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不養不打仗的將軍
隻是作為帝王,喜怒早就不行於色。此間梁初周身氣勢越發的沉澱下來,但那般的陰沉威壓,便是隔著那麽遠也能叫人感受得到。
偏生這時候梁初卻突然勾唇笑了“想不到魯瑪王子對我們的瑾公主用情這般深厚。果真是如王子所言,非瑾公主不娶了嗎?”
非瑾公主不娶?他何時說過這般的話?
魯瑪王子頓時就有些懵有些怒,剛張嘴要解釋,話到嘴邊到底還是成了“瑾公主聰穎可愛,本王喜愛得緊。”
不正麵回答,也不否認。
這是梁初給他下的一個套子,若是魯瑪王子應了,那便是後麵發生什麽也說不清的。但若是不應,那行吧趕緊滾回去吧。
梁初不由在心裏冷哼一聲,想不到這魯瑪王子並非表麵看到的那般紈絝,倒是還有幾分腦子。
“怕也是有幾分難為情,朕知曉了。”
說完也不打算追究什麽,便隻帶著穆菱走了。
至於魯瑪王子和瑾公主的處置,愛咋地咋地吧,那般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還怕做不出更丟臉的事情來嗎?隻所幸不管做什麽,都是丟了魯瑪的臉而已。
就這麽走了,倒是弄得魯瑪王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原想是過些過分的事情,一來二去的這指婚就順理成章了,哪裏想到對方是個這麽沉得住氣的?
這會兒隻留下了這麽一句話,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是要有動作和處置,還是默認了他們怎麽做?
一時間魯瑪王子也整不明白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今日過後外邊肯定會有些流言蜚語了。
他就不信了,百姓們的輿論壓力還不能迫使這件事成了。
回到南宮,魯瑪王子才想起去找蘇晉。可是南宮裏麵壓根就沒見著蘇晉的影子,便是問了守門侍衛,也都說沒見蘇晉回來。
原是計劃在禦花園將事情鬧大,這後麵便由蘇晉去辦的,哪裏想到後麵蘇晉一直都未曾出現,也不知到底做什麽去了。現下又找人不到,想必是出去部署他自己的那一番東西去了的。
想到這裏,魯瑪王子不由鄙視的吐了口吐沫“不過是廢物!”
蘇晉的情況他清楚得很,自從那一次的謀反失敗,蘇晉的黨羽在這些日子裏麵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而之前埋下的暗棋,也沒什麽可用的價值。
說起來這次帶了蘇晉回來,是要讓他部署行動的,但其實對於魯瑪來說,就隻是給大梁暫時造成些混亂而已,起不到什麽作用。
偏生蘇晉自己不知道這點,要非得盡心盡力的去安排了,以為自己大爺似的。
魯瑪王子輕嗤一聲,並不在意蘇晉的去向。
可到了第二天,蘇晉依舊未曾見著人影,且問了守門侍衛,竟是和昨日一般的答案!
這一夜未歸,莫不是遇到什麽危險了?
魯瑪王子心裏這才有些惴惴了起來,思索著可能遇到的情況。
可這裏到底是大梁的地盤,饒是他在魯瑪如何權勢滔天,如今也不見得可以翻起什麽風浪來。
思忖良久,魯瑪王子還是決定緩緩,先派了自己的親衛出去打探一番情況。
午時,一騎飛快從午門奔入,口中高呼“邊境八百裏加急!”一路來到宣政殿門前,馬上的人跌落下來,顧不得其他便忙將令牌亮了,拿著手中的信件一路往裏麵的禦書房去。
“皇上,邊境八百裏加急!魯瑪人突然在邊境囤精兵三萬,其他地方也多處受到侵犯,幾位城主請求支援!”
那人將信件遞上去,終於是精疲力竭的暈倒了。
“將人帶下去。”馮壽忙吩咐了將人安置好,這才小心翼翼的守在梁初身邊。
這邊境才剛剛大勝而歸,魯瑪王子還在大梁呢,魯瑪卻突然就又有所行動了,說不奇怪是不可能的。
不說其他,便是魯瑪王子在大梁作為質子,一旦魯瑪主動與大梁開戰,那魯瑪王子就是首當其衝。
這……對魯瑪說並不劃算呀?
“聽說魯瑪皇室子嗣頗豐,這個魯瑪王子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梁初勾唇淺笑,眼中的淩厲光芒,幾乎要將紙張穿透一般。半晌之後,那紙張才輕顫一下,被輕輕放到了桌上。
“馮壽,你怎麽看?”
“奴才自是不懂這些。”馮壽小心的回答,“隻是奴才卻知曉,若是手底下的人犯了錯,是不能姑息的。”
這一回犯錯的不僅是梁言,還有邊境其他的將士。這些人,一個都不能姑息。
梁初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來“叫阮凡進宮來見朕。”
既然那麽想讓阮凡出征,那便去吧,他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還能翻出什麽風浪來!
皇上急招阮大將軍進宮,且在那之前還有邊境急報傳來,不少人都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可除了阮凡,皇上誰也沒召見,即使這些人好奇得很,此時也沒法插手。
阮凡原本是在家裏陪著棠清,因著棠清的肚子已經大了,再過些日子便可臨產,最是大意得不得的。
卻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候,被皇帝急招進宮了。
急急的到了禦書房,梁初什麽都沒說,隻叫馮壽先將邊境急報來給阮凡看了,這才沉沉開口“愛卿覺著如何?”
若是以往,阮凡自是毫不猶豫的自動請纓,可如今……
“哼。”梁初一聲冷哼,“想必是這京城溫柔鄉將我們的鐵血將軍也養得柔情了,既是不願去,那便罷了吧!朕的朝堂也無需養這種隻吃俸祿不打仗的將軍,阮凡你過幾日便與吏部交接好了,帶著夫人安安心心的去過日子吧!”
若不是那位是棠清,梁初這話聽起來便有些刻薄了。但偏偏那位棠清,無論是梁初還是阮凡,都是知曉她是個細作。
隻是前些日子隨著北厲王和蘇晉相繼落網,這些謀反的舊部自然就不存在了的,而阮凡以為,棠清既然是嫁給了他,就該是要好好過日子了。
可他哪裏又會想到,今日這一出不過都是棠清所出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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