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鑒字畫
省雲飛在辦公室想來想去也沒弄明白。為什麼省委組織部會親自發文件讓楊定晉陞一級。
這不是普通的文件。也不是某位領導口頭打招呼。而是省委組織部下發的正式公文。說什麼楊定同志在丰台縣表現突出。又是什麼全市傑出青年。省里為表彰年輕幹部樹立典型和新風。特發此文。
省雲飛實在是猜不到原因。想了很久。省雲飛認為。這是汪正東在背後支持楊定的表現。
沒有辦法。省雲飛只能照辦。但省雲飛可不想楊定爬得這麼快。於是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就在汪正東生日的前一天。丰台縣委、縣政府作出一個決定。任命楊定為丰台縣政府黨組成員(副處級)。縣衛生局黨組書記、局長職務繼續擔任。
楊定在辦公室里一個人大笑了三聲。這真是太有效果了。謝和平通知自己這才幾天呀。自己猛的就升了一格。副處級的局長。有意思。
楊定可沒有想得太多。這是好事情。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安排他也沒打算去查一查。
從這天開始。楊定的職務稱呼開始起了變化。單位內部的人還是稱呼他為楊局長。而外單位的領導都稱呼楊定為楊黨組。
激動的心情不減。楊定周末去了錦州。汪東大五十大壽他是有準備的。一張價值二十萬的字畫。
當汪紫涵看到楊定的第一眼時。便心裡難受痛苦。楊定是她的救命恩人。可以說現在她和楊定是「血脈」相連。可楊定做出的事情簡直太令人憎恨了。
一句話也沒和汪紫涵講。楊定無奈在客廳里和別的領導打起了招呼。
省政府副秘書長蔣孝林。炎州市委書記廖培誠。登河市委書記陳卓榕都在這裡。
還有一名陌生的少婦坐在登河市公安局長劉平的身邊。楊定知道。那女人應該就是自己的干姨。祈子君的妹妹。
陳卓榕見到了楊定。也打趣的說道。「廖書記知道不。楊定這小子現在牛啊。省委組織部頭兩天發了文件要求對楊定進行提拔。現在楊定已經是丰台縣政府黨組成員了。」
丰台縣裡所有的副處級任命都要經過市委。就算是楊定這樣的特殊個案。也要在市委組織部進行備案。所以陳卓榕是知道這好消息的。
廖培誠和蔣孝林聽聞之後。立馬對楊定進行了恭賀。劉平也站了起來。「楊定。你小子還隱得真深。姐夫居然這麼幫你。我可沒這待遇。」
劉平的老婆扯了扯劉平的衣服。「別胡說。」
劉平一直以來對汪正東是有情緒的。劉平一直想上到副市長。可是汪正東一直這麼拖著。最後調離了登河市。現在是副省長了。自己也沒見動靜。
汪正東正好從房間里走出來。「劉平。你小子整天想陞官兒。好啊。你有這個能力嗎。你管公安局的能力我是相信的。可是讓你干副市長。你幹得好嗎。」
汪正東對於劉平的事情是考慮過的。之所以一直沒有想辦法把他提上去。汪正東也是心有所慮。
劉平的性格太好強。而且做事情不擇手斷。只要上頭有指示。為了完成任務他什麼也敢做。所以汪正東不放心。又或是對劉平的一種保護。
祈子君也知道兩人的矛盾。讓汪紫涵接著在廚房裡做事兒。她聽聞之後馬上走了出來。
作為中間人。祈子君兩方的心思都明白。說道。「劉平。其實老汪一直是在為你考慮的。省公安廳最近有名副廳長要調走。老汪已經在運作你的事情了。你別再說他。聽了他心裡不舒服。」
汪正東一直把劉平的事情放在心上。當聽說省公安廳有位副廳長要調走。汪正東便馬上去找了省委書記陳鎮番。畢竟汪正東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而且這職務很適合劉平。要是跳出了公安系統。劉平指不定干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劉平的臉色一下子溫和起來。省公安廳的副廳長雖然不是一把手。可是全省的公安系統都能插上手。劉平聽了還是很熱血沸騰的。怎麼說那也是副廳級的領導了。
劉平喜怒都在臉上。現在看上去整個人都喜悅起來。「姐夫。您真是了解我呀。這次要是我能上去。一定在工作中全力協助您。」
汪正東拍了拍劉平的胳膊。「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會盡量幫你爭取的。」
汪正東看向楊定和陳卓榕。對於剛才他們的對話汪正東已經聽到了。不過他也是不清楚情況。楊定的級別升遷了。他毫不知情。
「陳書記。你說省委組織部下文件提拔楊定。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劉平剛才還以為是汪正東操作的。現在一聽。汪正東根本不知道。陳卓榕也是一臉的無解。「汪省長。這事情不是您安排的。」
汪正東說道。「怎麼會是我安排的。省委組織部豈是我能請動的。就算我要想辦法提拔楊定。也不可能以這樣誇張的方式。」
陳卓榕點了點頭。是呀。要是汪正東要大力扶持楊定。只可能是自己這個市委書記對楊定進行關照。怎麼可能由省委組織部出面。這規格也太高了吧。
陳卓榕說道。「那到底怎麼回事兒。楊定。你知道嗎。」
楊定當然知道。謝和平的電話已經說明了一切。只是這事情確實有些令人不可思議。而且楊定也不方面透露給幾人。對於這層背景。那是楊定的秘密武器。
楊定也是一臉的無知說道。「我也不清楚。說是什麼表彰我。說我什麼在三橋鎮的工作出色。又是什麼傑出青年之類的。不管怎麼樣。是好事兒就行了。」
汪正東也無法解釋這現象。至少他從沒見過省委組織部發公文來要求縣級政府提拔幹部。
「都別想了。像楊定所講。這是好事情。他也許也些奇遇吧。」
雖然汪正東講明了。今天做壽不收禮。可是大家還是有意無意的帶了禮品。放進書房之後。楊定的禮品最為特別。是一副字畫。
汪正東拿在手裡。「來吧。楊定這小子給我送了字畫。雖然我對字畫沒什麼研究。不過今天還是和大家鑒賞一番。呵呵。」
蔣孝林倒是喜歡看一看這些字畫。他家裡也是有幾幅畫。
「汪省長。我倒是有一些研究。我給大家分析分析。猜一猜這字畫的價值。」
汪正東大笑。這主意不錯啊。「好。大家都來猜一猜。一會兒楊定給出答案。離真實價格越遠。一會兒的酒就罰得越多。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來。這還是滿有意思的。隨著字畫的打開。幾人都目不轉睛的看去。一點一點的字畫正在展開。
有字。有畫。
畫像最快被人猜出。是一尊佛相。。彌樂佛。大肚子挺著。一臉的笑容。
汪正東念起了彌樂佛主左右兩旁的對聯。「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便笑。笑世上可笑之人。好。好啊。」
汪正東的心境突然感覺很不錯。對他這樣年紀的人來講。開心很重要。平時被事務纏身。能達到如此的境界也是一種享受。人的一生短短數十個春秋。誰不想成為這樣的人。隨心所欲、自由自在。
蔣孝林仔細看了看畫像和草書的字體。「好啊。這幅畫很不錯。汪省長。你看這尊彌樂佛畫得多精緻。連腳丫子細小的褶皺也能看出來。重點在他的笑容上。這種笑容很純、很肆意。卻又在他笑眯的雙眼處顯示出一絲複雜。對俗世間的眾生無知的一種悲意。」
陳卓榕也仔細欣賞著這字畫。「蔣秘書長。你挺厲害的呀。這也能看出來。我怎麼就看不出來了。」
廖培誠在一旁參和著。「你怎麼看得懂。你一個女人懂什麼呀。其實這字畫的意思就是要讓大家保持一顆平常心。很多事情是俗世的糾紛。無知、懵懂。只有超凡脫俗的人才知道字畫里想表達的意思。」
陳卓榕敲了廖培誠一湊。「你什麼意思呀。我就是俗人。你是聖人呀。」
汪正東笑道。「行了行了。這字畫我非常滿意。好了。大家開始猜猜價格吧。孝林啊。你是半個行家。你最後一個報價。陳書記。你先來。」
陳卓榕首當其衝的說道。「依我看。這字畫在五千塊左右。」
廖培誠手夾在腰間大笑起來。就算不懂字畫廖培誠也知道。楊定出手可不簡單。就憑他和木蘭的特殊關係。這楊定隱得有些深。底子頗厚。區區幾千塊的東西。楊定怎麼拿得出手。
廖培誠說道。「怎麼可能才五千塊。我估個價。五萬塊。」
廖培誠一口氣漲了十倍。陳卓榕看了廖培誠一眼。這傢伙是故意作對還是怎麼的。
汪正東也是一驚。這漲幅也太大了吧。不過這字畫確實有些價值。
還有蔣孝林沒有猜。汪正東問道。「孝林。培誠一下子漲了十倍。依你看呢。」
蔣孝林還是識貨的。比出三根指頭。緩緩說道。「汪省長。至少是三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