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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頡卓瑪果斷的繼續揚起長鞭,香霧靈兒抽去,她使用的力氣比方才足足大了好幾倍。
“啊!”巫靈兒被倉頡卓瑪的長鞭抽到了肩膀,肩膀處的衣服被抽裂開來,露出她白皙的肩膀,而霎時,一道紅色口就子蔓延到了她的肩膀上,頓時鮮血淋淋。
巫靈兒的身體因為巨疼而不由顫動著,而每隨著她身上傷口的增多,便有一種恐懼之感從心中油然而生。
忽然,她的腦海中現出一道畫麵。
陰森森的地牢裏,一個女子被綁在架子上,隻有旁邊破木桌子上放著一燃了過半的油燈,油燈的微光打在她渾身是血的衣裙上,那女子低著頭,氣息全無。
“嘩啦——”
地牢的門被打開了開來,一個人邁入地牢,她隻能隱隱感覺到,那是一個女人。
“我的好妹妹,你可千萬別怪我心狠,要怪隻能怪你搶了不該搶的東西,有些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強求都無用。”
那女子緩緩走到架子旁,伸出玉指捏起架子上那女子的下巴,“你就好好得睡上一覺吧,最好是睡一覺,把一切都忘了……”
話落女子有些嫌棄的收回手,掏出手帕擦了擦沾上血漬的手,透過桌旁那葳蕤燈光,巫靈兒看到那女子手指上戴著一個紫金色的戒指。
女子擦完手,輕笑兩聲後轉過身離開了,臨走時,她順手把沾滿血漬的手帕扔在了一旁牆角,緊接著,她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一陣風不知從何處吹過,吹滅了桌上的油燈,地牢歸於黑暗,寂寥無聲。
……
巫靈兒蹙眉,她為什麽老是想到一些她根本沒曾見過的畫麵,她為什麽會感覺到痛苦,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隻是,此時此刻她已無暇再去細想其他,她快要堅持不住了,這個倉頡卓瑪抽人還真是疼,巫靈兒咬著牙,飛速向倉頡卓瑪逼近。
就在倉頡卓瑪的長鞭即將砸到她身上時,巫靈兒低喃幾聲咒語,後將赤煉甩了出去,赤煉在口中劃出一道弧度後,一隻火鳳從中凝出,隨著一聲鳳鳴,火鳳以光速向倉頡卓瑪的腹中襲去。
而此時的倉頡卓瑪剛想揮出長鞭攔下火鳳,便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她和巫靈兒幾乎是同時被對方擊中,同時摔在了地上。
倉頡卓瑪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口如火燒般疼痛難耐,而這時,空中突然落下綿綿細雨,“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她的臉上,她瞪著眼睛,在意識即將消失時,一遍遍回想著方才巫靈兒召喚出的那隻火鳳,這股力量……太強大了。
倉頡卓瑪昏睡後,巫靈兒也不好過,雨珠打濕她的衣裙,血跡和雨水混淆在一起,將雨水染紅,而這渾身上下的傷口被雨水淋過之後,仿若是在傷口撒鹽,火辣辣的讓人無法忍受。
巫靈兒的臉越來越白,她拚命想要站起來,但是身上的傷讓她提不起一絲力量,她幹脆的就這麽躺在擂台上,感受著雨珠滴落在她的臉上,冰冰涼涼,或許可以抵消她身上的灼傷痛感。
雨聲夾雜著擂台下眾位弟子的歡呼呐喊聲,在整個後山如雷貫耳,響徹雲霄,無數人在為她高興。
而巫靈兒的意識也在慢慢地消失,就在她夢到她回到了二十一世紀,聽到了那年夏日,操場上響起的廣播鈴聲,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梳洗的聲音。
“不能睡。”
後來,她眼前一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
等到巫靈兒醒來的時候,沒錯,她又是在床上。
自從她答應了靈虛真人參加門派大比,除了受傷還是受傷,甚至還差點丟掉小命。
“靜兒啊,靜兒……”巫靈兒開始喚靜兒。
“醒了?”
誰知靜兒沒喚到,反而喚來了蕭如故。
而此時巫靈兒是沒有穿衣的,因為她的身上全是鞭痕,暗紅色的鞭痕在她的身上,觸目驚心。她隻要動一下身體,身上的傷口就會疼痛不已。
巫靈兒想要出口阻止蕭如故已經來不及了,蕭如故邁進房內,目光瞥到床榻,看見巫靈兒露著的白花花肩膀,他的臉突然一紅,說話也不由結巴起來,“你……你……”
巫靈兒忍著疼痛輕輕翻了個身,伸手將一旁的錦被一拽,拽在身上,然後瞥頭瞅了一眼蕭如故“我什麽我?沒見過啊?”
蕭如故……
蕭如故佯裝鎮定的走向巫靈兒,發現她的臉很是蒼白後,把手中的瓷碗放在了床頭,“起來喝藥。”
巫靈兒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我這樣子怎麽起來,起得來嗎?”
蕭如故蹙眉,看著巫靈兒滿臉嫌棄的模樣,這是怎麽了?他又惹到她了嗎?
蕭如故想了又想,沒有想到自己哪裏得罪了她,沒辦法,巫靈兒現在沒法子起來喝藥,隻能他親自上手了。
畢竟是第一次給人喂藥,還是女子。蕭如故心中突然開始緊張起來,他雙手顫抖著將桌上的瓷碗拿起來,舀起一勺顫顫巍巍的遞到她的嘴邊,“張嘴。”
巫靈兒突然歎了口氣,張開嘴巴含住勺子,苦辣味傳入喉嚨,“咳咳、好苦……”
蕭如故繼續舀起一勺,遞到她的嘴邊,“良藥苦口。”
巫靈兒語氣有些幽怨“我都喝了多少次中藥了,再喝就要吐了。”
蕭如故輕笑,另一隻手從懷裏掏出幾塊米糖“給你。”
許是好奇心在作祟,她貓著身子向那光亮處慢慢靠近,透過磨砂玻璃,一名男子正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手裏正拿著一份文件,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給他的側臉渡上了一層銀光。
暖光打在他柔和的發絲上,竟閃著五色耀眼的光暈。
他認真的模樣,確實讓她不禁有一些看呆,這個新老板竟如此稱職,這麽晚了還在看交接資料。她的心情不自禁一軟,悄悄的轉身離開,撥打了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你好,是‘童年回憶奶茶店’嗎”
打完電話,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悄悄的離開了公司。
而此時沒過多久,任宗晨辦公室的玻璃門便被輕輕的推開。一個身穿外賣服頭上戴了個小熊帽子的男人走了進來,那人帽子上醒目的寫了四個大字‘童年回憶’。
“你是?”任宗晨將視線從手中的資料上脫離出,抬頭入目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不好意思,我是‘童年回憶’奶茶店的送貨員,是來送您定的奶茶!”頭戴小熊帽子的男子笑了笑,將手裏的奶茶放到了桌子上,主動說清來意。
任宗晨不由疑惑的皺眉“不好意思,我好像並沒有定過什麽奶茶”
“啊,地點是這裏啊,而且說的是總裁辦公室,沒錯啊!”男子不由有些慌了,從寬大的衣服口袋裏掏出手機檢查起來送貨地址。“對,就是這裏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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