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最高規格的婚禮
曾國強和殷勤結婚了,準確地說,是舉行婚禮了,再不辦的話,殷勤的肚子快要掩飾不住了
婚禮在望城賓館舉行,兩個人親自給席菲菲下的請柬,時間是和甘欣商量過了的,正好席菲菲有空
席菲菲欣然出席,這下可不得了,書記都出席了,誰再要不去,豈不是顯得比書記的架子還大加上還有于飛姨夫胡長庚的面子,所以,高亮泉、秦方明、郭詠等縣級領導全都到場了,各機關部門的頭頭腦腦也把這當成了一個接近領導的好機會
一個司機的婚禮幾乎成瞭望城縣最高規格的盛會
曾國強和殷勤的父母樂開了花
按照溫純的建議,于飛做了伴郎,黃二丫做了伴娘席間,一對新人帶著伴郎伴娘來給席菲菲等縣領導敬酒,郭詠開了句玩笑,問:「小於,你的婚禮什麼時候辦啊?」
黃二丫紅著臉,于飛吞吞吐吐
郭詠把矛頭對著胡長庚:「怎麼的?你這個做姨夫的不想喝喜酒啊?」
胡長庚便看旁邊桌上的老婆,她和于飛的父母坐在一桌胡長庚的老婆剜了于飛的老媽一眼,于飛老媽在桌子底下踢了他老爸一腳,他老爸坐不住了,趕緊端了杯子跑過來,說:「過幾天就辦了,還請各位領導屆時賞光」
于飛背過身去,沖溫純舉起了大拇指
席上,最鬱悶的算是郭曉蘭她媽
看著曾國強的媽笑逐顏開,挨著桌子給大家敬酒,大家說了好些的恭維話,樂得簡直合不攏嘴來
郭曉蘭的媽就想,曾國強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司機,婚禮也是如此風光,如果自家閨女嫁了溫純,肯定會更加的熱鬧
想著想著,就暗暗地垂下淚來
溫純在一個個地給縣領導和各部門的頭頭敬酒,沒注意到郭曉蘭她媽的感受,甘欣卻很細心觀察到了,她趁溫純走過自己身邊的時候,悄悄拉了他一把,朝郭曉蘭她媽的方向使了個眼色,溫純明白了,忙端著杯子過去了:「阿姨,曉蘭今天值班啊?」
「哦不,是的,是的」郭曉蘭的媽沒想到溫純會主動過來敬酒,慌忙站了起來,發現沒端杯子,又低頭去拿,不小心把面前的筷子搞掉地下了
溫純其實知道,郭曉蘭不願意看到這喜慶的場面,故意跟其他的護士調換了值班時間,免得熟識的老鄰居們開起玩笑來,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郭曉蘭家跟曾國強家是老鄰居,郭曉蘭的媽抹不開面子,不得不來,她倒不太怕鄰居們怎麼說,卻非常擔心溫純會給她難堪,所以,一直勾著頭,不言不語,眾人忙著去和認識的領導們套近乎,便把她冷落在一旁了
溫純忙走近前,招呼服務員另外換了筷子,很誠懇地說:「阿姨,過去了的事就讓它過去了以前我有些事做得不對,還請你原諒」
「好,好,我說話難聽了些,你也別計較啊」
「沒有呢,阿姨,你也是為了我好,這個我知道的」
郭曉蘭的媽尷尬地笑笑:「那就好,那就好,有空上家坐坐,曉蘭呢,你還得多關照」
「阿姨,你放心,我們好歹好過一場呢」溫純說著,與她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幹了一杯
溫純態度好得出乎意料,郭曉蘭的媽心理沒負擔了,也夾在鄰居們中間有說有笑的
溫純剛走過去的時候,曾國強和殷勤兩個還有點擔心,怕他們言語不合,鬧出不愉快來,影響婚禮的喜慶氣氛,兩人端著杯子正走過去,看溫純和郭曉蘭的媽有說有笑的,暗暗對溫純的大度很是佩服
溫純從郭曉蘭的媽身邊走開,卻發現席菲菲的位置上空著,一般來說,她除了向新人的父母表示祝賀之外,不會主動去給其他人敬酒的,正納悶間,甘欣悄悄地走過來,說:「席書記在樓上的辦公室等著你呢,她說有事要跟你商量」
「哪個辦公室?」
「就是原來我用的那個」
「什麼事啊?」
「不知道,你過去不就知道了」
既然席菲菲連甘欣都沒告訴,看來這事不光重要,可能還不便讓其他人知道
溫純放下杯子,和于飛打了個招呼,讓他轉告曾國強,自己有事出去一下然後,幾步跑到辦公室,輕輕地敲了敲門
「進來」席菲菲在裡面答應著
溫純推門進去,見席菲菲正站在辦公桌與沙發之間,手裡拿著手機,抱著雙臂在來回踱步
「有事啊,席書記」
「嗯,溫純,對縣裡的環境你和曾國強誰更熟悉一些?」
席書記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國強對縣城城區比我熟悉,我對周邊鄉鎮更熟悉一些,怎麼啦?」
「哦,是這樣的」席菲菲晃了一下手機,說:「剛才省里的領導來了個電話,要讓我們接待個人」
溫純笑了,接待個人用得著這麼神神秘秘的嗎?
「你別笑,這個接待任務很特殊,也很艱巨」席菲菲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我跟你直說了,剛才的電話是省委黎想書記打過來的,嗯,他說,南延平省長的夫人這個周末要來望城縣探親訪友,要我們以私人名義秘密接待一下……」
「啊?」溫純聽到這兩個大人物的名字,就已經夠吃驚的了,還要以私人名義秘密接待,這任務確實有難度,不由得啊了一聲「南省長是望城縣的人嗎?」
「不是!」席菲菲搖頭
「他夫人呢?」
「應該也不是,她夫人叫吳旭,是原省工業廳吳副廳長的女兒,老家也不是望城縣的」
「那她怎麼要到望城縣來探親訪友呢?」
席菲菲也在琢磨,她說:「這個……黎想書記也沒有多說,他說回去和南省長再溝通一下,明天會把具體的行程安排告訴我,但要我們以私人的名義接待一下,這不會錯了」
「這……還真有點難度」
「那是,要不我喊你來做什麼?」
「那……我能做什麼?」
席菲菲沒回答溫純的問題,而是問道:「溫純,你車開得怎麼樣?」
這是哪跟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