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孤兒院的歷史
楊定隨意一笑。「寧院長。你可別拿我開涮。什麼大鎮長呀。就是個小人物。幫村民們做些事情而已。你說我是義工。我可一點兒不介意。最重要的是能把這個陶瓷娃娃帶回家裡放著。非常可愛。」
寧遠紅表現得很開心。在她心裡。這一男一女還挺般配的。
女人知書達理、心靈手巧、賢惠大方、美麗動人。男的英俊瀟洒、年輕有為、事業有成。這兩人不剛才一對嗎。
寧遠紅說道。「一會兒你離開就拿走吧。不過你還是得當面感謝。雖然她看到你在紙上寫的詩詞下半句。不過她說。你的字很醜。呵呵。別急。我看你們有機會見面的。實在遇不上。我給你們約個時間。」
楊定也不是非要見面。其實只是一個過往雲煙。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把人家的成果帶走。至少得當面感謝一番。或是請她吃頓飯吧。
楊定說道。「嗯。見一定得見。寧院長我問一句。他們都說女人心靈手巧、持家有道、賢惠大方。有這些優點的。都有一個共同的缺點。就是長得那啥。太次了點兒。」
楊定從側面打聽著女人的相貌。
寧遠紅笑了笑。楊定啊楊定。現在就打聽女方的長相了。不過男人嘛。對女人的第一印象除了長相和胸還有身材。就沒剩下什麼了。
「楊定。你講的並非完全準確。別人我不知道。就這名女義工來講。絕對是有才有貌。我這些年也。也沒見過幾個女人比她還漂亮。」
寧遠紅一點兒也不誇張。女義工確實是萬里挑一的美女。
楊定想著。真是美女嗎。嗯。希望可以儘快見上一面。楊定心裡期待著。
寧遠紅透著著。那天楊定在紙上接的詩句。雖然字寫得丑了點兒。不過詩句全對。而且字體的醜態令女義工抿嘴直笑。
根本寧遠紅的觀察。女義工有心事兒。她應該很久沒有開心過了。到孤兒院里當義工。也中介為了打發她閑暇的時間。和小朋友一起可以令她的心情好起來。
寧遠紅說道。「楊定。我看要不你再寫些什麼東西吧。女義工有心事兒。不過她看到你寫的字。她居然會開心一笑。我看你們有緣。」
楊定皺了皺眉頭。說道。「寧院長。我字真有這麼丑嗎。行行。我寫一個吧。」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楊定一邊念著。一邊找來只粗筆寫在白紙上。
楊定看著自己的傑作。嗯。龍飛鳳舞就是這個樣子吧。楊定知道自己寫字很醜。不過單這四句話寫在一張白紙上。遠遠看去還真有些氣勢。
寧遠紅拿起一看。雖然沒幾個字認識。不過仔細一看。便可以猜到寫著詩詞是什麼。
寧遠紅笑了笑。「楊定。你的字果然霸氣外露呀。不過重點不在於你的字。這首詩詞你寫得不錯。曾經接觸過大海。從此就覺得。其他的「水」若是跟「海水」相比。哪裡算得是「水」!見過巫山的「雲」以後。頓時覺得。除了巫山的雲。其他的「雲」還能算是「雲」么!經歷過滄海。對別處的水就難以上眼了。」
楊定點點頭。接上寧遠紅的話。「嗯。這首詩詞句句體現了對愛情的忠貞不渝。」
楊定到孤兒院來。可不是來泡妞的。主要是為了給孤兒院做些事情。拿出一張卡來。「寧院長。這是我一點兒心意。錢不多。十萬塊。給孤兒院添置些物品吧。」
寧遠紅馬上推卻。「不行不行。楊定。你為孤兒院做的已經夠多了。你現在事業剛剛起步。十萬塊可不少呀。我們現在沒這麼急著用錢。你自己收起來吧。」
寧遠紅心裡自然不是這麼想的。其實是杯水車薪而已。
目前孤兒院擴建以後。還得繼續廣收孤兒。一年的正常開支至少也得在一百萬上下。除了民政部門撥來的款子。至少還有四十萬以上的缺口。
社會福利事業需要各行各業的人共同努力。不是普通人靠個人能力可以解決的。
楊定見寧遠紅在思索著什麼。馬上問起來。「寧院長。怎麼了。有心事兒。」
寧遠紅嘆了聲氣。想了想。還是把心裡的事情講了出來。
丰台縣孤兒院成立的時間很長。不過當時的規模不大。人數也少。一直沒能得到上級主管部門的重視。后來登河市新辦了一個超大型的孤兒院。為了統一資源、節省空間。登河市孤兒院成立以後。所有的社會救助都定點在那裡。丰台縣這間孤兒院像是被人遺忘一樣。
市民政部門把登河市孤兒院作為一個親兒子看待。財政撥款的正規事業單位。而丰台縣孤兒院。市裡不管。縣裡也不管。
楊定聽到這裡。問了起來。「寧院長。我記得你們的編製是屬於市裡吧。還是事業幹部身份。市裡為什麼不管。」
楊定的話並沒有錯。不過實際情況卻有些偏差。
市民政局一直沒有把丰台縣孤兒院當成正統。在市孤兒院建立以後。便切斷了與丰台縣孤兒院的隸屬關係。要不是當時的院長想盡一切辦法。市裡早就給孤兒院斷糧了。
市民政局的答覆是。你們這孤兒院的歷史太悠久了。比市民政局的歲數還要大。
以前民政局叫民政科那會兒。丰台縣孤兒院便已經有了。現在的民政局是后成立的。人員新的、辦公地點新的、政策是新的。所以登河市民政局認為。他們並沒有義務承接以前留下來的攤子。
最後事情鬧到市委去。市民政局沒有辦法。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接納。不過資產並沒有接收。只是把孤兒院的工作人員編製收了。但是待遇卻是天差地遠。
所以現在的情況已經擺明了。市、縣兩級民政部門都不想介入。所以兩邊兒撥來的款項都不過。
楊定聽出了孤兒院的困難。原來自己以前是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成長。自己和同伴們的快樂成長。當中不知道流著多少人的血和淚。
楊定睜上眼睛思考著。心裡有股衝動。想幫孤兒院來一次徹底的改變。
楊定緩緩說道。「寧院長。孤兒院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你說。現在最需要做的是什麼事兒。」
寧遠紅拉開窗帘。看著樓下快樂奔跑的孤兒。說道。「楊定。孤兒院需要一個正式的身份。我們需要正統。需要市民政局或縣民政局的認可。」
這才是寧遠紅心裡最大的願望。也是幾代院人的唯一心愿。
其實只要能得到民政部門正常的經費支持。社會各界人士只需要貢獻薄力。孤兒院便可以正常的運轉。
楊定堅毅的點了點頭。「寧院長。這事情我來想辦法吧。孤兒院一定要正名。一定要找到組織。不能再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飄』下去了。」
張鐵按照楊定的要求。把江富貴的名字弄上了下一批的就業安置名單中。故意把他名字放在一堆名字並不引人注意的位置。
譚亮的眼神兒可是很賊的。今天的態度也是很誠懇。居然挨個的看著名字。張鐵也在一旁捏一把汗。
要是譚亮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講。簽下名字這事情自己也算給楊定交待了。
「江富貴。」
就在張鐵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譚亮提到了這個敏感的名字。
張鐵支支吾吾說道。「嗯。名字確實取得很土。不過他們那年代。就流行這種名字。」
譚亮側頭看向張鐵。「張麻子。你別跟我耍什麼花招。這江富貴是小江村的江富貴吧。」
譚亮的眼神里充滿了不悅。
張鐵只能繼續裝下去。說道。「對呀。這不就是小江村的江富貴嗎。怎麼了譚鎮。」
譚亮陰冷一笑。「哼哼。怎麼了。你說怎麼了。別給我打馬虎眼兒了。這名字三個月前你就報給我了。我當時親筆刪掉的。三個月後你又把他的名字報上來。你還問我怎麼了。你說怎麼了。」
譚亮心裡在想著。張鐵為什麼會這麼做呢。譚亮確實有些不明白。
張鐵用力拍了拍腦袋。一副罪過的樣子。「喲。譚鎮。瞧我這記性。哎。上點兒歲數就是記不住。對對。這江富貴確實是當時譚鎮親筆給刪掉的。」
張鐵給譚亮發上一隻香煙。小聲的說道。「譚鎮。我確實沒有記起當時的情況。不過這次事情是這樣的。是楊鎮找上我。讓我把他名字給加進去。解決他的就業問題。而且楊鎮還說了。譚鎮你這裡。他已經招呼過了。」
譚亮想了想。江富貴和自己有不快的事兒。楊定應該清楚。他什麼時候招呼過了。
不對不對。張鐵不可能說謊騙自己的。對了。上回白展鴻來的時候楊定就坐在自己身邊。當時就說了他一朋友需要就業安置。媽的。敢情楊定講的朋友是江富貴呀。
別人可以。江富貴。譚亮絕真不給面子。
譚亮說道。「張主任。這事情我不知情。你找楊鎮再核實核實。搞清楚一下。會不會是你聽錯了名字。這名單暫時把江富貴的名字給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