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3 偶遇好友
打完電話,白宗峰無奈攤了攤手道:“還說今晚沒飯局,這不馬上就來了。”
陸一偉很識趣,起身道:“白書記,那我先走了。”
“回來!急什麽,你反正也沒吃飯,那就一起去吧。”說罷,起身進臥室換衣服去了。
剛才的通話,陸一偉都聽到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對方應該是唐莉。這女人夠厲害,居然能把白宗峰拿下……僅僅是猜測,不知真實情況。
每個領導都有特定的愛好,有的喜歡運動,有的喜歡攝影,有的喜歡收藏古玩,還有的喜歡女人。白宗峰長得帥氣,自然得到不少女人的青睞。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陸一偉至少見過3個,現在又冒出個唐莉……
男女問題,曆來是官場的雷區。一旦踩上,很難擺脫,運氣好的可躲過,運氣不好的原地犧牲。但沒有哪條黨紀國法規定男女之事,界限模糊,很難判斷,隻能從道德上加以譴責。不能說因為這問題而否定一個人的成績,但絕對是致命打擊。
白宗峰似乎從來不避諱。家裏守著那麽漂亮的媳婦,還要到處采野花。可能男人到了一定階段就會產生審美疲勞吧。再者,陸一偉又不了解他的家庭情況如何,但感覺倆人關係很好,這……
不一會兒,白宗峰換上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出來了,似乎心情很好,道:“你開了車嗎?”
“嗯,福勇的車。”
“哦,那我們打出租車去吧。”
京城的夜晚很堵,一個多小時才來到約定地點。唐莉站在門口迎接,看到陸一偉倍感詫異,進而喜笑顏開道:“陸書記也來了啊,太好了,我們上去吧。”
上樓前,陸一偉特意四周觀察了下,確定沒情況才忐忑進去。他倒不在乎,關鍵不能讓白宗峰被人盯上。
進了包廂,白宗峰端坐中央,唐莉陪著左邊,拿著菜單道:“白司長,我點了一些,您看還需要點什麽?”
白宗峰絲毫不避諱陸一偉,握著她的手在手背上摸了摸,道:“隨便吃點就行。”
唐莉有些花容失色,瞟了眼陸一偉,又衝白宗峰擠了擠眼,試圖將手抽回去,白宗峰緊緊抓著道:“別緊張,一偉不是外人。”
這句話讓唐莉徹底打消顧慮,回頭笑笑道:“陸書記以前一直跟著白司長嗎?”
陸一偉假裝什麽都沒看到,點了點頭。
白宗峰接過話茬道:“一偉是我幾任秘書中最好的,有能力,懂規矩,有膽識,肯幹事,將來潛力無限,肯定能走上重要領導崗位。”
唐莉附和道:“白司長看上的人絕對沒問題,既然他這麽優秀,你可要好好提攜啊。”
白宗峰哈哈大笑,握著手更緊了。
一頓飯,在“融洽”的氣氛中吃完,陸一偉始終保持了沉默。在這種飯局上,閉上眼睛,收起耳朵,把自己當成透明人即可。
吃過飯,白宗峰上了唐莉的車,把他一個人丟下,隻好打的回到住所。
牛福勇已經在給他在釣魚台登記了房間,但考慮到明天一早就開會,再加上全國各地的縣委書記都在一起,他不想錯過這個結交朋友的大好機會。按照報到時提供的房間號進了房間,和他住一起的另一個人還沒入住。他很好奇對方是誰,不過這家酒店被西江省包下了,隻有可能是老鄉。
正說著,有人敲門。陸一偉正準備起身,門已經開了。兩個人提著箱子快步進來,滿頭大汗,神色慌張,看到他略顯拘束,微微一笑,沒有言語。
從著裝打扮和神態舉動上不像是縣委書記,看了看外麵,不見人影,好奇地道:“你們是哪個縣的?”
其中一男子恭敬地道:“陸書記,您好,我是穀未區的。”
沒想到對方認識自己,不過提到穀未區,認識自己不足為怪。猛然想起什麽,道:“是高謙庸書記嗎?”
男子點了點頭。
“他在哪?”
“馬上就上來了。”
說話間,高謙庸進來了,看到陸一偉愣怔一下,進而哈哈大笑,扯著嗓門道:“我還盤算著和誰住一起呢,沒想到居然是你,哈哈,緣分啊。”
陸一偉同樣興奮,本來還打算找他聊聊,居然在一個房間,這叫踏破鐵鞋無覓處。伸出手笑道:“高書記,好久不見啊。”
高謙庸重重一握,打量著道:“確實好久不見了,今晚咱倆一定要好好聊聊。”說完,回頭道:“你們先出去吧。”
等倆男子走後,高謙庸換了拖鞋坐在沙發上,掏出煙遞上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咱倆好像自從告別高新區後再沒見過吧?”
當年,高謙庸調入高新區時隻是管委會副主任,陸一偉離開時他也離開,去了東州市某個縣當了縣長,三年功夫,他已經是副廳,而陸一偉一直還停留在正處位子上。當然,與其相比,沒有絲毫可比性。
“是啊,一晃都三四年了,你可一點都沒變。”
“哈哈,別來無恙,開會這三天咱可得好好聊聊。對了,你吃飯了沒,要不一起下去吃點?三樓有餐廳。”
陸一偉剛才根本沒吃飽,吃不慣海鮮不說,主要是那環境下無法進食。爽快地道:“好,一起去。”
倆人乘坐電梯來到餐廳,高謙庸闊氣地點了兩瓶茅台,道:“今晚反正也沒什麽事了,咱倆一人一瓶,喝完回去睡覺,沒意見吧。”
“行!你說了算。”
等飯菜的時候,高謙庸打量著他道:“你比從前瘦了,也黑了,在下麵比較苦吧。”
陸一偉輕描淡寫道:“就那樣吧,還行,你呢。”
高謙庸擺擺手道:“甭提了,每天就像打仗一樣,壓根沒喘氣的機會。早知道這樣,說什麽都不回來了。來京城開會,看似是工作,實則是來放鬆了,出來透透氣,實在受夠了。”
“哈哈,我也是,沒日沒夜地幹,痛苦不堪。”
“你還好,好歹離省城遠一點,我就在別人眼皮子底下,每天都他媽的不知幹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