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替代品
如今這年代師資力量是嚴重缺乏,不對,應該是說各行各業都嚴重缺乏知識分子。
在鄉下或許認識一些字,都能夠擔任一名光榮的人民老師。
張若琳不管怎麽說也算是完美的通過了小學畢業考試,綜合她的話,就算不是高中文憑,但是也差不多。
這年月高中文憑的含金量,可以說完全就超過了現代的研究生。
讓她當老師,想也別想,老師可是高危的職業,除非是腦袋被門夾住了,否則的話,她是不會去考慮的。
等到紅色浪潮一卷而來的時候,第一個倒黴就是文化圈子裏麵的人和演員,第二倒黴就是老師。
再說了整天對著一群孩子們,吵吵鬧鬧,煩都煩死了。
等到高中畢業拿到手過後,找一份輕鬆的活計,坐在辦公室裏麵,動一動筆杆子,那多舒服。
剛剛出學校的門口,就看到之前喊她媽媽的囚囚小姑娘,牽著她爸爸的手,站在馬路邊上,看到張若琳走了出來,頓時眼睛一亮。
章逸仙牽著囚囚的小手,麵帶尷尬的走了過來,伸出手來,“這位同誌,你好,鄙人章逸仙,很高興認識你?”
張若琳麵露古怪之色,對著囚囚笑了一下,也沒有伸出手來,“你好。”
“剛剛真是對不起,孩子誤將你當成了她媽媽。”
“沒事。”
“還不知道同誌叫什麽?”
“張若琳。”
章逸仙溫和的笑了一下,“還真是巧,我也姓章,或許五百年前還是一家。”
“弓長張?”
章逸仙有些錯愕,“立早章,剛剛的事情我向你說一聲對不起,現在差不多都要中午了,我想要請你吃一頓便飯,算是賠禮道歉,希望張同誌能夠給這個機會。”
“沒事,隻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小孩子而已,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張若琳一頭黑線的說道,被人當成張小若也就算了,畢竟她占著原主的身子,現在竟然被人當成媽了,她上輩子到底作的什麽孽?老天爺竟然跟她開這種玩笑。
難道她活著就專門被人當成替代品的。
“不好意思打擾了。”
張若琳搖了搖頭,剛剛抬起腿,囚囚小姑娘就跑了過去,一把抱住張若琳的大腿,抬起頭,眼眶之中含著淚水,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囚囚,聽話,爸爸剛剛是怎麽和你說的?”章逸仙低聲歎了一口氣說道。
張若琳無語的瞥了囚囚一眼,“她媽媽呢?”
“她媽媽去年病逝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
章逸仙淡淡地道:“沒事。”
張若琳蹲了下來,掏出手帕擦了擦囚囚臉上的淚水,心中歎了一口氣,她就長得怎麽像她媽?“囚囚是吧?”
囚囚點了點頭。
“真是可愛有好聽的名字……”張若琳微微挑了挑眉頭,她該怎麽說呢?“那個囚囚,姐姐很高興囚囚能夠將姐姐當成是媽媽,姐姐也想要有囚囚這麽可愛,這麽懂事的閨女,可惜姐姐不是。”
“是!”
“囚囚誤會了,姐姐不是……”
“是,媽媽你騙我。”
張若琳哭笑不得的看著,“囚囚聽姐姐說,姐姐真不是,你誤將姐姐當成你媽媽了,到時候媽媽知道了,肯定很傷心,才這麽一點點時間沒有見到咱們可愛的寶貝囚囚,囚囚就不認識媽媽了。”
囚囚頓時哭著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就是媽媽,我沒有忘記。”
“你問爸爸看看,姐姐是不是你媽媽。”
囚囚轉過看著章逸仙,看著他點了點頭,嚎嚎大哭了起來,“爸爸是個大騙子,大騙子,媽媽也是大騙子,大騙子。”
章逸仙看著一邊哭著一邊跑走的囚囚,尷尬地對著張若琳說了一聲“對不起。”跟著追了過去。
張若琳站了起來,微微撇了一眼嘴,低聲歎了一口氣,這都叫什麽事情?破事一樁接著一樁,就不能夠安生一點?
路過旅館,瞥了一眼坐在窗戶口的趙建國,看著滿臉憔悴的他,張若琳無語地白了一眼,怎麽感覺她像是渣的不能再渣的渣女一樣呢?糟蹋了人家的良家“姑娘”,事後拍拍屁股直接離開。
直接走到家門口,掏出鑰匙將大門的鎖打了開來,關上大門,向廚房走了進去。
張若琳看著木箱子裏麵“嘰嘰”叫個不停的小雞,將布袋子放到桌子上麵,彎下腰將木箱子端了起來,放到院子裏麵。
回到廚房拿起火鉗夾了一塊煤球換上。
張若琳拿起抹布,將桌子簡單的抹了抹,看著大碗裏麵還裝著滿滿一碗的豬大腸,給收到了空間裏麵。
回到屋裏麵,張若琳轉身回到了空間裏麵,看著空間裏麵的飯桶裏麵還有五六桶大米飯,找了兩個盤子,裝了一個紅燒肉和香菇青菜踏出了空間。
將兩個菜放到桌子上麵,轉身又端了一碗米飯出來。
吃過午飯,張若琳搬著躺椅來到了院子當中,將初中的語文書和數學都搬了出來,放到一旁,躺在躺椅上麵慢慢的翻看了起來。
初中的就稍微難一些了,數學複習一下就行了,隻不過初中的語文要背誦的就比較多。
張若琳準備花一個禮拜的時間,將初中所有的知識要點給記住,順利拿到畢業證書,然後花費半個月的時間,將高中畢業證書拿到手。
等到四月底的時候,正式參加工作,也就是不知道這工作好找不好找。
國營單位縣城裏麵也就是電力公司,自來水公司,紡織廠,煤礦廠和鐵礦廠,煤礦和鐵礦可以直接排除,雖說這兩個廠在如今這年代福利最好,可是太髒了,而且還吵人,尤其是下雨天,更加糟糕。
自來水公司和電力公司,就不錯,若是招人的話,她就參加這兩個公司的招聘。
至於去縣政府上班,張若琳沒有想過,她就不適合待在體製當中,港口雖說也屬於體製內,但算是企業集團,和體製區別還是很大的。
她這人不會溜須拍馬,也沒有八麵玲瓏的心思,而且有些時候看不順眼的事情,還喜歡多嘴幾句,容易得罪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