。畢竟,我覺得金鈴沒有理由對我不利,我跟她無冤無仇,她又怎會派人對我不利?但是再仔細一想,此事如果真非金鈴主使,那就顯得過於複雜了。
032章(2)
淩亂的思緒之後,我準備給金鈴去個電話,詳問究竟。
但是剛剛想撥通電話,手機反而主動響了起來。
是付聖依打來的電話。
付聖依在那邊焦急地道:“趙哥哥,出事了出事了!
我忙問:“出什麽事了?
付聖依道:“我姐……我姐她失蹤了。電話也沒人接,昨天晚上我們一起上的床,結果我一覺醒來,就找不到她了,我給她打電話,也沒人接……付聖依亂了方寸,顯然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雖然也覺得情況不妙,但還是安慰了付聖依一句:“你姐不會有事兒的,放心吧聖依。雖然這樣想,心裏卻不由自主地琢磨了起來。
依付聖冰的個性,半夜裏爬起來出去玩兒,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她怎麽會不接電話呢?難道,她真的遇到的什麽情況?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壞了,畢竟,付總將姐妹倆托付於我,我有責任負責好二人的安全,萬一付聖冰有個三長兩短,我又怎樣向付總交待?
付聖依在電話那邊連忙道:“怎麽辦,怎麽辦啊趙哥哥,我姐沒了,我姐她沒了……她是不是被壞人抓走了?
付聖依的推斷雖然單純,卻也不是沒有可能。在此之前,付聖冰和付聖依姐妹倆,都曾經受到不明車輛的跟蹤,據我猜測,這不明車輛應該就是天龍保安公司的人。現在保安公司之間的競爭異常激烈,再加上華泰公司日益壯大,足以威脅到了天龍公司對保安界的壟斷地位。因此為了保全自身利益,天龍公司極有可能‘另辟蹊徑’,借綁架付氏姐妹來威脅付總……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付聖冰的處境,就相當危險了。
然而此時,沒有任何線索,也無從著手尋找付聖冰的下落。
情急之下,我立刻打電話去了望京中隊,通知李群濤帶領部分隊員,在望京四處尋找,然後我又撥通了丹丹的電話。
問及此事,丹丹在電話裏說:“我十二點左右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曾經聽到了一陣動靜,見付聖冰穿好了衣服不知要去幹什麽。我問了問反而還被她罵了一頓!
經由丹丹這麽一說,事情看起來更顯得複雜了。
我容不得多想,想盡快返回望京,帶人一起尋找付聖冰的下落。
如果在天亮之前找不到付聖冰,那就隻有將此事通知付總了……
然而現在這個時間段,外麵的TXT基本沒有,我該怎麽趕回去?
到了炫酷門口,我才意識到了這個嚴重的問題。
難道要讓金鈴開車送我回去?
那又怎麽可能!如果我今天遭遇襲擊果真與金鈴有關,那麽說不定還要有針對於我的下一步襲擊。
那怎麽辦?
炫酷門口停放的車輛倒是不少,但是我總不能當一個偷車賊吧。我望著門口停車道上的那幾排車輛,心裏有些淩亂起來,一邊在想辦法盡快返回望京,一邊還要理清思路,考慮一下究竟用什麽辦法能盡快找到付聖冰。
突然之間,我眼前一亮!
我發現在門口停放的諸多車輛當中,竟然有一輛豐田車,與付聖冰開的那輛一模一樣。
再看了看車牌號碼―――正是付聖冰那輛!
我不由得打了個激靈:難道付聖冰,現在正在炫酷蹦的?
完全有這個可能!付聖冰不良嗜好很多,半夜裏出來蹦個的HAPPY一下,對她來說實在是顯得太平常了。
如果付聖冰果真在炫酷蹦的的話,那她基本上沒什麽安全隱患,畢竟這裏是公眾場所。至於付聖依打電話給她沒人接,無非是因為裏麵勁爆的音樂分貝值太高,手機響鈴根本聽不見。
如此一來,我倒是稍微寬了寬心。
於是我趕快打電話回去告訴付聖依這則消息,付聖依聽後倒也心安了幾分,但是她卻不停地埋怨著姐姐的做法,讓這麽多人為她擔心……
我轉身回到炫酷大廳,勁爆的音樂仍然震耳欲聾。無數男女狂扭著腰枝,甚至有的男女開始視若無人地進行著過分的親密……舞台上的領舞小姐也是一茬換一茬兒,穿著暴露地在舞台上展示著性感的舞姿,還時不時發出幾句悶騷,引得全場陣陣高潮。
要想在這上千的人群中找到付聖冰,談何容易?
但是眼下沒有別的辦法,我隻能耐著性子分片尋找。
一邊找一邊打電話,但是正如付聖依所說,付聖冰的電話根本無人接聽。
由此可以判斷,付聖冰在蹦的的可能性非常大,也隻有在這裏,手機鈴聲響了她聽不到。
然而我足足在舞場轉了兩大圈兒,仍然沒有找到付聖冰的影子,我甚至溜到台上,借助登高望遠來開闊視野,卻照舊是一無所獲。
失望之餘,我又想:付聖冰現在會不會正在包間裏?
有這個可能,但是可能性並不大。因為如果是在包間裏的話,付聖冰不可能聽不到手機響鈴,除非是她喝多了,或者是故意將鈴聲調到了靜音。
既然確定了付聖冰在炫酷,那就得想辦法找到她,免得她遇到什麽危險。
同時,我也可以搭乘她的車子回望京,正所謂是一舉兩得。
我來到包房處,一一將包房門輕輕打開一道縫隙,觀看裏麵的情況。然而,二十幾個包房查驗過後,除了見到一些風騷無比的小姐,以及色迷迷的客人之外,再無其他。
一樓沒有收獲,我思忖片刻,轉而上了二樓。
二樓顯得要安靜了很多,但是上來之後才發現,二樓是炫酷的辦公場所,付聖冰怎麽可能在這上麵?
於是轉身想下樓。
到了樓梯口又覺得不甘心,重新給付聖冰打了個電話。
啊―――――
樓道裏頓時響起了那首白眉大俠的主題曲:他是橫空出世的英雄,他有海闊天空的心胸,他是蓋世無雙的俠客,他有出神入化的武功……
這雷人的鈴聲,正是付聖冰設置成的手機鈴聲!
但是我實在弄不明白,付聖冰怎麽會到了炫酷的辦公場所?二樓這麽安靜,她不可能發現不了打來的電話,為什麽不接聽?
眾多的疑惑令我眉頭緊皺,職業的敏感性讓我不由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順著鈴聲走了過去,在一間門前停了下來。
沒錯,就是這裏!
我鎮定了一下情緒,反手敲了一下門。
少頃,門被打開。但是出現在我麵前的人,竟然是金鈴!
我倒是被整糊塗了。
還是金鈴率先開口道:“趙隊長,你沒休息?
我冷哼了一下,道:“哪還敢休息啊,差點兒去見了閻王老子!
金鈴愣了一下,追問道:“什麽意思?
我反問:“難道金總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金鈴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能說仔細點兒,到底怎麽了嗎?
我搖頭,然後試圖進入這間屋,卻被金鈴率先擋在了門上。
金鈴堅定地道:“你不能進去!
我問:“為什麽?
金鈴道:“這是……炫酷的秘密場地!除了我們金氏集團的高管,以及炫酷的經理以上人物,其他人都一概不允許進入……
金鈴編的這個理由太過於牽強,更加讓我覺得她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貓膩兒。
而且金鈴此時眼神中顯現出幾絲慌亂,她心神不定地望著我,雖然盡量掩飾,卻怎能掩飾得住?
確切地說,今日跟金鈴來了炫酷,發生的這一係列事情,讓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我覺得金鈴似乎在瞞著我搞什麽‘秘密行動’,甚至她在針對我進行一次陰謀暗害!雖然隻是一種猜測,但是這種想法越來越深刻。否則的話,一切似乎難以解釋。
我強行拔拉開金鈴的胳膊,一把將門推開。
眼前的一幕令人震驚了:付聖冰被五花大綁著坐在床頭,嘴巴裏被塞了一塊布條,不知道是臭襪子還是手帕。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站在一側,猥瑣地對著付聖冰說著什麽。
這間屋子裏,沒有多餘的擺設,隻有那一張床,還有零零散散的幾個桌椅,地上散落著幾根煙頭。
付聖冰見到我突然出現,眼睛頓時一亮,拚命地搖晃了一下身子,嘴巴被堵,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金鈴從後麵跟了進來,見我發現了她的惡劣行徑,倒也沒有再在我麵前掩飾。而是衝我問了一句:“你是怎麽找到這兒的?
我沒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反問了一句:“你在這裏綁了人?
金鈴抱起了胳膊,似乎在醞釀著什麽,然後抬起頭來,說道:“能聽我先講一個故事嗎?
我道:“我沒心思聽,我隻想知道,為什麽綁她?
金鈴反問:“怎麽,你認識這個小魔女?
我道:“那是我的事。
金鈴走近了我一步,盯著我道:“我不管你跟她認識不認識,你們是什麽關係,請你先聽一下我綁她的原因,你知道原因之後,肯定就不會再怪我綁了她教育教育她了!金鈴轉過身去,瞄了被綁的付聖冰一眼,用手指了指她,接著道:“幾個月前,就是她,差點兒讓我妹妹被一個保安糟蹋了!她和我妹妹是同學,平時關係也不錯,但是誰也沒想到,她竟然對我妹妹做出那樣的事情―――她把我妹妹騙進賓館,賓館裏還有一個保安,她拿出那種酒心催情巧克力給我妹妹還有那個保安吃了……你猜結果怎麽樣?金鈴反問了我一句。
我沒回答,我當然知道結果,因為我就是那天的那個保安。
隻是,金鈴也許還不知道。
金鈴提高音量,接著道:“結果我妹妹藥性發作,幸虧是那個保安沒有趁機施暴,否則一朵剛剛盛開的鮮花,就要被摧殘了。我妹妹後來因為藥性的原因發起了高燒,也幸虧是那位保安相救。如果沒有那個不知名的保安,我妹妹簡直不知道會成了什麽樣子……而她,就是這場毒計的策劃者和實施者,妹妹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如果不教育教育她,我這個當姐姐的,還算稱職嗎?
金鈴說的振振有詞,倒是令我為之一震。
隻是她還不知道,其實當初救她妹妹的那個保安,不是別人,正是我。
如此看來,金鈴也許並不知道付聖冰便是華泰付總的女兒。但是令我疑惑的是,金鈴怎麽會得知付聖冰來炫酷的呢?
我沒有追問,也沒有將付聖冰的身份向金鈴說明,畢竟華泰在望京有幾百人的項目,一旦被金鈴得知,勢必會有一定的負麵影響。
我隻能迂回地向金鈴道:“付聖冰是我的朋友,我希望金總能網開一麵。
金鈴倒是愣了一下:“趙隊長交朋友也太不慎重了吧,怎麽會交到這麽一個小魔女?如果就這麽輕易放了她,那不是太便宜了她了?我妹妹受的委屈,又有誰來承擔?
我問道:“金總想怎麽處理她?
金鈴道:“至少也要讓她吃點兒苦頭!你放心,我可沒她那麽陰毒,我隻是想借這個機會教育教育她,免得她再危害更多的人。
我望了一眼被綁的付聖冰,對金鈴道:“那麽金總能不能給我幾分麵子,讓我把付聖冰送回去。我保證,付聖冰以後再也不會做那些荒唐的事情了。她現在已經長大了,而且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金鈴皺眉望著我道:“看起來趙隊長和她很熟,對嗎?
我點了點頭,道:“不錯。
金鈴神情複雜地冷哼了一聲:“趙隊長身邊的美女,不少啊!
我不耐煩地憤憤道:“金總給不給這個麵子?
金鈴原地踱步片刻,將目光又投向付聖冰,眉頭深深皺起。半天她才對我開口道:“趙隊長,我希望你這次不要防礙我。試想一下,如果你的妹妹遭受了那麽多委屈,你會不會幫她出麵?
我道:“對不起,我沒有妹妹。金總,你現在放人還是不放?
金鈴咬了咬牙:“不放。我還沒教育夠呢!
確切地說,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此事了,一邊是金鈴,一邊是付聖冰,金鈴的做法雖然偏激,卻也不無道理。但是付聖冰畢竟是付總的女兒,我既然擔負著保護她的責任,當然也有救她的義務。
萬般無奈之下,我鼓起了勇氣,給金鈴下了最後通碟:“如果你不放人,那別怪我硬搶了!
此言一出,還未等金鈴開口,就見旁邊的兩個男子變了臉色,其中一個厲聲衝我道:“有本事你搶搶試試!
另外一名男子,則已經撥通了一番號碼。估計是在請援。
萬千種疑團在腦海裏不斷地翻騰著,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今天晚上所遇到的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先是在金總的辦公室遇到襲擊,後來又發現付聖冰被金鈴綁架―――――這一切,是不是有什麽聯係呢?
難不成,金鈴本就是TL組織的成員,她在與我的交往中發現了破綻,試圖置我於死地?
然而她綁架付聖冰,難道僅僅是為了替妹妹出氣?
腦子有點兒亂了,理不清思路。
我突然間覺得金鈴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女人,神秘的女人,甚至是一個高深莫測的女人。
但是此時此刻,我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
也許我能預感到,金鈴有可能還會再對我展開行動………
果不其然,沒出幾分鍾,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正是那位穿著黑色西裝的內保主管陳加南,帶著他的一幫兄弟。
十幾個人將小屋團團圍住,水泄不通。
一係列的變故,令我皺緊了眉頭,我甚至有些手足無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