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挑撥離間
花言有些惆悵,到手的線索又斷了,不知道幕後黑手到底想要幹些什麽。
“音兒,現在趕回去來得及嗎?咱們根本不知道那畫師去了何處。”
薑音輕輕歎了一口氣,“就算我們留在這裏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他,追殺他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一隊人,隻有先回去加派人手,希望才能大一點。”
花言點了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他們二人坐上馬車,馬不停蹄地往周國的方向趕。
公主府中,暗探跪在薛越欣的麵前,向她匯報著音江的近況。
自從上次元子青來到薑音的身邊之後,薛越欣就派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公主殿下,音江的酒樓一切如常,她不在店裏,南下去追什麽人去了。”
薛越欣轉身看了他一眼,暗探感覺身上有一股鋒利的刀刮過。
“追什麽人?她都離開這麽久,你們居然還不知道那人是誰!要你們有何用!”
她的語氣十分冷漠,一想起音江的身邊有那麽多優秀的男人圍著她轉,心裏的火就竄上來。
薛越欣從探子的身上知曉薑音不在周國的消息,心生一計,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來人!備車!去丞相府!”薛越欣朝著自己的下人喊道,管家匆匆備好馬車。
“謝澄哥哥,你何時才會多看我一眼?”
薛越欣坐在馬車裏,眼睛緊緊盯著前方,有些出神。
她從小就認識謝澄,與他是青梅竹馬的交情,現如今竟因為一個外人不將自己放在眼裏,怎麽能咽下這口氣。
“謝澄,你遲早是我的!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擁有!”薛越欣暗自嘟囔了一聲。
馬車走了一路,薛越欣在路上想了很多,她不知道該如何挽留謝澄,或許隻有讓音江離開他的世界,他才能注意她的存在。
“公主殿下,到了!”
車夫朝著車內喊了一聲,將腳墊放在了馬車下,恭恭敬敬地等待薛越欣。
薛越欣看著丞相府的幾個大字,心裏還有些不舒服,和謝澄鬧僵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裏。
她慢慢地走了上去,守門的下人一看到是公主來了,連通報都沒有,就讓她進去。
“謝澄在何處?”
薛越欣帶著自己的丫鬟正往謝澄的書房走,便看到牧昀走了出來。
牧昀上前微微欠身,“公主殿下,我家主子正在書房,您要去見他嗎?”
薛越欣點了點頭。
“待我去通稟一聲。”牧昀轉身就又回到了書房,他敲了幾下門。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
謝澄都沒有抬頭看一眼,就知道是牧昀來了,他的腳步和別人不同。
“你怎麽又回來了?”
“公主殿下來訪。”
謝澄抬起頭來,看著牧昀若有所思,“她要見我?可有說是何事?”
謝澄的臉上寫滿不滿,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其中便有薛越欣。
自她謀害薑音的那刻起,他就覺得這個女人詭計多端,身上總有些鬼點子。
這與小時候所認識的她完全不同,她再也不是那個天真爛漫的薛越欣。
“主子,她隻是說要見你,並沒有提及別的事情。”
謝澄皺了皺眉,擺了擺手,“讓她進來吧!”
沒一會,薛越欣就到了謝澄的書房裏。
“謝澄哥哥,我已經多日未見你了,所以便來探望。”
薛越欣站在書房裏,靜靜地盯著謝澄的臉,但是他卻未曾抬頭看一眼。
她站在原地有些尷尬,謝澄都未請她坐下 ,看樣子是要轟她走,她隻能找了一個椅子坐下。
“謝澄哥哥,不知道你最近聽說一件事沒有。” 薛越欣說完,都不見謝澄抬頭,對她說的內容毫無興趣。
“我聽說音江和花言二人一同外出遊曆了,他們二人可真是甜蜜,每日朝夕相處,而且音江也似乎喜歡花言,他們真是讓人看好的一對。”
謝澄的臉色變了變,又恢複如常,沒有搭理她。
“謝澄哥哥,你難道沒有什麽想說的嗎?你對音江那麽好,她卻跟著別人跑了!”
薛越欣麵上憤憤不平,見到謝澄依舊沒有說話,她的心裏十分氣憤,都說到這個點上,他居然毫無反應。
“謝澄哥哥,你……難道不挽留她嗎?”
薛越欣見謝澄還是沒有動靜,心底有些不舒坦,本來已想好拆散他們的計謀,卻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反應。
門外又響起敲門聲,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主子,老爺來了!”
謝澄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從凳子上一躍而起,快速走到門口,恭迎父親到來。
謝之衡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了進來,“澄兒。”
謝之衡的聲音沉重,剛一進門就看到薛越欣坐在凳子上正準備起身。
“公主殿下,今日怎麽有空來府上了?”
薛越欣微微一笑,趕緊走到了謝之衡的身邊。
“伯父,欣兒已經好久沒來了,就想著過來轉轉,不知伯父今日也在府上,欣兒沒有準備充分,都沒給您拿些補品,禮數不全還請伯父見諒。”
謝之衡的臉上盡是老父親的笑容,朝謝澄看了幾眼。
“哈哈哈,公主殿下見外了,就把這裏當成你自己的家就好,什麽時候來都可以,不必拘束,也不必帶這些禮品過來。”
“謝謝伯父。”薛越欣表現得溫文爾雅,很招人喜歡。
“欣兒,你也好久沒來了,就留下一起吃個便飯吧,時候也不早了,我讓後廚把你喜歡的菜都備上。”
薛越欣一聽,十分高興,她有了和謝澄一同吃飯的機會,有更多的相處機會,立即答應下來。
“謝謝伯父,那欣兒也就不和您客氣了。”
謝之衡坐到正中間的凳子上,看著謝澄。
他看到桌子上連杯茶都沒有給公主備上,便知曉謝澄定是冷落了人家,她對謝澄的心思人盡皆知,可謝澄就是不知好歹。
“澄兒,公主殿下來了,都不知道招待嗎?難道丞相府的禮儀是這樣教的?”
謝澄上前微微一欠身,麵色頓時陰沉,表情變得嚴肅。
“兒子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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