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面聖

  次日一早，尚衣局就送來面聖的衣裙和首飾，秀女們都忙著打扮。 

  房間里，沈月嬋穿上了一件粉色的絲裙，腰間配上翠綠的絲帶，雖不施粉黛，但已經超凡脫俗。 

  「鶯歌，我這身衣裙好看嗎？」 

  問話間，她還美美的轉了一個圈，馬上就要面聖了，心裡忐忑又興奮。 

  鶯歌則依舊挑了一件翠綠的衣裙，長發散落腰際，畫上淡淡的妝，一下子美得攝人心魂。 

  她坐在銅鏡前，看著沈月嬋美美的樣子意味深長回答「漂亮，皇上一定會喜歡的，」 

  滅門之仇不共戴天，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她一定要為江家，為枉死的士兵討個說法。 

  「是嗎？」沈月蟬得到讚美更加開心了。 

  「當然了，哪個君主不愛美人？你說對嗎？」 

  鶯歌的話讓她感覺怪怪，總覺得話中有話，但也沒再多問，突然想起剛有人送來胭脂，她拿起對鶯歌說「鶯歌，這個胭脂好香，咱們塗一點吧，」 

  看著沈月嬋手中精緻的盒子，鶯歌心裡尋思著，尚衣居是不會用這麼精緻的東西，看手工和款式，應該是後宮各主才能用的東西，莫非東西有問題。 

  本想提醒沈月嬋不要動那盒胭脂，她眼前卻一亮，或許可以藉此機會好好演一場戲。 

  「怎麼樣鶯歌？好看吧，我幫你也塗一些吧！」 

  「不……不用了，我聞不習慣這個味！」鶯歌婉言拒絕了。 

  「那好吧，我可塗了，」 

  「月嬋，我……我幫你吧，」她提議， 

  「嗯，好的，我就知道秀女裡面，你對我是最好的了，」 

  鶯歌不願意塗，沈月嬋也沒有強求，鶯歌幫她她塗上胭脂后，她感覺自己更美了， 

  門外，玉河的聲音響起。 

  「時辰到了，請各位秀女到花園裡集合，王公公馬上來領你們去面聖了，」 

  聽見呼喊聲，沈月嬋可興奮了，拉了拉鶯歌說「走……趕緊走了，你已經美得非人類了，」 

  「月嬋，在胡說八道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鶯歌故意裝出幾分生氣的樣子說，兩人離開的時候，她還順手拿走了梳妝台上的胭脂。 

  面聖的秀女們被帶到了皇太后的寢宮養心殿外，裡面，皇太后和皇上高高在上，兩側分別坐了貴妃、麗妃和蘭昭儀。 

  皇太后最近心情都大好，原因是皇上終於肯給皇家開枝散葉了， 

  先皇早逝，軒轅秦天十五歲登基，一路有江國公一家護持才保國家安定，為此，皇上只青睞江家女兒江月鳳，封為皇后以後還寵愛有佳，後宮幾乎無其他嬪妃。 

  也正好應驗了那句話，佳麗三千，他鐘愛一瓢！ 

  可前不久，皇上收到密報，江皓月和戍守邊疆的江月朗蓄謀造反，皇后也牽連其中，皇上怎麼也不信江家會造反，當江媚兒把江皓月與敵國的文書交到他手上的時候，他不得不信了。 

  於是下令把江家滿門抄斬，正在這個時候，宮裡秀女死了八個，皇太后又查出是皇后所為，軒轅秦天無奈之下不得不下令賜毒酒一杯。 

  賜死了江月鳳后，皇上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口氣賜封了好幾個妃嬪，其中包括貴妃，麗妃，蘭昭儀等等。 

  「稟皇上和皇太后，秀女們都在門外候著了，」 

  皇太后樂得嘴都合不攏了，擺了擺手喜滋滋說「趕緊宣！」 

  幾十名秀女有序走進大殿，蘭昭儀嘴角泛起絲絲詭異的笑，今日一定會有好戲看了。 

  秀女們都走進大殿行了跪拜之禮，白鶯歌看見軒轅秦天，他那麼高高在上，似乎很享受現在這個場面，百一挑一的感覺一定很爽吧，賤男一枚！ 

  「狗皇帝，你的雙手沾滿了鮮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向他們悔！」 

  她默默在心中默念！沉浸在仇恨中的她！一心只想報仇，為了報仇付出任何代價都值得。 

  這時王公公奉上牌子，每個牌子上刻有一個秀女的名字，皇上隨手拿了一個牌子，王公公則高聲喊道「柳如煙上前！」 

  柳如煙是朝中柳大人的女兒，早就聽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的父親柳中天也是忠心耿耿，軒轅秦天思索了一下說「賜封號柳婕妤，正三品，安置在清心殿，」 

  柳如煙優雅的行了謝恩之禮，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 

  看著同伴被冊封，瞬間有了身份地位，還有丫鬟伺候，沈月嬋好生羨慕， 

  目送柳如煙離開，心裡忐忑不安起來， 

  突然，她感覺臉蛋有些熱乎乎的，還發起癢來，她便忍不住抓了幾下，不抓還好，一抓就紅了一片一片的，還略顯得紅腫。 

  皇上接著翻了好幾個牌子，秀女都沒有得到封號，沈月蟬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上，她擔心自己也會是這個下場。 

  「下一個沈月嬋，」 

  當喊到她的名字時，沈月嬋嚇了一跳，她膽怯的走上前， 

  「秀女沈月嬋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放肆，來人呀，這幅容貌還敢來面聖，驚到了皇上怎麼辦？」 

  貴妃見沈月嬋臉紅腫不堪，似乎還有細小的紅疹，她氣憤的沖殿下奴才吩咐。 

  皇上的興緻也受到打擾，臉色分明不悅，沈月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貴妃這樣一吼，她慌亂的摸了摸臉蛋，果真摸到有些小疙瘩。 

  「皇上恕罪，我並不是有意驚聖上的，出門的時候都好好，民女也不知道會這樣子，」 

  選秀出現這種事，皇太后又比較迷信，她認為這是不吉利的事，頓時拉長了臉嚴厲的吩咐「還愣著幹嘛？拉下去斬了，」 

  什麼？斬了！沈月嬋吃盡苦頭好不容易來到帝都，這才剛見到皇上就要被殺頭，她死也不會瞑目的， 

  「皇上，皇太后，求你饒了民女，民女真的不是故意的，」 

  殿下的秀女們聽著沈月嬋苦苦哀求聲，心裡雖有同情，但都不敢幫著求情，唯獨鶯歌，她也終於明白了那盒來路不明的胭脂所為何意了，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貴妃、麗妃和蘭昭儀，陷害她們的人一定在其中。 

  眼看著侍衛就要把沈月嬋拉出大殿了，白鶯歌挺身而出，高呼「等等……」 

  此言一出，隨即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皇上，他一眼就認出了她是昨晚在御花園遇到的女子。 

  「放肆，膽敢阻擾皇太后的懿旨，你不想活了嗎？」 

  貴妃總是那麼盛氣凌人愛出頭，就是沒有麗妃和蘭昭儀的沉穩， 

  鶯歌走到皇上跟前跪下，行了一個禮數后十分誠懇的說「請皇上明鑒，月嬋是被人陷害的，」 

  「呵呵……她跟人無冤無仇，誰會陷害她，再說了，你說她被人陷害，你有證據嗎？」麗妃反問。 

  皇太后臉色瞬間嚴峻起來，後宮爭寵歷來存在，可這麼明目張胆的陷害秀女還是頭一回，她拍案而起聲色俱厲的問「你叫鶯歌是吧，今兒個你若是拿出證據，我一定給你們做主，若是不能，兩個都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