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我沒有印象
靳舒薇快步走出酒店外,站在星光閃閃的夜幕下,回想著剛才林弦墨說的話。
靳舒薇撲簌了幾下睫毛,心裏有些隱隱作痛。
沒有想到他會回來棱城,沒有想到他會住在酒店裏。
靳舒薇嘴角勾起一抹,帶著諷刺意味的弧度。
為什麽要住在酒店裏,不應該住在薑欣媛那裏嗎?
她記得薑欣媛在棱城也是有房子的。
不對,她幹嘛要想這些,他的事,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靳舒薇失笑,招來一輛藍色的出租車,回去了靳家大宅。
早上五點,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還沒有完全亮起。
蘇顏七緩緩地睜開杏眸,渾身上下酸痛難忍。
剛睜開眼睛,她便看見了一張俊逸的雋臉,蘇顏七那顆脆弱的小心髒,忍不住撲騰幾下。
是靳易澈,貨真價實的靳易澈,昨晚發生的事情,又重現在了蘇顏七的腦海裏。
火熱的親吻,過火的肢體接觸,讓人麵紅耳赤的喘息聲……
不知道為什麽,蘇顏七並不想讓靳易澈,看見他們兩個現在的狀況。
蘇顏七貝齒咬著下唇,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起來,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把靳易澈給吵醒了。
踩在地毯上,蘇顏七趕緊撿起地上的衣服,走去浴室裏穿上。
把衣服給完完整整的穿上後,蘇顏七趕緊地旋開門把手,離開了這間房間。
不巧的是,顧佩兒也從房間裏出來了。
顧佩兒停下了腳步,眼睜睜地看著蘇顏七,鬼鬼祟祟地從靳易澈所在的房間裏出來,快速地走在走廊上,顧佩兒蹙起了秀眉,登時想到了什麽,顧佩兒忙不迭地跑去打開靳易澈的房門,走了進去,結果看見靳易澈在那張大床上睡的很沉穩……
視線下移,往地板上看去。
當看見地板上零散的衣服時,顧佩兒不甘心地咬緊貝齒。
為什麽,為什麽會被蘇顏七這個女人占了便宜。
昨晚,她記得有人在敲門,她就去打開門,以為是她的嫂子鄧容,卻沒有想到是靳舒薇。
靳舒薇沒有跟她說什麽,直接拿著一塊白布捂著她的嘴鼻,緊接著,她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顧佩兒攥緊了拳頭,越想越生氣,靳舒薇和蘇顏七居然是一夥的,可是她想不明白,靳舒薇為什麽要幫蘇顏七,靳舒薇不是和蘇顏七關係不好的嗎?
一定是靳舒薇有什麽把柄被蘇顏七給拿到了,所以靳舒薇才會幫蘇顏七的,這個蘇顏七簡直是個不要的臉的碧池!她的易澈哥,昨晚明明是和她一起的,卻讓蘇顏七這個賤人捷足先登了,顧佩兒忍不住抽泣,原本都計劃好的,結果都被她們兩個破壞了……
橫臥在大床上的靳易澈,被一陣陣細碎的抽泣聲給吵醒了。
俊逸的眉宇微微擰起,慢慢地掀起眼簾。
當看到自己赤身裸體地橫臥在床上,靳易澈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
這是,什麽情況?
靳易澈撐床而起,腦仁有點疼,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揉了揉腦門。
“易澈哥,你醒了……”顧佩兒抬手擦拭掉眼角的濕潤。
靳易澈偏過下顎,看見穿著白色浴袍的顧佩兒,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靳易澈微微一怔,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佩兒,你怎麽在這裏。”靳易澈啟唇問道。
顧佩兒望著發絲有些淩亂的男人,眸光輕微閃了閃,也不知道尋思著什麽,半晌兒,她才翕動薄唇,聲音弱弱地說道:“易澈哥,昨天晚上的事,你忘記了嗎?”
昨晚發生的事情?
靳易澈薄唇不動,神色卻是變了。
昨晚發生什麽事情,他壓根不記得。
隻記得,他和佩兒在餐廳裏吃飯,後來發生什麽事情,他完全沒有任何的記憶。
但是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那種曖昧又讓他欲罷不能的感覺……
靳易澈腦子很亂,真的特別的亂。
“抱歉佩兒,你能去浴室一下麽,”靳易澈看著顧佩兒淡淡地說道,“我需要換衣服。”
顧佩兒欲言又止地看著靳易澈,最後還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轉過身,走進浴室,把浴門關上。
在浴室門關上的時候,顧佩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真是意想不到啊,易澈哥居然不知道,昨晚的事兒。
蘇顏七這個賤人,沒有跟易澈哥說?
蘇顏七為什麽不說?難道是不想讓易澈哥知道?
想到剛剛看見蘇顏七鬼鬼祟祟的離開這間房間。
顧佩兒低哼了一聲。
這還真是一個意外的收獲。
顧佩兒走去浴室後,靳易澈掀起了被子。
當清冷的眸光,看見床單上有幾點血跡,靳易澈皺緊了長眉。
這是血?
難道……
想到顧佩兒穿著浴袍,泫然欲泣地看著自己的模樣。
靳易澈突然想打自己一拳。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居然和顧佩兒發生關係了?
怎麽可能……
靳易澈下床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半晌兒,浴室裏傳來顧佩兒的聲音:“易澈哥,你穿好衣服了嗎?”
靳易澈看著浴室門的眼神,有點複雜,她嗯了一聲,聲音很淡:“可以了,你出來吧。”
浴室門打開,顧佩兒從浴室裏走出來。
看見眼前的男人,衣冠楚楚地站在她的麵前,顧佩兒怦然心動。
“易澈哥……”
沒等顧佩兒把話說完,靳易澈淡淡地打斷,說道:“昨晚的事情,我沒什麽印象。”
他的聲音雖然聽著很平淡,但是那嚴肅的感覺還是特別明顯的。
顧佩兒捏了捏浴袍,嘴角勉強露出一抹微笑,那模樣看著我見猶憐,她看似很真誠地說道:“沒關係,我也沒把昨晚的事情,當做一回事,我隻希望和易澈哥,做永遠的好朋友,永遠的兄妹。”
做永遠的好朋友,做永遠的兄妹?
看到顧佩兒這樣,靳易澈有些頭疼。
如果沒有經曆過那種事,他們肯定是這樣的,但是,那種事已經發生了,做朋友做兄妹,現在聽著,讓靳易澈覺得很諷刺很虛偽……他雖然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好人,但是在這方麵上,他始終不能不把它當做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