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86章 降封
但是當日如果她表現的太過吝嗇,連一個平常的香囊荷包也捨不得給,同樣會引起他人的注意,所以當日在周貴儀找她要荷包的時候,當著那麼多人面前她只能裝作大方的給了她,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會給暴露出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只是這事只有她和馮太醫,還有葡萄知道,是誰出賣了她?
「你該當何罪,竟然敢在隨身攜帶的香囊里放置有礙龍體的香料。」皇后程菱悅大聲喝問。
「啪。」聽聞皇后程菱悅責備的冷酷語調,嚇得曹貴儀直直的跪了下去。
她雙手平放在地上,身子俯趴的低低的,低頭斂目的俯跪在地上,「請皇後娘娘明鑒,妾身不知這些乾花會對皇上不利,真的不知道。」
「哼,不知道?本宮記得你好像有個在太醫院任職的遠親——馮太醫,難道你沒有問過他嗎?要本宮傳馮太醫嗎?」皇后程菱悅眉稍略挑,冷眼看著底下的曹貴儀,神色譏諷,對於曹貴儀的回答一點也不信。
「娘娘明鑒,婢妾是有問過馮太醫如何才能讓身子保持清香,他告訴婢妾用乾花做荷包,絕無其他的意思的。」曹貴儀心頭悚然一驚,平放的雙手小小的顫抖著,她慌忙緊握成拳攏在衣袖裡,頭垂的更低,緊貼地上。
「來人聽著,曹貴儀以葯、媚、惑皇上***宮、闈降為貴人。周貴儀……」皇后程菱悅冷笑一聲,她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她敢下旨嗎?
曹貴儀聞言雙眼一翻,暈死過去,軟綿綿的身子倒在地上。
周貴儀聞言癱軟在地,身子一陣發抖,連連磕頭,清脆的磕頭聲在大殿迴響,嘴裡急聲求饒,「皇後娘娘明鑒,婢妾冤枉,婢妾真的不知,娘娘明鑒啊,婢妾冤枉啊。」
「德妃回宮,德妃回宮。」皇后程菱悅正要說下去的時候,遠遠的宮門外傳來太監清脆的通報聲,程菱悅精光閃爍的眸子倏地眯了眯,粉唇勾起詭異的笑弧。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金安。」德妃端莊的向皇后程菱悅屈膝行禮。
在德妃身後的宮女太監也齊聲磕頭行禮,動作整齊劃一。
看到這一幕的程菱悅目光閃爍了一下,想不到這個德妃真有一番本事,把這些宮人訓練的這麼好。
「起來吧。」皇后程菱悅緩緩說道。
德妃緩緩站直身子,接著彷彿才看到跪在地上的周貴儀,狐疑的挑眉,杏眼掃過跪在地上的周貴儀,溫柔的詢問:「周妹妹犯了什麼事?惹皇後娘娘生氣了?還不快點求皇後娘娘寬恕。」
「是,婢妾愚昧,不知那些藥物會和香包產生那些功效,請皇後娘娘恕罪。」周貴儀乖巧地邊說邊磕頭。
「周貴儀私自製作藥物有損龍體,降為美人。德妃身為一宮之主,管教不力降發月例半年,禁足一個月。至於馮太醫本宮會稟明皇上請皇上定奪。」皇后程菱悅目光冷冷,神情冷然中透著凌厲,如刀鋒的目光透出她對這一切的勢在必得,對於送上門的獵物絕不手軟。
不知怎麼的,德妃竟然能看出皇后程菱悅眼底流露出來的勢在必得,她知道就算現在她沒有趕了回來,到頭來這個禁足的旨意還是會傳了出來。
她的宮中偏殿的人出了問題,她這個一宮之主怎麼也跑不了,她攏在袖口的縴手緊握,盛怒之後神情反而沉靜下來,她怒極反笑,唇邊漾著詭異譏諷的冷笑。
「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饒命,不關娘娘的事,娘娘毫不知情,請皇後娘娘明鑒。」周貴儀連連磕頭,把頭磕的碰碰作響,一下子嫩白的寬額紅腫一片,她怎麼甘心讓一直對她照顧有加的德妃獲罪呢。
皇后程菱悅端正雍容的站了起來,冷冷地淡淡地瞥了德妃一眼,那一眼赤裸裸的表明,怎麼樣?有本事你就反駁啊,她倨傲的彈彈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紅唇一勾,「回宮。」
清心恭敬的做出一個虛扶的手勢,跟在程菱悅後頭離開。
等皇后程菱悅走後,曹貴人也被跟隨她而來的宮女扶走,離開大殿。
「娘娘,都是婢妾拖累你了。」周貴儀,不對,現在叫周美人才對,她撲到德妃的跟前抱著德妃的雙腿淚眼汪汪的埋在她的腿間。
「周妹妹你要記住今天的一切,以後加倍奉還!」德妃清冷的聲音冷冷的傳入周美人的腦中,久久無法散去。
「只是婢妾現在……」周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當上貴儀,現在一下子被降為從七品的美人,她還有什麼希望呢,一時間周美人的神情面如死灰,希望頓失,人也彷彿失去生命的木偶一般。
在後宮這樣的地方,很多時候不是全部的妃嬪都可以出席宴席,也不是全部的嬪妃都有機會見到皇上的,就算這些牌子,也是按照等級安排。
一般四品以上天天可以出現,四品以下就要相輪的了,按照她這個從七品的美人,十天半個月能輪上一次就不錯了。
「你不是還有我嗎?」德妃蹲下身子把周美人抱入懷裡,輕輕地順著她的後背安撫。
「好了,現在給本宮振作點。現在本宮有事問你,你藥丸的事還有誰知道?」一會之後德妃的神情變得異常冷靜的直視周美人,也只有在談正事嚴肅的事的時候她會稱自己本宮。
「婢妾的丫鬟,還有太醫也知道。」周美人想了想到,接著像想到什麼,「娘娘,我的丫鬟不會背叛我的,她的家人還有她的賣身契都在我的手上呢。」
如果是別人周美人肯定會懷疑,但是這個丫頭自小就隨著她一同長大,她不管學什麼都會留在一同學習,而她也視她如姐妹,她有的不會少她一份,她怎麼可能背叛她呢。
「是不是她,本宮會調查。另外太醫那邊可安全?還有這個方子可安全?」德妃目光閃爍不停,這事不管怎麼看也顯示這事是沖著她來的,要不怎麼會針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