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打BOSS
隨即他忽然疑惑的問道:「呃,那麼你呢?你不會真的是來參觀博物館的?還是要跟我搶金雕寶物鹽碟?老子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隨後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肌肉男:「如果這可以算得上一場遊戲,他就是本關的boss的話,我可是已經打掉了他多半管血啊,你堅決不能因為最後一擊是出自你手,就把所有的功勞放在自己頭上啊?你於心何忍啊?你情何以堪啊?你.……」
「你的肋骨真的是斷了嗎?」鄭莫邪嘴角抽搐了兩下按住他激動的亂揮的手臂
「恩,斷了」韓若七頭也不抬的問道:「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鄭莫邪一怔,半晌說道:「剛才看到你進來這裡,有點好奇,所以.……」
「所以你就跟著我上來了?」韓若七挑了挑眉毛,一臉不爽的表情
似乎是看到他這種表情鄭莫邪有些不高興,他冷哼一聲,隨即皺起了眉頭:「不要忘了,如果沒有我,你現在早就去投胎了」
韓若七一時語塞,癟了癟嘴,顯得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那個.……你能幫我把金雕寶物鹽碟拿出來嗎?」
鄭莫邪看了他一眼,聲音冷冰冰的:「我一直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
「那你也要幫人幫到底啊?」韓若七的臉上充滿了焦急,沒想到鄭莫邪這個人竟然這麼沒有道德素質
鄭莫邪勾起一抹冷笑,勾起的嘴角都帶著寒意:「你和我也沒什麼關係,能救你一條命就不錯了,做人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
這四個大字猶如冰冷的枷鎖一樣一瞬間壓在韓若七身上,難道自己為了完成任務,為了救出蕭洛蕁的父親,所做出的這些努力,都是得寸進尺嗎?
用眼角斜睨了鄭莫邪一眼,韓若七冷冷的開口,聲音彷彿是凍住的冰塊般沒有一絲溫度:「放我下來,我自己去找」
鄭莫邪皺起眉頭,聲音也愈來愈冷:「你覺得這樣的你還能活著的走出這裡嗎?也許赫連家的人已經察覺到異常了呢」
「就像你說的,我們沒什麼關係,所以,即使我死了,也不需要你給我買棺材」韓若七冷著臉,睫毛擋住雙眸,看不出表情
「該死的,我也只是可憐你才.……」
然而他還沒說完就被韓若七冷酷的打斷:「是嗎?既然如此,收回你那稀有的憐憫心,我的一切與你無關」
我的一切與你無關
我的一切與你無關
我的一切與你無關 ……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鄭莫邪猛地一怔,連抱著韓若七的手臂都微微一顫,為什麼,聽著眼前的人說這句話,會那麼難受.……
兩人之前的氣氛一下子被降到了最低點,韓若七低著頭看著地面,半晌都沒有說話
鄭莫邪只是抱著他,手臂都有些僵硬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嘆了口氣,抱著韓若七走下樓,放到了自己的車上:「好,我幫你」
韓若七頓時愣在那裡:「為什麼?」
「因為.……你身上的氣息很像一個人,而那個人提出的所有要求我都無法拒絕」鄭莫邪看著天際,雙眸中漆黑一片,卻有些閃爍
似乎是受到了什麼觸動,韓若七的睫毛顫了顫,然後掩飾性的,也透過車窗向外看去,秋季最漆黑的時候,就是凌晨1.2點鐘,此時的天空除了一片灰暗,沒有任何顏色,似乎是被一層黑色的紙片蓋住,沒有一絲光亮
「那麼,請問那個人是誰呢?」想也沒想,韓若七直接脫口而出,然而聲音卻有些顫抖
鄭莫邪眼神一暗,垂下的眼帘如同大海般掀起無數的波瀾:「我已逝去的愛人.……」
有些低沉的聲音傳到韓若七的耳膜,充滿了低沉與無奈
韓若七這個人囂張是囂張,但絕對不會自作多情自以為是
看著鄭莫邪那一臉糾結的表情,韓若七深吸了一口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真是的,自己跟著亂激動個毛,就算他娶了老婆跟自己不也沒什麼關係么
「快去快回,可別被抓住了」韓若七看向他,雙眸中依舊平淡,卻似乎又多了一些什麼
鄭莫邪也從剛才的陰影中退了出來,他關上車門點了點頭就再次走進了博物館
胸腔里疼的難受,連太陽穴都跟著一跳一跳的疼
韓若七躺在車座上,雙眸看向鄭莫邪離開的地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鄭莫邪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就拿著什麼東西回來了
他打開車門,把金雕寶物鹽碟拋到韓若七的手裡,然後在一片報警器鳴笛聲中駕車而去……
當晚韓若七直接跟著鄭莫邪回了家,鄭莫邪為他準備好客房和醫生便沒有再來過
養了不到一星期的病,韓若七就把金雕寶物鹽碟交給了那個客戶然後去伊德斯洛辦了休學畢竟他來這所學校的目的只是為了赫連莫罷了
走出教導處的時候,迎面忽然撞上一個少年,他揉了揉腦門還沒有看清少年的臉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哥……」
韓若七幾乎在一瞬間就冷下了臉,但隨即又笑著點了點頭
蘇揚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臉,生怕看到他那雙痛恨的眼神
兩人沉默了半晌,韓若七忽然說道:「沒事我就先走了」
蘇揚看了看教導處的牌子,心裡竟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哥,你來教導處幹什麼?」
韓若七一愣,隨即坦然的說道:「辦休學」
蘇揚的眉頭在一瞬間猛然皺起:「休學?你不打算在這裡念書了嗎?」
韓若七笑了笑:「當然,我可是大學都畢業好幾年了呢,跟你們一起念高中是多麼侮辱我的智商啊」
蘇揚看向他的目光在一瞬間充滿了鄙視,卻想找到挽留他的理由:「可是.……高一的作業你都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