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突如其來的意外
薛越欣見莫寧如此言之鑿鑿,心中也生出了些許的好奇。
“你當真有主意?”
莫寧聽見薛越欣這樣說,心裏當然有一萬個不願意。
“你怎麽不信我,我還能誆你不成。”
“也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擔心不知道會有什麽意外而已。”薛越欣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淡淡的回應道。
要說不相信,那也確實是不相信。
在薛越欣眼裏,莫寧就是個腦子不怎麽靈光的存在,畢竟她辦的那些事,總是讓人覺得不是很聰明,這也怪不得她不信任莫寧。
莫寧十分肯定,聽見薛越欣這樣說,就當她是相信自己。
“隻要我們謹慎些,定不會有什麽意外的。”
“是按照你說的那樣便好了。”
薛越欣暗自歎氣,不知道和這種蠢蛋合作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準確來說,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既然都說到這裏了,那你就說說你的想法和計劃吧。”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莫寧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不合適的人在場之後才神秘兮兮的開口,“我前陣子得到了些奇藥,名曰軟骨散。”
“軟骨散?”
薛越欣沉吟了一下,“這軟骨散是何物,我倒真是從未聽說過。”
“這軟骨散是我表哥先前出征附近國寨偶然得來的一味奇藥,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拿到手的。”
莫寧一臉驕傲的說著,仿佛是多麽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薛越欣越發的覺得自己選擇蹚莫寧這趟渾水的決定可能是錯的。
“可以了,我不想知道你這藥是如何得來的,我隻是想知道它有何神奇之處,功效到底是什麽,我們應該如何利用。”
莫寧笑得一臉狡詐,好像兩人已經得手了一般。
“這軟骨散算是慢性藥,短時間內沾染一點無礙,但如果長時間吸入的話,就會導致全身無力,並且任誰都查不出是什麽毒。”
莫寧雙目愈發犀利,聲音沉了下來,眉目輕佻。
“到時候想如何處置她,要如何處置她,還不都是你我說了算?”
“你這藥倒是好藥,可你想過怎麽下藥才能神不知鬼不覺麽?”薛越欣一語中的,直接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下毒是一項技術活,要下得悄無聲息,才是下毒的最高境界。
不過要想下毒下得完美,還要配合藥的藥性的各種條件。
這一點,薛越欣可是最有發言權的。
“我就是拿不準這一層,所以才找你合作的,不然你認為,你有什麽用處?”
莫寧趾高氣昂,言語間的意思,就是帶你一起是施舍,你要感恩戴德才是!
薛越欣也不惱,同一個沒有腦子的蠢人爭論高低實在沒有意思,“那你先同我介紹一下這藥的特性?”
兩人商量許久,最終決定了將軟骨散暗藏在薑音房間內的香薰中。
讓藥力和香薰融合在一起,又能長時間吸入,又神不知鬼不覺,簡直完美。
打定了注意,兩個人就研究著去薑音的房間下毒。
而薑音近日總覺得床下有老鼠在啃她的床腳,一方麵是想要看看床腳無損壞,省得到時候摔到自己。
另一方麵是在花言那討了些治老鼠的藥,想要治一治這幫小東西,也顧不得髒重。
薑音直接擠進了床,她早就已經習慣事事靠自己。
“阿音,阿音你在嗎?”兩聲呼喚薑音的聲音響起,正是薛越欣和莫寧的聲音。
薑音房間的門大開著,本來薑音是打算如果能逼著老鼠出來,便也省的她殺生。
此時薑音擠在緊逼的床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床下,隱約聽見了似乎是有人在叫她。
但是又聽得不真切,便不回應,想著等下出去看看便是。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邁步進了薑音的房間,“不在嗎?”
聽出是薛越欣和莫寧的聲音,薑音剛想搭話,便被莫寧接下來的舉動給打斷。
從薑音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見門口再稍稍往裏麵一些。
而薑音的身形被床上的窗幔擋得死死的,而且偏偏今日她的衣裳與窗幔的顏色比較接近。
誰會想到大白天,房間的主人會躲在床後不出聲?
莫寧在沒見到薑音之後迅速的關上了薑音原本開著的房門,薛越欣自然是無法理解。
“你這是做什麽?”
莫寧以為薛越欣是反悔了,有些惱怒,卻一副畏畏縮縮的姿態。
“做什麽?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你這個時候要打退堂鼓?”
薛越欣越來越肯定,自己做了一個極其錯誤的決定。
“我不是說下毒的事,我是說你關門做什麽。”
“不是,咱們現在是下毒,你以為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嗎?開著門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麽?”莫寧說得一臉認真。
薛越欣無語,氣憤之意湧上心頭,白了她一眼。
“我們現在關了門,被人發現很難解釋,開著門還正常,關上門就一定是我們有問題,你的腦子在想什麽。”
“可關都關了。”莫寧也知其中壞處,說話聲音小了些。
“算了算了,快點搞定走人,省的夜長夢多。”
薛越欣沒好氣的白了莫寧一眼。
兩人淅淅索索的鼓搗了一陣,隨即快步離開薑音的房間。
兩人走了之後薑音才從床後爬出來,方才兩人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
再看向案上擺著的香薰,心中一時之間五味陳雜。
薑音不知為何她一直視為姐妹的人會如此對她,她想不通,但這真真切切的發生,由不得她不相信。
不過她薑音從來都不是好惹的,既然她們不仁,那就不能怪她薑音不義了!
薑音伸手捏起那被放了毒藥的香薰,將混了藥的香料倒在一放手帕裏包好,再將香薰換掉。
現在她需弄清楚這到底是何種藥,以及她二人的目的,接下來,她將計就計即可。
薑音從未想過要與誰鬥個你死我活,也從來未不想看到誰風光,過得比自己好。
薑音換下沾了灰的衣裳,將那包毒藥放進袖口,推門出了房間。
房間外的空氣是如此的沁人心脾,可是這頭上的天,卻突然變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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