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補10,15號的,補滿八萬)
“好了,淩兆你可以回去了,好好的治理日照城,待我解決掉冥殿的威脅之時,便是你回歸京都冥殿本殿的時候!”既然淩兆是席鏡所認可的屬下,這會兒還給自己帶來了這麽大的一個便利,之前還正正經經的給自己表過了忠心,即便他多多少少有自己的些許小小算計,但那也不能否認,歐陽夏莎對其是有好感的。既然看的順眼,並還幫助了她,那麽歐陽夏莎也不介意在對自己無害的情況下,給他一個小小的承諾。
“多謝主上恩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諾,淩兆心中當然高興,再一想到,自己兒子自此以後,不用再窩在這鳥不拉屎,雞不泛蛋的小小邊界,有了更為光明,更有前途的未來,淩兆的心情,就變得更好了,自然而然的,其對於歐陽夏莎的感激之情,便也多了幾分真心,對其單膝跪下,夾道相送的舉動,也多了幾分實意,而非之前的形式主義。
如若之前,因為本身的利益和自己的前途關係,對歐陽夏莎隻有五分感激,五分真心,五分實意的話,那麽這會兒,因為淩超的關係,淩兆對歐陽夏莎的真心實意,瞬間便增長了兩成,達到了七成的高度。就此情況看來,一心一意跟隨歐陽夏莎身後,不想做兩邊倒的牆頭草的淩兆,成為歐陽夏莎的腦殘粉,也就是所謂的死忠黨,也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畢竟淩兆可沒有半點叛變的意思,本就打算一條路走到黑了,不是?
告別了依依不舍,揮手送別他們的日照城城主淩兆,歐陽夏莎一行人集合在一輛馬車上,與騎乘著怪異坐騎的淩超並列而行,眾人就這樣不緊不慢地上路了。
不得不說,歐陽夏莎終還是那個歐陽夏莎,哪怕她擁有創世帝星的內在,此時更是披著冥靈帝的表皮,可卻仍舊改變不了她已經養成了習慣的好奇個性,這不,堅持了半響,最終歐陽夏莎還是忍不住的對著淩超發問了,而發問的內容,不用懷疑,定然是關於那匹怪異坐騎的,能避開自己的神識,也難怪歐陽夏莎會好奇了。
當然了,歐陽夏莎除了好奇,更多的則是一種居安思危的心理,想要透過麵前這隻怪異的坐騎,搞清楚他能躲開她的神識的真正原因,以免未來發生什麽不可預料,不再她掌控之中的不好事宜,畢竟,不是每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所碰到的,都是如淩家父子這樣的,對他們有所求,而無惡意的存在,不然那結果,可不是歐陽夏莎她願意看見的。
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和詢問,歐陽夏莎算是搞明白了淩超這隻怪異坐騎的真正來頭,也摸清楚了它能避開她的神識探索的根本原因,並確認了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其的同類,或與之相似的近親的存在了,至少在冥界是沒有的,也就是說,她暫時,目前還是不需要太過擔心的。
淩超的這隻怪異坐騎,其真正身份,是能徹底閉息,變成猶如空氣一般存在的傳說魔獸一一五行獸的旁係,雖算不上有多珍貴,有多稀有,可其的實用性,卻是毋庸置疑的。
五行獸,顧名思義,便是具有五行屬性的特殊魔獸,他的體內,因為具有足以達到平衡的五行之力的關係,所以便隨之產生了一種,非常特殊的天賦技能一一隱藏。
所謂隱藏,顯然就是不被發現,而它的原理,就是利用五行之力的平衡,掩蓋其的氣息,以達到隱藏的目的。這是一種非主動的技能,也就是說,在五行獸不介意間,便隨時隨地的使用了出來,就類似於網絡遊戲裏的光環作用。
而歐陽夏莎之所以說冥界再無五行獸,或是五行獸近親,其他界麵卻不清楚的原因,則是因為,在三千年之前,因為某人被五行獸戲耍,心有不甘的私欲,發動自己的家族,將五行獸徹底的滅族了,甚至連其旁係,或是近親都沒有留下半個,再加上冥殿被封的關係,所以,便排除了,有外來補給的可能。
至於淩超的這隻,完全就是瞎貓逮著個死耗子,運氣好所得的。那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淩超因為曆練的關係,無意中闖進了五行獸的魂歸之地,所謂魂歸之地,便是相當於人類家族墓地般的存在,簡單的說,就是所有五行獸的葬身之地。在其中,他便搜尋到了這麽一顆獸蛋,而且有且僅有這麽一顆。
也算是這顆獸蛋的運氣好,被此蛋的先輩,在慌亂之下下了封印將其封住,停止了其的成長,才讓其活到了現在,等到了他的到來,否則,隻怕這顆蛋早就餓死了。
至於為何淩超能認出此蛋的先輩,是在慌亂之下,匆匆忙忙的封印住了此蛋的生長,隻要看看圍繞在此蛋身邊的,那一顆顆,有著蛋的形狀,卻沒有絲毫生命跡象,如若不仔細觀察,還以為是石頭的蛋屍體,就知道了。試問一個長輩,如若還有能力,豈會讓自己的後輩,隻存活一個呢?
由此可見,當時那位封印住此蛋的先輩,定然是在慌亂之下,封印住此蛋的,之後,也許他是因為力竭而死亡了,又或是被那個弑神奪了性命,誰知道呢?反正,那位長輩一定是死亡了,在一定倒是毋庸置疑。
了解了五行獸躲避她神識搜索的原理,歐陽夏莎雖然沒有再說什麽了,但其想要弄一隻五行獸的想法,卻是真正形成了,而這也為之後,歐陽夏莎一進入神界,便把神界五行獸的老巢,攪和的天翻地覆,埋下了深深的伏筆。當然了,通過此番閑聊與討論,淩超就算還沒有百分之百的成功融入到他們這個群體之中,卻也不會像之前那般尷尬了。
而之後,在正式進入日照城森林之後,除了山童童鞋和超級神獸畢方,還老老實實的呆在車內修生養息之外,包括歐陽夏莎在內的幾人,全都馬不停蹄的下了馬車,畢竟,馬車這種龐然大物,並不適合進入到森林之中,也就是說,接下來他們的全部行程,都需要依靠步行來完成了。不得不說,這對於從小養尊處優慣了的席沐垣他們而言,不可謂不是一個巨大的考驗,隻是他們如今正處於興奮之中,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已。
說到下車,就要談談他們這會兒的目的,至少是第一時間的目的。
歐陽夏莎下車,完全是為了觀察周圍的壞境,以免突發什麽,讓他措手不及的狀況,以至於最終僅僅隻是因為他的一時不查,從而造成什麽,她不願意看到的後果。
而席沐垣等四個年輕人,則半點沒有這方麵的考慮,他們自下車開始,就興致勃勃地投入到了對森林裏一切都無比好奇,且不停四處張望的行動之中。不過也難怪他們如此著迷了,入目一片蔥鬱,月光如星星般在樹葉的縫隙間灑落下來,螢火蟲明明滅滅,在月光的陪襯下,顯得特別的美好。
“主上主上,你看你看,是不是好漂亮,好美好!”沒有曆練過,除了證明席沐垣這人沒有任何的戰鬥經驗之外,同時還證明她,從未進入過森林,就猶如城裏孩子下鄉一般,城裏孩子對於讓他好奇,沒有見過的一切事物,都會表現出百分之兩百的熱誠,就好比此時,看到不遠處的那片螢火蟲,歡呼雀躍的席沐垣一樣。而席沐垣在第一時間,呼喊歐陽夏莎的行為,則足以證明,其對歐陽夏莎的喜愛和依賴了。
可不要覺得這是在開玩笑,要知道,以正常人的行為準則來判斷,願意與之分享其所在意,所重視的事物的,一般對象都是當事人所認可的,最最喜歡的朋友或是親人。
而歐陽夏莎似乎也正是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有了回複席沐垣的意思和想法,隻是在歐陽夏莎轉過去,看到席沐垣所指的那個方向之後,歐陽夏莎便不由自主的,收住了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話語,轉而微微眯起眼睛,並對著席沐垣嚴肅的告誡了起來,而這便是歐陽夏莎感覺到危險的,最最直接的表現。
這不,隻聽見歐陽夏莎一改之前的溫和神情,嚴肅認真的對著席沐垣警告這說道:“沐垣,你要知道,森林裏美麗的東西遠不止這些,大自然的色彩有時候會讓你迷失自我,很多美麗的色彩,都隻是一些危險事物的保護色而已,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越是漂亮的東西,就越是危險,凡事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更何況,這裏還是素有‘死亡森林’之稱的日照城森林,為此我們就更加需要謹慎一些了。”
倒不是歐陽夏莎不說這些螢火蟲很是危險,而是她還沒有感覺到,真正讓她感覺危險的原因,所以,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恐慌,她便決定,待她肯定了危險的發源地之後,再去開這個口。
當然了,歐陽夏莎之所以能如此淡定的在一旁觀察,也正是因為這股危險,並沒有讓她感到難以接受,或是危險十足,所以,她才能繼續保持觀望的姿態,而非慌慌張張的,尋找這個所謂的根本原因。
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當然也是為了讓席沐垣他們提前有個戒心,同樣也是為了教會他們一些叢林生存常識,所以,歐陽夏莎便憋出了那麽一段話來。可那效果,卻似乎並不如歐陽夏莎所想象的那般美好!
就好比此時,對歐陽夏莎異常喜歡,頗為崇拜的席襄垣,一見歐陽夏莎流露出那般頗有深意,若有所思的表情之後,居然還以為她是因為喜歡這些,才會那般回答的,於是便上趕著走到了歐陽夏莎的麵前,示好般的開口問道:“主上,你是喜歡這些嗎?要不,我抓幾個來送給你玩,你覺得如何?”
席襄垣還在說話,之前本已經消停了,徹底安靜下來的席衡佐,這個時候卻因為忍不住,突然上前一步,朝著歐陽夏莎所望向的方向走了過去。不過在這之前,也就是在經過歐陽夏莎身邊的時候,他還是微微的停了那麽一下,先是不屑地瞪了歐陽夏莎一眼,然後便是不由自主的,朝著歐陽夏莎便諷刺的開了口,隻聽見他萬分鄙夷的說道:“膽小鬼就是膽小鬼,不敢抓承認就是了,在那裝什麽模,作什麽樣?雖然是我們的曆練,而非大人你,可連一兩隻螢火蟲都不敢捉,我勸你還是趁早回去的好!沐垣,你是不是非常喜歡這些螢火蟲?我來捉給你,好嗎?”然後不等席沐垣回答,席衡佐便自顧自的,朝著那堆螢火蟲所密集的地方走了過去。
雖然席衡佐心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歐陽夏莎並非他的情敵,這其中不光是性別的問題,還存在著身份輩分等一係列的問題,可一看到席沐垣對她的自然親昵,他便會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情況,於是便忍不住的想要刁難於她,哪怕歐陽夏莎的身份是他是上司,主人,他也按耐不住那股因為吃醋所產生的邪氣。
“是嗎?那就祝我們冥殿偉大的席衡佐席公子早日成功歸來!”歐陽夏莎雖然一眼便看出了席衡佐如此別扭的原因,可卻並不代表,她能夠繼續忍讓下去,畢竟,她又不是口袋,什麽都願意往裏裝,所以,意料中的,歐陽夏莎一邊拉住席襄垣溫暖的手,阻止其想要開口反駁的舉止行為,一邊淡淡的挑了挑眉毛,就那樣麵無表情的望著席衡佐,毫無戒備地朝著那團,因為螢火蟲的光芒匯聚而成的熒光裏麵走去。而從歐陽夏莎那冷淡的語氣之中,不難發現,歐陽夏莎這回是真的有些生氣,也是真的有了,想要好好給他一個教訓的心思。
站在一旁,觀看了全程,卻在歐陽夏莎眼神的示意下,沒有參與到其中的席鏡,在看到席衡佐作死的行為之後,除了站在原地無奈的搖頭感概之外,也隻能在心中暗道歐陽夏莎的腹黑記仇個性,以及席衡佐的單蠢愚笨了。
雖然席衡佐不僅是他好兄弟席羅的親生獨子,也就是他的親親侄子,而且還是他所收下的嫡傳徒弟,可席鏡卻仍舊沒有半點想要提醒他的意思。
至於原因,一方麵肯定是因為歐陽夏莎與自己的從屬關係,而另一麵則是因為,席鏡的的確確是不太喜歡席衡佐這樣的性子,覺得借此機會,能讓席衡佐吃點虧,得到個教訓也是好的。當然,能讓席衡佐吃虧的好處還不僅限如此,除了讓其受受挫折,並借此機會磨礪一下席衡佐那不可一世,高傲非常的性子之外,同時也正好讓其他人有個心理準備,因為此時此刻,席鏡也已經察覺到了,歐陽夏莎之前所感受到的那股危險的存在。
而此時,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當做了,讓其他人警醒的炮灰般存在的席衡佐,正沾沾自喜,興奮非常的認為,自己趕在他人之前搶得了先機,並確定這次,他一定可以得到席沐垣的歡心。想著想著,席衡佐的臉上,便忍不住掛上了燦爛的笑容,就好像他看到了未來,他得到席沐垣歡心時的場景似得。
越是這樣想,席衡佐就越是放不下手中的抓捕螢火蟲的行動,越是放不下,席衡佐就越是有種迫不及待,馬上就去付諸於實踐的衝動。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席衡佐似乎一刻都等不下去了,伸出手,立刻就想去抓住那些近在眼前的螢火蟲,可就在此時,席衡佐卻突然感覺到了,前方那一片黑色區域些許不對勁的地方。
陰森!沒錯就是陰森,而且還是那種至極的陰森,與前麵他們所站的位置完全不同,這裏居然連一絲絲的月光,或是其他光亮,都無法反射出來,似乎這裏能夠容納的,除了極致的黑色之外,再無其他顏色可言。
就在此時,就在席衡佐察覺到這片區域有些不太對勁,並努力尋找其根源的時候,席衡佐的四周,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緩慢的移動,並想要將之死死的圍困其中似得。直到那些東西近在咫尺,與席衡佐不過隔了三尺距離的時候,席衡佐才看清楚,那些緩緩移動的東西是些什麽。
說他是藤蔓,可似乎又與平時他們所見到的藤蔓有所不同,畢竟,誰見過藤蔓能長出一張冰冷至極,滿是尖牙的血盆大口的?尤其是長在這種,連半點光都無法透過的,除了黑暗,還是黑暗的地方,怎麽看怎麽恐怖,怎麽看怎麽詭異,好嗎?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席衡佐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絝,頓時也被那張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血盆大嘴給嚇了一大跳,之後更是在看到其張牙舞爪的,類似於人類四肢的藤蔓向其圍剿收攏之際,因為驚恐而發出了‘啊’的一聲高亢的大叫,並由於驚嚇過度的關係,從而導致此時的席衡佐腦中所想的,除了逃離這裏,還是逃離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