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出宮去摘果子
“哪裏有什麽神器不神器的,左右也不過是天氣使然。”穆菱輕歎一聲。
這樣的科學問題她不知該如何跟一個古人解釋,便幹脆含糊的應了過去了。
隻是今年著實是不太平的,上半年才遭了地動,年中又是旱災。如今朝堂說不得已然鬧翻天了,而梁初承受的壓力又不知該有多麽沉重。
想到這裏,穆菱不由一陣心疼著。她總是覺著這無上的權利好,卻是今日才意識到這權利所帶來的責任。
“如今災情如何你可知曉?”穆菱轉頭又問。
慕青撇了撇嘴“我整日被母後逼著待在慈禧宮裏,哪裏知曉這些?不過若是真要知曉情況如何,恐怕還得親自去災區看一看了。”
看著慕青眼中向往的神色,穆菱便立時警惕了起來“這一次你可不要想著去了。”
旱災不比地震,地震後好歹還能找到些生存下去的食物和水源。然則旱災,那便是連水源都找不到的,到時候生生的被曬死,連個求救的地方都沒有。
“我倒是沒有這想法,隻是說不定瑤華宮裏麵的那位要去的。”慕青撇了撇嘴。
“瑤華宮?”穆菱輕皺起眉頭,隨即便想了起來,那裏麵還有一位慧嬪住著,隻是這些日子也不見動靜了。
果然慕青點了點頭“皇帝哥哥一定不會告訴你,他正在找著借口疏散後宮呢!這些日子不知多少有名沒分的妃嬪被各種借口打發了去,還有些實在不甘心的,便被皇帝哥哥借口丟到了冷宮去,反正如今是沒剩下多少了的。”
這幾日後宮異常的平靜,她也隻是安心的待在承乾宮養胎,卻是沒想到他竟然私下裏做了這般的動作!
穆菱心中大驚,卻又說不出到底是什麽滋味。
“我也隻是聽母後與皇帝哥哥爭吵聽到的,這具體是個怎麽做法,我倒是不知曉。隻是那慧嬪天天去母後哪裏訴苦,我都是聽煩了的。這一次的旱災聽聞是臨錫鬧得最嚴重,靖國侯每日裏哭喪著臉,皇帝哥哥早已下旨免了臨錫的賦稅,隻是這賑災的款項,卻是不一定了的。”
慕青繼續說道,將在太後那裏聽到的牆角,全都倒了出來。
如今臨錫的災情且不說是真是假,便是真的,若朝廷撥了巨額的賑災款項去,靖國侯拿不拿來賑災卻是不一定了。
這其中……穆菱總覺著有些貓膩的。隻是一時間又想不到到底是如何,便隻能輕歎了口氣。
改日裏等他稍微空一些,著實是要好好關心他一番了。
隻是眼下,慕青既然好不容易得空了,自然不會乖乖的待在皇宮內了。
“左右帝都的天氣還是好的,且現下正是梅子山楂成熟的時候,我知曉七哥有一處果園,有好些的果樹,我們且去玩一玩可好?”慕青閃著一雙晶亮的眼睛,期待的看向她。
穆菱低頭摸了摸肚子“恐怕這要去問問你皇帝哥哥了。”
如今肚子已然有四個多月了,早過了頭三月的危險期。隻不過好像隨著肚子越來越大,梁初倒是越來越緊張了的,去哪裏都恨不得跟著。
隻是現在這般的事情,梁初又哪裏會有時間了。
慕青卻是不信邪的,聽聞便一陣旋風似的跑了出去,想必是去煩梁初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穆菱也隻搖頭笑笑,轉眸便叫來了翠煙“你且去打聽打聽坤寧宮那邊的動靜,最好是能與丞相有關的。再者慧嬪那邊,你且探一探底細去。”
“慧嬪近日倒是與皇後走得有些近,隻是卻未曾去過坤寧宮。兩人在慈禧宮給太後請安時,倒是常在一處說話,也不知說的些什麽。”翠煙立時便將知曉的消息說了一遍,然深處的內情,恐怕要再另外去打聽了。
穆菱卻是聽得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這後宮女人的利益除了皇帝的寵愛,便是與前朝掛鉤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後宮哪些妃子走得近,便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她們背後的官員走得近的。
而如今一個靖國侯一個丞相,看似八竿子打不到一處的人,卻怕是有聯合的趨勢了。
因為朝中的勢力被打壓得差不多了,是以才會選到這一顆棋子麽?
那麽這般說來,說不得臨錫的災情,也是有貓膩的了。
晚膳十分,忙得腳不沾地的梁初竟是過來了。陪著穆菱一道用了晚膳,晚間便歇在了她這裏。
穆菱沐浴回來,見著坐在桌邊看書的梁初,抿了抿唇走過去“你今日過來,定然是有事吧?”
“嗯,今日慕青去了我那裏,她想要和你一道出宮去玩玩。”梁初轉頭看她。
話雖然是這般說,但到底是誰想要出去玩玩,梁初卻是再清楚不過的。
見他這般揶揄的表情,穆菱立時瞪他一眼“七弟那裏好大一片果園,我們想去摘一摘果子。再者如今楊梅和山楂都成熟了。若是此時我們不去摘,等七弟回來都要爛掉了,那多麽可惜。”
這個借口,找得梁初有些無言以對。
隻不過如今梁言人在邊境,梁初倒是一點顧慮都沒有的。想了想之後,便點頭應了“我已經安排好了,隻是我此時卻是抽不開身的,便隻能叫阮凡保護著你們,你們切記不可亂跑。”
“我又不是小孩子。”穆菱頓時欣喜起來。
梁初安排的這個人,著實是再好不過了。慕青憋了那麽些日子,如今能有機會和阮凡一道,定然也是欣喜得很的。
說完這個,穆菱便又想到一件事來“今日聽慕青說,慧嬪和皇後走得極近,也不知那兩人是怎麽走到一起去的。如今慧嬪的家鄉臨錫遭遇旱災,說不得皇後也會出手幫一把吧?朝廷這邊的壓力是不是能更小一些?”
說到這裏,果然見梁初的麵色已然陰沉了下來。
穆菱在心中輕歎一口氣,看來梁初是不知曉這件事的。
而慧嬪和蘇念如走得這樣近,這背後到底有什麽陰謀,恐怕隻梁初一下便能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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