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奇怪的女人
薑音一時沒留意摔倒在地上,一大群花粉蟲就朝著她的方向撲了過來。
薑音顧不上那麽多了,趕緊向前跑去,跌跌撞撞地來到了一個水洞,腳下突然一滑,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踩著的竟然是一堆森森白骨。
她嚇得差點就要尖叫出聲,可這個時候卻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似乎被人碰了一下……
薑棋並不知道這些變故,他們這段時間必須要盡快的離開周國,可是他一個人又拿不了主意,思來想去還是叫來了花言,想要和他一同商量。
但是他們兩個人也難以完成這樣浩大的工程,花言提議,可以讓元子青過來幫忙……
薑音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摸著自己的額頭,她睜開眼睛打量著四周,卻發現自己已經不處於水洞。
這裏是哪裏?
她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想要站起來,可是剛剛被花粉蟲襲擊之後,自己渾身上下都無比酸軟,難以動彈。
自己還真是沒用,明明是想要過來解救蔣璿的,可居然淪為如此境地,還真是可笑。
薑音到了這個時候就自暴自棄,她原本心中就無比自責,想到自己那一日在薛越欣府上聽到的話,想到自己到現在都不爭氣地想著謝澄,就覺得無比挫敗。
如果自己能夠再聰明一點,再冷漠一點。是不是就不會遭遇這樣的不幸?
她想著想著,眼眶就有些紅了,但是現在不是自憐自傷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找一個辦法逃出去。
就算自己現在暫時沒有能力把腳卷給做出來,但也不能直接丟了自己的性命,她不能再給周圍的人添麻煩,也不能再讓他們擔心了。
薑音努力回想著之前的事情,突然間想起來自己剛剛被花粉蟲圍攻,手腕似乎還被蟄了好幾個小包,現在又痛又癢,小蜜毒素已經在體內擴散,得想一個辦法,趕緊交體內的毒給逼出來。
她狠了狠心,掏出了自己的一把匕首,直接將手腕給劃開,流淌出來了一些黑色的血液之後,她精神才稍微好了一點。
坐在原地休息了一會,薑音感覺自己有了些許力氣,她環顧四周才發現這裏幾乎什麽東西都沒有。
雖然隱約透露出些許光亮,可是一點有用的東西都不存在。
這裏沒有草,有沒有樹木,更不像剛剛自己所行走的那個水道一樣潮濕冰冷,可是這樣空空蕩蕩的感覺卻讓薑音感到有些恐懼。
她咬著牙站了起來,她剛剛明明感覺到有一個人似乎碰了一下自己的後背,可是那個人現在去哪裏了呢?難道那個人把她給丟在這裏?是那個人在裝神弄鬼,還是這一切隻是她的一場幻覺?
這裏十分的安靜,唯一能夠聽見的就隻有薑音衣裙摩擦過的聲音和輕微的腳步聲,她思考了片刻,剛剛自己也曾經看到過些許光亮,知道那一扇門一定能夠打開,恐怕現在用的也是同樣的道理。
這裏不可能沒有入口,也不可能沒有出口,不然那個人是怎麽把她放到這裏來的呢?
薑音現在平靜了很多,也有了底氣,她站起身,依樣畫葫蘆,在整個牆壁上四處摸索著,想要看看有沒有機關。
可是這一次卻事與願違,這裏的所有石塊都是同樣的顏色,根本就沒有突出之點。
那麽機關會在哪裏?
薑音有些摸不著頭腦,沒過一會,那一束光芒突然偏移方向,她仔細一看才發現這裏的石頭上居然都刻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
這是什麽?
薑音蹲下身來打量,覺得那些符號看上去有些古怪,可是仔細看才發現它們之間有著聯係。
而且自己剛剛在這裏行走的時候就發現這裏的路其實並不是十分平整,有些地方還有一些小坑。
薑音歪過頭,把其中一塊石頭塞進了那個坑當中,鑲嵌進去之後倒是嚴絲密合。
看來想要打開門,得解開這裏的機關才是。
薑音一下子就有了信心,她用指尖在有些肮髒的地麵上隨意地點畫著,歪過頭思考了半天,這時候才發現這些石塊上符號的規律。
她眼睛一亮,立刻就把自己手中的那些石塊按照排布順序全部都嵌進小坑當中,果不其然,大門打開。
刺眼的光芒讓薑音在那一瞬間沒能反應過來,她下意識用衣袖捂住雙眼,還警惕著有沒有別的生物會突然間過來攻擊自己。
等到適應了光線之後,薑音睜開了眼睛,才發現麵前站著一個戴著麵紗的女人。她身形有些消瘦,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堪,唯有一雙眼睛堅定明亮。
一身素白的長裙裹住了她纖穠合度的身體,有風輕輕吹過,麵紗微微浮動,可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樣子。
薑音一動不動,這個時候卻突然間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是蔣璿!
“你們把人給我交出來!”薑音心中無比憤怒,她真的不清楚他們到底什麽時候招惹了這些人,她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戴著麵紗的女人。
可是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聽薑音在說什麽,反而突然間將一個東西扔在了她的麵前。
“把這個東西給我看完,三日之內,不然我要你的命。”
女人的聲音十分好聽,嬌柔纖細,如同碰撞的鈴鐺,隻是語氣格外的漠然,仿佛和薑音有什麽深仇大恨。
聽到了這番話,薑音反而愣住,自己千辛萬苦來到了這裏,居然隻是為了讀這一本書?更何況自己就算讀完了書又能怎樣?她也沒有答應任何條件。
她一動不動,然而女人突然間皺起了秀麗好看的眉頭,走了過去,直接將那本書塞進了薑音懷裏。
“我知道你對自己的姓名毫不在乎,但如果你不把這本書看完,我就殺了那個女人……你看如何?”
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用這樣的事情來威脅自己,薑音氣的咬牙切齒,但是又不想讓蔣璿因為自己而身受重傷,便隻能認命地將那本書給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