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守株待兔與緩兵之計
夜幕下的「清遠名勝」繁華而喧鬧,草叢中設置著形狀各異的射燈、彩燈,與路邊的路燈、招牌霓虹燈等交相輝映,暗淡光線中流淌著幾分神秘與曖昧
湯池溫泉的上方飄出一陣陣的熱氣,而不遠處ktv歌舞廳里則不斷飄出一陣陣歌聲
溫純說:「剛才鐵柱來問我你哪去了,我反問他找你幹什麼,他吞吞吐吐地說,是喬副局長讓他問一下,沒什麼別的意思平常你不出去從來沒有人過問,怎麼你一出去,就有人來問呢?我覺得這不太正常」
「純哥,你放心,有異常情況我會隨時和你聯繫」于飛聽了,也提高了警惕他,沿著碎石路往大廳方向走去,不時會迎面碰上醉醺醺的男人摟著妖艷的女子擦肩而過,發出一陣陣粗俗**的調笑聲
穿過小樹林的時候,于飛猛地一轉身,尾隨而至的「夜玫瑰」躲閃不及,被于飛撞了個正著
「夜玫瑰」愣了一下,馬上又一低頭,想從於飛的身邊溜過去
于飛一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低聲呵斥道:「不許叫,老實交代,你跟著我幹什麼?」
「夜玫瑰」心裡有鬼,結結巴巴地說:「先生,你誤會了我……我沒有跟著你,大廳那邊有人找我」
「哼,你糊弄誰呢?」于飛嚴厲地說「從我一出門你就跟在我後面,說,不說我掐死你」
于飛手裡稍稍用力,「夜玫瑰」頓時感覺呼吸困難,連忙告饒:「別,別……咳咳,先生,你女朋友的事跟我沒關係,我是臨江老魏的人」
「臨江老魏?」于飛手鬆了一松,問道:「是不是『書香門第』的魏鳴國」
「是呀,是呀,」「夜玫瑰」一聽於飛聽說過魏鳴國,臉上立即有了笑容「先生,你知道我們家老魏啊」
于飛故意放緩了口氣:「呵呵,當然知道是不是他讓你跟著我的?」
「夜玫瑰」緊張害怕的心也放鬆了下來,她打著哈哈道:「呵呵,我說是誤會嘛我聽胖妞說有人來找茬兒,我就把你的模樣告訴他了,他就讓我跟著你」
于飛逼問道:「老魏他還跟你說什麼了?嗯?」
「夜玫瑰」吞吞吐吐地說:「他說,嗯,一會兒就有弟兄會,會過來」
于飛暗暗吃了一驚,溫純預感得不錯,自己果然被孔令虎的人盯上了他假裝不滿地說:「至於嗎,這個老魏你跟他說,老子走了」
說著,于飛拉著「夜玫瑰」走到清遠名勝的大門口,招手叫了輛計程車,拉開車門還回頭問夜玫瑰:「要不要跟我一起進城去找老魏?」
「夜玫瑰」搖頭擺手,說:「不了,不了,我還要照顧客人呢」
計程車一啟動,「夜玫瑰」就給魏鳴國打電話,屁顛屁顛地說:「老魏,找茬兒的那個傢伙被你的名號嚇跑了」
魏鳴國正在去望城縣的路上,一聽「夜玫瑰」說于飛跑了,他忙問:「什麼?跑了,他怎麼跑的?」
「打車呀」夜玫瑰樂滋滋地說:「我親眼看見他上了計程車」
魏鳴國想了一下,說:「你和范華軍聯繫,把車牌號告訴他」
「算了,人家走都走了,還糾纏個什麼嗎?」「夜玫瑰」做得不是正當生意,她不怕事卻還是不願意多惹事
「你懂個屁!」魏鳴國罵道,不容置疑地說:「你少廢話,照我說的去做」
「夜玫瑰」無奈,只得給范華軍打電話,告訴他于飛坐了一輛紅色的計程車出了「清遠名勝」,車牌號是臨a-5843
范華軍吩咐開車的王浩全:「浩子,靠路邊停下,把大燈關了,我們守株待兔」
「黑虎」問:「華子,怎麼回事?」
「于飛從『清遠名勝』出來了,坐了一輛牌號5843的計程車,我們就在這等他送上門來」范華軍指著路邊的地形說:「這是回臨江的必經之路,大半夜的,過往車輛很少,兩邊全是莊稼地,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
王浩全將無牌無照的桑塔納車停在了路旁
果然,沒一會兒,有一輛計程車飛馳而來,王浩全啟動桑塔納,緊貼了過去,計程車司機以為遇到了劫道的,自然要拚命躲避逃竄,可王浩全的駕駛技術十分的老道,一點點將計程車逼到了路的最邊緣
看實在無路可跑了,計程車司機只得將車剎住,停在了路邊
范華軍和「黑虎」跳下車,分別堵住了前後門
計程車司機膽戰心驚地叫道:「你們……要幹什麼?」
「黑虎」吼道:「老實點,沒你什麼事」
范華軍猛地拉開車門,計程車里除了司機之外沒有其他人
「人呢?」范華軍拍著車門,大聲問道
計程車司機扶著方向盤的手在抖,他戰戰兢兢地問:「什,什麼人?」
范華軍一拳砸在了引擎蓋上,吼道:「你他媽的裝什麼糊塗,老子們問你,坐車的人啊」
司機用手指了指背後,說:「他,他出了門沒多遠就下去了」
「靠,上當了」范華軍向「黑虎」一揮手,示意他返回桑塔納
計程車司機一踩油門,猛地躥了出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這正是溫純和于飛使的緩兵之計
于飛在「野玫瑰」的眼皮底下上了計程車,從後窗玻璃上看見這個女人掏出手機打了電話,計程車剛拐過路口,于飛就讓司機停了車,說:「師傅,對不起,我打個電話」
于飛站在車外撥通了溫純的電話:「純哥,我被孔令虎的人盯住了」
溫純一聽就急了:「你在哪?他們到了沒有?」
「我剛打車出了『清遠名勝』,他們估計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于飛簡單了介紹了一下情況:「這裡的媽咪叫『夜玫瑰』,早先在書香門第做事,是魏鳴國的情人,她跟蹤我的時候被我抓住了,她跟我說,她已經將我的行蹤告訴了魏鳴國,說馬上會有人趕過來」
溫純問:「那個女人看見你上計程車沒有?」
「我有意讓她看見了」于飛說:「既然他們要動,那我還客氣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