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醒來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謝澄啞著嗓子問道。
“其中緣由你無需知道,不過我肯定地告訴你,你若是繼續和她來往甚切,我就殺了她!”
“為什麽?”謝澄怒目而視。
他迫切想要一個解釋,可麵前的人一點都不想說。
“你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不相信你可以試試,不要一門心思都沉浸在情愛上,還有更大的事情等著你做,你現在已經不是孩子,該懂事了。”
謝之衡一直都風輕雲淡,對於兒子的質問他也沒有絲毫生氣。
最終這場交談不歡而散,在得知自己父親要殺自己心愛的女人,謝澄的心裏隻覺得揪著疼。
追根究底,音兒受傷是他的責任。
他想到之前因為找大夫而無意間知道的一件事,想著這兩者是否有所關聯。
他不知道為何薑音暗地裏在調查他,可這時候他也沒有那麽多心思想其他,這件事隻能自己慢慢尋找答案。
沈仰沒事就去酒樓找麻煩,薛越欣也把心思放在謝澄身上。
薛越欣有事沒事都要來謝澄麵前找找存在感,話裏話外都是薑音刁蠻任性,做事隻顧自己……
“你對她有這麽大的敵意?她並沒有做過對你不好的事。”謝澄冷冽的聲音從他嘴裏吐出,薛越欣頓時覺得有些發冷。
“我……我沒有啊,我這是實話實說,就比如這次中毒大概也是因為他得罪了不少人吧,或者是有人言而生恨,所以……”
薛越欣悄悄看了一眼謝澄,隻覺得他的眼神越來越冷,就像是要把他淩遲處死一樣,接下來的話她也說不出口。
謝澄沒有再理會薛越欣,並沒有因為他是公主就對他多加忍讓,薑音的事情和父親本來讓他夠煩躁了。
這時薛越欣還要往上麵湊,謝澄哪來那麽多心思去應付她。
不過幸好經過謝澄幾天的細心照顧,薑音終於醒了。
頓時,大家都歡呼起來……
“感覺如何?如果有哪裏不舒服,你要告訴我。”謝澄見薑音想要起身,把她扶起來。
“我沒事了。”因為一直昏迷長時間沒有說話,所以剛一說話她的嗓音有些沙啞。
“不過,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原本俊朗的臉上變得憔悴不堪,下巴上的青茬都隱約冒了出來,眼底下一片烏黑。
這要是讓城中的那些女人看到非得在心中那高大帥氣的形象幻滅不可。
“怎麽?是不是變醜了?”謝澄有些緊張。
這幾日他日夜都在薑音的身邊照顧,自己的容貌倒沒多加收拾,此刻聽到薑音這樣說,他不免有些無措。
薑音笑出了聲,“沒有,還是很好看。”
醒來一會之後,她就從丫鬟的嘴裏知道一些事情,也知道謝澄一直都在身邊照顧著她。
也因為這一事他們之前吵架的事就這樣過去了,誰都沒有再提。
不過想到這幾日酒樓發生的事情,謝澄覺得有必要告知薑音。
“你最好要多注意沈仰,這幾日你昏睡時,他一直帶人在酒樓裏鬧事,而且他這人心思陰沉,難保他不會做其他事情。”
“而且他身為將軍之子,身手也非常了得,如非必要,你一定不能和他正麵碰上,他什麽陰招都耍得出來。”
這些話其實也不是謝澄誇大其詞,京城這些世家子弟的底細他多少都能知道一些對於沈仰這個人,在他這裏可沒有一點點好印象。
“好,我知道你也要注意安全。”薑音也叮囑著。
謝澄留在薑音身邊的事情,謝之衡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以為謝澄能聽進他的話,可謝澄還是一意孤行,既然如此,隻能他親自出馬。
從酒樓建始至終,謝之衡並未來過這裏。
此刻,他看著幹淨整潔的酒樓意外地挑了挑眉。
聽說沈仰這段時間一直找酒樓的麻煩,怎麽酒樓看上去並未受影響。
謝澄在知到謝之衡來到酒樓,趕緊從裏麵出來。
“父親,你來這裏所為何事?”謝澄冷眼相望。
“我來接你回去。”謝之衡麵帶微笑,這個樣子在外人看來就像是一個疼愛自家兒子的老父親。
可這個樣子在謝澄來就是個警告。
“我自己會回去。”
“你忘了前幾日我同你說過的話?難道你想讓我現在就行動。”
近似威脅的話語在耳邊炸起,謝澄緊了緊拳頭,怪隻能怪自己現在能力不足,難以抵抗父親的權利。
他不敢拿薑音的性命來賭父親是否會真的趕盡殺絕。
畢竟已經有了一次,不是麽?
謝澄最終隻能咬咬牙跟在謝之衡的身後離開。
他本想知會薑音一聲,可對上謝之衡眼神的那一刻,他知道父親不會讓他這麽做。
在聽到謝之衡要帶謝澄離開的事情之後,小二就跑到後院告訴薑音。
經過幾天的休養,薑音已經可以下床自由活動,她聽到店小二的話頓了頓後起身向酒樓大堂走去。
怎奈,她剛踏進酒樓大堂,謝澄也剛被他的父親帶走。
薑音皺了皺眉,到底沒有說什麽。
被他父親帶回去,或許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吧。
就在她準備回後院的時候,一股奇特的味道竄進鼻子裏。
這種味道讓他感到非常的熟悉。
她像相望了望並沒有看到其他人,隻能壓下心中的疑惑。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福。薑音是還沒看到,不過好事倒先來了。
昏迷了快半個月的花言也終於清醒過來。
“你當真是快要嚇死我了。”薑音到這個時候才真正放下心來。
花言一直不醒她心中總有些擔憂,雖說大夫已經說他的傷情穩定下來,可沒看到花言醒來她總是心裏不踏實。
“讓音兒擔心了,這是我不好。”花言認錯態度誠懇,這讓薑音也不好過多說一些苛責的話。
“你自己的身體狀況你不清楚嗎?那些人都打起來了,你應該往旁邊躲,還傻在站在那裏幹什麽?”
“若是你出事了,我該當如何,總得幫忙。”花言在薑音的瞪視下語氣弱了不少。
薑音要氣死了,“就你這樣你怎麽幫忙?你看你現在忙到沒幫上而自己的都躺了半個月,你幫倒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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