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邊青的阻撓
可是她卻清晰地感受到,在黑衣人話音落下之後,為首的人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
“原本還想給你留一個全屍,現在看來不必了。”
他大手一抬,一聲令下,“殺了她!”
薑音輕鬆的躲過那群人的攻擊,像是戲耍猴般地逗弄著黑衣人。
黑人也沒料到薑音善躲藏,他們也不敢再過大意,齊齊拿起劍向薑音衝入。
幾個回合下來之後,薑音穩穩站在上風,把他們逗的差不多了,薑音這才一個轉身奪下其中一個人的長劍,幾下之後,黑衣人全部倒地不起,沒了呼吸。
薑音扔下手中的場景,露出一個囂張至極的笑容,而這個笑容配上薑音的麵貌非常詭異。
她的手伸向耳背摸索一番,然後往外拉去,就見一個人皮麵具落在她的手上。
而麵具的那張臉,赫然是蔣璿的。
原來薑音在一開始就覺得中毒的事情沒那麽簡單,背後有人在算計著什麽,所以這次她就想到這個辦法。
讓蔣璿假扮薑音留在酒樓中,而薑音頂著蔣璿的臉和花言一起去找解藥。
沒想到這件事和薑音預想的一模一樣,這背後之人居然冒充蔣璿。
幸好她有所察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看來外麵眾多的那幾人也是受了無妄之災。”薑音有些自責。
蔣璿在薑音和花言回來之後就把自己所遇的事請告訴他們,這時候他們也非常清晰地意識到背後之人隻是想對付她,所以才對酒樓附近的人下毒,而目的就是調開她身邊的人。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隻能說這幕後的人當真是心狠手辣,居然可以這麽隨便地對無辜之人下手。”蔣璿拍拍薑音的肩膀。
這個時候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下毒之人會是雪纖,因為在薑音看來,不論雪纖怎麽地針對她,雪纖都不會牽連無辜,而且她也相信雪纖不是那樣的人。
然而她卻忘了雪纖對她的厭惡,而且時間會改變一切,更何況是人。
隨著歲月的流逝,又有多少人會保留以前的品性。
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這種人實在是太多,可薑音怎麽樣都沒有把這樣的人幻想成雪纖。
“我已經給他們服了解藥,明日他們都會有所好轉,所以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
花言說道∶“你以後出門一定要帶上我,如果有意外發生,我們也能保護你。”
在聽到有人易容成蔣璿的麵貌,他還是有些心驚膽戰,他不敢想薑音一人麵對那群黑人是否能全身而退。
如果薑音出了事,他怎麽樣都不會原諒自己。
薑音覺得他有些大驚小怪,“他們對其他人下手,那就代表他們現在不敢對我直接下手,隻能想到這種迂回的辦法,不過我們近段時間還是要多多注意周圍,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結束的。”
按照背後人想要殺了她這件事來看,那人應該是不得手不會罷休。
花言和蔣璿點點頭,“你放心,我們會的。”
而謝澄受薑音的委托讓他幫忙調查之前薑國的信件,沒想到在這些信件之中發現了一個關鍵的人物。
他在第一時間把這些信件事情告訴了薑音,他小心翼翼看著薑音的神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幫我。”薑音的神色十分的平靜。
其實她在一早有多少猜到一些薑國滅國的事情,這背後的勢力應該非常龐大。
所以在得知這件事和周國皇室有關,她倒沒多驚訝。
可就在薑音想要繼續調查下去時,邊青卻突然出現,不想讓她再繼續查下去。
“為何?”薑音望著邊青,有點失望。
他一直都知道他在調查薑國並滅國的原因,可現在好不容易有線索,他卻阻攔自己再調查下去,這讓她怎麽都想不通。
“這件事背後的牽扯太廣,你如果再繼續調查下去的話,難保你不會出事,所以不要查了。”邊青神色凝重,不像是在開玩笑。
薑音看了他一眼,心中一頓,“所以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邊青神色一僵,“我不知道,可按照你現在所查的線索看來這件事根本就沒有那麽簡單,就算是你到時候查到了真相又能如何,你現在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你又能做得了什麽?還是說你非得要搭上你這條命,你才能甘心?”
邊青滿是痛心的看向薑音,他的雙眸微微發紅。
“那又如何,是我的國家,我身為一國公主,我連知道薑國被滅國的原因和凶手都不能知道?薑國被滅時我什麽都做不了,我明明有機會查明真相,我為什麽要停下,如果是你,你的國家被人滅國,你身邊的親人朋友全部都慘死在的那些人的刀下,你是否還會過來勸我不要查了?”
薑音滿是失望的看向邊青,她後退了一步和邊青那開距離。
“這件事我無論如何都會查下去,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個明白,如果我這個公主不把事情搞明白,那些薑國的子民又該如何看待我這個公主?”
既然她在哪場災難中活下來,那就代表老天給了她一個查明真相的機會,那麽她怎麽會渾渾噩噩隱姓埋名的過完這下半輩子。
就算這背後之人她動不了,那她也會以她辦法來了結這一切。
邊青緊抿著雙唇,鐵了心要查下去的薑音,不由得苦笑起來,“我隻想讓你安然無恙。”
“可你的安然無恙卻是讓我就那樣苟且偷生,是嗎?事到如今,我連我真實的姓名都不敢用,你的意思是讓我就這樣偷偷摸摸過完一輩子?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寧可當時也死在薑國那場屠殺中!”
這是第一次薑音談論薑國被滅國的事,也是第一次讓邊青覺得薑音無助和心痛。
她明明可以在父母身邊過著幸福的日子,可就因為那一場屠殺,讓她一夜之間什麽都沒有,更甚至是讓她連自己本身的姓氏都不敢用。
而現在他卻勸薑音放下,這一舉動無疑是在薑音的傷口上撒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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