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我自己的,他過他自己的
蘇顏七真想跟靳舒薇說.
她都要和她哥離婚了,還用得著想什麽點子,去擊退顧佩兒嗎?
可這句話,她始終是沒有說出口.
輕輕地籲了一口七,蘇顏七說道:“我對這件事,沒什麽感覺,他開心就好,我就過我自己的,他過他自己的……”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對這件事沒感覺?”靳舒薇頓了一頓,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難以置信地瞪著蘇顏七,“你該不會是不想跟我哥過下去了吧?不是……蘇顏七,你可不要這麽想,我哥這個人,他不識趣,你別跟他一般計較,你好好對他,他遲早有一天,知道你的好的。”
乖乖。
自從知道蘇顏七就是許夢沉,靳舒薇可不想讓她跟她哥離婚了。
許夢沉這個大腿,她必須牢牢抱上了,絕對不能讓顧佩兒這個女人,把這兩個人的婚姻給壞了。
蘇顏七淡淡地搖了搖頭,失笑道:“我對你哥還不好嗎?不管我怎麽對他,他都不領情,說實話,我有點累了,以後他和哪個女人吃飯什麽的,我已經不想去理會了,我過我自己的,他過他自己的,這樣挺好的。”
好什麽啊?
都貌合神離了,這也算好?
靳舒薇無法理解蘇顏七這思維,也不想理解去理解蘇顏七這思維。“你不知道你以前有多壞,”靳舒薇眼神複雜地看著蘇顏七,“以前我哥給過你很多機會,結果你都把這個機會都踩在腳下,根本就不去珍惜,好多次挑戰我哥的底線,我記得有一次,你說你改頭換麵,結果第二天,居然跟別人去開房,而且還不止一個男人,天哪,你知道那個時候這件事有多嚴重麽?當時好多人笑我哥,戴了一頂很大的綠帽子。”
蘇顏七沒有說話,靳舒薇又說道,“你也別怪我哥這麽對你了,實在是你這個人,沒什麽信用度。”要不是知道,你是許夢沉,我也不會對你改觀了。當然,這話靳舒薇是不會說出口的。
這麽對她說話,靳舒薇覺得,她也是挺委屈的。
畢竟真正的蘇顏七做過的壞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占據了這個身體,而不得不幫這個身體的人,收拾爛攤子,也正是怪憋屈的,靳舒薇無聲地歎了一口氣,還想說什麽來著,忽然,眼角的餘光瞥見,靠窗的位置上,已經找不到靳易澈和顧佩兒的身影了。
“我哥和顧佩兒出去了!”靳舒薇驚呼出聲,緊接著,抓住蘇顏七的手,往外走,嘴裏還囔囔著,“不行,趕緊跟上,別跟丟了。”
顧佩兒挽著靳易澈的手臂,在路邊有說有笑地走著。
看見有賣冰激淩,顧佩兒笑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女孩。
拉著靳易澈去買冰激淩吃。
“我記得以前放學的時候,姐姐每次都會帶我去買冰激淩的,”顧佩兒看著靳易澈,用一種懷念的語氣說道,“那個時候,和姐姐去買冰激淩,我都會選擇跟姐姐同樣的口味,對了,易澈哥,你知道姐姐她喜歡吃什麽口味的冰激淩嗎?”
“草莓味。”
顧佩兒笑了一笑:“原來易澈還記得啊,沒錯,姐姐是很喜歡吃草莓味的,而我也因為這樣,每次都會選擇草莓味的,那個時候我想,跟著姐姐選擇,應該不會錯的。”說完這話,顧佩兒跟老板要來了一個草莓味的冰激淩。
“聊的那麽開心?真想聽聽,他們兩個在聊什麽,”顧佩兒一直盯著顧佩兒和靳易澈,“話說,我哥可是不喜歡吃冰激淩的,我記得小時候,我親自給我哥遞一個冰激淩,我哥根本就不吃,顧佩兒給他吃冰激淩,居然還真吃了,我哥他怎麽能這麽對我……”
剛說到這裏,顧佩兒閉上了嘴,瞄了一眼在身旁的蘇顏七,“我哥之所以會吃這冰激淩,肯定是在給顧佩兒麵子,畢竟顧佩兒是個外人,在外人麵前,不好做出什麽沒有紳士風度的事情吧?況且我哥這個人一向都是那麽有禮貌的。”
聽到靳舒薇說這話,靳舒薇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靳舒薇忍不住,又說道,“你要是看不過去,就直接上去好了,要是不行,就給我媽打個電話,我媽的話,我哥一定會聽的,我媽叫我哥回去,我哥就不會繼續跟顧佩兒在棱城,要打嗎?”
“算了,這種事,不用跟媽說,”蘇顏七平靜地說道,“我們繼續跟著吧,我挺想知道他們今天要幹什麽。”
靳舒薇動了動薄唇,最終還是不說什麽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顧佩兒和靳易澈,來到一家西餐廳,用餐。
“易澈哥,謝謝你今天抽時間陪我逛街,陪我去玩,”顧佩兒衝著對麵的男人,露出甜甜的微笑,“易澈哥,你對我真好,嘿嘿,來,我們幹杯。”
抿下一口紅酒,顧佩兒忽然說道:“對了,易澈哥,你這一整天都跟我一起,顏七姐會不會說什麽啊?你可千萬不要跟她說你跟我來棱城玩啊,我怕會被顏七姐給誤會了。”
說到蘇顏七的名字,靳易澈就來精神了,不由得輕嗤一聲:“誤會?有什麽好誤會的?思想齷蹉的人,才會誤會我和你的關係。”想到蘇顏七一直說他和顧佩兒曖昧不清,靳易澈就覺得很搞笑,甚至還覺得蘇顏七愚昧愚蠢,他把顧佩兒當成親妹子一樣對待,怎麽可能會和顧佩兒是那種關係?
“易澈哥,你這話不能這麽說啊,”聽到靳易澈說蘇顏七思想齷蹉,顧佩兒在心裏竊笑,但在表麵上,她還要為蘇顏七說些帶有副作用的好話,“顏七姐會誤會我們,那肯定是因為在乎你,看見你和我吃飯什麽的,會吃醋,證明她心裏有你,易澈哥,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好嗎?”
蘇顏七在乎他?
蘇顏七心裏有他?
靳易澈心裏登時湧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但很快,他說道:“我跟蘇顏七,是沒有可能的。”
聽到靳易澈說這話,顧佩兒嘴角的弧度,怎麽也按捺不住了。
說完這話,靳易澈拿起酒杯,啟唇啜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酒的緣故,靳易澈覺得腦袋有點昏沉。
“易澈哥,你沒事吧?”看見靳易澈手指撫著腦門,顧佩兒眨著眼睛,小心翼翼地問,“易澈哥,你是不舒服了麽?要不要找個酒店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