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不貪心就不會死
接下來的事情果然如梁初安排的一般,朝廷圍剿的文書遲遲不下,便是有心要去圍剿叛軍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而漸漸地許多人開始猜測,那臨錫州的靖國侯可是當今皇帝的親舅舅啊!這怎麽謀反了呢?
可即便是謀反了,皇上卻依舊舍不得對靖國侯下手,這份孝心和仁慈,當真難得!
一時間稱讚皇上仁心仁義的話是越來越多,就差將皇上說成個菩薩了。
臨錫那邊僵持了不過七天,發現朝廷並無半點出兵的意思,周圍的州郡也沒有動手,便知曉是朝廷還未曾有文書下來。
既然是這樣,那何不說服了周圍一起造反呢?
是以臨錫州的城門在關閉了七日後,終於打開正常通行,不過排查很是嚴格就是了。而同時有許多探子和說客潛入各州郡,開始遊說,臨錫的軍隊也分幾路出發,開始往京城來。
城門不過開了一日,朝廷便張貼了皇榜靖國侯圖謀造反,證據確鑿,著誅九族,同謀者同罪!
這是公開的定了靖國侯的罪了!
罪都定了,那誰還去摻合?這一趟渾水是能不淌便不淌的。
是以有幾個說好了的盟友,便也臨陣倒戈,一心隻想去朝廷麵前邀功,哪裏管不了這造反成功後會有什麽大好處!
一時間臨錫軍隊損失慘重,還未等他們打退堂鼓,便又有消息傳來臨錫州城門再度關閉,靖國侯府一家已經被就地解決,不留活口。
很顯然城內已經被朝廷控製了,而他們出來的這一支軍隊,是真正的沒有進路困難、退路沒有的孤軍了。
便在軍隊垂頭喪氣的時候,朝廷又頒布了法令主動投降的普通士兵繳械不殺!
能活命!有活命的機會!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軍隊中便沸騰了開來。
他們不過是普通的士兵,哪裏知曉什麽造反這樣的大業。不過都是為了混幾口飯吃,過來軍隊賣命的。
這會兒正是看到了活著的希望,一個個自然不會浪費。
是以許多士兵當晚便跑了,隻是去尋各處地方去投降保命,絲毫不關心其他的。
不過三日,臨錫造反的軍隊便是潰不成軍、所剩無幾了。
有諸侯的軍隊路過,順勢將這支叛軍給解決了,卻不向朝廷邀功要賞,默默的離去。
至於那些投降的普通士兵,梁初隻叫各處將信息登記好,到時候按照人數論功行賞不提,投降的士兵則是遣送回去,或者叫人收編。
做完這一切,也不過是半個月的功夫,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臨錫城未曾因此遭受到戰火洗禮,更是沒有殃及到普通百姓,倒真正是兵不血刃了。
而是夜,一隊人神秘的進城,送了兩個囚犯進天牢,未曾逗留的又全部出城去了,並沒有人發現。
天牢中,靖國侯好歹還剩下一口氣,此時見著新進來的這兩個人,竟是差點背過氣去。
“侯爺對看到的還滿意嗎?朕怕侯爺一人待在這裏寂寞得緊,想著總是你的心腹大將,不如將他們找來陪侯爺一起,倒也是個好事,你們說是嗎?”
“呸!狗皇帝!”其中一人啐了一口。
梁初眸色陰沉,麵色倒是看不出什麽來,但渾身氣勢懾人,看著便有幾分可怕。
靖國侯吃力的抬起頭來,還不等他說什麽,便聽梁初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朕耳朵裏是容不得這般汙言穢語的,既是這位將領不會說話,那舌頭便不要了吧。”
早有暗衛上前,麻利的將那人的舌頭拔了,一切快得人來不及反應。
等到那人察覺到痛,早已是滿口的血,說不出話來了。
靖國侯和旁邊一人見了,木眥欲裂的盯著梁初,卻是再也不敢說出辱罵的話來。
“這會兒倒是清淨多了。”梁初輕蔑的瞥了他們一眼,緩慢的在一旁坐下,“侯爺當年領著這兩人做了多少對不起朕的事兒,想必心裏也清楚。今日這一番折磨,也不過是為了那些枉死的靈魂贖罪而已。你們也不要覺得委屈,不要覺得殘忍,一切不過是自作孽罷了。”
“嗬嗬……”靖國侯慘笑,“當初老夫就該掐死你,不該叫太後養了你這頭白眼狼。”
“是你們野心太大,若是太後之前不叫人傳信出去起兵造反,說不定這靖國侯隻用犧牲侯爺你一人。可偏生你們非得要做一做皇帝夢,這下死了幾千幾萬人,侯爺想來心裏也舒坦了。等到了下麵,還有那許多人陪著,倒是也熱鬧得緊。”
梁初無所謂的笑笑,耐心倒是十足。
靖國侯氣得差點一口血就吐了出來,怒瞪著梁初“你個暴君!暴君!”
梁初不以為然,靖國侯這不過是垂死掙紮了,也不會叫人放在眼裏。今日不過是來審訊一番,給刑部留個案底在那裏,往後不叫人翻案而已。
坐了一會兒,馮壽便進來在梁初耳邊說了什麽,梁初這才站起來往外邊走去“太後來了,你們若不然趁著最後的機會好好謀劃謀劃,看看能不能從這裏逃走?”
他這話說得諷刺意味十足,這天牢最是堅固,莫說梁初早有準備。便是未曾特地安排重兵把守,他們也不一定逃得出去。
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根本沒有一分勝算。
很快太後便急匆匆的往裏麵去,梁初倒是沒有在裏麵看著,隻是站到天牢外邊,靜靜的等著。
他身材頎長,如此沐浴著陽光,剛毅的線條似乎都柔和了幾分。但那渾身氣勢猶在,叫人不可忽視。
不過小半個時辰,太後便神色萎靡的走了出來,由一個宮女扶著,腳步蹣跚,幾乎要站立不穩了。
“給太後準備軟轎。”梁初擺手吩咐。
太後抬頭緩緩看向梁初,眼中一點一點集聚起恨意來“哀家——哀家定是要殺了你,殺了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哀家的女兒、親兄弟全都死在你手裏,你果真是魔鬼!”
她兩眼猩紅,顯然是瘋狂了,不管不顧的衝梁初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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