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失蹤的蔣璿
她知道自己這麽做很不應該,也知道這樣做對薑棋吃飯不公平,可是她就是無法欺騙自己的心。
她其實一早就清楚謝澄是敵人的兒子,可是卻屢次與他共同行動,她早就該料到自己會陷進去,可是越陷越深,她自己也沒有辦法。
原本薑音還並不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回事,可是自從在大街上看到兩個人親密相處的模樣之後,就覺得心中越來越不舒服。
她到底是怎麽了?
很快,她就偷偷藏在了薛越欣的房間裏,然而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都被推開了,薛越欣坐在房間裏麵喝了一會兒茶,卻突然間聽到了一陣咚咚咚的聲音。
她抬起頭懶洋洋地說“快進來吧。”
薑音透過屏風看見了來人的模樣,這時候才發現原來是莫寧,她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十分輕鬆地坐在了一邊。
“你這段時間過的怎麽樣,和謝家的那個公子是不是過的很好?”
薛越欣愣了一下,沒過一會,臉上就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說前段時間有些冷淡,但是這段時間都是他主動來找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或許是這段時間他已經想開了。”莫寧這個時候也笑了,也知道這位公主心中必定是十分得意,她肯定在高興自己終於打敗了薑音。
想到了這個名字,莫寧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停滯,又裝作無意地問“那他這段時間有沒有和你提起些別的事情?比如他之前的那一段感情?”
聽到了這句話,薛越欣立刻就擺起了一張臉,可是想到這段時間,謝澄對自己還算得上不錯,心情又放鬆了下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音江這個名字就如同一根刺一般一直埋在她的心中,怎麽也拔不出來。
越想越覺得心中無比煩悶,薛越欣擺了擺手。
“這算不了什麽,我也不在乎。”
她笑了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愉悅,“畢竟現在他在我的身邊那就夠了。”
薑音聽到了這番話,心中更加的憤怒,真的沒想到居然是謝澄主動前去找薛越欣的!
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心中一憤怒,她手上的力道就有些控製不住,導致屏風就稍微動了一下。
莫寧是一個心細如發的人,很快就察覺到了這些一場,立刻皺起了眉,大喝一聲,“是誰在後麵鬼鬼祟祟?”
薑音當然不會傻到自報家門,立刻屏住呼吸,希望她們不要發現自己。然而這個時候剛好有一個丫鬟走了過來說道“公主,皇上現在有事召見您。”
薛越欣聽了這話,立刻就起身,回過頭看了一眼莫寧,滿臉的不在乎。
“你剛剛是不是聽錯了,我看你這段時間一直神經兮兮的。”
莫寧有些心神不寧,但很快就強顏歡笑著點了點頭,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不敢在公主麵前隨便造次。
沒過一會,兩人就共同出去。
薑音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終於鬆了一口氣,趕緊打開房門溜了出去。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一走出去就看到了花言,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薑音用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和他說一句話,他立刻就伸出了一隻手,直接劈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渾身一軟,整個人不受控製地跌倒在了地上,花言歎了一口氣,蹲下身把薑音抱了起來,迅速離開了這裏。
他不能再一次任由薑音去胡鬧下去了。
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置身於城外,薑音心中有些疑慮,正準備詢問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可是剛又轉過頭卻看到了滿臉擔憂的薑棋。
她一下子就有些心虛,自己一直和他們不告而別,想必哥哥一定十分擔心,也不知道會怎樣責罵自己。
他見薑音醒了過來,拿了一根樹枝在沙地上寫畫了起來,她這時候才得知了一個晴天霹靂。
蔣璿失蹤了。
得知這個消息,薑音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是有人綁架了蔣璿?
薑棋看到她此時擔憂的神色,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花言知道他現在不方便開口,於是主動解釋,“我們今日去蔣璿的住處找了一趟,發現那裏到處都是灰塵,看上去似乎很久都沒有人居住。”
他歎了一口氣,眼神有些沉重,“如果隻是一場意外,那倒還無所謂,如果是有人有意而為之,蔣璿現在就危險了。”
薑音當然知道這個道理,蔣璿本身就不會功夫,她又是個非常了不得的醫者,不少人都想要把她弄到自己的身邊。
如果有人因為抬舉蔣璿,想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好好做事的話那倒還無所謂,可如果是有人有心為之,想把蔣璿殺之而後快,給他們這一邊造成阻力,那就麻煩了。
“放心吧,應該出不了什麽太大的事。”薑棋反而冷靜了下來,蔣璿畢竟是一個醫者,想必身上也準備了不少毒藥粉,對方念及她的身份,估計也不敢對她動手。
薑音看著他寫下的字句,心中還是有些悶悶不樂,但還是全心全意地相信著自己的哥哥,於是點了點頭。
看到薑音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勁,薑棋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她在為什麽生氣,便歎了一口氣,又在紙上片刻不停地寫道。
“無論如何,哥哥都在你的身邊,永遠都會支持著你。”
薑音看到這句話,眼眶就不由自主地紅了,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臉上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不想讓她太過擔心。
“為了一個男人有何可難過的?”花言心情不好,他承認自己就是在嫉妒。
薑音當時在婚禮現場義無反顧地拋下了他,就要去尋找謝澄,他怎麽可能會不因此而感到憤怒?
他也是一個人,有血有肉,怎麽可能會不心痛?
自己心愛的女子明明和給自己成親隻差一步之遙,可薑音就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輾轉反側,以淚洗麵,他每天都看在眼裏,心中自然是不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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