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最後的決戰(4)
從天色黑下來開始,only you就一直站在「櫻桃」號上船舷邊,用望遠鏡朝烏合鎮的方向瞭望。
烏合鎮上不時有槍聲和爆炸聲響起,還有幾處火焰在燃燒。
only you的心裡非常的忐忑。
一方面,他並不想現在就與阮文雄翻臉,他試圖藉助阮文雄在烏合鎮的勢力,與他和平共處,休養生息,積蓄力量,等待時機東山再起,所以,他在等著阮文雄的人來送食物和淡水,接走馬迪爾。
另一方面,他深知阮文雄這種老謀深算的狐狸,不會長期與同類平分秋色,遲早會除掉自己,所以,他又希望溫純和明月能夠將阮文雄幹掉,等著哈曼把他們兩個接回來。
only you在等人,可他要等的人卻遲遲沒有到。
他哪裡想得到,哈曼已經背叛了他,殺了瘦猴投靠了阮文雄,而哈曼本人,又被溫純用火箭彈消滅在了豐田車上。
等人的時間過得真慢!
only you似乎有些焦躁,他脫下t恤,舒適地伏在船舷的欄杆上,海風溫暖而潮濕,從船舷穿過,吹起了張紫怡的長裙。
「櫻桃」號是一艘貨船,也是一艘精緻豪華的游輪,有著狹長而堅實的船身,給人一種安定、迅速、而華麗的感覺。它隱藏在水下的鋒利船首,能在北極海域破冰前行,最高速度可達23節,可以在不到一周的時間裡橫渡大西洋。
為了保證艇上安全,該艇安裝了許多監視器、電子警報器和氣體監測器。
它的底艙非常的隱秘,可以運送任何的貨物,例如軍火、毒品,或者人質。
這是only you引以為自豪也是賴以生存的遊動基地。
海風越刮越猛,似乎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海天遼闊,遠處的地平線已只剩下一片朦朧的灰影。
only you察覺到了危機,這種判斷幾乎不需要徵兆,僅僅是來自一個刀口舔血者天生的敏感。
該來的還沒有來!
張紫怡裹緊了裙子,慢悠悠地說:「老大,站了大半夜了,回去休息吧。」
only you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煩躁不安地說:「你先去吧,讓老關來陪著我。」
關成虎一直守在船艙口,聽only you提到自己,趕緊站了過來,說:「老大,你找我?」
only you向張紫怡揮揮手,有氣無力地說:「我再等等,你先洗洗睡吧。」
張紫怡回到了豪華套房,脫了衣服,把自己泡在鴛鴦浴池裡,月色透過全景鋼化玻璃照進來,照在她光滑得如同緞子般的皮膚上。
她懶洋洋地躺在溫水裡,將一隻纖秀的腳高高地舉起來,享受著月光順著腳踝、小腿一直到大腿的輕撫,彷彿那月光就是溫純那雙富有彈性的手,溫暖而又細膩。
她知道,全景採光的設計讓主卧里的人可以對外面的海景風光一覽無遺,可是,外面的人只能倚靠豐富的想象來意淫,因為他們明知道裡面的情形,卻沒有一雙能夠穿透玻璃幕牆的眼睛。
大半夜的等待,慢條斯理的洗浴,其實她的心裡充滿了對溫純與明月的擔憂。
半個多月的海上顛簸,日復一日的海天一色,幾次默契的配合行動,讓溫純的影子在張紫怡的心中打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
雖然,她非常的清楚,溫純是屬於明月的,她永遠也得不到,哪怕只是片刻的銷魂,恐怕也只能是在夢裡了。
在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張紫怡對於槍戰和殺戮還有著無名的恐懼,有時候會緊張得喘不過氣來,但是,沒有溫純在身邊,這種看似平靜和安詳的時間,卻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
連張紫怡都感到奇怪,和溫純一起執行任務時,那些聲嘶力竭的慘叫和鮮血飛濺的場景似乎更能喚起她的激情。
她痴痴地望著自己光滑、晶瑩,幾乎毫無瑕疵的胴體,心裡忽然升起一陣難以表述的鬱悶。
儘管她暗示過溫純和明月,這一次的任務會是一個圈套,但是,他們能逃得出阮文雄和only you合謀設計的陷阱嗎?
張紫怡暗暗下定了決心,無論溫純和明月怎麼樣,她都要親手幹掉only you,為自己也可能是為溫純和明月報仇。
幹掉only you,張紫怡可以有過無數次的良機,但她始終下不了決心。
因為,她還沒有抱定必死的信念。
現在,她感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了無牽挂,唯一覺得值得信賴的溫純,卻又是凶多吉少,而且這輩子也註定得不到。
張紫怡眯縫著眼睛,手搭在胸前,有氣無力地撩起溫暖的水,絲絲縷縷地淋向胸口和小腹,臉上慢慢泛起了滿足的笑容。
張紫怡慢慢地從浴池裡站了起來,用一塊潔白的絲巾擦拭著凹凸有致的美妙身體。
她臉上又露出一絲微笑,笑得是那麼溫柔、那麼迷人。
張紫怡從剔透的玻璃幕牆看著外面那來來往往的保鏢,差不多要笑出聲來,他們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在朝裡面偷窺,可惜,僅有的幾個透氣格柵在洗浴和睡覺之前,都會密閉得不留一絲縫隙。
張紫怡嘴角一撇,甩出手上的絲巾,跳出浴池,仰卧在大床上窸窸窣窣地忙乎一陣之後,再次跳進浴池,慢條斯理地用絲巾仔細擦拭,然後仰卧在大床之上,透過玻璃幕牆,靜靜地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突然,外面一陣騷動,所有的眼睛都轉向了海面,張紫怡只能看見保鏢們寬厚的後背在不停地晃動。
only you接到了阮文雄的電話,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下又提起來。
看來,溫純和明月的偷襲沒有成功,但是,也讓阮文雄損失慘重,否則的話,阮文雄不應該在電話中暴跳如雷,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only you留。
阮文雄驚慌中掛斷了only you的電話。
關成虎並肩站在了only you的身旁。
「老大,今天的風浪有點大。」關成虎看看錶,望向海面自言自語地說。
「哈曼和瘦猴有沒有消息?」only you問關成虎。
關成虎搖頭。
only you再次抓起瞭望遠鏡。
從望遠鏡中可以看到,烏合鎮碼頭方向的海面上,「烏賊」號受到了幾條快艇的圍攻。
這個時候,敢在阮文雄這頭老虎嘴上拔鬍鬚的,恐怕只有從虎穴里逃出來的溫純和明月了。
照這麼推測,哈曼應該和溫純他們匯合了。
一絲笑容從only you的嘴角掠過,顯露出他固有的兇悍,陰毒和狡猾。
呵呵,看來阮文雄是要來興師問罪,被溫純他們糾纏住了。
only you的喜色沒有維持一秒鐘,他突然想,依靠幾條快艇溫純和哈曼能抵拖得住「烏賊」號嗎?這隻能更加激發阮文雄的怒火,他一旦擺脫糾纏殺了過來,又該如何給他一個交代呢?
這個溫純來路不明,光憑他和明月兩個人,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能耐,居然能從阮文雄的圈套中脫逃出來?
思來想去,only you最終還是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這個溫純留不得了。
可是,溫純太強悍了,如何才能逼迫他乖乖就範呢?
only you突然想起了張紫怡。
「老關,你替我盯一會兒,有什麼變化立即通知我。」他交代了一句,把手裡的望遠鏡往關成虎手裡一塞,旋風般衝進了豪華套房。
張紫怡身著透明絲質的貼身紗罩襯衫仰卧在大床之上,only you迫不及待地撲上去,瘋狂地撕扯掉她身上僅有的薄紗。
幾道血印映在張紫怡雪白的小腹。
「啊!親愛的,太刺激了。」張紫怡歡快地尖叫起來,身子卻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only you手裡的槍口直指張紫怡的私處!
only you冷笑道:「張紫怡,你演的好戲該結束了。」
「什麼?親愛的,我們還沒有開始呢。」張紫怡嬌滴滴地喊道,她試圖抬起身來,底下的細皮嫩肉卻感覺到了槍管的冰冷,她本能地退後了一點,可槍管又隨之跟進,始終離她的肉體保持著0.1厘米的距離。
「哼,少廢話,你和溫純聯手欺騙我,你們自以為就天衣無縫嗎?」only you嘴角上揚,眼睛卻目露凶光。
「嘿嘿,你還真吃醋啊,我們也就只有那麼一次嘛。」張紫怡故意裝起了糊塗。
「放屁,」only you像受了羞辱一般,臉漲得通紅。「你這個**,老子犯的著為你吃醋嗎?你們蓄意炸毀了軍火庫,老子早就知道了。」
張紫怡心裡一驚:完了,這老傢伙看出破綻來了!
可是她還是強作鎮靜,扭動了幾下,撒嬌地說:「哎呀,我們為你賣命,你怎麼還冤枉我們呀?」說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扒拉槍管。
「別動!」only you厲聲喝道。「再動老子開槍了。」
張紫怡撅起嘴,雙手高舉,仰面朝下倒去。
only you用槍管頂住張紫怡的大腿,另一隻手揪住了她的右手胳膊。
「親愛的,你弄疼我了。」張紫怡的左手揮向only you的臉。
only you抬起槍管,格開了張紫怡的左手,一根細細的鋼絲擦著only you的耳邊呼嘯而過,深深地嵌入了鴛鴦浴池的鋼化玻璃柱上。
「啪!」槍柄狠狠地抽在了張紫怡白花花的臀部,頓時一片血印清晰可辨。
張紫怡的臉上閃過詭異的笑,淚珠從眼角滴落下來,嘴唇抿得緊緊的。
only you躍上了大床,槍口頂在了張紫怡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