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後一次冒險
位面戰場。此時的位面戰場。儘是一片虛無。那一場位面戰場之後留下的遺骸。早就再次化為了虛無。融入到了整個空間之中。這裡。一望無際的荒蕪。給人一種荒涼之感。
位面戰場的上空。一道人影。仿若是一道光束一般。虛無縹緲般地出現在虛空之上。他的身影。漸漸地凝實。
一件青衣。略帶幾分蒼老的面容。微笑之間。便是散發出一股可怕的氣勢。引得這一方天地。都為之顫抖。他有著極為可怕的實力。洪荒大陸上。唯一一個萬源之祖的存在。正是奧夫大人。
奧夫的身前。同樣地。出現了一個虛影。這個虛影。漸次地凝實。形成一個人。
金色的長袍。金色的衣衫。金色的面容。金色的眉毛。他的周身。都散發出一股極為耀眼的金色光芒。
「天元君。現在已經是十萬年之後了。當初的約定。你還記得嗎。」奧夫盯著眼前這個人。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神色。那種幾乎可以成為寒冰的面容。看上去。不禁讓每一個人都為之心寒。這種氣勢。怕是也只有奧夫和眼前之人能夠具有。
天元君淡淡地看了一眼奧夫。
「是啊。已經十萬多年了。可是這一方天地之內。也只有你一個怪胎。哈哈.……當初我便布下天地大陣。以此困擾無數蒼生。始終難以進入那最後的一步。可是。沒想到最終這個禁錮還是被人打破了。」天元君的神色一動。雖然他的話語很平淡。可是。卻帶著一股可怕的氣勢。怕是也只有奧夫。能夠這般自然地與之對話了。
天元君的聲音之中。似乎又很大的失望。
「禁錮。始終不可能成為永恆的。天元君。或許。不止我一個。」奧夫開口道。
「確實不止你一個。」
金色的人影微微一笑。「可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至高主宰。是我。沒有人能夠打破吧。除非。時光可以倒流、」
「恩。這一點你說的不錯。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奧夫笑道「天元君。那個人的出現。是你最不想看到的。我說的沒錯吧。」
「是他。。」
天元君似乎一下驚醒了。
奧夫一臉微笑地看著天元君。看到他一臉驚訝的樣子。似乎很開心。「天元君。他得到了雷神的繼承。你與雷神當初的一幕一幕。你該記得。你二人便是同時到了問鼎萬源的地步。可是。到了最後。你是如何對待雷神的。這一點你不會忘記吧。」
「是。我的確不會忘記。」天元君暗自嘆息。
「所以。他的世界里有雷神。也有你的影子。」奧夫仰著頭看著天元君。冷笑道「而現在。他再次到了這萬源的邊緣了。」
「萬源.……只差最後一步了……」天元君略微沉默。
奧夫道「這一次。他一定會成功的。這是一個宿命。或許。也是一個劫難。」奧夫的話。晦澀難懂。或許別人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可是天元君。卻是心知肚明。對於天元君來說。這個世界上。最讓他忌憚的。便是雷神。
「你真的會帶他來太古煉獄嗎。」天元君的語氣。略帶幾分波瀾。
「一定會。但。他來與不來。卻是他自己的選擇了。」奧夫道。
「來與不來。」天元君哈哈一笑。道「他。一定會來的。這是雷神。我想。他也一樣。」
你說的不錯。他。或許就是雷神的轉世。」奧夫說道。
天元君冷笑道「奧夫。你真的認為他可以做到哪一點嗎。當初你如何達到萬源的。你該清楚。太古煉獄之內。萬千強者。他能夠走到最後一步嗎。我想。這一點。你清楚。我也清楚。你我當初。不過是僥倖而已。」
「僥倖嗎。天元君。」奧夫的雙目陡然銳利了起來。他的雙目。彷彿是射出了兩道強大的光芒一般。他看著天元君。說道「天元君。那太古煉獄之內的幾個人。又能如何。我等便是這個世界上的最高主宰。這一方天地。便是以你我等人的規則所化。難道他能夠躍出這個規則嗎。萬事萬物。便是在我一念之間。」
奧夫神念一動。他的雙目頓時爆發出數道光芒。這光芒方一出現。頓時。虛空之上。便是發出陣陣轟隆之音。
天元君笑了下。道「奧夫。時間不多了。我想他隨你到那裡。會遇到我的。到時候。我與他之間。便是最後一戰。誰會活下去。我們走著瞧吧。」
「呵呵.……那就走著瞧吧。」奧夫的臉上。頓時帶著一抹狡黠的神色。
天元君淡漠地說道「奧夫。這個世界的規則便是只有那麼幾種。你說。他一個雷神。便真的能夠執掌這一方天地嗎。大千世界。萬千法則。我與你。皆是這世界上的一個法。一個道。孰強孰弱。根本難以分清。這一點。我們都清楚。」
「我的存在。便是控制著無數位面的規則。我的存在。便是對這無數位面的主宰。一個位面強大的螻蟻罷了。想要撼動我。還不太可能。奧夫。例如你我。你雖然也是萬源之祖的存在。可是殺你。不會太難。」天元君的神色之中。陡然露出一抹殺機。
奧夫的臉上微微一怔。似笑非笑地看著天元君。
「我若是不想死的話。誰也無法奈何我。」奧夫笑道。
「哼。你便也只能做個縮頭烏龜罷了。」天元君眼神一肅。盯著奧夫。
「天元君。我奧夫能夠達到這一地步。是我奧夫無數年的努力。我奧夫並沒有太大的野心。即便是萬源又如何。天地之間。萬源之祖。便是有著幾位。這一點。我奧夫清楚。我奧夫還知道。比我強大的萬源。就有幾個。我卻是最弱的一個。所以。我奧夫一向低調。沒有人能夠殺了我。」
奧夫能夠在太古煉獄這麼久。而且。他並非是最為強大的萬源強者。可是。他卻一直平安無事。這與奧夫的為人有著很大的關係。奧夫一向低調。從不與其他那些萬源強者爭鋒。使得沒有人注意他。
正因為這樣。奧夫才能夠活到現在。
對於這樣的奧夫。天元君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他的雙目之中。滿是怒火。
「萬千輪迴。即便是萬源又如何。誰能夠逃脫的了規則的束縛。天元君。項天賜就是你最大的夢魘。他終有一天會找到你的。那一天。就註定是你的毀滅之日。你的一切。都會化為虛無的。這一點。不管你信與不信。都會實現。」
「我的話就到此為止。三日後。太古煉獄。見。」奧夫哈哈大笑著離開了位面戰場。他的身後。是一個渾身散發出金色氣息的人影。他那張虛幻的面目上。綻放著金色的火焰。天元君的臉上。滿是怒火。
洪荒大陸。法武帝國內。
項天賜的神色從容。這幾日。他便是一直在閉關修鍊之中。他的雙目。變得越發地清明。從比茲克爾山脈回來之後。項天賜便是對奧夫的心得再次回憶了一遍。這一次回憶。讓他發現了很多。很多.……
可是對於這萬源境界。項天賜很努力。但卻總是有著一個隔膜。他始終難以超越。便是一直被困在了這裡。
又是三日的功夫過去。項天賜走出了密室。
外面。瀟湘夫人、紫嫣等人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
項天賜的神色多少有些不甘。這一點。瀟湘夫人看的清楚。「天賜。你別太擔心了。修鍊一事。本就不易。你現在已經夠強大了。這有些時候。不是想要達到就能夠達到的。凡事都有一個機緣。一步一步地來。」瀟湘夫人安慰道。
「是啊。天賜。」紫嫣笑道「你現在已經達到了本源的大圓滿。我想下一步。你有一天一定會突破的。」
「呵呵.……我知道.……」項天賜深吸了一口氣。平定了自己的心情。他看著眾人。忽地心中一動。道「你們怎麼都來了。」
往日自己修鍊的時候。自己的夫人們不會在外面等候。怎麼今日全都來了。這讓項天賜有些疑惑。
「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項天賜心中暗暗想道。
正在這個時候。基本克走了過來。「項大人。時間到了。」
「時間到了。」項天賜一怔。
「我們該去太古煉獄了。我想你已經想好了吧。」基本克神色淡漠道。
「哦。」項天賜恩了一聲。方才想起當初在比茲克爾山脈的時候。奧夫所說的太古煉獄一事。算算時間。確實到了。
「項大人。我已經答應跟隨老師去太古煉獄了。畢竟對於萬源這一步。我基本克不甘心。所以。我還是選擇去了那裡。即便是很兇險。我也會去。」基本克的目光之中露出幾分堅定來。道「不知道你打算如何。現在。奧夫大人已經在外面等候你我了。」
項天賜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看了看身邊的瀟湘夫人等人。他有些遲疑。
「天賜。你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夠達到者修鍊的最巔峰。現在。機會來了。我們不希望你放棄。雖然我們都擔心你的安全。但是對於你的夢想來說。我們也不想破壞。」瀟湘夫人安慰道「去吧。我們在家裡等你。」
紫嫣也說道「天賜。或許那裡有你的機遇。我們都等你。」
「我……」項天賜點了點頭。「謝謝你們。」
這些夫人。哪一個不是極為漂亮。又善解人意的。可是項天賜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並不多。自己修鍊。一閉關便是數日。數年。項天賜心中有些愧疚。
「恩。我決定最後一次冒險。無論如何。即便是無法達到萬源。我便不再繼續強求。我會陪伴你們到最後的。」項天賜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冒險。」
「恩。」幾位夫人紛紛點了點頭。
「走吧、」項天賜別過頭。不敢再看幾個人的身影。對基本克說道。旋即兩個人直奔著外面而去。
此時。奧夫神色悠然地站在虛空之中。眼神之中。充滿著幾分犀利。
「他最終還是決定去了。」奧夫心中暗道「天元君。或許這是一次希望。最後一次希望。到時候。我便不再需要繼續在這裡龜縮著。太古。或許才是最終的歸宿。」
奧夫沖著項天賜和基本克淡淡一笑。道「走吧。」
項天賜仰頭望著半空中的奧夫。道「走吧。我便去一次太古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