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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故馱著巫靈兒禦劍飛行,冷風呼呼的吹著,不時有幾隻鷹雁從他們身旁飛過。
巫靈兒緊緊抓著蕭如故的衣服,忍不住問他“這奎宇閣在哪兒啊,很遠嗎!?”
蕭如故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音,忍不住微微側頭,說“東陵國。”
“東陵國……那豈不是要飛好久,你有多久把握能到?”
“三天。”
“那周毅泓頂多能挺一周多,若是阿杏每天堅持用靈力替他壓製劇毒,最多能挺十天。我們來回除去其他時間最少需要六天,還剩四天那時間豈不是很緊?”
蕭如故回頭掃她一眼,冷言提醒“抓緊,我要加速了。”
“啊?”
蕭如故的話音剛落,眸底閃過一道藍光。易水劍便“嗖”的加快了速度。
巫靈兒的頭發被吹得胡亂飛起,將她的整張臉給糊的死死的,透過發中的縫隙,巫靈兒氣的臉頰鼓了起來,像是一隻受驚的河豚。
報複,這絕對是報複。
“喂,死冰塊,你慢一點能死啊!”
空中,響起她歇斯底裏的大喊聲。
蕭如故沒有理睬她,而是繼續控製著易水迅速在大陸上空飛著,巫靈兒的大喊聲被冷風吹進雲霄,化為了飄渺的霧氣。
……
另一邊,連沉坐於院中,周圍還圍著兩圈身著各色衣裙的姑娘們,各個傾國傾城、美貌絕倫。
連沉坐於中間,臉色平淡如秋水,左手細細撫摸著手下的瓷白杯盞。
“少主,你後花園那池荷花開得可真好,似是與我們以往所見的有些不同呢!”
他的身旁,身著一襲淡綠色衣裙,頭戴粉綠色荷花簪的女子軟聲笑道。
連沉眸中一亮,忍不住抬眸看她一眼“螢火又怎可與明珠相爭光彩。”
連沉的話音剛落,綠裙女子的臉便聳拉了下來,笑容也變得僵硬起來。
即便如此,卻依舊裝作聽不真切的向他嬌嗔“少主這話是什麽意思嘛!”
“劉暮芸,你還沒聽明白嗎?少主是嫌你俗,你們百花穀難道連個荷花都沒有嗎?說出來,還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連沉的右手邊,粉衣女子忍不住向綠裙女子翻了個白眼。
說完,不忘伸手將盤中的葡萄小心的遞給一旁的連沉,一臉羞澀的對他說“少主,這是我們白蛇族特產的玉葡萄。顆顆粒大甘甜,您嚐嚐。”
連沉點點頭,接下葡萄放入口中。
粉衣女子見狀,臉上不禁飄上兩朵粉暈,倒是與她衣裙上的顏色相吻合。
綠裙女子見狀,氣紅了臉,忍不住對粉衣女子罵道“周巧曼,你什麽意思?是欺負我百花穀沒人嗎,告訴你我……”
“你們要吵,出去吵。別髒了我的後院。”
綠裙女子尚未說完,便被連沉皺著眉打斷。
兩個女子見狀,紛紛垂下頭,不敢再多語,怕惹怒了身旁這個男人。
畢竟,她們還是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嫁於他。
……
經過三天兩夜的趕路,巫靈兒和蕭如故來到了東陵國。
東陵國是四國中除了北塢國第二大的大國,而他們來的地方,則是東陵遠近聞名的幽城,此城雖不實東陵的國都,但是卻有著人界最有名的鬼市。
幽城上方,浮雲遮日,烏雲靉靆。似是將一切都籠罩在黑暗的深處。
破舊的草屋和竹屋一個緊挨著一個,錯綜複雜的排列著。
各式各樣衣著暗色長袍的人低垂著頭,將腦袋埋於袍子內,身前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和雜物,甚至還有關在鐵籠裏的奇珍異獸。
他們將整個街道擺放的滿滿當當,隻留下一丁點的空隙經人走動。
黑色帳幔毫無章法的高掛於房簷之上,幽綠色的燭光遍布在每個角落,將整個幽城鬼市襯的更加陰暗詭異。
各個攤位上,都擺放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一路上,巫靈兒東瞅瞅,西看看,仿佛將一切收盡眼底。
一路上,還有著許多同他們一樣,衣著錦衣華服的人,各個舉頭四處打量,時不時地垂頭問問攤位上的武器和藥材。
巫靈兒突然轉過頭,站定身,問蕭如故“冰塊臉,你以前來過這裏嗎?”
“以前曾來過。”
蕭如故淡淡應道,忍不住抬眼四處打量一下周遭,最後將視線落在前方竹屋上那熟悉的羚羊獸骨上。
“那你是因為什麽來到這裏的?”
巫靈兒好奇的湊近他,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那羚羊獸骨。
蕭如故收回視線,垂眸看她一眼,冷聲道“與你無關。”
話音剛落,蕭如故便邁腿繼續朝前走,側身繞過身邊經過的行人。
“???”巫靈兒有些生氣的噘起嘴,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忙不迭的跑了兩步,追上他,怒道“喂,什麽叫與我無關,你這個人說話真的是……”
“是什麽。”蕭如故突然停腳,冷如寒月的眸子看向她。
“是……”巫靈兒剛想要脫口的話,被他促狹的眼神嚇得咽回了腹中,她眨巴了幾下眼睛,有些不自然的錯開目光“你……你這麽看著我幹嘛?”
蕭如故突然俯身湊近她,她嚇得閃躲,卻見他已經伸出手,移向了她的頭。
眼看著那隻大手即將要觸碰到她,巫靈兒趕緊抱住自己的腦袋,嘴裏喊著“別打腦袋!”
蕭如故聞聲一愣,手不由一顫,後止不住的揚起嘴角。
他將手移到她的頭頂,將別在她發間的落葉摘了下來。
見那雙手遲遲沒有落下,痛感也並沒有傳來,巫靈兒這才放下胳膊,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
“你、你幹嘛了?我告訴你,雖然我這個人不拘小節,但是我這個人非常好麵兒,一項基本原則,打人不打臉跟腦袋,我們就是好朋友!”
蕭如故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她,她的小嘴一張一合的念叨著,有些小可愛。
“說完了?”
“啊?”巫靈兒茫然的抬頭看他,見他正好整以暇的在望著自己。
“沒有。”巫靈兒冷著臉說“我要說個三天三夜,你整天就知道欺負我,欺負我這個弱女子,你好狠的心,你就是個大豬蹄子……”
蕭如故的太陽穴突然跳了跳,這女人的話也太多了,比他師叔話還要多。
“聒噪。”
蕭如故終於忍受不了,留下一句話後揚長離去。
留巫靈兒一人留在原地滿臉幽怨的盯著他的後背,似是要將他盯出個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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