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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揚名立萬 2

  殷義德再怎麽擔心,馬車也依舊在往孫勝的府邸趕去。殷義德打開了馬車的窗子並望著外麵的一切,目前馬車正在城市中穿過,豪華的馬車總是能夠引起街道兩旁路人的注目,有些孩兒甚至還會跟著馬車開心的跑上一段。


  殷義德看著街道兩旁的人,發現他們大多人的眼中皆是羨慕之色,而跟著馬車跑的孩兒的眼中卻又滿是憧憬,馬車所到之處,前麵都早已讓開了寬敞的道路,若是馬車並不豪華,隻是一輛普通的馬車的話,人們恐怕就沒有這樣的自覺了,通常需要車夫吆喝上幾聲,人們才會在馬車將近之時散開。


  馬車外的人都羨慕馬車內的人,他們都以為能夠擁有這樣豪華馬車的人,一定是富有的人,而富有的人則都是沒有煩惱的,至少他們不必為一日三餐而擔憂。


  然而殊不知正在馬車中的殷義德卻又極羨慕馬車外的人,盡管外麵的人每日都要為生計而奔波勞碌,並且每一次的辛苦付出所換回來的可能還不夠一家人一的開銷,但是他們卻擁有著殷義德、朱禮德和趙智德所沒有的東西。


  那便是對於生活的希望,對於明的美好期盼!

  支撐一個人活下去的無疑是對於明的美好期盼,是希望在支撐著一個人活下去,而並非是自由,這一點殷義德還不明白,朱禮德也不明白,因為他們還未曾經曆許多,他們兩個人都真的以為自己所想要的、所沒有的不過是自由,而非是其他,一旦有了自由,一旦脫離了三絕老人的擺布,那麽他們才算是真正的活著。


  隻是擺脫了三絕老人的擺布,就能夠得到真正的自由?


  人的自由都是有所限製的,世上沒有人能夠得到真正完全的自由,擺脫了三絕老人,還有其他的或有形或無形的力量來限製著殷義德和朱禮德的自由,這些或有形或無形的限製力量也正是一個人煩惱的源泉。


  所以支撐著一個人活下去的乃是希望,因為希望是不會帶給人任何煩惱的。


  殷義德和朱禮德現在還不懂,還沒明白,然而久經江湖的趙智德似乎對此已經有了懵懂的認識。


  人的眼睛是長在臉上的,是位於前麵的,這使得每個人都看不到自己的後背,既然連自己的後背都瞧不見,又如何能瞧見別人背後的辛酸?


  所以人們都隻會看到他人風光的一麵,總看不見他人背後的辛酸痛苦,正是因為看不見,所以就算是有人大聲的出了自己背後的辛酸與痛苦,也還是沒有人願意相信的,因此便產生了許多羨慕和嫉妒的事情。


  故此現在馬車外的人羨慕馬車內的人,而馬車內的人也在羨慕馬車外的人,這並不矛盾。


  有人曾時間是最無情的,因為不管你如何的擔心,不管你如何苦苦的向上哀求,在時間麵前都是無用的,它還是不會停下來的,它更不會倒回去的,它隻會一如既往的往前走。


  現在,馬車已經停了下來,申時已到,孫勝的府邸也已到了。


  殷義德叫醒了朱禮德並一起下了馬車,他們兩個人才剛一下馬車,立馬便有兩名看門的人迎了上來,孫勝是江湖人,他家裏不管是下人也好,廚子也罷,都會幾手功夫,甚至其中一些人的武功還算是不錯的。


  因此這兩個看門的也都是精壯的大漢,不過他們倒是都收拾的很幹淨,衣著也很得體,一張臉也都很幹淨,都沒有胡子,這兩個看門的一迎上去,皆是一抱拳,而後其中一人問道:“兩位英雄想必就是最近江湖上名頭不的朱禮德和殷義德吧?”


  麵對問話,朱禮德隻是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根本就置之不理,而殷義德也不過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雖然殷義德和朱禮德的態度不太好,但是看門的兩個人倒也沒有生氣,因為他們知道殷義德和朱禮德這一年來在江湖中的戰績,對於這樣的人,他們都是尊敬的,哪怕來者是要挑戰他們家的主人,他們也同樣抱著敬畏之心。


  更何況殷義德和朱禮德的年齡還是那麽的,這便更加的使人尊敬了,因為以他們的年齡來,他們不過是剛闖蕩江湖的年輕後輩而已,然而他們這一年來所取得的成績,卻足以使混跡江湖二十年的前輩都為之汗顏。


  他們也同樣認為殷義德和朱禮德也確實應該傲慢。


  因為不論是誰能夠在一年之內連續戰勝八名在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那麽他都是可以倨傲的,這似乎也是江湖中的不成文的規矩之一,所以江湖中的那些個頂尖高手總是很傲慢的。


  兩個看門的漢子互相對視一眼,而後身子一側,讓出進門的路,又一手伸開,同時了聲:“請。”


  朱禮德不等他們出這個“請”字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往裏走了,全程連看都沒看那兩個看門人一眼,而殷義德卻對那兩個看門人報之一笑,才趕忙去跟上朱禮德。


  孫勝的府邸很大,剛剛在外麵的時候,殷義德和朱禮德看著孫府古樸簡單的大門,根本想不到孫府竟會是別有地。


  孫府不僅占地麵積大,府內的一切也相當的考究,雖然奢華,但卻並不惹人生厭,看其府邸就知道孫勝不僅是武功高,其文化底蘊也是有的,他的這座府邸已經可以媲美當世任何一座達官顯貴或王公貴族的府邸了。


  殷義德和朱禮德此刻跟著孫府的大管家往裏走去,殷義德已經注意到這位孫府的大管家走起路來,雖快但輕,也幾無聲音,這樣的走路速度一般人是斷然跟不上的,隻有跑著才能跟得上。


  不過殷義德和朱禮德自然不是一般人,他們是江湖人,自幼練功,輕功都很不錯,其中特別是朱禮德,對於任何以暗器為主的江湖人來,輕功身法乃是保命之根本所係,對於任何暗器名家來,他們都是很看重輕功身法的,因為他們有很多時候都需要與對手拉開一定的距離,這樣才便於他們施發暗器,他們甚至很多時候都會和對方比拚輕功,不停地掠來掠去,為的就是在對方追擊的過程當中,不停的施發暗器,以此來幹擾對方的判斷,好尋找一擊斃命的機會。


  愈往裏走,殷義德就心跳愈快,也愈覺得的不安,人在麵臨未知勝負的時候,總是容易胡思亂想,現在的殷義德就是這樣的狀態,他不禁想,孫府上下都是練家子,其中特別是這位孫府的大管家,他的武功應該不低,單從他目前這走路的速度與聲音就能判斷的出來,殷義德這也叫行家看門道,若是朱禮德和孫勝決鬥之時,孫府上下一哄而上該怎麽辦?

  莫什麽雙拳難敵四手,單是孫勝一個人就已經很不好對付了,再加上其他人的話,那麽他和朱禮德便隻會有一個下場!

  殷義德又開始搖晃腦袋,不會的,他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孫勝畢竟是一代宗師般的人物,成名已久,又是當今江湖至尊薑九黎麾下的六庭柱之一,這樣的人是不會有此下作手段的。


  孫府的大管家輕車熟路的便把殷義德和朱禮德帶到了孫府的決鬥場。


  這個決鬥場很大,這也是孫勝剛剛打下這座府邸之時所修建的,然而現在的它已經閑置許久了,因為現在已經沒人會在傻到來找孫勝決鬥了。


  孫府的大管家望著近年來已經被當做戲台子來使用的決鬥場,輕輕的歎了口氣,曾幾何時,這裏發生過許多場江湖上聞名的決鬥,到現在一些決鬥還為江湖中人所津津樂道,可現在這裏不過是主人孫勝宴請賓客們聽戲喝酒的地方。


  十年?不對,好像都有十三年了,這裏至少已經有十三年都沒有發生過任何決鬥了,以至於孫府新進的下人都以為這裏隻是聽戲的地方,哪裏會是什麽江湖上其他人所的孫府決鬥場?


  此時孫府的決鬥場已有四個人等候在此,他們都坐著在品茶,這些人都是孫勝所請來見證這場決鬥的,這些人是必要的,為的是保證決鬥的公平,他們不僅是見證者,同時也更像是裁判,他們不僅要保持公正,也要保證決鬥雙方沒人破壞江湖規矩,否則的話,他們就會一起出手。


  所以這樣的人也是根據決鬥雙方的身份地位而來決定他們的身份地位的。


  尋常的決鬥是請不來江湖名家的,而今卻不同,因為其中一方是孫勝!


  這四個人一看到孫府的大管家來了,立馬都站了起來,俗話“宰相門前七品官”,孫勝作為薑九黎的親信,早已是江南一帶的江湖領袖,江湖上有個有趣的法“長江以北,薑氏至尊;長江以南,臥虎為首”,這個“臥虎”當然就是孫勝了,窺一斑而見全豹,由此也可見孫勝在江湖上中的地位了!

  一看到四位貴客都站了起來,孫府大管家趕忙拱了拱手,那四人也都各還了一禮,而後孫府大管家便開始介紹彼此雙方。


  “諸位,這兩位少年英雄便是近來名聲很響的殷義德和朱禮德了,這位姑娘是朱禮德,本次便是她來挑戰我家主人的。”


  孫府大管家的話音一落,那四個人都齊齊的開始上下打量朱禮德,而朱禮德卻還是一臉的不屑,她的神情確實有些過分了,怎麽她也是個後輩,麵對江湖前輩時,這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不過那四人此刻心中對朱禮德雖然都有些的不滿,但卻也不便發作,這一來是他們自持身份,不與後輩一般見識;二來是因為他們也沒把握勝得過朱禮德,雖然他們也是首次見到朱禮德,但這個名字最近一年來卻聽得多了,他們也都參加過死在殷義德刀下和朱禮德暗器之下的人的葬禮,因此他們也都十分清晰的記得那些人是如何慘死的,任何人見到那樣慘死的人都會牢記上一輩子的。


  “這四位便是本次決鬥的見證人,這位是武當的俗家弟子,名叫王世風,他的太極拳和太極劍法已經不輸於當今的武當派掌門人了,在江南這一帶他的徒子徒孫已經遍布各處,他隱然已經是當今武當派俗家弟子中的第一人了。”


  孫府大管家介紹完後,殷義德快速的瞧了王世風一眼,這位武當俗家弟子第一人是個瘦高個,約莫著四十歲多些的年齡,雖然是俗家弟子,但他卻還是身著道袍,瞧上去也當真有那麽幾分的仙風道骨。


  而王世風發現殷義德正在瞧他的時候,身子一側,頭略一揚,同時也輕哼了一聲,王世風是想以此來表示不屑,而他也確有這個資本。


  “這位是柳南老爺子,柳老爺子的六六三十六手‘柳家奪命掌’已臻化境,柳家本也是江南這一帶聞名已久的江湖世家,柳家到了柳老爺子的手中,無疑是發展到了一個新的高峰。”


  這位柳南柳老爺子倒是客氣了許多,與殷義德兩人互相報以一笑。


  “這位是金龍金公子,金公子是江南一帶最大的鏢局‘金家鏢局’的繼承人,而他也正是金家鏢局創始人金威朋友的大公子,目前金威朋友已經處於半退隱的狀態,相信要不了多久金公子就會完全接手金家鏢局的。”


  金龍乃是這四人中唯一的年輕人,觀其相貌,雖然比之殷義德和朱禮德要大上一些,卻也大不到哪裏去,頂多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他打扮的十分得體,論其模樣也算是個俊後生。


  他雖然年齡不大,然而卻也是名家之後,江湖總是很看重一個人的出身的,所以即使這位金公子很年輕,可是他在江湖中的輩分卻不低。


  金公子雖然見朱禮德根本就不瞧他一眼,但他的眼睛卻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朱禮德,畢竟男人都是喜歡美人的,不管老幼都一樣,這是男人的性,隻是年輕人則更加的藏不住自己的喜好,不似年老的人都多少有些城府,因為年老的人經曆的都多,所以這城府自然也就多少有了點,不似沒什麽經曆的年輕人總愛處處表現,那隻是因為年輕人總是不知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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