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7)戲耍!(1)
沒錯,荊茯苓要是知道家族為了她,為了一個所謂的可能,直接放棄了對家族來說,尤為重要的一個拍品的競拍的話,是真的寧願繼續被關著的,這樣的話,可不是開玩笑,而是不爭的事實,哪怕那個拍品不一定會被自己的家族拍下,哪怕那也隻是一個可能,荊茯苓的這種想法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仔細的想想,可不就是這樣嘛!要是荊茯苓不關心自己的家族,不關心自己的族人,她完全可以在事畢之後逃之夭夭,就算為了防止牽連他人,不會與龍景華的那些屬下們呆在一起,那也可以單獨躲起來不是嗎?正所謂‘天下之大’,豈能真的沒有她的容身之所?甚至要是真的躲的好,被抓住的可能性,完全可以降到最低。就算不幸不抓,隻要她不關心家族和族人,她完全可以拿那個威脅的籌碼,在籬家作威作福,過上老佛爺一樣的生活,甚至有事無事的瞎指揮籬家的那些現任的掌權者們,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說白了,荊茯苓之所以能被籬家關押,之所以受了幾千年的折磨,不就是因為太在意家族,太在意族人了嗎?所以,可想而知,一旦知道為了自己的一個可能耽誤了家族,她心中的想法了。
好吧,就是可能,雖然四翼銀蟒擅長尋人,還是那種像是卜卦測算一樣的方式,可能救龍景華的希望,又豈是簡單的,輕易能夠測算出方位的存在?既然說了是有緣人,當然是得靠緣分牽引囉,要是真的那麽好找,龍景華的那些下屬們,何須準備那麽多年?要是四翼銀蟒真的可以測算的出的話,龍景華的那些屬下們,又豈會無動於衷?要是可以的話,隻怕他們早就懸賞收購了。就算他們的身份有些敏感,那又如何?到底荊茯苓還活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如此,他們就顯得無足輕重了。換句話說,就是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把龍景華的這些屬下放在眼裏,所以,龍景華的那些屬下們,相對來說,還是非常自由的。雖然為了避免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他們會盡可能的低調,例如光明正大的建勢力,那顯然是不行的,可到一些商會工會發布一些懸賞令之類的,那還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這個世界,還有匿名一說,不是嗎?
也就是說,四翼銀蟒能幫忙找到那個希望的可能性,還是非常之小的,不過,這個可能性的大小,卻無法改變帶隊長老的決定,要是能夠改變的話,又怎麽會有之前與東籬家的那一番瘋狂的競價比拚呢?畢竟,那個價格高的,可不是想要隨便湊個熱鬧的表現。至於事關這個可能性大小的消息,帶隊長老在競價之前,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雖然最後,競價長老還是選擇了放棄,可他放棄的真正原因,卻仍舊不是那個所謂的可能性的大小問題,而是荊茯苓的反應,如此而已。
想通了的帶隊長老,自我安慰的想到:‘為了讓大小姐舒心,這一次他們就直接放棄好了,反正這個四翼銀蟒能夠成功找到人的可能性也不大,與其在這裏冒著讓大小姐堵心的可能幹耗著,還不如把靈石留著,拚一拚那個所謂的壓軸的好,至於東籬家,暫且就他們囂張一回就是了,既然他們喜歡當冤大頭,那就讓他們一次當個夠好了。’
於是,荊家後麵再也沒有喊價了。
東籬家的代表等了良久都沒有等到荊家再喊價,心中自以為是的覺得,荊家不再開口出價,一定是荊家經濟實力不足了,於是,小一輩那自大的老毛病,就這樣犯了,而家裏的長輩們,也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不過想想也是,就東籬家與荊家的那仇那怨,會找到機會就諷刺,找到機會就挖苦,似乎也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
這不,隻聽見東籬家的晚輩代表,毫不遮掩的,對著聲音發出的地方,嘲諷的大聲說道:“哈哈哈,什麽狗屁荊家,居然和我們東籬家比,真是不知道羞恥。我們東籬家可是一一”
“二百億一千萬!”
這邊,東籬家的那些小輩還沒有開心嘚瑟完畢,整個會場上,就響起了一道清脆悅耳的喊價聲,然後就這樣徹底的打斷了東籬家那位小輩,還沒有說完的嘲諷之辭。
聽到這聲二百億一千萬,眾人一個個的皆是好奇的緊,尤其是樓下的那些散修和小家族的代表,更是整齊一致的,朝著這道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過去。他們好奇,究竟是什麽人,居然敢和一等家族的老大,四大家族之首的東籬家叫板?這東籬家剛剛可是把整個冥界有名的大富之家荊家都給打壓下去了,哪個還敢和東籬家拚價?
一個個臉露好奇之色的人們,頓時便看向聲音來源處的那個包廂,然後便是一陣了然和果然如此的神色。不過想想也是,整個會場,有那個財力,有那個膽量如此喊價的,除了歐陽夏莎,還真沒有第二個!
會場上事不關己的人們,是一臉果然如此,外加等著看好戲的表情,可三樓包間內的人,尤其是作為當事人的東籬家的族人們,臉色可就沒有那麽好看了。這不,歐陽夏莎的聲音一響,便讓本來還在笑,且笑的燦爛的東籬家的眾人臉上的笑容以光速退去,立馬換上了一層陰沉之色。
東籬家的人又不聾,如何會沒有聽出,這喊價搗亂之人,就是四樓的那位呢?之前因為針對的並不是他們東籬家,所以東籬家還可以將四樓那位的針對當做是笑話來看,甚至可以用一副事不關己的,帶著嘲諷的神色盯著姬家看,可是這會兒,當當事人變成他們自己之後,他們便隻會覺得,四樓那位真真是不識好歹,居然敢和他們東籬家競價。他剛剛才把死對頭荊家給擊敗壓下,都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一下,他竟然就這麽不長眼睛,不會看人臉色的,膽敢和他們東籬家叫板?真不知道他是活膩了呢?還是覺得他們東籬家,跟姬家一樣是好拿捏的軟柿子?亦或是覺得有玄武當靠山,他們東籬就怕了?看來,一會兒是要給這些小輩一點顏色看看了,不然,他還以為,他們四大家族是怕了他呢!
想著想著,東籬家的眾人,便用很是毒辣的視線,抬起頭,看向了頭頂上的天花板。而與此同時,剛剛還安靜無比的四樓包間,則再次回響起了玄武和歐陽夏莎的對話。
“丫頭,你剛剛不是還說不想摻和,不想演戲,隻想看戲嗎?怎麽就這麽一會兒,就變了啊?”對於歐陽夏莎的突然開口,玄武並沒有任何吃驚,或是覺得無法接受的意思或想法,畢竟,靈石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的確不是什麽大事,更何況,他就是這場拍賣會的老大,因為這隻四翼銀蟒屬於收購上來的東西,所以,說他玄武是這隻四翼銀蟒的主人,其實也沒有什麽大的問題,換句話說,就是不管歐陽夏莎喊多少,最終也不過隻是轉悠一圈,自己買自己的東西而已,因此,對於他的價格,倒是沒有什麽好讓人操心的,說白了,玄武這樣問,隻是因為好奇,好奇歐陽夏莎改變主意的原因,如此而已。
聽到玄武的詢問,歐陽夏莎一臉了然的神色,想來是早就知道玄武會開這個口了。而後,歐陽夏莎隻是淡淡的挑了挑眉,嘴角輕勾,然後輕描淡寫,卻又帶著幾分玩味的意思,開口回應道:“玄武哥哥,你難道不覺得這個時候喊價很好玩,很有意思嗎?在敵人正高興的時候,打他個措手不及,在敵人正興奮的時候,讓他的心情一落千丈,瞧瞧他們剛才那戛然而止的大笑聲,想也知道他們這會兒心裏是有多憋屈,多鬱悶了!哈哈,隻怕這會兒,那臉都黑的跟地麵有得一比了,如此想想,就覺得好玩好笑的不得了。而且,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幫幫朋友,有什麽問題?更何況,荊家與我之間還夾了一個小叔叔,如此,我就更加沒有袖手旁觀的理由了不是?”
聽了歐陽夏莎那不算理解的理由,再看了看歐陽夏莎那幸災樂禍的不能再幸災樂禍的笑容,玄武頓時無語了,嘴角一抽,心中不由的暗暗想到:‘好玩?好玩嗎?之前你怎麽就沒覺得好玩呢?他可不相信,你歐陽夏莎之前沒有想到這裏來。還有什麽幫朋友,有什麽問題?當然有問題了,幫朋友沒問題,可你歐陽夏莎什麽時候認定朋友,變得這般簡單了?一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就這麽輕鬆的搞定了?你騙鬼呢?還有那個所謂的小叔叔,那就更不靠譜了,畢竟,誰不知道你歐陽夏莎隻認定自己認可的人,像這樣往日根本沒有什麽來往的存在,即便曾經是有血緣關係,那又如何?這些狗屁理由,完全與你平時的做人原則相違背,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好意思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