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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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6章


  眼見著由夢將由局長重新拽回了會議室,將他扶坐在座位上,由夢開始道:“由局長,關於老孫頭的事情我也參與了,事情就像趙龍所說,如果您非要處理的話,那就把我和趙龍一起處理吧。趙龍本來是做了一件好事,但是卻弄巧成拙,這不是趙龍的錯,這是人心的險惡,是老孫頭兒女的責任。但是怎麽傳來傳去傳到特衛局領導耳朵裏,就徹底變味兒了?還有首長處電腦失竊的事情,這個我不否認趙龍也有責任,但是我覺得應該在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之後再做處理,還沒弄清楚事情真相,您就直接給趙龍來個停職反省,這是不是不符合組織原則?

  由夢一連串滔滔不絕地講了很多,語速也很快,仿佛生怕會被由局長打斷似的。


  我心裏掠過一陣感動,或許,在我最為落魄的時候,也隻有由夢仍舊這樣關心我理解我吧。


  由局長淡然道:“由參謀,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為趙龍辯護?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情局裏肯定會插手調查,不管事情的起因如何,趙龍的處理已經定了,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由夢爭辯道:“憑什麽?憑什麽這麽草率?難道你們忘記了趙龍為特衛局做出的貢獻了?他為特衛局創造了多少成績,你們就憑這一件事情,就把他一杆子打死了嗎?這不公平!


  由局長道:“趙龍為特衛局做的貢獻,我當然知道。但是功過不能相抵,功是功過是過,兩碼事兒。難道一個立過功的人去殺了人,我們就可以怒他無罪?


  由夢急的臉色通紅,還想爭辯,我趕快上前碰了一下她的胳膊,示意讓她別再浪費口舌了,因為由局長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但是由夢沒有在意我的暗示,反而情緒更加激動起來,她反問由局長道:“那麽,請問由大局長,您處理趙龍的決定,有沒有走組織程序?這件事情現在還沒有水落石出,是處理趙龍重要,還是盡快找回失竊電腦重要?我想您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共和國將軍,不會連這些常理都不知道吧?

  我心裏一急,看來由夢為了替我辯解,幾乎要跟父親反目成仇了。她的語氣越來越顯強勢,絲毫沒有顧及她是在跟一位共和國將軍說話。


  盡管這位將軍不是別人,而是她的父親。


  由局長對於由夢的反問,倒是表現的相當冷靜,他淡淡地一聲冷笑,然後打開公文包,從裏麵取出了一個白色的大信封。


  “你們看看這個,就知道局裏該不該處理趙龍了!由局長淡然道。他平淡的表情之中,蘊藏著不平淡的深沉和老練。雖然他言辭激烈寸步不讓,但是我卻能讀懂由局長的無奈,確切地說,由局長其實也不想處理我,但是他作為一局之長,又不得不依照紀律嚴格處理。


  由夢不解地打開這個白色信封,我也疑惑地看了過去。


  是幾張七寸的照片。


  當我看清楚照片上的人物時,我的心仿佛刹那間跌入了萬丈深淵。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難道,天要亡我趙龍不成?

  那照片竟然是――


  竟然是柳怡飛跟我坐談時的照片。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的大腦以奔騰四處理器的速度高速運轉,才終於想到了一些眉目,據我猜測:柳怡飛與我之間的約會,原本就是一個連環式的陰謀。


  而這場陰謀的策劃者,肯定是個老謀深算的人。也許是看到這些被偷拍的照片之後,我的思路才開始變得清晰起來。按照我的推算,這場陰謀的策劃者,應該是特衛局的某個重要人物。他之所以這樣做,目的就是將我置於進退兩難的境界,自己則坐收漁翁之利。他將我的情況和聯係方式悄悄地告訴了柳怡飛和她的經紀人,一般情況下,大明星對挑選貼身保鏢方麵尤其注重,而且近幾年,隨著電影<中南海保鏢>產生的影響和國家警衛在社會上所受的關注度越來越提高,有不少明星都對中央特衛局退役的警衛幹部特別關注,甚至有的明星直接將目光對準了現役的國家警衛,利用金錢、物質等糖衣炮彈進行誘惑拉攏。


  這位策劃者應該就是抓住了明星的這個心理和想法,將我的情況作為賭注賭了一把。


  這樣,如果我為糖衣炮彈動心,我就會申請提前退役現役,那麽他的目的達到了;如果我沒有被糖衣炮彈所打動,那麽他就會想辦法利用其它一些細節造成一定的假象,進而以假亂真,達到另外一種效果。


  這些照片,應該就是這位策劃者狼子之心最有利的見證。


  當然,在這個連環計當中,大明星柳怡飛也是受害者,也許她根本不知情,而是不知不覺地便被人利用。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如我猜測的那樣,那麽,這個深藏不露的策劃者,除了齊處長,還能有誰?


  當然,猜測隻是猜測,我沒有證據。當然也不能確立這個幕後人物就一定是齊處長。這隻是根據各種跡象的假設。至於成不成立,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


  此時麵對桌子上的這幾張照片,我在急速的思維中走了出來,眉頭一皺,卻不知道如何解釋是好。


  由夢瞪大了眼睛,將照片拿在手中,詫異地望著我,追問道:“趙龍這是怎麽回事,你什麽時候跟大明星一起喝茶了?由夢將照片拿在手中一張一張地翻弄著,臉上的醋意與不滿越來越深刻。


  由局長則神態凝重,匆匆間點燃一支煙,樣子顯得異常生氣。


  我沒有回答由夢的問話,而是問由局長道:“由局長,這些照片是哪兒來的?

  由局長麵相淡然地道:“這是咱們局的一個同誌匿名寄到局長辦公室的,這位同誌在信上說,你趙龍與柳怡飛有什麽不正當的關係,經常在一起喝茶遊玩兒,而且你還同意柳怡飛準備提前打辭職報告,然後給她當貼身保衛。這些照片,就是證據。趙龍,你現在還有什麽狡辯的嗎?

  我趕快解釋道:“由局長,事情不是這樣,絕對不是這樣。


  由局長冷哼一聲:“那會是哪樣?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來編。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這幾張照片是電腦合成的。


  我道:“這些照片的確是真的。幾天前,我確實去見了柳怡飛,她也提出要我離開特衛局去給她負責保衛工作,而且開出了天價,但是我拒絕了。


  由局長道:“編,繼續編。你既然能去見她,就說明你有這個心,如果沒這個心的話,你根本不會去。


  我道:“由局長您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為了弄清真相,我去永樂茶樓見了這個神秘的男子……然後又去棲鳳廳見了他所謂的東家,也就是照片上的柳怡飛。直到這時候我才徹底地弄清了他們的目的……柳怡飛當場給我開出了五萬元的高薪,並許諾給我配一套住房和一輛車,而且……但是我很堅定地拒絕了她……我將那日的遭遇和情景一一道來,一邊說一邊瞅著由局長的臉色,同時開始在心裏揣測著這幾天陸續發生的事情,覺得太過於巧合,也太過於不幸了。


  或者說,這根本不是巧合,而是人為。


  由夢聽完我的解釋後替我證明道:“由局長,趙龍說的是真的。那天他接電話的時候我也在場,是有一個神經兮兮的男子給趙龍打過電話,然後趙龍就出去了。


  由局長微微搖頭道:“行了,你倆就別唱雙簧了。局裏已經決定了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關於照片的事情,我先暫時不會公布,否則……唉。


  由局長歎了一口氣,我從中聽到了他對我的失望。


  但是眼下,我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的,他已經不信任我了。


  這也難怪,幾件事情拚湊到了一起,也實在是太過於巧合了。


  由夢仍然嚐試著給我辯解,但是由局長根本不予以理會。


  我們最終得到的結果,隻有四個字。


  無奈。認命。


  由局長將照片收進公文包,然後離開了首長處。


  我和由夢懷著複雜的心情送由局長出去,在上車之前,由局長回頭對我說道:“趙龍,你現在馬上收拾東西,暫時搬到四大隊招待所去住,聽候處理安排。


  我滿心滴血地從命,目送由局長的車子駛出了首長處。


  環顧一下周圍,熟悉的別墅,熟悉的院子,此時我竟然覺得陌生起來。


  在這裏工作了將近一年了,跟裏麵的工作人員,還有C首長以及首長家屬,都有了深厚的感情,乍一要離開,心裏還真不是滋味兒。


  更何況,還是以這種方式離開。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感覺空氣之中蘊藏著欺騙蘊藏著血腥。


  我心裏真有些不服,說實話,我趙龍兢兢業業為首長搞警衛,一向克己奉公,認認真真。C首長處在我的管理之下,也日益更加趨於正規,趨於完善。我與這裏的工作人員相處的都很融洽,我還多次為特衛局爭得榮譽……這看似漫長實則短暫的時光裏,我無時無刻不在努力,不在付出。但是現實付給我的,卻隻剩下惡耗。我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老天讓我接受如此的懲罰與罪過。


  一絲暖風襲來,我絲毫沒有感覺到溫暖,反而是刺骨的冰冷。


  我在這盛春的微風裏,佇立了良久,也思考了良久。


  而由夢,自始至終陪著我,一言不發,卻飽含關切。她幾次想開口勸我,卻都止住了。也許,她是想讓我自己靜一靜,想一想。


  這時候,嬌嬌拿著羽毛球拍蹦跳著走了出來,見到我和由夢,甜甜地喊了起來:“趙叔叔由阿姨,快,快來跟我打羽毛球!


  她滿懷期待地望著我們,但是回答她的,卻隻有沉默與凝重。


  由夢朝嬌嬌的方向走出了兩步,輕聲道:“嬌嬌乖,去找黃叔叔和劉叔叔吧,乖。


  嬌嬌似乎看出了我倆神情的異樣,歪著腦袋追問道:“由阿姨,你和趙叔叔怎麽了?怎麽臉色都這麽難看呀?是不是吵架了?

  由夢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事兒。沒吵架。我們怎麽會吵架呢?


  嬌嬌追問道:“那你們怎麽都這樣式的,拉著臉沒點兒喜慶,你們肯定是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情了吧?

  由夢嘴唇似啟非啟,試量了幾次也沒有告訴嬌嬌真相。但是她轉而望了我一眼,眼睛當中突然泛出了奇異的光彩。


  我不知道由夢表情變化的含義,或許在這個時候,我也沒有什麽心情去猜測這些了。


  由夢突然對一臉疑問的嬌嬌道:“嬌嬌,如果趙叔叔離開了我們,你會想他嗎?

  我頓時愣了一下,趕快迎過來製止由夢繼續引申到這個話題。我埋怨由夢道:“由夢你可別亂說啊。


  嬌嬌疑惑地道:“由阿姨,趙叔叔為什麽要離開我們啊?


  由夢不顧我的反對,繼續道:“因為你趙叔叔被領導冤枉犯了錯誤,要被從首長處調離了。


  “啊?嬌嬌猛地愣了一下,驚詫地望了我一眼,又追問由夢道:“由阿姨你不是騙嬌嬌吧?趙叔叔犯了什麽錯誤啊?


  由夢道:“趙叔叔沒犯錯誤,但是領導覺得他犯錯誤了,所以要處理他,他現在馬上就要收拾東西離開這裏了。


  嬌嬌表情詫異地道:“不會吧,不會是這個樣子吧?怎麽會這樣呢由阿姨?


  由夢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我不禁對由夢的做法有些氣憤,我覺得她不應該將這件事情告訴嬌嬌。我趕快對由夢道:“由夢你不要亂說,走,跟我進去,咱們商量點兒事情。


  由夢倒也聽話,轉而對嬌嬌道:“嬌嬌,我跟你趙叔叔談點兒事情,你先玩兒吧。


  然後由夢跟我一齊走到了我的臥室。


  一進門,我開始埋怨由夢多嘴,不該將我被停職的事情告訴嬌嬌。但是由夢卻振振有詞地道:“趙龍你可別冤枉了本姑娘的一片苦心,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很可能嬌嬌是唯一一個能夠幫助我們的人了。


  我皺眉道:“嬌嬌一個小孩子能幫我們什麽?

  由夢道:“你想啊,嬌嬌對你有一種格外的感情,如果她知道你要走,肯定心裏不得勁兒。她有可能把這件事情告訴C首長。C首長如果知道了,就有可能替你出麵,首長一句話,你不就又留下了?


  我說:“由夢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對我的處理是由局長的安排,國家領導人是不會參與這些警衛人員配備的事情的。你忘了張秘書調離C首長處的時候,首長也沒說替他求情。再說了,警衛人員一茬接一茬,新老更替是常事兒,即使C首長知道了我的事情,也不可能替我出麵。國家領導人怎麽能被這些小事情牽扯精力?

  由夢反駁道:“你和張秘書不一樣,你在首長處的威信多高啊,你看不出來嗎,C首長也很器重你呢。首長也是有感情的,你為警衛工作付出了這麽多,現在有難,首長是不會不管的。


  我道:“行了別搞這些歪門邪道了,由局長都已經安排了,聽話照做就行了。


  然後我開始收拾東西。


  收拾那些在C首長處陪了我將近一年的東西。


  十分鍾後,我收拾利落,將背包和行李箱整理完畢,放在門口。


  我和由夢一起坐在床上,彼此沉默了須臾後,由夢突然抬頭望著我,眼睛裏充斥著白亮的東西。


  由夢輕輕地道:“趙龍,你真的就這麽走了?


  我苦笑道:“走了。不走也不行啊。由局長都下了命令了。等新任警衛秘書一過來,我跟他交接完,然後就去住招待所。


  由夢的淚水嘩地湧了出來,抓住我的手道:“怎麽會是這樣,怎麽會是這樣啊……我真希望這隻是一場夢,一場夢而已。怎麽說走就走了呢?


  我叼了一支煙,用打火機點燃,重新掃視了一圈兒屋裏的擺設和物件,將記憶永遠地塵封在了心門之中。


  確切地說,不光是由夢,連我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會都是真的。


  由夢從側麵輕輕地攬住了我的腰,開始安慰我。


  但是現在,任何的安慰,我都聽不進去了。


  因為現實已定……


  上午十一點鍾左右,一輛尼桑軍車駛進了C首長處。


  我和由夢聞訊出來,頓時都吃了一驚。


  從尼桑車裏走出來的,不是別人,竟然是――


  張秘書。


  他看起來臉上紅光滿麵,頗有春風得意的神色。在政治部機關呆了這段時間,張秘書的皮膚顯得白了些,也光滑了不少,身體好像也發了一些福。而此時,他最大的改觀莫過於是精神狀態了,當他氣宇軒昂地走到我和由夢身邊的時候,他還故意用手攏了攏自己那自認為蠻有型的小分頭,衝我笑道:“趙秘書,久違了。由參謀,久違了。兩句客套之言中,盡顯諷刺的意味。


  我敷衍地說了句‘久違’,心裏開始兀自地猜測起來:難道局裏又委派張秘書擔任C首長處的警衛秘書?


  當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果然,張秘書直接向我們說明了來意:“剛剛接到由局長的通知,讓我來C首長處繼續主持工作。哎呀,離開了這麽一段時間,還真是想念,重新回到了這裏,就像是回到了家鄉一樣,格外地親切,格外的舒服。張秘書蠻有情調地掃視著C首長處的周圍,從院子到別墅,再到那棵古鬆,樣子頗為得意。


  我道:“恭喜恭喜。張秘書終於官複原職了。


  張秘書道:“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吧!

  從他得意的神情中,我讀懂了他內心的潛台詞:我胡汗三又回來了!


  頗有電影裏的那種陣勢。


  在進入別墅之前,張秘書還饒有興致地對由夢說了一句:“由參謀啊,有一件喜事我必須得告訴你。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再次梳理了一下油亮的頭發。


  由夢極不耐煩地道:“想說就說,不說拉倒。


  張秘書繪聲繪色地道:“我告訴你們說,你們處心積慮想要給我破壞拆散的的那個方警官,現在已經跟我和好了。


  由夢頓時一怔,歎息道:“可惜啊可惜,方姐姐又上了一次當。


  張秘書細望了由夢一眼,神態如沐春風。


  我對張秘書這個人已經了解的非常透徹,因此我能讀懂他很多肢體動作的潛台詞。此時他以一種炫耀式的目光望著由夢,其心理已經相當明顯。他仿佛在告訴由夢:別以為你們的小盤算多麽高明,到頭來還不是沒有實現?我現在又和方警官和好了,怎麽著吧?


  我突然意識到:張秘書這一來,由夢很可能就要受苦了。


  但是轉而又一想,依由夢的性格,張秘書能鬥得過她嗎?


  這樣一尋思,倒也寬了幾分心。


  我當然沒心情再看張秘書繼續炫耀得瑟,於是對他道:“張秘書,咱們去值班室交接一下吧。


  張秘書一擺手道:“不急不急。先說說話,老朋友嘛,總得先表達一下吧。


  我不耐煩地道:“你不急我急。你到底接不接?

  張秘書表情一變,倒是隨即緩和過來,他一指別墅門口,開口道:“接,現在就接,幹什麽不接?程序嘛,還是要走的。


  於是我和張秘書一起來到了值班室,開始交接工作。


  由於我準備的充分,沒出十五分鍾,各方麵的資料、事項都已經交待清楚,確認再無它事之後,我返回了臥室。


  再次將C首長處裏裏外外好好打量了一番,我才準備安靜地離開。


  也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來C首長處了,甚至以後連進警衛區的資格都沒有了。我現在是停職反省等候發落,沒有接到處理結果和重新分配工作之前,我是沒有資格再進入警衛區的,關於我的名字,也會在第一時間從業務名單中消失,替換成了張秘書。


  不知是張秘書故意炫耀,還是他真的良心發現,在我臨走的時候,他非要開車送我。但是我拒絕了,我告訴他說,我不喜歡用公車辦私事。


  因此,我走的相當狼狽。


  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向任何人道別。


  我便悄然離開了首長處。


  由夢送我去了招待所。在C首長處與招待所之間的這短暫路過中,灑下了我的一路辛酸與委屈。


  就這樣,我成了特衛局的一名被拋棄的軍官,出現在了人聲鼎沸的四大隊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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