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原來是她
祁巧兒一張臉漲得通紅,麵色多了一抹猙獰之色。
“我不過是說一句心疼哥哥的話,竟然就被你說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誰惡毒。”
葉櫻直視著她,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她這副沉默的樣子,更是讓祁巧兒一張臉滿是怒火。
她挽住了老夫人的胳膊,委委屈屈的撒嬌道“老夫人,您看看她。”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看著底下的葉櫻,皺了皺眉,即使知道她沒有做錯,但還是惱火於對祁巧兒的態度。
索性便眼不見心不煩了。
她揮了揮手道“你退下吧,既然身子不好,就好好養著,不要整日裏到處逛來逛去的。”
葉櫻福了福身,便離開了房間。
回到了院子,她就在院子裏立著一個人影,正乖巧的看著她。
“夕兒?”
葉櫻喚了一聲,語氣裏有些詫異,“你在這裏站著做什麽?怎麽不進去坐下?”
夕兒將小手握了握,對著葉櫻揚起了一個笑臉,“自從您懷了寶寶之後,大家就都不許我常來,說是怕我將孩子給撞掉了,昨日父親才同意我來找您。”
想來是祁慕淵讓他來陪著自己,逗自己開心的。
葉櫻笑了一下,走過去揉了揉他柔 軟的發,“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坐吧,在這裏站著像什麽話。”
“我在這裏等母親的。”
夕兒咬住了手指頭,眯著眼任葉櫻揉著頭,模樣很是愜意。
拉著他進了屋子,葉櫻著人將他喜歡吃的幾樣糕點拿了過來。
葉櫻想要將他抱到自己的膝上,一旁的丫鬟趕忙阻止道“夫人不可,您前些日子因悲傷過度而身子不好,這胎像也不是很穩,還是不要這樣受累的好。”
夕兒的一張小臉上露出怔怔的神色,而後自己後退了兩步,對葉櫻擺著手道“不要了,母親的寶寶要緊,夕兒坐在一旁便好了。”
“好。”葉櫻笑了笑,“那你便坐在一旁,吃一些糕點吧,不夠還有。”
“好。”
夕兒乖巧的點點頭,便埋頭吃著糕點。
他吃著糕點,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一般,抬起頭看向葉櫻,眨著眼說道“母親,我知道您與那位祁小姐不對付,因此這些日子注意了一些,發現了一件事。”
“什麽事?”
“祁小姐好像一直在和母親的姐姐聯係,前幾日,我還看到她們兩個在後門見麵,神神秘秘的,還說到了什麽鴉天。”
鴉天?
葉櫻的眉頭蹙了蹙。
這不就是此前刺殺她和祁慕淵的那個組織嗎?
據說在誤殺了老板之後,便銷聲匿跡了,對外說是要整頓一段時間。
可是,祁巧兒與那鴉天……
她就算有那個心,應當也沒有那個錢才是。
莫不是葉傾城與她同流,付了錢?
葉櫻目中冷光泛起,手掌緊緊握成了拳。
原來是這個女人,害了他們。
“母親?”
夕兒小心翼翼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葉櫻怔了怔,回過了神。
她的拳緩緩鬆開,轉頭看著夕兒有些怯怯的目光,不由對他溫和的笑了笑,“不要怕,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夕兒今日且先回去好不好?”
“好。”夕兒乖巧的點了點頭,“那我明日可以再來找母親嗎?”
“自然可以,你想來便來,不會有人攔你的。”
葉櫻這話,頓時便讓夕兒歡喜的笑開。
他乖巧的應了下來,便對葉櫻行了禮,退出房間。
夕兒一走,葉櫻的神色便又沉了下來。
此前的事若真的是那個女人做的,那葉櫻無論如何都是要報仇的。
之前她一直容她,是因她雖然討厭,但卻沒有做什麽真的觸及到自己底線的事,但這次……
抿緊了唇,她向來溫和的眸子裏,也滿是同祁慕淵一般的冰冷神色。
拳頭鬆了緊,緊了鬆,葉櫻沉沉呼出了一口氣,看著外頭的天色,對身邊的丫鬟問道“此時祁巧兒還在老夫人房中嗎?”
“奴婢去問問。”
丫鬟答了這一聲,便吩咐人去打聽了。
不多時,那人便回來向葉櫻稟告道“夫人,祁巧兒已經回自己房中去了,老夫人正在午歇。”
“知道了。”
葉櫻緩緩起了身,看向身邊的丫鬟,“與我去見一見祁巧兒。”
“夫人。”丫鬟有些急切,“是不是不太妥當?您這身子……”
“午防。”
葉櫻的唇角淡淡勾了勾,“她還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對我動手。”
說罷,她就向門外走去,不理會丫鬟挽留的目光。
到了祁巧兒的院落。
還未進去,就聽裏麵傳來一道訓斥的聲音,還伴隨著砸東西的聲音。
丫鬟小聲在葉櫻耳畔說道“這些日子將軍一直陪著您,她便日日看不順眼,拿自己屋子裏的丫鬟撒氣。”
她除了這樣,也不會什麽其他的了。
冷笑一聲,葉櫻示意丫鬟推開了門。
方邁了步子要進去,腳下便飛來一個茶碗,碎了一地,茶漬還濺了葉櫻的裙角。
“姐姐怎麽來了?巧兒不知你突然來,冒犯了。”
幸災樂禍的語氣裏根本聽不出半絲的意味,她這茶碗就是衝著她葉櫻扔過來的。
葉櫻輕輕抬了眸,不鹹不淡的笑了一下,“不論你是否故意的,隨意打罵府中做事的小廝丫鬟,本就是不該,若是我與將軍說了這件事,你覺得他會如何說?”
祁巧兒“嘁”了一聲,滿不在乎的走上前,“誰又能證明我做下了這樣的事?難道姐姐覺得這些下賤的坯子會嘴碎?除非她們是不想活了。”
“哦?”
葉櫻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的,“這麽說來,妹妹扔這茶盞,也不是為了教訓這些奴婢們,而是衝著我來的?你難道不知道這罪更大嗎?”
祁巧兒的麵色陡然一變,死死盯著葉櫻,麵上隱隱閃過一抹惱怒之意。
她咬了咬唇,道“你是想要去告狀?”
“難道我不該去告狀?”
唇角不屑的一牽,葉櫻便轉過了身,沒有繼續留著的意思。
她這樣果斷幹脆,反倒是讓祁巧兒心裏有些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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