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意識混亂
“留在你這裏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你不能再阻止我們見音兒。”
想到之前謝澄一而再再而三阻止他們見薑音,他就氣得牙癢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以什麽樣的身份來阻止他們。
兩個人又陪薑音說了一會話才起身離開。
屋內就剩了薑音和謝澄兩個人,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我現在已經好多了,所以你還是下去休息一下吧。”
薑音看得出謝澄這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猩紅的眼睛應該也是在晚上照顧她的時候給熬出來的。
“不用,我不累。”謝澄的眸子停留在薑音的臉上。
原本他還擔心薑音在醒來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趕他離開,好在薑音到現在還沒有提這個話題,那他也可以就這樣小心翼翼的陪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薑音躺在床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因為之前的事情,她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和謝澄相處,他們之間發生太多事情。
要是讓她當做什麽都沒發生是不可能的,可看著謝澄為了照顧她日夜的勞累著,趕人的話她卻說不出口。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準備中午吃的飯菜。”謝澄冷靜地給薑音蓋好被子,轉身離開。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誌力才控製住自己想要擁抱薑音的衝動,現在能留在她的身邊,他已經很滿足,他不想再因為他衝動的舉動給她造成困擾,讓她又對自己生了遠離之心。
謝澄離開房間,薑音又慢慢睡了過去,可是這一覺讓她睡得十分不踏實。
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之前薑國被滅的場景,一聲聲的慘叫和哭喊聲讓她的腦袋快要炸了。
到了結尾,她突然看清那手持刀劍的人居然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邊青。
薑音猛地睜開眼睛,大口的喘著氣,她的心裏亂糟糟的,她不知道這個夢到底預示著什麽。
可是她現在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不斷的浮現出那時候的場景,她看到邊青揮舞著刀劍屠殺者薑國皇宮內的人。
謝澄進來之後就看到薑音雙眼失神地看著上方,他眉頭微皺,放緩腳步的走到薑音的身邊。
“你怎麽了?”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怕驚擾到她一樣。
薑音的眼睛眨了兩下,可是卻沒絲毫的反應。
“音兒?”謝澄用手去觸碰薑音的胳膊,他搖了幾下她胳膊,可薑音還是沒反應。
謝澄這個時候察覺到不對勁,他沒敢大聲呼喚薑音,而是起身走到了門邊。
“你去把蔣璿叫過來。”他對著門口的侍衛吩咐道。
薑音的這個樣子擺明了有問題,可是他又沒有絲毫的醫術,隻能把蔣璿找來讓她查看一番。
蔣璿他們兩個剛回客棧沒多久,就見謝澄的人過來找她,他們心中不由的慌了一下。
“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蔣璿一邊走著一邊著急的問道。
“好像是音姑娘的情況不太對勁,所以公子才讓屬下過來找您。”這些人也知道薑音對這幾個人的看重,所以在麵對花言和蔣璿的時候他們的態度也算恭敬。
一旁的花言聽到這侍衛說這樣的話,頓時急了,他扔下侍衛一個人的趕緊飛奔到謝澄的客棧。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一會的功夫就出事了?”他剛一進門就大聲喊著。
“噤聲。”謝澄給了他一眼刀。
花言快步走到薑音的跟前,就見薑音神色呆愣的看著上方。
“音兒,這是怎麽了?”再次出聲花言的聲音變輕了很多。
謝澄搖搖頭,“剛才我去給她準備午膳,然後他睡了一覺之後醒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試著叫他了好幾次,可她都沒有給我回應。”
也就花言說兩句話的功夫,蔣璿也緊跟其後的到了,她不等謝澄說話,徑直走到薑音的跟前給薑音把脈。
趁著把脈的空隙,她注意到薑音的狀態,心中瞬間有股不好的預感。
“從脈象上看並無不對的地方。”蔣璿說著她把手放在薑音的眼前搖了幾下,薑音的眼睛連晃都沒晃一下。
“我先給他施針,然後再看結果。”
蔣璿從隨身掏出一個銀針包,打開之後就見裏麵的銀針長短不一,她從裏麵出出一根較長的銀針,慢慢的從一薑音的頭頂刺了下去,可是薑音的眼皮閃了一下,又無動靜。
一連幾次,除了第一針,薑音的眼皮除了剛開始動了一下後再無反應。
“我懷疑她體內應該還有其他的毒素,可是現在我卻從脈搏上無從判斷。”
說到這裏蔣璿的心就像是被重重地錘了一下,之間薑音解毒談不能幫助什麽,可現在薑音這個樣子,她也絲毫不能給予幫助。
真是太沒用了。
謝澄看薑音這個樣子狠狠的咬了咬牙,他現在唯一想到薑音會這樣,應該是因為他的父親。
“你們在這裏好好照顧她,我去去就回。”謝澄說完這句話之後又看了一眼薑音就離開了。
花言大概也是猜到了謝澄要去做什麽,也沒有開口阻止,他看著薑音。這副樣子真的恨不得把謝之衡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他把薑音害的還不夠慘嗎?為何要一次再一次的來傷害薑音?
“你現在有沒有辦法先讓她睡過去。”看著薑音一直睜著無神的眼睛,他心中非常難受。
蔣璿點點頭,這點方法她還是有的,她拿出一根長針在薑音頭部的另一方慢慢刺下,就見薑音緩緩的瞌上了眼。
謝澄已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丞相府,急急燥燥的跑了進去。
“父親呢?”謝澄去了主廳和書房都沒有看到父親的身影,這才抓過府中的管家問道。
“大人昨日就被皇上派了出去,說是有緊急要務,所以這幾日都不在府中。”管家見謝澄突然回來而且神色這麽著急,心中有點疑惑。
“公子,出了什麽事嗎?”管家問道。
謝澄心中一沉,他沒有回答管家的問話,轉而又問道“那你可知父親出去所為何事,大概幾日能回來?”
“這……奴才不知,大人也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奴才啊。”
雖然他是丞相府的管家,可是很多事情丞相大人也不會都跟他講。
謝澄的心沉入穀底,他不知道父親在這個時候出門到底是真的有要緊之事,還是故意躲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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