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被當做了炮灰?
聽到‘吸血蚊子’幾個字,就連一向沉穩有度的席鏡,都做不到如往常那般淡定自若,冷靜如常了,更何況是其他人?不了解日照城森林分布之人,倒還好,隻知道有危險來了,至於這個危險到底有多危險,其實他們心中並沒有什麽概念,這樣的他們,不說別的,至少心靈落差不會那般的誇張;可知曉日照城森林分布的修士,那可就真的是不好受了,那種覺得自己運氣背到家了的懊惱,那種無法確保自家孩子安全的心靈上的煎熬,那種明知道極度危險將至,卻毫無辦法的萬般忐忑,可不是簡單的一句兩句話,就可以說的清楚的,所以,一向壓製著自己活潑性子,強製自己裝出一副淑女範的彼岸,會按耐不住,發出如吐槽般不可置信的驚歎,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不要小看了‘吸血蚊子’的危險程度,覺得席鏡他們的反應太過偏激,雖然‘吸血蚊子’也叫做‘蚊子’,可它與人們平時見到的所謂‘蚊子’,可是有許多不同之處。
就好比,‘普通蚊子’雖然也吸血,但它對血液的需求量,卻很小很小,甚至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往往很多時候人們被叮咬了,身體上卻不會有絲毫的感覺,如若不是被咬所帶來的後遺症一一癢的感覺存在的話,隻怕這種無感的感覺,會一直保持下去;可所謂的‘吸血蚊子’,就與之完全不同了,他們對血液的渴望,甚至比之之前歐陽夏莎所遇到的嗜血食人藤還要誇張,說其是無血不歡,不吸幹一切絕不罷休,都不算誇張。
至於這‘吸血蚊子’它會不會吃撐,會不會爆體的問題,那就不是咱們需要操心的事情了,至少在歐陽夏莎所存在的漫長歲月裏,還沒有見過,或是聽說過,有‘吸血蚊子’是被撐死,或是吸血過多爆體的,就好像他們的身體,是一個不限製的容器似得,雖然聽著有些誇張,可卻是不容置辯的事實。
就好比,‘普通蚊子’體積小的可憐,一不注意,就會非常容易的將之忽視;可‘吸血蚊子’的身體大小,卻足足有一隻大型犬類的幼犬那麽大,讓人們就是想要將之忽視,都不可能。
再好比,‘普通蚊子’的攻擊,會受到一些外物,或是外界環境的影響,讓其閉而不入,或是徹底的放棄目標,例如像艾草這樣的植物;可‘吸血蚊子’,卻不會這樣的限製,或者就算受到限製,也因為太過細微的關係,而讓他們選擇了忽視。
當然,‘普通蚊子’與‘吸血蚊子’之間,諸如此類的區別,還是很多很多的,這裏就不一一說明了,可他們之間的相同點,卻是讓人們更為忌憚它們的根本所在,例外群生,例如不分晝夜的無等級,無差別限製攻擊等等。
要知道,像上述所描述的那般特性,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會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更何況是匯集到一體的,具有吸血功能的‘吸血蚊子’?
再加上,‘吸血蚊子’這種物種,雖是群生,可經過進化,一般一個地方,隻會有一群的存在,綜合‘吸血蚊子’是種升級受限的魔獸這一特點,以及所有險地,都是按照魔獸等級,來分布內外中圍的規定所得,也就是說,整個日照城森林外圍,或是說是整個日照城森林,隻會有這一群‘吸血蚊子’的存在,所以,席鏡他們會不安,會緊張,會不可置信,會感歎自己的運氣之背,也算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可不是嗎?整個日照城森林裏唯一的一群‘吸血蚊子’,都被他們給碰到了,這運氣,可不就是背嘛!可你以為,這就是你們運氣低迷的極限,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而之後,歐陽夏莎的話,更是確認了這一點。
好吧,扯遠了點,話說回來,在彼岸看來,既然自己的本性已經徹底的暴露了,那再繼續隱藏,掩耳盜鈴般的自欺欺人下去,似乎也變得沒有了任何意義,所以,之後在聽見那個‘劇毒螞蜂’的時候,彼岸會徹底的開啟了咆哮吐槽模式,也算是順其自然發展的必然結果。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這不,就在之前那番誇張的吃驚言論過後,彼岸又給予了眾人一個補充式的吐槽,隻聽見她嘶吼般的大聲說道:“還有那個劇毒螞蜂,那是個什麽鬼?主上,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東西根本就不是屬於外圍的東西。天啊!我們這運氣,還真是一一”
真是什麽?彼岸雖然沒有說的很清楚,可在場的眾人,心中卻大概有了個數,畢竟,在場的這些,可都是聰明的存在,唯一的區別,也不過隻是聰明的程度,以及有無經驗的差別而已。
“不屬於外圍,可卻不代表,不會被人刻意的引來!”對於彼岸的問題,歐陽夏莎很是平靜的給了她一個最為簡單,卻讓人可以弄清楚其間因果的回答。對於歐陽夏莎的態度,如若不是特別了解歐陽夏莎之人,基本很難發現,隱藏在她平靜態度之下的極度憤怒,還真以為,她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一點都不在意呢!好在,在這裏的集合的,有一大半,都是了解歐陽夏莎的,這才避免了所謂誤會的發生。
“被人刻意引來?主上,你說的,不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吧?”雖然知道自家主上的判斷絕不會出錯,可麵對這樣一個被陷害的憋屈局麵,彼岸還是非常不能接受的,除了是第一次有這樣特殊的經曆,有些接受無能之外,還因為,她知道,在這種兩麵夾擊的情況下,她要是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報複那始作俑者,而是盡全力保護席衡佐他們這些小輩的生命安全,那種‘有仇不能報,有怨必須忍’的憋屈感,才是彼岸真正不能接受的原因所在。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雖然心疼彼岸那憋屈的表情,畢竟是自己曾經當做真正女兒養大的存在,怎麽可能不心疼,可最終,歐陽夏莎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因為她知道,有的時候,謊言,並不是對其的愛護,而是害人的毒瘤,在必要的時候,必須狠下心來,將其割掉,哪怕這個過程,並不那麽美好,還夾雜著蝕骨的疼痛。
“為什麽?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們才來這裏,又沒有得罪過他們?他們何以要如此缺德?難不成他們其實是那些家族的幫凶,知曉了我們的行蹤,所以才有了此般陷害?”彼岸畢竟被保護的太好了,不能理解這種莫名其妙的陷害,會將其與他們的仇敵聯係在一起,也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
“傻丫頭,想要陷害,並不一定就需要雙方之間有仇有怨,有時候對己有利的局麵,也是他們願意牽連無辜,拋棄良知的原因所在。簡單的說,就是他們並不是隸屬於那些家族的存在,我們的行蹤,也沒有暴露,至少那些人並不知道我們是誰,否則,他們一定不會如此選擇。至於他們將那些‘劇毒螞蜂’引向我們的原因,則是把我們當軟柿子,墊腳石了,禍水東引的想要讓我們幫他們擋災,如此而已。”歐陽夏莎何嚐不知道,彼岸被他們保護的太好了(當然,這其中還包括曾經的自己),心思雖說與白紙還是有所差別的,可‘單純’二字,還是勉強可以與之相配的。可就是知道她被保護的太好,心思太過‘單純’了,歐陽夏莎才如此狠心的,將人性的醜陋,徹底的,赤果果的,暴露在她的麵前,甚至連一個緩和的過程都不給她,畢竟,在歐陽夏莎看來,她彼岸既然選擇了出世,選擇了與席鏡並肩作戰,選擇了不再躲在閨閣,做被人保護的小姐夫人,且已經開始付諸於實踐,那麽一些必要的現實,必須掌握的知識,好比人性的醜陋和自私,她還是需要掌握的,還得以最快的速度掌握住,免得日後在這方麵吃虧,或是做了席鏡他們身後無辜的拖累,那樣席鏡他們危險,她也難受,而這卻並不是她願意看見的,所以,長痛不如短痛,與其日後追悔莫及,還不如如今狠下這條心。
可不要覺得歐陽夏莎在開玩笑,或是在說風涼話,如若那些人知曉,他們所引導那些‘劇毒螞蜂’所奔赴的方向,每一個修士的實力都比他們要高(歐陽夏莎他們為了避免麻煩,刻意隱藏了等級,所以,才會被這些人當做是軟柿子),且附近還有一群‘吸血蚊子’正在靠近的話,不用猜測,他們是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靠近歐陽夏莎他們半步,因為想要知道,他們靠近的後果是什麽一一本末倒置,禍水東引的變成真正的擋箭牌,墊腳石,那是必然的結果,甚至為此而屍骨無存,魂飛魄散,也不是什麽誇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