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第363章 我們是同學

  不到一米的距離，倆人都覺得隔得像一個世界那麼遠，葉老先生拄著拐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有些霸道的小夥子了，老了，顧奶奶也不像年輕時候那麼天真了，葉老先生朝顧奶奶這邊一步一步的走過來，走到顧奶奶的面前，看著顧奶奶，開口，再一次問道「素芬，這麼多年不見，你過得好嗎？」 

  「挺好的。」顧奶奶開口回應著。 

  「他……我是說你丈夫，他對你好嗎？」縱使知道，即使顧老先生對顧奶奶不好，葉老先生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可葉老先生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親口聽到她說一聲，我很好，沒有你的歲月，我很幸福。 

  「好，很好，他對我很好。」顧奶奶知道葉老先生的心思，所以，她連著說了三個號，來和葉老先生證明，她先生對她，是真的很好。 

  頓了頓，顧奶奶看著葉老先生，問道「你呢？這麼多年，你過得好嗎？」 

  好也是一天，不好也是一天，要說葉老先生這麼多年過得好不好，其實，不好，本來，兒女雙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當年因為自己的固執，讓他失去了自己的女兒，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自責中渡過，又何來的好與不好這一說，不過，為了讓顧奶奶安心，他還是說了善意的謊言，回答道「我也很好，她對我也很好，為我生了一雙兒女，我和她，雖沒有海誓山盟，卻也細水長流過了大半輩子。」 

  葉老先生和顧奶奶聊天，閑話家常的時候，言子陌抽完煙，從樓梯間走過來，就看到顧奶奶和葉老先生在聊天，他不知道葉老先生和顧奶奶曾經的那段感情，看著這倆人聊天，。好像很熟悉的感覺，開口問道「葉老先生，顧奶奶，你們兩個認識嗎？」 

  「你顧奶奶年輕的時候在B市這邊讀過書，我們是同學。」葉老先生開口解釋道。 

  顧奶奶聽到葉老先生這麼說，也開口說道「那時候，我在這邊舉目無親，哪裡都不熟悉，葉老先生很照顧我，經常幫助我。」倆人說完，相視一眼，都笑了笑，對於他們那段懵懂的初戀，誰都沒有開口說，那彷彿是一段最美好也最不可泯滅的回憶。 

  原來是這樣，言子陌沒那麼多時間去研究這倆老人有沒有姦情。 

  顧奶奶是何其聰明的人，聽到言子陌這麼說，就知道言子陌也認識葉老先生，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小四，你和葉老先生也認識？」 

  言子陌「..」奶奶，他是你孫子的老婆的親外公啊！ 

  言子陌沒回答，葉老先生先開口了，說道「我外孫女是冷笑笑。」 

  聽到葉老先生這麼一說，顧奶奶更加的震驚了，看著葉老先生，問道「你外孫女是誰？」 

  「我外孫女是冷笑笑，你的孫媳婦，顧皓謙的老婆。」葉老先生再一次開口說道。 

  顧奶奶有些不淡定了，看了一眼言子陌，用眼神詢問，這是怎麼回事？言子陌聳聳肩，他也不是很清楚啊。 

  顧奶奶又將視線看向葉老先生，開口問道「我家笑笑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哪裡出錯了？」 

  葉老先生杵著拐杖，嘆了一口氣，將葉素素的事情告訴了顧奶奶，顧奶奶聽了之後，也覺得不可思議，顧皓謙娶了冷笑笑，其實，一開始，她就是單純的喜歡這個女孩子，再有就是想讓顧皓謙彌補冷笑笑，要不是當年，顧皓謙的失誤，冷笑笑也不會變成孤兒，顧奶奶抬頭看著葉老先生，問道「冷笑笑的媽媽是你的女兒？」 

  葉老先生點點頭。 

  「所以你都知道了？笑笑的媽媽，是出意外離開笑笑的，而造成那次意外的是我的孫子，顧皓謙。」 

  葉老先生再一次點點頭。 

  顧奶奶這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嗎？當年，她和葉老先生相愛，卻礙於流言蜚語，最後，被迫分手，顧皓謙當年撞到了一對年輕的夫妻，她知道那個孩子叫冷笑笑，這麼多年一直都在資助冷笑笑，他想彌補冷笑笑，現在，冷笑笑是葉老先生的外孫女，親的，顧奶奶感覺，老天爺好像和他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兜兜轉轉，最後，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有時候，命運是不能左右的，你以為，老天爺給你安排了這樣的人生，卻不知道，在這樣的人生中，還有這樣的用意。 

  「你一定恨顧皓謙，恨我吧，要不是顧皓謙的失誤，你也不會失去你的女兒。」顧奶奶嘆氣，開口問道。 

  葉老先生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曾恨過任何人，我只恨我自己，。要是當初我沒有那麼固執，也許，今天，這一切都會改變的，是我的固執，害了我的女兒，我的外孫女。」 

  長長的走廊上，一時安靜，倆人都在自責，葉老先生手裡提著保溫飯盒，好半響，他才開口說道「笑笑在前面的病房，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提到笑笑，顧奶奶好像又來了話題，開口問道「笑笑最近怎麼樣？過的好不好？孩子呢？孩子好不好？」 

  葉老先生看顧奶奶那麼激動，現在顧皓謙也是一個謎，醒不醒的過來，還是一個未知數，他不想讓顧奶奶收更大的刺激，開口說道「挺好的，就是昨天顧皓謙受傷，他有些擔心，情緒有些激動，暈倒了，我們擔心她，是要讓他在醫院住兩天，養一下身子。」 

  顧奶奶聽到葉老先生這麼說，有些按耐不住了，跟著葉老先生一起去了冷笑笑的病房，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葉老先生叮囑道「素芬，我們都沒有告訴笑笑，顧皓謙的事情，擔心她承受不住，等一下你看到她也別說出來。」 

  顧奶奶點點頭，現在，孰輕孰重她還是知道的，該說的她說，不該說的，他一個字都不會說的，不能讓冷笑笑擔心，情緒太激動，不然，很影響孕婦的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