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明顯是被人謀殺的
“馥兒……”
明明前一刻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兒卻有人膽大包天的告訴她人沒了呢?
穆菱隻覺得腦子裏麵突然一片轟鳴,眼前一片花白,所有的聲響都再聽不見,隻覺得四肢僵硬著動不了。
“阿菱?”梁初心中一陣悲憤,轉頭見她這般摸樣,便越發的擔憂了。
“你……”穆菱回過神來,眼中憂傷一片,“馥兒……馥兒還在是不是?她怎麽會不在了呢,怎麽會呢……”
眼見著穆菱神情恍惚,已經站立不住,梁初伸手將人護在懷裏,沉聲道“先去看看,總歸是要見一見的。”
“好。”穆菱沙啞著聲音點頭。
不管是死是活,總歸是要見一見的。
梁初攬著她,隨著侍衛一道往後花園走去。
將軍府的家丁和虎賁衛早已將事發現場團團圍住,誰也不敢上去查看。
走了一路,被冷風吹了一路,穆菱稍微鎮定了一些。
等到現場,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時,穆菱身子卻還是忍不住一顫,幾欲暈倒。
“阿菱,且先叫仵作來看看。”梁初拉住她。
穆菱卻是搖頭“這是我的孩子,我的宮女,我自然要先看看。”
若是仵作也被人動了手腳,這會兒什麽都不給查驗出來,馥兒和惘煙的犧牲,豈不是要浪費了嗎?
梁初並不知她心中所想,隻當她是太過於悲傷。
然而真正看到屍體的穆菱,卻是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悲傷又能頂什麽事,她要做的便是找出凶手,為她的孩子報仇!
小公主和惘煙的皮膚都有些發白,顯然是在水裏泡了許久了。惘煙身上有許多的水草和腐爛的植物痕跡,看起來倒真像是失足落水被水草纏住的。
再看了看惘煙身上,著實是有些衣冠不整,而且手雖然被泡白了,但是手掌上的猙獰傷口卻是越發的明顯了。
這整個將軍府後花園看起來是空曠得很,但是地方不大,且那時候惘煙和馥兒身邊應該有虎賁衛保護著才是。
無論如何,就算是惘煙真的是失足落水,也該有虎賁衛在第一時間內相救。
而現在除了已經成為屍體的惘煙,虎賁衛連影子都沒看見。
仔細的看完,穆菱周身已經散發著一種冰冷的氣息。
陰沉而又憤怒,讓她的臉色看起來都有些恐怖。
然而開口的時候,聲音卻是越發的鎮定和沉穩“拿些白布來,將她們好好蓋好。這件事情,本宮須得好好詢問一番大將軍,為何是會發生的?”
一座將軍府內,怎麽說也該有嚴密的兵力。兩個大活人被殺害,必定是有不小的動靜的,而這些動靜為何卻無人知曉。
“貴妃娘娘……”阮凡心中一驚,“屬下定然會徹查此事。”
“哼。”
穆菱卻是一聲冷哼,回頭見惘煙和小公主依舊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周圍圍觀的家丁丫鬟之類,麵色各異。
“喜歡看熱鬧是吧?既是如此,那你們便跟著我兒去吧,叫你們這餘生都看個夠!”
她聲音不大,卻是足夠陰沉,圍觀的人立時跪下來高呼饒命。
看著這些人戰戰兢兢的嘴臉,穆菱心中便是越發的氣惱。
剛剛不是看熱鬧都看得滿臉的愉快麽?她又不是戲子,真當她是在這裏給他們現場演話劇呢!
屍體打撈上來,卻是這般孤零零的放著,任由著別人用異樣的眼光去指指點點。這件事情叫穆菱心中越發的氣憤,恨不能一刀砍了在場的所有人。
“阿菱。”梁初將人攬在懷裏,“你且歇息一會兒,我自會叫仵作查探出凶手。”
“休息?”穆菱冷笑一聲,“你真當這是在看什麽比賽麽?我兒什麽身份?這群人竟是連床草席都不知曉尋了來,便生生的這般丟在地上。還有他們,這些人的眼睛,本宮要一個一個全部都剜了去!”
叫他們看,叫他們還看她可憐的孩子熱鬧!
這群可惡的人!
“好好,朕叫他們去做。”梁初心中一震,陰沉的眸光掃向阮凡,“你可聽見了?”這
要剜眼睛?
“皇上!請皇上開恩,仵作馬上就到了,還請皇上先冷靜。”阮凡拱手跪下來,實在是法不責眾,更何況這些人並無罪。
梁初唇角溢出一聲冷笑來“怎麽?朕的話也不聽了?”
“臣不敢!”
“來人,先將公主和惘煙抬回宮中安置!若是再放在地上,朕便叫你們永遠在地上躺著,再也不要起來!”
梁初輕喝一聲,渾身氣勢淩厲,帶著無邊的怒氣向周圍鎮壓過來。
帝王之怒又豈是這些家丁能承受得住的,立時便見周圍的人全都跪了下來,一個個都不敢聲張。
“今日在場的人,全部都壓入大牢,一個可疑的人都不要放過!”
“皇上饒命!”聽聞這般,眾人忙跪下山呼。
然而一個公主的死本來便不是什麽輕而易舉便能處理好的事情,更何況竟是死得這般的蹊蹺?
穆菱從始至終都寒著一張臉,用冷漠至極的眸光掃著周圍的人。
說不定凶手就在裏麵,而凶手在對著她的馥兒下手時,可想過那隻是個才幾個月大的嬰兒!
這樣的人,不配活在這世上了!
“我想去池塘邊看看。”深吸一口氣,穆菱再度開口。
“好。”梁初點頭,並著人安排好小公主和惘煙。
一行人來到出事的池塘邊上,打撈起來的地方有一灘的水漬,而那一塊枯萎的荷花也被撲騰得亂七八糟,一看便知是惘煙臨死前劇烈的掙紮過。
穆菱強製自己收斂起心中的悲痛,衝打撈的地點沿著荷花池邊一路走過去,終於在一處發現了端倪。
荷花池邊雖然鑲嵌了石頭,能讓人在觀賞荷花時站立得更好一些,但是再往裏麵來一點兒,卻是有一小塊的泥巴地麵。
就是這一小塊的泥巴地麵,上麵便留下來了一片淩亂的腳印。
而這些印子,一看便能知曉是兩個人在這裏爭執過,而後有一條長長的拖痕,徑直延伸到池塘裏麵去了。
這個拖狠想必就是惘煙,而另一個腳印就是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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