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薑國失物
他們立刻就把這個消息稟告給了他。
“繼續盯著,不要放鬆。”
謝之衡語氣格外冷淡,真沒想到薑音這麽快就發現拍賣會上有薑國的東西,本以為這丫頭沒心沒肺,不過隻是因為自己過人的美貌迷惑了兒子,卻沒想到居然是個有情有義的,不過就算再怎麽有情有義又如何?他們終究是敵人。
謝之衡就算再怎麽欣賞薑音,也絕對不會給予半分同情。
他在朝廷的腥風血雨中打拚了多年,自然知道做一個心軟之人會付出多大的代價,早就練就了心狠手辣的本領。
“有什麽一舉一動,第一時間告訴我,千萬不要讓我錯過片刻,不然我可饒不了你們。”
想到上次因為自己一時疏忽而造成巨大的損失,謝之衡覺得自己的心仿佛都在滴血,這次他不會再重蹈覆轍。
他這一次一定要把鎮魂鈴拿到手!
鬼玉是他的,靈石是他的,鎮魂鈴更是他的!
誰要是擋了他的路,誰就必須得死!
薑音卻不知道這許多變故,她正準備接近那些鋪子,卻沒想到迎麵撞來了一個人。
她一時之間沒能躲開,被撞的頭暈眼花,但就算在暈眩當中也忍不住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鎮魂鈴,不想讓它被自己輕而易舉地遺失。
就算自己再怎麽沒用,也不能迷迷糊糊之間就把鈴鐺給丟了吧。
薑音心頭暗自苦笑,也忍不住感慨自己在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這件事情。
可是眨著眼睛,那件東西突然消失。
薑音難道有些意外,環顧四周都沒能發現自己剛剛看到的花梨木擺件,難道說被人給買走了?
可是她不過隻是被人撞了一下,怎麽可能會這麽快……
薑音簡直就是滿腹霧水沒過多久居然在半途遇上了花言,看到了他就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安定了不少,“你怎麽過來了?”
“我實在是不放心讓你一人待在這裏,於是就趕緊跟過來看看你的情況,不過所幸你並沒有事,不然你哥可非打死我不可。”
花言看出薑音的心情並非很好,想盡辦法想要逗她開心,故意將這話說的十分誇張,還擺出一副恐懼的姿態,果然他這滑稽的模樣逗得薑音眼神柔軟一些,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意。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哥有這麽可怕?”
“當然了,你可不知你哥哥打人到底有多狠。”花言一本正經,好像自己真的被打了多少次似的。
薑棋聽了這番話必定會被氣倒。
“好了,別說那麽多了,剛好你過來了,我也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
薑音一時之間也不想和他繼續說俏皮話,“我在這裏看到有不少人在販賣著薑國皇室的東西,你應該也見過吧?”
薑音語氣中帶著試探,花言畢竟也算得上是和皇室中人相對熟悉,想必對這些陳設也有所見聞。
如果問他,他應該會有點印象。
“你說這件事情。”
花言一時之間有些頭疼,其實他早就發現了這些疑點,隻是一直沒有說出來罷了,“我暗中查了,發現這些販賣薑國皇室東西的人基本都是些女子。”
雖然對於他而言這件事情也有點奇怪,但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現在薑音經開口詢問了,他也不好不交代。
沒想到他辦事效率居然如此之高,薑音愣了一下,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們趕緊繼續調查吧。”
然而兩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行色匆匆往前趕的時候,正巧與那些出售薑國寶物的人擦肩而過。
沒過多久,拍賣會就要結束了,薑音這下子也著急了起來,自己暫時沒能查清楚那些人手中到底怎麽會有薑國寶物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們還得知了一個消息。
鬼玉突然失蹤。
剛一得知這個消息,薑音整個人就僵硬在原地,一時之間訥訥不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鬼玉怎麽會失蹤?
他們還沒有找到它的下落,難道就被別人輕而易舉地偷走了?
薑音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花言注意到她此時情緒有些低落,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的東西我們本來就沒有找到,也根本就算不上遺失,隻當做是被有心人給拿走了。”
“你這話說的還不如不安慰我。”
薑音有些沒好氣地說,原本有些憂鬱的心情因為他的這番話,一時之間居然還明朗了,“我都不知道是該罵你還是該誇你。”
“當然是應該誇我了。”
花言滿臉理所當然,“這兩日你都這麽累了,一直在為這些寶物操心,更何況謝家那邊的人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小心謹慎,不丟失寶物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鬼玉對於我們兩家人而言都至關重要,我還是想要把它給得到手,如果說真的被謝家人拿走的話……要是別人也就罷了,如果……”
“如果什麽?你怎麽話都說不完整?”花言並沒有察覺到薑音是有些不對勁的,反而依舊執著地詢問著。
薑音聽了他的話,眼神有瞬間的飄忽,但還是慢慢低下頭,見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說不下去了
事到如今,她自己都不清楚這一份不甘心到底是由於自己不願意輸給謝澄,還是因為想讓哥哥更加開心。
她心中有點矛盾,自己都無法給自己一個答案,更何況現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非常複雜,這個問題也不好去詢問別人。
更何況麵前還是一直愛慕著自己的花言。
上一次因為自己貿貿然逃婚,她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都對他懷揣的愧疚之心,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他,更想要好好補償他。
如果現在當著他的麵,還直接堂而皇之地承認自己一直都對謝澄懷揣著思慕之情,那未免也太殘忍了吧。
“如果落到那些有心之人的手中,在哪來陷害我們,我們又該怎麽辦?這未免就太吃虧了。”
薑音抬起頭勉強對著她一笑,可是任誰都能看的出來,她這個笑比哭都難看。
“傻丫頭,每日都在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不要再嚇唬自己了。”
花言伸出手,似乎想要揉一揉她柔軟的長發,但終究有些黯然地將自己的手給垂下來了。
他是個心如明鏡的人,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這段時間薑音因為謝澄到失落?隻是他自己一直在勸說著自己,總有一天薑音完全忘記那個人,會重新接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