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安排!

  “那主上,我們什麽時候開始行動?找到金鈴子之後嗎?”俗話說的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有個歐陽夏莎這樣冷酷的主子,作為她的心腹,左右手的席鏡,能是個多慈悲的人?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席鏡本來不是這樣的人,之後,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會因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被歐陽夏莎帶成這樣,所以,席鏡在小小的感歎了一番之後,便暴露其冷酷的,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本性,甚至隱隱的,還透露出幾分興奮之情,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畢竟,那些人可是他們的敵人,對待敵人,普通人尚且懂得不能心慈手軟,更何況是席鏡他們這樣的人呢?

  “沒錯,找到金鈴子之後,便是我去收取利息的時候,不過隻限於我,跟你可沒什麽關係!”歐陽夏莎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對那些與她為敵勢力的懲處計劃,她準備單獨行動。也就是說,她之前,壓根就沒有將席鏡算進自己的計劃之中,之所以將一切告知於席鏡,也僅僅隻是為了讓他心裏有個數,可以放下心來,如此而已。


  “什麽?!主上,你一一你不準備帶我一起行動?”在席鏡看來,自家主上在哪,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如若沒有非走不可的理由,不管是作為幫手也好,還是作為仆傭,伺候其起居也罷,都是絕對不該離開她身邊半步的。以前是因為主上墮入輪回,他們受界麵限製,還有本身所肩負的責任影響,實在是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而如今,明明他們已經匯集到了一起,難道還有什麽分開的理由不成?所以,聽聞歐陽夏莎的決定,席鏡會如此吃驚,吃驚到一臉的不可置信,連說話都變得有些磕巴起來,也不是什麽奇怪,或是超出了意料的事情。


  “帶你做什麽?我一個人行動多方便,幹什麽要給自己找麻煩?”席鏡的想法,歐陽夏莎怎麽會不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不得不找出一個如此蹩腳,卻又如此理直氣壯的理由來拒絕他。


  其實,歐陽夏莎也不想如此直白的去刺激席鏡,畢竟是她所認可的自己人不是?可如若不直白點,歐陽夏莎相信,席鏡是絕對,絕對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所以,為了自己能夠達成自己的目的,歐陽夏莎唯有狠下心來,出此下策。


  這倒不是說,席鏡真的就那麽差,歐陽夏莎真的就嫌棄他了,畢竟,冥界十大高手榜上有名的人物,絕不可能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畢竟,歐陽夏莎與席鏡那麽多年的交情,那麽多年並肩作戰的感情,可不是張張嘴,隨便說說而已的結果,也就是說,歐陽夏莎如此選擇,必然有她自己不得不堅持的原因,而這個原因就是一一席鏡的安全。


  可別小看了歐陽夏莎所下的那些蠱種,要知道,那些蠱種傳播的範圍,可是連百分之一的血緣親密度的人都不放過,誰知道席鏡他們的祖上,是否與那些勢力有什麽關係,哪怕歐陽夏莎曾經已經讓席鏡他們服用過,將傳染率降到最低的秘藥,可事事總有例外不是?要是萬一他們之間的血緣親密度挺高,提高了傳染的幾率,又該如何是好?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她一個人去比較保險,免得出了什麽意外,想要後悔都來不及,畢竟,這種蠱種,是沒有辦法解除的,一旦沾染上,就會與之相伴一生,雖然歐陽夏莎隻要不觸發此蠱種,中蠱之人就跟沒有中蠱時一樣正常,可到底身體裏多了一個不安定因素,總是會讓人操心的,不是嗎?

  至於歐陽夏莎,那個‘神魔之子’可不是白叫的。要知道,‘神魔之子’的神魔之血,可是具有抵抗一切外來邪物的功能,不管是毒,還是蠱,對歐陽夏莎來說,都跟空氣,白水一樣無異無害。再加上‘腕碧’空間的絕對輔助功效,就連那最後一絲絲,壓根不可能發生,卻讓人忍不住擔心的萬一,也算是徹底杜絕了。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唯有歐陽夏莎一人,在麵對那些毒物的時候,可以說是絕對安全,既不用擔心被傳染,也不用擔心有任何的威脅。


  “主上一一”雖然席鏡心中清楚,自家主上的想法是正確的,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爭取一番,隻是不等他說完,僅僅隻是開了一個頭,叫了一聲人,就被歐陽夏莎給殘酷的打斷了。


  “小鏡子,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這種蠱種傳播的範圍,血液親密度最低數據嗎?”雖然歐陽夏莎可以直接命令席鏡聽從她的命令和吩咐,可為了防止席鏡在自己走後,一路跟隨自己的這種可能的發生,歐陽夏莎最終決定,還是將一切說清楚,讓他明白的好,於是,歐陽夏莎便有了如此舊事重提的一問。


  “記得,傳染範圍血液親密度的最低數據為一一百分之一。”雖然不知道自己主上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可習慣了對歐陽夏莎絕對服從的席鏡,還是耐著性子,對歐陽夏莎的問題作出了回答。


  “那你是否還記得,我說過一旦傳染上此蠱的後果嗎?”對於席鏡的回答,歐陽夏莎除了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之外,仍舊是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不僅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而且還牛頭不對馬嘴的又反問了一句,與之前毫無關係的話。


  “回稟主上,如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之前說過,一旦傳染上該蠱種,其結果是無藥可解,藥石無靈,一旦觸發,立刻就會斃命猝死,其間所間隔的時間,連半息都不到。”席鏡不是個笨蛋,開始是沒往這裏想,一心隻想跟著自家主上,可經過歐陽夏莎如此明顯的再三提示,他要是還不明白,那他就真的是蠢了。


  “現在,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了?”在場的都是聰明人,沒有哪個真的是笨蛋,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既然都是聰明人,那麽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透,隻要是點到即可,而這一點,歐陽夏莎向來是做的很好的。


  “明白,可是一一”席鏡是個聰明人,這一點沒有人會去懷疑或是否認,可他同樣也是個倔強的人,不然也不會在心裏清楚明白知道事實的時候,嘴巴上還不放棄的想要爭辯一番。


  “沒有可是!小鏡子,你知道的,除了我這個‘神魔之子’之外,你們都沒有絕對的,能夠抵抗那蠱種的能力,而我,並不希望看到那個,我不願意看到的可能出現,懂?再說了,我還有‘腕碧’的保護,你又有什麽好操心的?當然了,與我分開,我也不是沒有任務吩咐你去做的,而我給你的任務便是,將金鈴子帶回去,並在小羅卜服下之後,好好的為小羅卜護法。”先是以絕對的氣勢,否定掉了席鏡此時心中所想之事,之後大概是為了緩和一下席鏡失落的心情,歐陽夏莎便特意為席鏡布置了一個任務,不得不說,這‘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招式,歐陽夏莎還真的是掌握的爐火純青。


  “主上,你不是說小羅卜服藥,你會去看著的嗎?”一聽歐陽夏莎那不跟他回去的意思,席鏡是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從之前歐陽夏莎的話中,他早已經聽出了眉目,心中也大概有所準備,可當他真正聽見的時候,那心情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過想想也是,他們畢竟已經數千年都沒有見過了,以席鏡對歐陽夏莎的那種盲目崇敬度來看,一時難以割舍,不願再度分開,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席鏡會流露出那般激動的情緒,也是完全可以理解了。


  “我之前說要看著小羅卜服下金鈴子,是因為那時風險度太高,並不在我的接受範圍之內,而之後有了嗜血食人藤那個毒囊的幫忙,風險一下子降低了兩成,使其成功率,一下子達到了九成以上,換句話說,就是隻要小羅卜吸收金鈴子藥力的時候不被人打攪,他便基本不會有所危險了,如此這般,有沒有我,都無差別,小鏡子,你明明知道的,不是嗎?”席鏡又不是個笨蛋,其中的原因,他心中隻怕早已有數,如此反問,也不過是揣著明白說糊塗,不想放棄跟隨歐陽夏莎的主意罷了,所以,歐陽夏莎這一次對他的做法的回應,可是一點都沒有手軟,或是給其留麵子,那話說的是穿的不能再穿,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麵對如此情況,想必席鏡就是再想繼續混淆視聽,都不可能了。


  “我一一”果然,心不死的席鏡,這次縱然仍舊不願放棄,可卻也找不到話說了。


  “好了,我隻是去觸發個蠱種,又不是不回來了,你有什麽好擔心的?大不了我保證,參加完百年大比,觸發完蠱種之後的第一時間,我就去酆都找你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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