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回想起昨天夜裡和顧惜的一切舉動,覺得鬼醫的話可能沒錯,如果不是他恰好出現在了森林當,恐怕水兒已經到了萬劫不復之地了,可是陰差陽錯之下,顧惜身的道果竟然到了自己身。
正在陸風思考的時候,鬼醫連連嘖嘖有聲地說道:「道果極為難以形成,算龍主據我所知他這百年的光景,也結下了五顆吧,有兩顆還糟蹋掉了。要不是顧惜是個修道才,二十幾年又保持童子之身,終南山那幫老牛鼻子在他身下了血本,還真不一定能結出道果,想不到這麼便宜你了,你算是白白得到了那部《九天玄女治心消孽真經》了,嘖嘖,這氣運,真不簡單阿。」
陸風並不關心什麼經的事,哪怕這個經書是《大衍飛升訣》,陸風唯一慶幸的是,是他弄明白了昨天水兒的突髮狀況,這才是重要的。
陸風問道說:「你說木輕語自食其果?難過說是這個顧惜暗算的木輕語?」
鬼醫連忙搖頭道:「我可沒這麼說過,事實,木盟主被何人所殺我一直都是推測的,更何況顧惜這個小子對木盟主可是一往情深的吶,我想阿,是這個顧惜為了練九天玄女的東西鬼迷心竅了,去找了老龍主,老龍主暗下套使絆子,所以致使木盟主變成這樣。」
陸風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因為陸風看不見的緣故,茶壺在被陸風拿住往下倒的時候,茶水撒了一桌都是,張千曼見狀,她連忙接過陸風手的茶壺,將陸風的的茶杯給滿。
陸風提起茶將茶杯放在嘴邊,沒有急著飲下,他反而對鬼醫問道說:「你之前說過,木輕語是被龍主所傷對嗎?為什麼現在有是變成了推測?」
鬼醫笑道:「雖然是我推測的,可我這推測八九不離十的阿。」
陸風笑了下。他不置可否地問道說:「是嗎?那麼你是怎麼知道顧惜得到了《大衍飛升訣》的?又如何知道顧惜去找過老龍,向他請教過《大衍飛升訣》的?」
鬼醫心一驚,陸風這一問當得是來者不善阿,也怪他自己,說到得意處久忘形,說漏嘴了。
鬼醫支吾了一會,說了個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陸風將杯的茶抿了一口,這口茶質地清涼,飲入嘴后除了茶香味之外,還有泌人的涼氣,隨著那股淡淡的涼氣,一股清香從身體內回到嘴。此等茶都不能說是凡品了,簡直是仙品,難怪陸風聽到張千曼頻頻斟茶的聲音。
讓茶香味在嘴散發了一會的陸風,對鬼醫說道;「我不想再做無意義無意義的威脅,可是你要是還在我面前耍滑頭,你想必是知道後果的。」
鬼醫當然知道陸風所說得後果是什麼了,這個年輕人脾氣暴躁,動不動非打即殺,鬼醫要是再從陸風面前討乖,完全是自討苦處。
鬼醫嘆氣道:「我本想以木盟主這樣的女人,討了你這個男朋友真是委屈了她,可沒想到陸公子心思玲瓏,絕非是一個省油的燈,看來是鬼醫我小看你了。」
陸風對這個不高明的馬屁無動於衷,因為陸風覺得自己是俗人一個,他也確實配不木輕語。
鬼醫道:「既然陸公子已經瞧出來了端倪,那告訴陸公子也是無妨。說來也是沒甚臉面的事,老朽曾經在武林當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那時的我,縱算是龍主都不放在眼裡,可哪知有一天龍主真的找門了,他將我殺死之後,按照茅山養小鬼之術將我製作成鬼物,為得是將我留在他身邊療傷……」
陸風打斷說:「呵呵,將你殺死製作成小鬼?你還對那頭老龍感恩戴德?一口一個龍主大人叫著?你還打算用這種言語欺騙我嗎?」
鬼醫苦著臉說道:「哪敢再欺騙陸公子?只是我雖死了,魂魄卻未散,之所以一心一意為龍主服務,只是因為龍主他給了我希望,他與我講了復活的方法,我又有何方法?只得依附龍主之了。」
陸風心一動,他問道:「你不是說,你起死回生的方法是你獨一無二創作的嗎?怎麼又是那頭老龍給了你復活的方法?」
鬼醫嘿嘿笑道:「起死回生之法可並非是我所說的,我所說得獨一無二之法門,是將人死之後魂魄留任在身。陸公子既然你是那個臭窮儒的弟子,想必是知道茅山這一脈那點道法。陸公子,你可知道崑崙一脈醫術卓絕,超脫塵世之外是為了什麼?」
鬼醫看陸風的眉頭又再緩緩地蹙起,他不在賣關子,趕忙說道:「只因為崑崙一脈藏書萬千,從不講究門戶之別,在崑崙,只要是能救人的東西,什麼道法,蠱術,巫術統統都可以拿過來用。茅山一派的養小鬼之術,是靈體而無實體,哪能如我這樣活動自如還跟陸公子您說話?我這獨一無二的法門不在於起死回生,而是叫人不入輪迴,給人一線生機。」
陸風冷冷道:「不是借屍還魂?還不是左道之術?」
鬼醫搖頭道:「此言差矣,借屍還魂,是借他人之肉身或是他人之靈體重新復活,可重生之後實際無非等於換了一個人?陸公子你想阿,像木盟主這樣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即使藉助茅山道術還魂於世,木盟主的靈魂換成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肉身,或者另外一個女子換到木盟主的軀體之,陸公子還會愛木盟主嗎?您愛得又是哪個?」
正在小口抿著茶臉蛋紅彤彤的張千曼,聽鬼醫這麼一問,也提起了精神,她還是較好陸風會做何選擇的。
陸風語氣不善地說:「你確定這件事情和木輕語的復活有關係?」
鬼醫嘿嘿笑道:「關係大著呢,木盟主魂實際未曾消散,被老朽施展秘法保留了下來,她的肉體更是有仙家之物的月床保護著的,可是木盟主形神俱滅,是已經在閻王那裡掛了號了。是以我不可能讓木盟主在這具軀體復活的,可是若木盟主願意,我實際可以叫木盟主在另外一具肉身復活,但是木盟主自己不願意。她說叫我找到陸公子,陸公子一定會幫她的。」
陸風怒道:「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樣?還閻王?簡直是歪門左道之說!如果你說得是真的,叫木輕語找具肉身,你把她復活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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