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面具下面的臉
「哼……認得就好，這可是皇上給婕妤娘娘的鳳凰玉佩，」
白鶯歌見碧凡有些洋洋得意了，扭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斂一點，然後溫婉的笑道「都起來吧，皇上命本宮來收拾一下鳳凰宮，並無其他意思！」
丫鬟們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鳳凰玉佩是江皇后的東西，傳言皇上曾經說過，誰擁有玉佩就是鳳凰宮的主人。
「還愣著幹嘛？趕緊把宮門打開呀！」
「是……是……奴婢這就給娘娘開門！」
幾個丫鬟倉惶的拿出鑰匙，打開了宮門，白鶯歌走進鳳凰宮，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
顯然是丫鬟們偷懶了，花園裡的花都有些凋零了，亭台樓閣一點都沒變，還是曾經那副摸樣，皇上還真是個念舊情的人呀！
「婕妤娘娘，宮門雖然一直鎖著，但是皇上吩咐過，園子每天必須打掃！」丫鬟跟在白鶯歌身後，小心翼翼的彙報情況，生怕主子責罵。
白鶯歌雙目中滿是哀怨，這裡有她太多美好回憶了，今日在重返故地，心中卻滿是惆悵，陷入過去回憶中的她並沒有聽到丫鬟的話，而是情不自禁的感嘆「花都謝了，」
碧凡見主子有些動情，也由衷的感嘆「是啊，江皇后都走了大半年了，這花能不謝嗎？」
推開大殿之門，裡面的擺設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樸素，樸素中又透露著高雅，
可能是因為太久沒人住的緣故吧，大殿裡面陰森森的，在加上江皇后已死的事實，丫鬟們心中似乎有了恐懼的陰影。
「娘娘，咱們還是趕緊收拾收拾離開吧，我感覺陰森森的好恐怖！」
碧凡雙手懷抱有些害怕的提議，畢竟這是死人曾經住過的地方，想想不免覺得頭皮發麻，真不敢想象未來皇后也要住在這裡是什麼感覺。
「是啊……是啊，婕妤娘娘，這兒可陰森了，特別是晚上，我們都不敢入內！」
其他丫鬟也跟著附和說，白鶯歌卻笑了笑，這兒是就是她曾經的寢宮，她還活得好好的，有什麼好可怕的，在說了，即便是江皇后死了，人也如燈滅，又有什麼好怕的？
「好了，你們就是自己嚇唬自己，你們趕緊把寢宮裡裡外外都收拾一下，」
既然娘娘都不怕，下人們誰還敢多言，
「遵命……」
大殿里還是挺乾淨的，只是長久沒人住，有一點發霉的味道，白鶯歌就讓碧凡回蘭若殿取了一些皇上最喜歡聞的熏香回來。
只要點燃熏香熏上一陣子，味道應該就會摒除了。
拉開梳妝台的抽屜，一隻蝴蝶金釵映入眼帘，白鶯歌觸景傷情了，這隻金釵是皇上親自命人給她量身訂做的，還說還要讓她想蝴蝶一樣，每天都活得美美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甜言蜜語猶在耳畔，可惜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她拿起金釵看得入了神，細數過往，她竟然落淚了。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碧凡匆忙的跑來彙報，白鶯歌趕緊偷偷擦了擦眼淚正了正情緒問「怎麼了？」
「回娘娘的話，東方先生在宮外，他非得進來瞧瞧！」
東方哲嗎？他進宮的時間應該不短了，按理說應該知道這是鳳凰宮，曾經江皇后的寢宮，皇上也下過命令，沒有他的應許誰都不得入內，
他為什麼執意要進鳳凰宮，莫非他真的和江皇後有關係？
思量了好久，白鶯歌吩咐「讓他進來吧！」
「娘娘，皇上若是知道了的話……」碧凡好意提醒，畢竟皇上只讓主子來打掃一下寢宮，若是知道她私自放別人進來的話，一定會責罰的。
「去吧，皇上若是知道了，我自會向他解釋！」
碧凡雖還有疑慮，但是主子都發話了，她只好照辦！
東方哲走進寢宮，這裡的一花一木都是那麼熟悉，一點都沒有變，可見皇上還是把妹妹放在心上的，
只是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皇上要滅了江家滿門，還殺了妹妹。
白鶯歌在大殿之上等著東方哲，還支開了所有丫鬟，今日，她想借著江月鳳的寢宮得到一個答案，東方哲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
走進大殿，東方哲看見的是白鶯歌的背影，
「你來了，東方先生，這兒都還跟曾經一樣吧？」
面對白鶯歌的別有用心的試探，東方哲一點也沒有動容，依舊面無表情的回答「皇上對江皇后深愛不已，這兒如果真的一點沒變也不奇怪，」
好聰明的東方哲，居然把問題回答得滴水不漏，她慢慢轉身，看了一眼他問「請東方先生給本宮一個非得進鳳凰宮的理由，不然我很難向皇上交代的。」
東方哲前進了幾步，放眼掃視了一眼大殿，屋子還是一點沒變樣，他彷彿還看見了妹妹的身影，他在和丫鬟們有說有笑，一點都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
眼淚模糊了視線，一場變故之後，江家不復存在，妹妹還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想想都覺得心寒。
白鶯歌被東方哲的神情感染了，他眼角分明有淚，他面具下面的臉到底是誰？
她再也忍不住了，慢慢伸出手想要摘下他的面具，而她的手終究被鉗制住了，東方哲冷得出奇的說「婕妤娘娘，好奇心太重了不好，」
白鶯歌苦澀的笑了笑，眼淚卻滑落臉龐，她哽咽著問「是嗎？我不怕，我只想看看你的臉，」
自從在戰場上毀了半邊臉后，他的臉再也沒有見過天日了，今日看來，若是不摘下面具是很難打消白婕妤心中所惑了。
「好，既然娘娘想看，我摘下面具便是！」
東方哲慢慢摘下面具，白鶯歌被所見到的嚇了一跳，他的半邊臉幾乎全都毀了，曾經一定是腐爛得血肉模糊，現在結了傷疤，看上去凹凸不平十分恐怖。
「啊……」不由自主的捂住嘴巴，驚恐的表情，已經暴漏了她內心的恐懼。
「娘娘，下官嚇到你了，還請降罪！」東方哲迅速戴上面具，
白鶯歌心緒未定，慌亂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說「不是……你不是他，一定是本宮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