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禽獸不如
“大哥哥吃晚飯了！”
孤塵羽剛回到麵館就看看小檸檸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喊他吃飯，小臉蛋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雖然身上的衣服很不合體，且破爛不堪，有很多補丁，但卻難以掩蓋她燦爛的童顏所特有的光輝——童真。
塵羽一陣感歎，孩子就是孩子，中午的時候經曆了那樣的慘事，受了那麽大的委屈，哭的那麽無助，但過了一會兒就可以忘掉所有的不愉快，不再悲傷。
“檸檸很開心嗎？”塵羽笑著問道。
“嗯。”小檸檸很認真的點頭，道：“大哥哥帶回來了腦斧肉，現在我們都有食物吃了，爺爺也不用再舍不得吃飯，把好吃的讓給檸檸了，檸檸當然開心啦。”
塵羽一怔，原來有些人的幸福就是如此的簡單，能夠吃飽飯就能讓小檸檸如此滿足，相比於那些為了爭奪功名利祿而不擇手段的人，這個幸福的定義實在太低了，或許正是因為這種樸素的生活才使她有著如此童真純淨的心靈。
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蛋上滿是笑容，如此的燦爛，塵羽被深深的感染了，蹲下身來，溺愛的摸了摸她的頭，而後一把將她抱起，道：“那走，咱們吃飯去，這次檸檸要吃它個三大碗，吃不下的話，大哥哥可是要打你的哦。”
三人圍坐在八仙桌前，這一次，小檸檸吃了很多，老人家也笑的很開心，氛圍很融洽，這種感覺是塵羽從未擁有過的，也許這就是有親人陪伴的感覺吧。
然而這幸福太短暫了，王家的幾個惡霸又過來鬧事了。
那個黃臉的中年男子見小麵館沒有開門，他用力的踹了幾腳，罵罵咧咧，道：“趕緊給勞資開門，大爺過來吃夜宵了！”
小麵館內，小檸檸非常緊張，水靈靈的大眼中滿是恐懼，緊緊的依在老人家的懷中，生怕那幾個惡霸會踹開大門闖進來，老人家輕拍著她的脊背，小聲安慰著。
塵羽聽著門外那些難聽的謾罵聲，攥緊了拳頭，眉頭微皺，眼神越來越冷。
“行，老東西，你不開門做生意你就等著餓死吧！你都七老八十了，你就和你孫女等著餓死吧！”
外麵那些惡霸一陣咒罵，用腳踹著店門，把門外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最後才揚長而去。
“大哥哥……”直至過去了很久，小檸檸才怯怯道：“那些壞人明天還會再來嗎？”
“檸檸不要怕，大哥哥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孤塵羽帶著笑容安慰道。
檸檸小聲道：“那些壞人天天作惡，為什麽衙門的人都不懲治他們？”
“檸檸放心，明天那些壞人肯定不會再來了。”塵羽輕捏了一下那張小臉蛋，“我們繼續吃，不理他們。”
吃過晚飯後，塵羽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思索著要怎麽解決那幾個惡霸，正麵出手的話是肯定不行的，那樣恐怕還會連累到老人家和小檸檸。
這一夜他想了很多，到了深夜才漸漸熟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清晨時才被一陣吵嚷聲驚醒。
“老東西，趕緊去做些酒菜上來，不然我把你這破麵館給砸了！”那個黃
臉中年男子又帶著人過來了，正朝著老人家怒喝著。
小檸檸擋在老人麵前，怯怯道：“你們別吼我爺爺，我們已經不做生意，你們走吧……”
“砰！”
那名黃臉中年男子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掌，恐嚇道：“老東西，你最好給我識趣點，不然我把你這孫女賣到青樓去！”
“你別說，這小丫頭長的還挺水靈的，賣到青樓，等長大後應該挺受歡迎的。”中年男子冷笑著，一張黃臉更加蠟黃了，看起來十分陰冷。
說著，他上前一把掐住了老人家的脖子，寒聲道：“老東西，你是知道的，沒什麽事是我做不出來的，你最好給我識趣點！”
“你放開爺爺……”小檸檸帶著哭腔，她不過五六歲而已，個子太矮，夠不到中年男子的手臂，隻能抱住他的一條大腿，仰頭央求道：“求求你了，放開我爺爺吧，求求你了……”
中年的男子的力道很大，把老人家的脖子掐的發青，滿是皺紋的臉被憋的通紅，劇烈的咳嗽著。
孤塵羽從後院衝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他抓起桌前的一個茶壺猛的砸了過去，重重地砸在中年男子的太陽穴上，而後快速衝了過去，一腳踹出，將中年男子踹飛到了門外。
“大哥哥……”小檸檸怯怯的叫道，大眼通紅，臉上掛滿了淚痕，衣服上沾滿了煙塵。
塵羽感覺心中有一團怒火在燃燒，雙眸冷冽無比，果然，有些人雖然長著人的模樣，但所作所為卻宛如禽獸，沒有一點人性！
“哪來的王八犢子！連我們的事都敢管！”跟著黃臉中年男子一起來的幾個人，全都站了起來，十分不善的看著孤塵羽。
中年男子的那張黃臉陰沉無比，從門外走了進來，“小兔崽子也敢替人打抱不平，等下就把你的手砍了，看你還敢不敢出頭！”
老人家脖子淤青，臉色憋的通紅，癱坐在地上咳嗽了半天才緩過來，小檸檸緊張無比，一邊抽泣一邊為老人家輕輕捶背，“爺爺你沒事吧……別丟下檸檸自己一個人，檸檸害怕……”
“虧你長著一副人樣，所做之事卻連禽獸都不如！”孤塵羽眼神冰冷的盯著那名男子。
“哪來的王八犢子，敢這麽跟老大說話，一起上，廢了他！”
中年男子自己還沒表態，旁邊的一個狗腿子就先衝了上來，掄起巴掌朝著塵羽扇來。
“廢了我？”孤塵羽冷笑，那狗腿子還沒衝來就被“啪”的一聲，扇倒在地，整張臉都淤青凹陷了下去，當場慘叫了起來。塵羽順勢一腳踏在那人胸口上，當即傳來了骨頭斷裂的聲音，那狗腿子的胸口被一腳踏碎，當場斃命。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中年男子大喝，伸手向著塵羽的臉拍去，力道十足。
“啪！”
塵羽搶先出手，“啪”的一聲，將那名中年男子抽的橫飛了出去，一下子撞到了門口的石磨上，口中噴出了一串三米遠的血花，他費力的爬了起來，感覺胸口一陣劇痛，臉上火辣辣的。
“全特麽跟我上，把那小子給
我宰了！”中年男子大怒，一張黃臉被扇的接近扭曲，恨不得立刻殺了眼前的孤塵羽。
剩下的那些人都意識到了這少年的不對勁，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子一巴掌把他們的老大給扇飛了出去，這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做不到的，但他們不敢多說一個“不”字，隻能硬著頭皮衝了上去。
“啪！”、“啪！”、“啪！”……
這幾個普通人怎能是塵羽的對手，隨著十幾記耳光的響起，這些人連他的身都近不了，隻有挨大嘴巴子的份。
“砰！”、“砰！”、“砰！”……
每人差不多挨了二十多記巴掌後，塵羽橫腿一掃，幾個狗腿子也都被踹飛到了門外，砸在中年男子的身上，堆起了一座“小山。”
“奪了人的家宅還不夠，連這麽孤苦伶仃的老人家和善良的小女孩，你們都下的了手！真的是禽獸不如！”孤塵羽語氣冰冷。
“啊……”
“小王八犢子，你敢打我們？！”
“我們王家不會放過你的……”
那些惡霸全部堆積在小麵館的門口，滿地打滾，慘叫連連。
“老人家，店裏的雜亂等我回來再收拾，有些事不能在明麵上做。”孤塵羽說著，邁步走出了小店，袖袍一甩，帶起一陣狂風將黃臉的中年男子和他的五六名狗腿子卷了起來，而後帶著他們衝向了山林。
老人家的情緒波動很劇烈，長年憋在心中悶氣似乎一下子吐了出來，得到了解放，軀體都在顫抖，布滿老繭的雙手捂住小檸檸的眼睛，沒有讓她看到剛才的一切，怕給她幼小的心靈造成創傷。
小檸檸睜開眼睛，看到那些惡霸和塵羽都沒有了蹤影，焦急無比，十分緊張，道：“爺爺，大哥哥他怎麽了？他們是不是把大哥哥抓走了……？”
“檸檸別擔心，你大哥哥沒事，他把那些壞人帶到了別的地方，正在教訓他們呢。”
孤塵羽將這些人帶到了山林中，“砰”的一聲，將其全部扔在了地上，雙眸冷冽，語氣冰冷，道：“有些事不能在明麵上做，等解決掉你們之後，就輪到王家了！”
“你，你，你想做什麽？！”
“我們王家在五行宗裏麵可是有人的！”
“得罪我們對你沒好處……”
“砰！”
孤塵羽一掌扇了出去，一陣罡風瞬間將他們全部掀飛了到了百米之外，“我自有手段讓你們王家走向落幕，欠人的，總歸是要還的，懂？”說罷，塵羽彈指間發出數道寒光，當場洞穿了這些人的額頭，緊接著，五指一震，數道屍體被震的粉碎，化成一陣輕煙，隨後，塵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中午，小麵館內
三人圍坐在八仙桌前吃著晚飯，小檸檸的笑顏十分燦爛，不再擔心與害怕。老人家長年憋在心中悶死也得到解放，臉上的皺紋似乎也化開了不少。
這頓飯吃了很長時間，不時夾帶著笑語，這種和睦的氣氛讓塵羽有了一種特別的感覺，很微妙，無法言語，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