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龍顏大怒

  碧凡見主子走了神，小聲詢問「婕妤，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你先下去吧，」 

  「是，婕妤！」 

  蘇鶯歌又好似想起什麼似的叫住了丫鬟問「你知道烏龍國的公主什麼時候進宮嗎？」 

  碧凡搖了搖頭回答說「不是很清楚，聽說在三日過後，」 

  「知道了，下去吧，」 

  碧凡退了下去，心裡還不停的琢磨，主子生得比誰都美，也不去爭寵，看見其他妃嬪都想法設法的討皇上歡心，她都著急了。 

  她只顧想事，低頭前行，不知撞在了誰身上，抬頭髮現是皇上，嚇得面色蒼白，跪地求饒說「皇上請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王公公壓低了聲調厲聲說「怎麼走路的？來人啊，拉下去重重責罰，」 

  碧凡嚇得腿都軟了，本以為死定了，哪知皇上開了金口說「免了吧，趕緊去通知你家主子，就說朕想聽她唱一曲，」 

  聽見這話，碧凡如獲新生，立馬叩謝隆恩，然後匆匆趕回蘭若殿。 

  「婕妤，皇……皇……」碧凡激動得話都說不出口了， 

  「又怎麼了？什麼皇？」 

  碧凡深呼吸了一口氣，平息了心情喜出望外的說「皇上來了，他說要聽你唱一曲呢，」 

  軒轅秦天來了，江家的仇人來了，白鶯歌心情澎湃不已，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跟他同歸黃泉，以慰藉亡魂的在天之靈。 

  「知道了，你去讓樂坊準備一下，」 

  「奴婢遵命，」 

  看著碧凡退下，白鶯歌在銅鏡前整理了一番，方才出門迎接聖駕。 

  花園裡，軒轅秦天與之迎面而來，只是他愁容滿面，一臉的心事，從前她從未見他這般樣子。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萬歲，」 

  「平身，朕今日前來，還請婕妤為朕唱上一曲以解煩憂啊！」 

  軒轅秦天直奔寢宮，蘇鶯歌跟在他身後，小心回稟「臣妾能為皇上分憂是榮幸，不過皇上為何憂心？」 

  他愣了一下，轉身看了看她回答「烏龍國一直是我金唐的心頭大患，江家叛亂之後，他們更是蠢蠢欲動，今日卻收到他們請求聯姻的密函，」 

  「皇上既然答應了聯姻，還為何煩憂呢？」白鶯歌望著他的眼睛淡淡的問， 

  軒轅秦天輕嘆了一口氣，加快了步伐走進大殿，一邊走一邊回答「敵人的性情朕也有了解，這次恐怕不是聯姻那麼簡單，」 

  不是聯姻那麼簡單？白鶯歌仔細思索了一下，多年來，邊疆一直戰亂不定，突然要聯姻，卻是讓人匪夷所思，不過這些已經不是她該擔憂的事了。 

  「皇上，你憂心的是國家大事，臣妾也幫不上忙，我就幫你唱一曲吧解解煩憂之愁吧，」 

  聽見此話，皇上龍心大悅，臉色立即浮現出笑容，哈哈大笑起來說「朕正有此意！」 

  碧凡也請來了奏樂師，她們手抱樂器端坐兩旁，而東方哲也來了，他手拿一支輕笛，目光清淡寡慾，儼然一副別無所求的樣子。 

  他坐在懷抱樂器的女子中間，看上去越發的深不可測！ 

  皇上則坐在大殿中央，白鶯歌莞爾一笑，頷首輕笑，每一個動作都優美至極，然後行了一個小禮輕聲道「開始吧東方先生，」 

  奏樂起，她舞步輕盈，聲音宛如天籟，每一步每一笑都那麼攝人心魄， 

  軒轅秦天驚呆了，因為這舞步這歌聲實在是太像月鳳了，如果不看臉的話，背影簡直就是一個人，世間怎麼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透過眼角的餘光，白鶯歌看見了軒轅秦天的目光，他那麼陶醉，那麼享受，儼然一絕情的無恥之徒，她更加的恨了。 

  無奈，恨只能藏在心中，她要笑，燦爛的笑，嫵媚的笑，只有這樣才能抓住狗皇帝的心，才能讓他放鬆戒備，她才有機會殺了他。 

  東方哲一直盯著白鶯歌，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他看見的那麼簡單，她到底是誰？接近皇上到底有何目的？ 

  一曲終結，軒轅秦天意猶未盡，開懷的稱讚「婕妤真是好舞姿，好歌喉啊，朕有重賞賜，」 

  蘇鶯歌優雅的拂袖支退了樂師們，上前一步回答「皇上謬讚了，鶯歌謝過皇上，」 

  這個時候，碧凡從大殿外端著一杯參茶走進來，她接過參茶走上前說「皇上，聽說你最近日夜操勞，臣妾特地命人給你煮了碗參茶，你趁熱喝了吧，」 

  軒轅秦天龍顏大悅，毫無半點防備的吩咐「好，你拿過來！」 

  機會來了，白鶯歌下意識的摸了摸袖子里的匕首，她一直帶著這把匕首，只要一有機會就可以為江家報仇雪恨了。 

  她想好了，一會只要狗皇帝接過參茶開始喝的時候，她就把匕首刺進他的胸口，匕首上還沾了毒，一定可以一刀斃命。 

  軒轅秦天接過碗聞了聞，剎那間用一種很異樣的目光看著她，眼神很怪很讓人不自在。 

  「皇上，你為何這樣看著臣妾？臣妾做錯什麼了嗎？」 

  他這才回過神來，因為參茶的味道略苦，每次月鳳都會在裡面加一點蜂蜜和糖，聞起來都不苦，他沒有想到的是白鶯歌也是如此！ 

  「不是，只是之前朕的皇后也在參茶里加蜂蜜和糖，」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中分明充滿了歉意和愛意，可死了那麼多人，歉意就能化解所有仇恨嗎？蘇鶯歌苦澀一笑問「皇上說的是死去的江皇后嗎？」 

  聽見「死去」兩個字，皇上龍顏大怒，碗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怒斥「放肆，誰說月鳳死了，她一定會回來的，」 

  白鶯歌著實被軒轅秦天嚇壞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皇上息怒，臣妾知錯了，」 

  一旁的王公公也嚇壞了，從未見皇上如此動怒，蘇婕妤也是，好好的幹嘛提江皇后，宮裡誰不知道這是皇上的忌諱。 

  軒轅秦天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她一眼拂袖而去，王公公急匆匆跟上去，臨走時扔下一句話說「蘇婕妤，你說什麼不好，為什麼說江皇后呢？」 

  白鶯歌和皇上相處了那麼長時間，還未曾見過今日般惱怒的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能提死去的江皇后？ 

  丫鬟早已經被龍怒嚇得戰戰兢兢，見皇上走遠她才攙扶起主子說「婕妤，宮裡的人都知道，皇上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提起江皇后的死，以後啊，你可得注意一點，」 

  白鶯歌起身看著丫鬟問「碧凡，皇上為什麼不允許別人提及江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