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百般阻擾的薛越欣
薑音舉著火把,接著向前走,四處敲擊著牆壁,企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沒過一會兒就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這裏敲擊的聲音格外的空,別的地方卻都是實心的。
難道這裏有一間暗室?
她心中一喜,立刻根據自己以前的經驗摸索著各個地方的機關,可終究一無所獲。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師少康但是忍無可忍,直接一腳踹在書架,那些書散落一地,薑音皺起眉頭,覺得他實在是太沉不住氣。
可是自己現在無論如何都無法打開這裏的機關。
她有些泄氣,正準備放棄,可轉過頭卻突然間看見書架上的一本書還保持著直立的狀態。
難道那就是打開機關的奧秘?
薑音有些懵懵懂懂地走上前去,伸出手拉了那本書,果然,那本書其實是長期被固定在上麵,一直作為真正的機關,隻要輕輕拉動就能夠打開暗門。
轟隆一聲巨響,石門緩緩開啟,薑音眼前一亮。
“我們快進去。”看到師少康還在對著石門發呆,薑音催促說。
師少康愣了一下,這才趕緊跟了上去。
石門再一次關上,薑音舉起火把艱難的照樣了自己的周圍,這時才發現這裏另有玄機。
牆壁上寫滿了古怪的符號,就看上去倒是和之前他們在一樓見到的那些詭異佛像有異曲同工之妙。
薑音忍不住皺起眉頭,踮起腳尖想要看看這上麵到底有什麽詭異之處。
可是終究無功而返,她從來沒有在哪一本古書當中見到過這樣奇怪的符號,也從來沒有聽別人說過。
這鎮魂塔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
她心中沒有答案。
師少康一直默默無語地跟在身後,薑音回過頭看著他,突然覺得心中有些不好受。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她覺得這個人亦正亦邪,他有時候會不計回報地幫助他們,有時候又會站在他們的對立麵算計他們,這個人未免也太奇怪了。
“我站在哪一方,這需要和你解釋嗎?”
師少康語氣中隱約透露出不耐煩,“更何況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隻要我現在不會害你,你就沒有必要管那麽多。”
“當然很重要,這決定了我接下來願不願意和你合作。”薑音冷笑,覺得他簡直就是無藥可救。
雖然兩人在鎮魂塔那一直在互相扶持,可是薑音能夠感覺到他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更何況自己來到這裏也是被他騙過來的。
他不過隻是想利用她罷了。
師少康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卻突然間看了一眼密信,原本平靜的神色卻有了巨大的變化。
薑音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他,再一次抬起頭的師少康已經換了另外一副表情,“我不會和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成為永遠的敵人。”
剛一推開,那些攔在自己身邊的人,謝澄就立刻衝進了塔內。
在外麵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有不少水珠滲了出來,就知道肯定是他們觸碰到了哪一個機關,打開了這裏的水閥,如果再不加以阻攔的話,這裏很快就會變成一片汪洋。
一樓的水的漲勢已經越來越高,謝澄身上的白衣都已經濕透了,他卻全然不顧自己現在渾身狼狽,隻想著盡快找到那一抹身影。
該死的,她現在究竟在哪裏?他們為什麽要來到這裏?
謝澄心急如焚,如果說水勢越漲越高的話,薑音他們就危險了。
他咬咬牙,努力忽視腿上的冰冷黏膩的感覺,快步向前走去。
沒想到的是,身後突然間傳來了一陣驚呼,“謝澄,你在哪裏?”
這熟悉的聲音正是薛越欣。
沒想到她也跟了進來。
“你不要留在這裏,這裏太危險,趕緊跟我出去吧!”
薛越欣全身濕漉漉的,整個人看上去楚楚可憐,可是卻絲毫沒有引起謝澄憐香惜玉的心情,他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耐煩,“誰讓你跟過來的,快回去!”
“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怎麽辦?”
薛越欣梨花帶雨,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我們兩個人已經定親了,難道你想要讓我成為一個沒有夫婿的女人?”
謝澄被這番話說的頭都要炸了,定親定親,他對這個人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興趣,自然也不想和他在一起,可終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以違抗,他才會答應這件事情,更何況如果當初的他不知道是薑家的人殺了母親,他又怎麽可能會和薑音決裂?
“你住口,你先回去,不要留在這裏,這裏很危險!”
謝澄冷言冷語,並不想她拖累自己,可薛越欣聽了心裏卻覺得暖暖的,隻認為他是在關心自己,立刻就開始蹬鼻子上臉。
“我想和你在一起,拜托你跟我一起回去,我不想看著你在這裏受苦,也不想看你在這裏白白送命啊!”
“音江和你有什麽關係,要死就讓他們去死好了!”
薛越欣泫然欲泣,“你在這裏,我真的不放心,跟我回去!”
密室中的兩人卻一直在相互對峙,薑音望著師少康,突然有點慶幸自己早就看清楚了他的真麵目,不然的以後被他算計都不知道是怎麽被算計的。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朋友的關係,你隨時隨地可能背叛我們,對嗎?”薑音語氣平平,卻並不是反問的意思。
“對,你說的不錯,這就是我的計劃。”
師少康根本就不打算有所隱瞞,“我隻站在我想站在的那一方,你們當中任何一派都能給我一定的利益。”
他冷哼一聲,今日帶薑音來到這裏也不過隻是因為他的一己私心。
這話倒是說的明白,這不就是在表明他不會和任何一個人成為永遠的朋友?
薑音心下明了,但也知道現在並不是拋下他的時候,便隻能退而求其次。
“既然如此,我們就誰也不要互相虧欠,但是現在我們情況特殊,所以我們必須合作。”
她深吸一口氣,總覺得這些符號另有玄機,“我們必須想一個辦法破解出來。”
“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