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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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4章


  (1)


  繁華的望京,給了我太多的希望和憧憬,在這個物欲縱橫的時代,我被委派進入了保安公司,成就了一番嶄新的天地,這算是一個奇跡嗎?


  誰能想像,一個小小的中隊長,竟然能在短暫的幾個月內擁有了汽車,甚至是‘莫須有’的房產。手頭上,還有了百餘萬存款。


  至少,現在連我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


  在沒有進入社會之前,我曾經憂慮過,萬一自己哪天轉了業,我該怎樣生存?


  現在答案找到了。正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隻要有信心肯努力,各行各業都充滿了契機。不可否認,我所取得的這些物質和經濟基礎,有一定成分是TL組織拋出的糖衣炮彈,但是在這些糖衣炮彈之外,我的確也讓一個普通的保安公司,逐步走向成功,走向嶄新的輝煌。我創造了財富,也創造了價值,甚至是創造了一個小企業發展的神話和奇跡。對於這些,我的確有些驕傲,雖然說這並不是我的本意,也不是我的任務所在,但是卻印證了我在社會中所存在的人生價值。


  我肩負著望京中隊中隊長一職,是整個公司的模範骨幹。即使是派出所、公安局的幹警見了我,也是相當尊敬。還有甲方的領導,時不時都要請我喝酒、泡KTV甚至是享受高檔服務,對於這些我一般情況下都會拒絕,偶爾在伊士東酒店吃個自助餐,看個伊士東秀,我已經覺得很知足了。再加上,我住在高檔的天龍大廈,身邊有付聖依和付聖冰的陪伴,姐妹倆性格各異,天天有故事,天天有笑料,倒也覺得生活尤為充實。至於中隊的日常管理,我不必過於操心,幾位中隊長便是我得意的幹將,他們沿襲了我的作風,將軍事化管理應用在日常工作之中,整個保安隊士氣高昂,熱情震天。


  望京保安隊的素質,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用望京某個甲方領導的一句話來形容:我從來沒見過這麽訓練有素的保安,他們根本不是一群保安,而是一群軍人,一群戰鬥力極強的軍人。


  真的,我覺得保安服務能力和執勤素質的培養,是永無止境的。我手下的保安,個個禮節周到,紀律嚴明。就拿伊士東酒店來說,很多客戶開車進去,見到門口站姿颯爽的保安,還以為是進入了軍營……如果不是保安製服和軍隊製服有差別,說他們是軍人也毫不為過,因為我能在最短暫的時間,讓他們具備軍人一般的素質和技能。


  形象重於生命,這句話一點兒也不錯。


  正因為望京保安隊在望京各項目上展現出來的良好形象,使得華泰公司的聲威越來越高,與日俱增。


  而且,仍然會陸續不斷地有很多大集團大企業,通過保安員聯係到我,商量合作安保項目的有關事宜。對於這種情況,我一般都是來者不拒。


  在返回望京後的一周裏,我又陸續地為公司談成了三個大的項目。


  付總樂的合不攏嘴,在電話裏讚揚我是什麽‘常勝將軍’,是公司絕無僅有的王牌軍師……幾乎所有的褒義詞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但是這些成績對於我來說,隻是過眼雲煙,作為一名特衛局的現役警衛幹部,我不可能被這些功勞利誘迷暈,我當然清楚自己的方向和目標,盡管目標還不是很清晰,方向還不是很明朗。


  我謹記著由局長的囑托,即使是守株待兔也罷,我相信,TL組織早晚會徹底露出真麵目,早晚會被消滅在新世紀的長河之中……


  9月19日早上,我準時五點半起床。


  像以往一樣套上訓練裝,坐了起來。


  但是在穿鞋子的時候,一個慣有的現象出現了:襪子又破了個洞。


  我苦笑了一聲,將襪子隨手扔到了床頭上。沒辦法,咱這種運動型的人,襪子質量再好,也經不住天天鍛煉的消耗和磨損。


  隻可惜,我現在身在保安隊,已經再也無法將補襪子的重任交給由夢了。


  但是一向節儉的我,又不舍得扔掉,於是不得不誕生了自己學習針線活的想法。


  找了雙新襪子穿上,蹬上運動鞋,在屋裏活動了一下身體,便小心翼翼地下了樓。還好,付聖依姐妹倆都沒醒,今天不用再教她們練什麽功夫了。


  正所謂人勤晨早,北京這座大都市,早起鍛煉的人並不少見。不少男女老少,或是單個行動,或是三兩個一組,為清晨的寂靜,平添了幾分活力。我加入到跑步大軍之中,沿著望京各條街道,越跑越勇,越跑越快。


  令我沒想到的是,在一條東西街上,我望見了前麵一個熟悉的身影。


  確切地說,我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背影,像是一個運動天使,穿著一身米黃色的運動短袖短褲,跑起步來,一條黑長的辮子在背上左右搖晃著。纖長的美腿,動感的身材,無疑成了整條街上最具人氣的晨練者。


  她腳上穿了一雙白色的運動鞋,輕巧地敲擊著地麵,移步時奏響了一曲曲絕美的樂章。


  在我的印象中,除了由夢,誰的身材可以如此多嬌?除了由夢,誰的跑步姿勢能如此令人歎為觀止,甚至引起一段觀美風暴?

  隻可惜,她不是由夢;而是異於由夢,卻美到極致的另外一個人。


  她正是伊士東酒店董事長――金鈴。


  這幾乎是我第一次見到她也有早起晨練的習慣,簡單的一身運動裝,卻掩飾不住她多姿的身材和高貴的氣質。以至於僅僅是從身後望去,我也立刻認出了她。


  我饒有興趣地快跑了兩步,與她並肩。她的身上沒有了往昔的香水味兒,但是卻流露出一種自然的清香。


  我主動問了一句:“金總這麽早就起來鍛煉啊?

  金鈴也許是跑的太過於專注了,我這一聲招呼,倒是令她有了片刻的驚嚇。隻不過,她很快便回過神來,笑容燦爛地回了一句:“是趙隊長。嗯,我前幾天剛開始鍛煉身體,再不鍛煉就不行了,這個月體重長了三斤多,我得保持身材呀。


  從正麵看去,她跑步的姿勢更顯優雅大方。身體微微顫抖,胸前的豐挺如一浪一浪,上下起伏。臉上香汗流淌著,嘴角處卻帶著甜甜的笑意。


  我‘哦’了一聲,卻聽金鈴問我道:“趙隊長天天出來跑步?


  我道:“是啊,在部隊的時候形成習慣了,一天不跑就覺得別扭。


  金鈴微微歪著頭掃瞄我兩眼,道:“怪不得趙隊長的體形保持的這麽好。看來,我要向你學習啊!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步速。


  我隻是嘿嘿一笑,覺得被人讚美的滋味兒就是聽著舒服,尤其是受到金鈴的讚美。


  再跑出大約有一公裏之外,金鈴突然饒有興趣地揚了揚頭,騰出一隻手指劃了一下前方,道:“還記得這條路上發生的事嗎?

  我頗為不解,追問道:“什麽事?


  金鈴笑道:“這麽快就忘了?幾個月前了吧……一個韓國男的,一個中國女的。哦,不,是一個加入了韓國國籍的中國女的。


  我這才恍然大悟。我當然記得那天的場景,正是在前麵的那條路上,靠近韓式小吃店旁邊,我和齊夢燕遭遇到了一對喝多了酒的夫婦。那對夫婦瞧不起中國人,用韓語罵了我一句。他沒想到我也懂一點韓語,於是一場衝突便誕生了。後來,這對無恥的夫婦請來了他們的合作夥伴―――金鈴。金鈴畢竟是我的東家,他們正以為金鈴會讓保鏢狂揙我一頓的時候,金鈴卻反而將他們諷刺了一番,為中國人出了口惡氣,還勒令他們撤掉了伊士東酒店的股份……也正是從這個時候起,我對金鈴的印象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兒,我覺得金鈴這個老板雖然有些時候征服欲強了點兒,但是卻算得上是一個愛國的模範。且不管你行事風格如何,隻要清楚自己是一個中國人,那就是好樣的!

  想一想那天的經曆,記憶猶新。不自然間,我竟然輕聲笑了起來。


  金鈴笑著問我:“偷笑什麽呢趙隊長?

  我道:“沒笑什麽。就是覺得當時金總你很正義!

  金鈴撲哧笑了,一笑之下,跑步速度頓時慢了下來:“那哪是正義啊,每一個中國人遇到那種情況,都應該跟高麗棒子鬥爭到底!

  我也減了減速,仿佛被金鈴的笑容融化了。誰會想到,平時一臉嚴肅的金鈴,這個時候竟然如此開朗!

  她嚴肅的時候,美;笑的時候,更美。


  就連自認為對美女免疫力非常強的我,也不由得多看了金鈴幾眼。


  金鈴也望了我一眼,突然之間歎了一口氣,嘴巴裏不知道自言自語了一句什麽。


  我追問:“怎麽了金總,怎麽歎起氣來了?

  金鈴道:“每次看到你我都會想起一個人來。


  我愣了一下,繼續問道:“誰?


  金鈴上下打量我一番,道:“我的一個救命恩人。我記得我跟你提起過,那天我沒看清他的長相。但是憑借女人的第六感覺,我覺得那個人跟你很像。尤其是那句口頭語,你們都曾經說過。金鈴停頓了片刻,然後模仿著我的語氣說了一句:“別誇獎我,容易驕傲。再換回原聲,接著道:“就是這句。我印象可深了,當時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位恩人跟我說的這麽一句話,覺得他很幽默,就像你一樣。


  我臉微微紅了一下,心虛地道:“希望你早日找到你的救命恩人。


  金鈴卻望著我道:“我倒希望那天救我的人,是你!


  我問:“為什麽?

  金鈴朦朧答道:“不為什麽。


  我汗顏。


  我們繼續並肩跑,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此時有一種特別愜意的感覺。當然,並不是我見色心動,是金鈴這種嶄新的形象,的確給了我一種震撼的感動。我從來不敢想象,一向嚴肅的金鈴,在生活中竟然是如此樂觀開朗,笑不離口。現在的她,身上哪裏還有那個伊士東大酒店董事長的架子?

  這也讓我考慮到了很多。人啊,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都具有著兩麵性。公眾場合,我們必須要戴一副麵具,或許隻有在這種場合之下,才能恢複自己本來的麵目。


  可歎,可喜,可慰。


  我們一起並肩跑步,竟然又足足跑了兩三公裏。這個時候的金鈴,已經是香汗透衣,但是在她臉上,仍然掛著笑容。


  轉了一大圈兒,然後返回到相遇的地點,逐漸減緩步子,直到變為行走。


  金鈴翻開手腕兒一看,六點半整。她轉眼問了我一句:“還練什麽?

  我比劃著拳擊的樣子,笑道:“再練練拳,就可以收工了。


  金鈴饒有興趣地想了想,道:“那我陪你練。我要親眼目睹一下,武林高手是怎樣練成的!

  我沒有拒絕,覺得那是一種很榮幸的事情。在我內心深處,我很想與金鈴處好關係,至少,像今天的和諧局麵,讓我覺得來之不易。


  在一處空曠的角落停下,我壓了壓腿,活動了一下身體。


  金鈴問道:“現在路上這麽多人了,你不怕別人笑話你呀?


  我笑道:“這有什麽好笑話的?鍛煉身體嘛。


  金鈴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是。我呀,看來心理素質方麵還要加強,反正要我在公眾場合舞舞喳喳的,我還沒那個膽量。


  我做了幾個拳擊動作,轉頭對金鈴道:“你會具備這種膽量的!

  金鈴憧憬地道:“但願吧。


  於是,我在這處角落開始練起了拳腳,金鈴則成了我最忠實的觀眾。


  我一邊練,金鈴在旁邊一邊伸手比劃,饒有興致,那揮拳出腿的動作,實在是一種形體的展示,異常完美。


  不知道是由於我的拳腳的確是過於出色,還是金鈴這個大美女過於吸引眼球,沒出多久,這塊原本空曠的角落,頓時變得人氣爆滿。越來越多的行人和晨練者上前圍觀,不知不覺已經是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甚至還有人開始鼓起掌來……


  半個小時以後,結束,收功。


  我和金鈴開始往回走,金鈴饒有興趣地道:“你在大街上練,就不怕別人偷學你的武功?

  我被她的可愛逗樂了,道:“那怕什麽,越多人學我越高興。


  金鈴讚揚道:“你真高尚。


  我道:“別誇獎我,容易驕傲。


  金鈴撲哧笑了:“看吧,又來了。‘別誇獎我,容易驕傲’,你老是盜版我救命恩人的口頭禪!

  我也幽了一默:“說不定,是他盜版我呢!

  又是一陣爽朗、悠久的笑聲……


  隨後,我本想打道回府,但是金鈴卻突然說了一句:“一起去吃早餐,怎麽樣?

  我受寵若驚地搖了搖頭,道:“不了不了,我還是回去吃吧。


  金鈴一擺手,在一個叫‘周記粥鋪’的粥館門前停了下來,做了一個邀請狀,大方優雅地道:“請吧,放心,不讓你買單!


  我再難推辭,隻有跟金鈴一起進了粥鋪。


  確切地說,這是我第一次跟金鈴一起吃飯。


  感覺很新鮮,同時也覺得不可思議。


  金鈴要了一碗海鮮粥,我要了一碗瘦肉粥。粥香飄逸,金鈴用勺子很優雅地嚐了一口,濕潤的唇間發出一聲細細的噓歎:“燙。


  我暗道:剛出鍋的粥,不燙才邪門兒了!


  但是仍然被金鈴的可愛樣子,逗的很開心。我覺得生活中的金鈴,真的很開朗,也很可愛。


  此後再無語,隻是各自喝自己的粥。


  我一碗粥喝盡,金鈴還剩半碗,她問了一句:“喝飽了沒,要不再喝一碗?

  我搖頭道:“不喝了不喝了,飽了。


  金鈴將湯勺放進碗裏,輕輕向前一推,俏眉輕輕皺了起來。她望著自己碗裏的粥,突然說道:“喝不了了,趙隊長,要不你替我喝掉它?


  我頓時一驚,望了望金鈴碗中尚餘的半碗粥,饞中在嘴裏作梗片刻,我還是汗顏地道:“不了,謝謝金總好意。


  金鈴笑問:“怎麽,還嫌我髒啊?


  我笑回道:“那當然不是。隻是吃的太飽了!我撫了撫自己的肚皮,有意識地挺了挺,略顯尷尬地望著金鈴。


  金鈴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望著桌子上的半碗粥,自言自語了一句:“下次喝粥的時候記住了,要小碗兒的,大碗兒的喝不了。看來,這次隻能浪費一次了!


  我宛爾一笑,心想這個金鈴還挺節約的呢!

  望著金鈴碗裏的鮮粥,我真想再吃一碗過過癮,但是礙於麵子,我當然不能去撿女人剩下的飯食………


  飯畢,我想搶先買單,但是金鈴死活不讓,很爽快地付了賬。


  然後我們出了粥鋪,在去金鈴家的路上,我們還能有一段同路,於是邊走邊聊,邊聊邊笑,言語笑談當中,我與金鈴之間的融洽關係,已經達到了曆史的最高水平……


  然而,無獨有偶,正當我們聊的盡興之時,一輛黑色的奧迪A6,突然停在了我們前麵,擋住了去路。


  明察秋毫的我猛地發現,車上的兩個人,竟然是那麽麵熟!


  是他們!怎麽會這麽巧,碰到了這兩個煞星?

  024章(2)


  他們正是那天我和齊夢燕碰到的那對狗男女!也就是被金鈴勒令撤股的伊士東酒店股東之一,一個韓國人,一個韓籍華人。


  幾乎是片刻之間,這一男一女便從車裏走了出來,男的穿一身休閑韓裝,女的也穿了一身韓裝,相比而言,女方要比男的身高高很多,那位韓國男子像是個小日本,個頭矮小,像是先天性營養不良似的。;女的則一副風騷模樣,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自認為自己風情無限、美麗性感,實際上卻是惡心至極,一臉騷樣兒。


  金鈴見是這兩位,先是一驚,而後恢複了平靜。她上前一步,俏眉緊皺地盯著這對狗男女,往昔的情景再次浮現。


  韓男得意地揪著下巴處的小胡子,一揚頭道:“這麽巧啊,哼,金鈴也在,還有那個保安也在。生硬的中文在他嘴裏出來,將那副醜惡的大嘴擠的變了形,顯得有些吃力。


  女的也隨即附和道:“像是一對奸夫淫婦。早上一起出來,看樣子,昨天晚上在一起睡的吧?哈,一個董事長,一個小保安,真是絕配啊!絕配!

  金鈴怒視著他們,警告道:“我警告你們,說話注意點兒!


  我也攥緊了拳頭,心想上次沒收拾這一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真算是便宜了他們了!


  韓男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冷笑道:“這是我的自己嘴巴,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是吧達玲?韓男一把摟過身邊的女人,親密地賜給她一個輕吻。


  女人也千嬌百媚地扭動腰枝,故弄玄虛地道:“是的達玲,我們說話,別人管不著!

  金鈴抱緊了胳膊,氣憤地瞪著他們。


  我率先回了一句:“好狗不擋道,讓開。


  我平息了一下心裏的怒氣,對金鈴輕聲道:“金總,不要搭理他們,咱們走吧。


  我不想讓金鈴和他們積累太深的矛盾,以免對金鈴不利。


  但是金鈴卻搖了搖頭,道:“要走也是他們走!我還不信邪了,高麗棒子在中國的地盤上,能神氣到這種程度!說完後又對韓男狠狠地道:“盧正炫,我告訴你,別在中國的地盤兒上撒野。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兒就覺得自己尊貴自己了不起!我告訴你,像你這副德性,不管幹什麽,也贏得不得別人的尊重。上次我要求你在伊士東撤股,對你已經很是手下留情了……還有這位崇洋媚外的女士,你可以不承認自己是中國人,你也不配,雲做你的高麗棒子吧……


  金鈴倒也很是伶牙俐齒,一連串的譏諷,令我在心裏拍案叫絕。


  這位被稱為盧正炫的韓國男子冷笑了一聲,挽著女人的手,那女人陰陽怪氣地道:“金鈴,我告訴你,望京是韓國人的天下,這裏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我們韓國人。別老是拿中國來嚇唬我們,中國算什麽,經濟蕭條,政治腐敗,人民迂腐。我很慶幸自己加入了韓國國籍,否則我還要在中國受窮,我現在跟了盧老板,日子過的好多了,也自由了很多……


  無恥,太無恥了!

  相信聽了這個女人的一番話,所有的中國人都會替她臉紅。


  實在想不通,華夏大地上,怎麽能生出這種賤人?


  此時的金鈴,似乎已經不再生氣,她望著盧正炫和那位小賤人,嘴角處崩出一絲冷笑:“你們說完了沒有,我現在懶的跟狗說話,你們就像是兩條狗,得誰咬誰。收斂一點兒吧,盧正炫,你這種人在中國吃不開,還是趕快滾回你的國家,還有這位小賤人,你也滾出中國,別讓你那肮髒的身體,汙辱了中國的土地!

  這句話罵的好,罵的絕。我在心裏再次為她拍好叫絕,心想沒看出來啊,金鈴竟然也是個罵人的專家。


  但是盧正炫卻沒生氣,而是得意地冷笑道:“金鈴,我們今天不是想跟你來吵架的,我們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小賤人也偎依在盧正炫懷裏附和了一句:“好消息。一副春情騷動的騷樣兒。


  金鈴冷笑道:“狗嘴裏能吐出什麽好消息!


  盧正炫將胳膊搭在小賤人肩膀上,神氣地道:“說起來我得感謝你,感謝你上次讓我們撤走了伊士東酒店的股份。不然的話,我們怎麽有機會傍上那麽好的一個大東家?


  小賤人倒是與盧正炫配合默契,接著他的話茬兒道:“實話告訴你們,我們現在入股了齊氏集團。齊氏集團知道嗎,那可是比你金氏要強大一百倍一千倍!哈哈,這年頭,隻要有錢什麽事情辦不了?幹什麽非得一棵樹上吊死?是不是啊金大老板?小賤人頗富譏諷意味地望著金鈴,一副炫耀至極的樣子。


  她的話倒是讓我吃了一驚。


  她現在入股了齊氏?


  那齊總簡直是瞎了眼,跟這種人合作!

  金鈴也是吃了一驚,但還是回諷了一句:“那真是齊氏集團的恥辱啊!


  小賤人道:“那是他們的榮幸!錢,這年頭,靠的是錢!


  “……


  望著這對狗男女囂張的氣焰,我微微一沉思,突然想給齊總打個電話。但是轉而一想,還是給齊夢燕打電話比較合適,畢竟,當時齊夢燕見過這對狗男女,還跟他們發生過衝突,如果讓齊夢燕出麵,也許會好一些。


  這對狗男女,也許怎麽也不會想到,我與齊氏集團的那些淵源。


  我撥通了齊夢燕的電話,那邊傳來了齊夢燕清澈的聲音:“趙隊長,真的是你嗎?


  我道:“當然是我。


  齊夢燕道:“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想我啦?

  我直截了當地道:“不是想你,是遇到了一件事情,想請你出個麵。


  齊夢燕道:“說吧,什麽事。趙隊長開口,本小姐理所當然要出麵。先聽聽什麽事情!

  我道:“你還記得幾個月前,我去查崗,你尾隨著我,咱們遇到了一對韓國狗男女嗎?就是那個說自己不是中國人的小賤人!

  齊夢燕道:“記得記得。當時可是氣死我了,後來我把那件事情講給我爸聽,我爸當時一拍桌子罵道:要是我見了這種敗類,就是去坐牢,也得先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我一語道破玄機:“我現在又和他們遇上了。


  齊夢燕愣道:“這麽巧啊?哦,我明白了,是不是想讓本小姐過去再罵他們一頓?但是,我這裏離望京那麽遠,一旦去了,他們還在不在?

  我道:“不是讓你來罵他們。我告訴你,你知道不知道,他們現在在齊氏集團入了股!

  齊夢燕驚道:“什麽?他們在我們家入了股?不會吧?

  我道:“你可以查一查,他叫盧正炫。應該算是個不小的股東吧?

  齊夢燕道:“好吧,交給本小姐了,我馬上去找我爸!等著看好戲吧。


  我道:“謝謝。


  齊夢燕道:“不必客氣。記得晚上做夢要夢到我!

  我哼哼了一聲,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麽……


  掛斷電話後,我發現盧正炫和那個小賤人正拿兩雙詫異的眼睛望著我,很顯然,他們聽到了我打電話的全部內容。


  那正是我所希望的!

  盧正炫率先笑了起來,指著我道:“真會演戲,真會演戲啊!在跟誰打電話?跟齊氏集團?


  小賤人附和著他的話接著諷刺道:“得了得了,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一個當保安的,跑到齊氏集團那裏告我們狀?笑話,真是個天大的笑話!然而低頭望著盧正炫,眼睛放電道:“達玲―――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好不好,氣也出了,我們也該走了,讓這個金董事長跟這個小保安回去風流去吧,哈哈――――


  盧正炫搖了搖頭,用韓語說了一句:“著什麽急啊,我覺得現在站在他們麵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我們可以晚點兒走……


  小賤人眨著眼睛使勁兒地擁攬了一下盧正炫的胳膊,道:“那好吧達玲,讓我們再看幾眼這一對絕配……哈哈,是誰的眼光出了問題?一個董事長,一個保安,搞的這麽親密……眼光,她們的眼光真夠獨特的……


  金鈴一開始顯得很平靜,但是終於忍不住了,先是拿一雙怒目刺向小賤人,但是小賤人仍然口若懸河地牢騷個沒完,金鈴一生氣,抬起一隻腳,將運動鞋脫下來,刷地丟了過去。


  運動鞋在小賤人臉上開了花!


  這是令我始料未及的。


  隻是,金鈴不怎麽擅長‘金雞獨立’,單腳支撐地麵的她,有些搖曳,我趕快上前扶住了她。


  她穿了一雙白色襪子,也許是由於剛才跑步的緣故,襪子上有些濕潤,但是仍然顯的很幹淨。我覺得金鈴‘金雞獨立’的樣子很可愛,嘴巴噘弄著盯著小賤人,罵了一句:“閉上你那張臭嘴!


  盧正炫見金鈴拖了鞋扔自己的女人,也生了氣,上前質罵起來:“金鈴你幹什麽?怎麽打起人來了,還有沒有法治,還有沒有國法?

  小賤人捂著被鞋丟了的臉,轉身向盧正炫罵道:“她都這麽欺負人了你還跟她理論什麽,叫人來呀,叫人!

  盧正炫倒也是個怕女人的角度,被小賤人這麽一催,倒也陽剛了起來,掏出一部三星手機,連聲道:“等著,你們等著―――


  隨即撥了一通電話。


  金鈴倒也不觸她,冷笑道:“就你們有人?轉而也掏出電話,準備撥出電話。


  我製止了金鈴的舉止,輕聲道:“金總,對付他們不用興師動眾。有我在,你放心。


  金鈴會意地點了點頭,嘴角處露出了一種信任和期待的輕笑。


  說實話,我也懶的跟這種人動手,於是幹脆撥通了派出所陳隊長的電話,讓他出麵收拾殘餘。有些時候,最先跟警方溝通的一方,往往能占據主動和優勢。


  盧正炫擼了擼袖子,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那小賤人也變得神氣異常,抱著胳膊哼起了小調。


  周圍的行人有一些駐足觀望起來,紛紛議論起了是非。


  我輕聲對金鈴道:“你先站穩,我幫你把鞋拿過來。


  金鈴不好意思地一笑,穩固了重心,繼續‘金雞獨立’起來。


  我迅速靠過去幫金鈴揀鞋,但是那小賤人也算是眼疾手快,一眼看出了我的動機,迅速伸出一隻腳,想將那隻運動鞋踩住。


  我怎能讓她那隻肮髒的腳,踩髒了那隻潔白的運動鞋?


  迅速飛出一腳,擊中小賤人的小腿,她‘啊’地一聲呻吟,坐在地上‘哎喲哎喲’地罵了起來。


  那樣子極像是潑婦罵街。


  我將金鈴的鞋揀起來,返回原地,金鈴感激地衝我一笑,低下身子將鞋子蹬上。


  盧正炫見小賤人挨了打,立刻又變得怒不可遏,擼著袖子就要上前報複,但是他那兩下子哪是我的對手,我隻是輕輕一抬手,一個嘴巴子煽了過去。


  盧正炫跟那小賤人一樣的下場,都躺在了地上,呻吟起來。


  待他們撐著地爬起來的時候,他們的救兵來了!


  盧正炫馬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朝西邊駛來的兩輛別克車使勁兒地揮了揮手。


  那兩輛別克,很快便在事發地點停了下來。


  片刻之間,從別克車上衝下來五六個穿著各異顏色的小夥子,直接湊到了盧正炫的身邊。


  盧正炫見來了救星,嘴角處朋發出了一絲得意的冷笑,他伸手指向我,用並不流利的中國話道:“他,給我收拾他……收拾他!


  那幾個小夥子得令後,徑直衝上前,衝我圍了上來。


  身邊的金鈴見此情景,輕聲問了一句:“行不行?要不我讓和經理帶些人過來?

  我搖頭道:“沒關係。


  我叼了一支煙,使勁兒地吸了一口,那幾個小夥子二話不說,直接揮異著拳腳襲了過來,我一隻手將金鈴攬在胳膊裏,一隻手捏了那支煙做出了防守姿勢。


  待第一名來者衝到跟前施展拳擊,我一別臂,抬起一腳踹了過去,那家夥踉踉蹌蹌地飛了出去。


  剩下的那幾個,我反複施展腿法,一一擊中來範之敵,沒出幾秒鍾工夫,這幾位盧正炫的幫凶,已經全部被我放倒。


  看的出來,他們並不是什麽真正的打手,隻是一群靠暴力在社會上混蕩的小痞子。


  盧正炫見我在刹那之間放倒了他的六個幫凶,頓時驚呆了。他和身邊的小賤人相視了一下,想返回車裏。


  我哪能讓他們逃走,一個健步過去,擒住了盧正炫的衣領。


  盧正炫嚇壞了,哆嗦著嘴唇不知道說什麽好,但是他仍然嘴硬道:“放開我,你要是敢動我,小心我找律師起訴你對我使用暴力!

  那個小賤人見我擒住了她男人,衝了上來想對我施展抓撓神功,被我一巴掌摑了出去。


  我將香煙再吸了一口,將煙照在盧正炫臉上,煙氣熏的睜不開眼睛,我一煙頭刺去,煙頭燙到了他的臉頰上,盧正炫‘哎喲哎喲’地呻吟了起來。


  當然,我掌握好了火候,煙頭在他臉上並沒有形成明顯的疤痕,隻是蜻蜓點水,以對方感到疼痛為限度。


  就這樣,連戳了好幾下,直戳的盧正炫差點兒跪下來求饒。


  戳完了盧正炫,我返回金鈴身邊,道:“派出所還沒來人,我們不必等了,回去吧。


  金鈴衝盧正炫冷笑了一聲,罵道:“一個高麗棒子!一個賣國的小賤貨!

  然後我們拂袖而去。


  盧正炫等人沒敢再有任何舉動,而是收拾了殘餘,乘車而去。


  為了堤防盧正炫對金鈴不利,我準備將金鈴送到他的家門口。


  路上,金鈴笑著對我道:“剛才你打架的樣子,像是電影裏的黑社會老大。


  我笑道:“我要是當了黑社會,也是好黑社會!


  金鈴道:“就你那高深莫測的身手,可以去……可以去拍武打電影了,像李連傑一樣。


  我捏了捏鼻子笑道:“不想去,要是想去了的話,早去了!


  金鈴善意地罵了一句:“臭美!卻又突然一本正經地道:“我說的是真的,我認識幾個導演,可以給你引見一下,當演員,即使是當個二線演員,收入也要比你當保安高很多倍!

  我道:“沒興趣。至少暫時不想進軍影視圈兒。


  金鈴脫口道:“你真是個怪人!


  我道:“也許吧。


  一邊走一邊聊,將金鈴送到了家門口,金鈴邀我到她家裏坐坐,被我拒絕了。


  我當然不能去,我不想打在那種和諧,至少,不想讓她和她妹妹知道,她們各自遇到的那個保安,其實是同一個人。


  金鈴雖有遺憾,但還是笑道:“那好吧,既然你不去家裏坐,那我們改天一起吃個飯,總可以吧?

  我隻是笑。卻聽金鈴又道:“放心吧,我買單。


  我開玩笑地道:“當然得你買單。你是大老板,你不買單誰買單?


  金鈴爽朗地笑彎了腰,善意罵道:“狡猾的家夥!


  望著金鈴美麗的背影輕盈走去,我再叼了一支煙,準備轉身,打道回府。


  但是卻見金鈴突然轉過身來,衝我問了一句:“明天早晨再一起鍛煉身體,怎麽樣?

  我想了想,倒也點了點頭。


  然後轉身往回走。


  回想起今天早上的經曆,覺得像是一場夢。確切地說,我沒想到現實中的金鈴會是這麽開朗愛笑,這與她原本嚴肅的麵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許是由於再次與那韓國男子和小賤人的相遇,我與金鈴之間的默契,仿佛增加了一個層次。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無理取鬧的伊士東酒店董事長金鈴,已經消失在了回憶的長河之中。真希望她會如此保持下去,因為她笑的樣子,的確好看。像花一樣。


  回到天龍大廈,進了臥室,發現臥室裏的一切都已經被收拾利落了。


  床單攤平,被子疊起,就連那雙破了洞了襪子也被補好了。


  這都是丹丹的功勞。


  她來到望京之後,的確是幫我做了很多事情。尤其是生活方麵,無微不至。


  而這時候,付聖依早已準備好了早餐,招呼我過去吃,我借口說自己已經吃過了,在臥室裏換好了正裝,刷牙洗臉剔胡須,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徑直趕往保安隊。


  但是剛剛下了樓,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打開一看:竟然是由局長打來的。


  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接通。


  那邊傳來了由局長焦急的聲音:“趙龍,現在中南海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出麵。


  我頓時愣了一下:“讓我出麵?這不是明著讓我暴露嗎?


  由局長咂摸了一下嘴巴,道:“但是這件事情非你辦不可,別人都辦不了……唉,不過你這次可以以一名保安的身份出現,我再製造一些假象,那樣就不會有人懷疑你了!

  我聽由局長好像心情很沉重,趕快追問道:“由局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由局長略一沉思,道:“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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