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事態擴展
泰國的夜生活可比華夏國要「繁華」許多。燈紅酒綠不比華夏國差。尤其是紅燈區域和酒店的特殊服務。泰國的女性從事「服務業」是合法的。就差沒有持證上崗了。
看完了人妖表演和成人秀。兩人便回到了酒店。這家店可是巨星集團的。所以兩人住進了總統套房。
可惜了。木蘭此時未在泰國。而是在華夏國的京城市。
事情談得差不多了。木蘭告訴楊定。下個月副總理便有接見巨星集團董事長。
楊定心裡很期待。自己的身份總算是要暴露出來。不過僅限於副總理一人知道。到時候自己平步青雲指日可待呀。
楊定想著。巨星集團落戶華夏國。這對華夏國來講意義非常。現在巨星集團近乎是亞洲第一強企業。雖然沒有實體支撐。不過有花不完的錢。
結束和木蘭的通話。楊定見大炮在房間里無所事事。看電視聽不懂說什麼。看雜誌不認識這裡的字。無奈低著頭玩手機。
楊定說道。「大炮。要不你出去放鬆放鬆吧。這裡隨便你怎麼玩兒。點四五個妞陪你都行。沒有人會來掃黃。」
大炮搖了搖頭。「雖然憋得慌。不過楊哥你也知道。這裡實在是太爛交了。我怕會得病。算了算了。不安全。不過說真的。剛才有幾個人妖還真漂亮。就是臉上的粉厚了一些。」
楊定躺在床上說道。「這是自然。泰國這邊兒雖然空氣清晰。但水土沒這麼養人。大部分的人皮膚都很粗糙。你不出去就回那邊小房間玩手機。別在我這張大床上。服務員進來還以為我們要搞什麼基情。滾過去。」
楊定在床上踹了大炮一腳。大炮連忙溜進了總統套房內另一間屋子。
楊定也沒事兒可做。語言不通真是一個大麻煩。早知道以前學英語就用功一些。基本的會了。也可以溝通一下。泰國這邊兒的人會英語的很多。
泰國時間比華夏國時間要早一個小時。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其實華夏國現在的時間是十二點。可就在華夏國這麼晚的時間。趙雅突然打來了電話。
楊定接起來便開起了一個帶色的玩笑。「怎麼了。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想要我寵幸你了嗎。」
趙雅那頭可是急慌慌的。「楊定。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公司出了大事情。現在正一籌莫展。我也是收到消息。現在馬上趕往公司開個緊急會議。」
楊定也沒心思開玩笑了。看來趙雅真遇上了大麻煩。「我現在在泰國。明早坐飛機回來。到登河市可能是中午。等我回來幫你想想辦法吧。對了。什麼事兒。」
趙雅可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現在一邊開車一邊和楊定通話。車子也是左右擺動。
「我們公司的財務經理有天去銀行辦事兒。他的公文包放在車裡沒拿。結果一個偷包賊砸窗把包給偷走了。這包里除了票據和他本人的身份證、銀行卡。還有兩張清單。是我們公司這一年多向各個政府部門領導和工作人員送禮的清單。你說這事情大不大。」
楊定想了想。確實是大事情。現在從上到下查腐敗查得很徹底。最好別有證據。有證據便會被拿下。錢少還好辦。要是錢多。影響很大。
楊定說道。「先別緊。丟了就丟了唄。那賊見沒用。一定會順手給扔了。」
「扔了倒好吧。可是那人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拍了兩張照片發到了微博上去。一傳十、十傳百。現在那條微博已經被人轉了上萬次。影響還在擴大。你明天回來是等不急了。現在和市委陳書記聯繫一下好嗎。讓她幫幫忙。把網路上的微博給封了。」
楊定現在才意識到這事情有多嚴重。不是對政府。而是對趙氏企業。
送了禮居然把禮單保存著。這算什麼。是威脅。是把柄嗎。
若你是政府領導。有人把手下給黑了。自己對這家企業怎麼看。還想在市裡混下去嗎。
楊定現在還不能確認趙氏企業是否向省里的部門進行了賄賂。要是真這樣。事情更麻煩了。
楊定說道。「好吧。我馬上和陳書記聯繫一下。不過這事情她不一定可以妥善處理。我看你還是作好最壞的打算。成為省市政府部門的公敵吧。」
楊定知道。政府部門收受好處的人太多了。多得數不過來。不過絕大多數普通經辦人員。他們收的不叫好處。而是感謝費。
事情成了。辦事效率高、辦事態度好。其實也什麼傳說中的暗箱操縱。企業一般情況還是會給經辦人員一些考慮作為感謝。和權錢交易無關。
這樣的小錢小卡無傷大雅。可要是趙氏企業的名單里涉及到一些高層的領導。這事情就說不過去了。就算沒問題。事情鬧大了也會查出問題的。
楊定最後告訴趙雅。不要太著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下一步的走勢再來定。有他在。天塌不下來的。
和楊定所想一樣。陳卓榕對於深夜被吵醒沒什麼氣憤。因為她時常會遇上這樣的情況。趙氏企業的事情確實陳卓榕沒有能力處理。
如果說是政府內的秘密被人微博出去。政府可以出面協調網路平台的運營商。但這是企業的事兒。和政府無關。而且也算是一個醜聞。陳卓榕要是讓宣傳部出面去協調。很可能會惹來麻煩。
陳卓榕雖然不是個怕麻煩的人。不過也得分什麼樣的麻煩。為群眾做事情麻煩她是義不容辭的。為別的企業分憂惹麻煩。完全沒有必要。
第二天勢態擴散非常快。趙氏企業僅是一家民營企業。無背後財團支撐。又無省里的支持。所以微博已經散播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楊定回到國內便用手機連上了網看看事態發展。
比楊定想象的還要誇張。趙氏企業怎麼把這要命的東西給弄丟了呀。
看著省內新聞網上一條條的消息。楊定無奈搖了搖頭。
「省政府辦公廳秘書二處副處長某某。送價值兩萬塊手錶一枚。二處秘書某某國慶佳節送禮金五千元。」
「市建設局建管科科長某某。施工中臨檢送禮金六千元。隨行工作人員每人一千元。」
「浣洗區林業局副局長感謝金五千元。某某科長兩千元。」
「烏臨鎮派出所片區民警張某一千元。」
……
兩張長長的清單。記錄了二十位科級以上領導。六位處級以上領導。七十多名工作人員。觸目驚心啊。
楊定心裡暗道。這次趙氏企業可玩兒大了。省里各級政府和機關部門誰對趙氏企業不是恨之入骨。雖然有些部門和人員並未涉及。不過人家心裡知道。為這樣留下「痕迹」的企業辦事兒。永遠不可能了。要辦事兒可以。拖都把你給拖死。
社會的輿論壓力頓時形成一股力量。矛頭直指政府內部的腐敗問題。社會上的群眾們倒是沒怎麼說趙氏企業。他們和一家企業本就沒什麼關係。
清單里涉及到的政府領導和人員。他們都是異口同聲。就算是某幾位領導接受記者採訪。也是否認了此事。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卻沒有任何證據。領導們說了。這完全是趙氏企業的誣陷。又或是一個報仇社會的賊子進行的一場遊戲。想要把政府拋在風口浪尖上去。
趙氏企業進行了最後的挽救。發表聲明。那兩份清單和企業無關。完全不知道是誰編造出來發到網上去的。他們毫不知情。和清單上列出的人員也沒有什麼業務往來。
一切都晚了。有些事情是潛規則。這規則大家都知道。但不能光明正大的擺在桌面上。第二周開始。趙氏企業所有的項目幾乎處於癱瘓狀態。
就連銀行給趙氏企業轉帳的事情也都壓了下來。所有事情都卡住了。企業到了很艱難的一步。
楊定主動給趙雅打了電話。事情的結果他都已經知道了。現在他便要幫趙雅想辦法。
趙雅很著急。告訴楊定。既然市委書記陳卓榕沒在這事情上表態。而且陳書記看在楊定的份上這麼久也很關照趙氏企業。不過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陳書記控制不了下邊兒人的辦事效率。
趙氏企業涉及政府這邊兒的項目已經全都停下了。有幾個市政工程參加招投標的申請也被退了回來。說是不符合參加條件。
現在趙氏企業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有些消息靈通的公司員工。已經準備辭職了。另謀出路。待下去只會眼睜睜看著企業破產。與其這樣。不如早做打算。
楊定說道。「別著急趙雅。我會想辦法的。再拖一段時間。等風平浪靜以後看看事態如何發展。要是真的做不下去。趙氏企業就別做了。」
趙雅可不能把企業給結束。這是趙家一家人奮鬥了半輩子的基業。趙雅不能把基業砸自己手裡。
「不行不行。楊定。就算是趙氏企業生存困難。我也要咬緊牙關挺過去。只要媒體不再繼續跟蹤這事兒。只要這事情不影響到政府里的涉及到的領導。我看過幾個月會有好轉吧。」
趙雅也只能這麼認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