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腳踏兩隻船
回去的路上,王曉翠一言不發,一副心事重重悶悶不樂的樣子
溫純碰了碰她的手,問:「曉翠,你的臉色很不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王曉翠咧咧嘴,說:「不用,以前酒喝多了,也有這種情況,沒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說完,將頭靠在了溫純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溫純伸過手去,攬住了她的肩膀
沒過一會兒,王曉翠靠在溫純的身上睡著了,那神態,看上去非常的愜意和滿足
第二天上午十點來鍾,羅雯婷給溫純打來電話,詢問王曉翠的身體情況,順便說瞭望城縣暗訪的策劃已經得到了電視台領導的認可,一旦準備妥當了就要付諸實施,讓溫純不要走漏了消息
還沒等溫純說話,那邊吳莎莎搶了羅雯婷的手機,責怪道:「溫純,怎麼回事啊,大家玩得正開心呢,你們怎麼就臨陣脫逃了?」
溫純只好解釋說:「說好了三點集合,你們睡著不起床,還怪我們啊?再說了,王曉翠有點不太舒服,今天又要搞演講,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吳莎莎就說:「怪不得,我剛才打她的電話沒人接聽你跟小脆豆說,尋找好心人的稿件估計明天就能見報,讓她和西山縣的領導和宣傳部門打個招呼,配合造一造聲勢」
溫純答應了
吳莎莎又說:「你們這種私自逃跑的行為受到了全體與會校友的強烈譴責,希望你們正視錯誤,以實際行動改正」
溫純問:「莎姐姐,那怎麼改正呢?」
吳莎莎一本正經地說:「溫縣長,你不要裝糊塗,下次該你請客,就比照老范的接待標準就行了!」
溫純說:「行啊,等桃花谷的別墅修好了,我請你們率先入住」
吳莎莎笑罵道:「你拉倒,這哪是你請客啊,完全是敲梁爽的竹杠嘛」
溫純大笑:「哈哈,爽姐姐是我的施工單位,我請客,她買單,有什麼不可以呢?我這可也是比照老范的標準辦的嘛」
吳莎莎和溫純說笑了幾句,羅雯婷把手機又搶回去了,表白道:「昨天下午不是我沒起床啊,是莎莎和老談兩個累趴下了,他們起不了床」
吳莎莎在一邊笑罵,一邊爭搶手機,不小心碰到了掛斷鍵,沒聲音了
下午,溫純把王曉翠和李喜良找到一起,說了《臨江晚報》明天要發起一個尋找好心人的活動,旨在引起慈善機構和人員對西山縣這個國家級貧困縣的重視和支持
這是好事,當然要配合
李喜良當即向縣委書記馬民權作了彙報,他沒有貪功,把功勞全記在了王曉翠的身上,表揚她利用學習機會,加強了和在新聞媒體界工作的校友聯繫,以尋找城關小學捐贈人為契機,擴大西山縣的影響,爭取能有更多的好心人為西山縣方方面面提供援助
馬民權在電話里就開玩笑,說,老李啊,小王書記很有創意嘛,以後可以當我們縣裡的宣傳部長啰
再說到「牛冠ru業」可能有意向來西山縣投資的事,馬民權更是喜出望外,他當即表示,如果有必要,他親自跑一趟「牛冠ru業」的總部,把錦旗送到當事人手上
西山縣一把手出馬,這個面子不算小了,溫純聽了,心裡更踏實了
王曉翠和李喜良也是喜形於色,又各自給城關小學校長、縣團委副書記等人打了電話,布置了一系列的配合活動
周一一大早,又到了縣處級幹部進修班新聞早播報的時間
黨校開展整治學風的活動收到了效果,進修班的學員破天荒地沒有缺課的,而且連遲到的都沒有
溫純八點過了一點就到了教室,還沒進門,就能聽見黃平正在和季萍媛說笑
黃平的公鴨嗓子非常有特色,季萍媛的女聲就不用猜了
見溫純進了教室,黃平和季萍媛都抬頭看,目光中都飽含曖昧的意味
「早啊」溫純習慣性的打了個招呼
黃平站起來,禿腦袋鋥亮,用手招呼溫純:「小溫,過來過來,老實交代,這兩天都忙什麼了?」
季萍媛也跟著打趣道:「怎麼樣?聽黃平說,你腳踏了幾隻船,身體受得了不?」
「還好,還好」溫純打著哈哈,突然問道:「老黃,你不會周末不回家同嫂子團聚,專門盯我的梢?」
黃平大笑:「哈哈,我警告你哦,小心點的好,你的一舉一動我可都了如指掌啊」
溫純作恐懼狀,說:「老黃,你把我的膽子都嚇破了,好在這兩天沒幹什麼壞事,否則,就死在你的手上了」
季萍媛說:「小溫,老黃檢舉你腳踏兩隻船,你還敢說沒幹壞事?」
溫純早打定主意,便承認了周五晚上與明月相會,是去跟苗大鷹解開過節,周六帶著王曉翠出門,是和校友們聚會,根本沒有什麼腳踏兩隻船的不良行為
別人跟你開玩笑的時候,你越是含含糊糊地顯得做賊心虛,他就越有興趣要刨根問底,你要是坦坦蕩蕩如實相告,他反而無機可乘無可奈何
坦白完了,溫純便反戈一擊,非要黃平老實交代是如何盯梢的
黃平被逼不過,得意洋洋地說:「小溫,你和明警官去會苗大鷹,還碰見了一個叫曾為鎖的商人,對?」
「有這回事」既然黃平說出了名字,溫純自然不用再隱瞞「老黃,你怎麼知道的呢?」
黃平神神秘秘地說:「嘿嘿,苗大鷹把他送回名流大酒店的時候,你猜我和誰在一起?」
「誰?」
「你猜猜看?」黃平笑得有點得意
溫純搖頭:「猜不出來」
季萍媛好像比溫純更著急,她催促道:「臨江市幾百萬人口,你讓他怎麼猜啊?」
黃平笑道:「哈哈,他認識的,大美女」
溫純趁機打擊報復:「老黃,你周末不回家陪嫂夫人,竟然去陪大美女,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坦白從寬,到底是誰?」
黃平沒想到溫純會倒打一耙,只得如實交代
他說出一個名字來,把溫純又嚇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