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夏莎逼供!
不得不說,歐陽夏莎還真不愧是冥靈帝,創世帝星的轉世,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且這件事件的主人公,還是自己所在意,所庇護,甚至將之視為親人的存在。在這般前提下,如若放在尋常之人的身上,隻怕早就被所謂的情感給徹底的淹沒掉,做出一些非理性的決定,簡單的說,就是太過感情用事了,可她歐陽夏莎卻還能從感性的漩渦之中抽身出來,瞬間變得理性起來,而且還做的輕而易舉,讓人不佩服,不崇拜都不行。
“……”歐陽夏莎的理性,算是徹底的打破了之前眾人之間的溫馨氣氛,讓整個商會交易所內,特屬於冥殿的私人領域,瞬間便變得尷尬了起來,在場的眾人,更是讓歐陽夏莎等了半響,都沒有一個願意開這個口為其解答的,看來,在裏麵似乎還有什麽,不可說,或者說是不好說的隱情,而且這個隱情,似乎還與在場的眾人,亦或是自己比較熟悉的自己人之中的一個或是兩個,又或者是多個有關,否則,包括席鏡在內的一幹人等,也不會寧願忤逆於她,也要保持沉默了,畢竟,如若不是自己人犯錯,如若隻是敵對之人之錯,他們何須如此幫其如此保密?
當然了,席鏡一行人他們之所以保持沉默的根本原因,並不是想要欺瞞歐陽夏莎什麽,而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開這個口,如此而已。畢竟,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想要隱瞞哪有那麽容易?何況,歐陽夏莎還那般的精明,更何況,此時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他們就是再如何的想要遮掩,也都是無濟於事了,最多不過是多延長幾分鍾罷了。
雖然歐陽夏莎之前便有所猜測,可猜測到底隻是猜測,說白了,就是她自己也不能肯定,畢竟她一沒證據,二沒根據,直到如今,看到眾人的一係列反應之後,她才真正肯定了這一點猜測的可能性。
首先,來說一說所謂的,比較熟悉的自己人,那些人都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他們什麽性格,歐陽夏莎豈會不知道?小錯不斷,可卻也算是大錯不犯,即便是真的不小心犯了大錯,也絕不會選擇躲避遮掩,不敢麵對,所以,歐陽夏莎第一時間,便排除了熟悉之人犯錯的可能。
其次,便是此時在場的眾人,席鏡和彼岸首先被歐陽夏莎給排除了出去,因為以她對他們的教育和了解,他們並不是那種沒有擔當的存在,否則,何以多年來,他們的地位從不曾發生任何的改變?否則,何以從未有人打過他們的主意?要知道,不管是在哪裏,都不缺少那種見縫插針,心有野心,利益熏心,想要踩著別人往上爬的存在,哪怕是在還算統一的冥殿,都不能例外,畢竟這樣的蛀蟲,是怎麽清理也清理不完的,而且一個人也沒有那麽多的閑心,去專門針對這些,怎麽除都除不完,權利不大,至少並不會影響她或是冥殿的存在。再加上歐陽夏莎多年未曾回歸冥殿,這種蛀蟲般存在的數量,可想而知了。也就是說,潛伏在暗處,多的是人想要抓席鏡他們的小辮子,好借由他們的錯誤,自己往上爬,而在這般情況下,席鏡他們早已養成了一種嚴於自律的好習慣,不要說是如此明顯的錯誤了,就是一些很難發現,卻不算不能發現的錯誤,他們都不會去犯,更何況,他們也包括在比較熟悉的自己人的範疇之中。
那麽僅剩下的唯一可能,便是在場的這幾個小輩了:
不管是溫文爾雅,看起來就不太像是會犯大錯的席襄垣,還是有些不太著調,總喜歡對著自己發花癡的席沐垣,作為席鏡和彼岸夫妻的親生子女,以席鏡那鐵麵無私,對待親近之人尤為嚴格的性子,首先便可將他們兩人排除開來。這可不是歐陽夏莎護短,亦或是盲目自信,而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也許大概,席鏡的嚴格,比之還要嚴重,換句話說就是,如若真的席沐垣或是席襄垣的問題的話,隻怕第一個將其暴露出來的,便是席鏡夫妻了。
而左溢,就他那麵癱般的,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臉,就足以將之摘開了。
好吧,歐陽夏莎將左溢排除的最根本的原因,並不是他的麵相,畢竟,歐陽夏莎並不是那種喜歡靠直覺做事的人,她之所以判斷此事與左溢無關,完全是因為看見站在左溢一旁的,席羅的兒子席衡佐眼底,那不可遮掩的愧疚與心虛。這可不是歐陽夏莎小心眼的記仇,對之前席衡佐對自己不敬的報複,而是一個不容爭辯的事實,如此而已。
既然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目標,那麽歐陽夏莎便也不需要再浪費時間,直言不諱的,便對著席鏡他們接二連三的發問了,隻聽見她開口說道:“那我換句話來問,當時小羅卜是怎麽中人埋伏的?雖然我之前說小羅卜的實力不如小鏡子你,更不如作為你們三護法老大的席玉,可他好歹也跟了我那麽多年,不說學到了我十足十的精明,也至少該有我的三成算計,而他能穩穩地,在三護法之中占有一席之地,便是對於我這種猜測的最好證明,畢竟,三護法的位置,也不是那麽容易坐穩的,不是嗎?哪怕他有震撼人心的功績,讓他能有坐上三護法寶座的機會,可真正想要坐穩,卻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要知道,所謂的競爭,可是無處不在的,哪怕是在看似與世無爭,兄友弟恭,團結一致的冥殿,也不能例外。既然如此,他又怎麽可能會輕易的中人埋伏?所以,席鏡,你倒是給我說說看,期間發生了什麽?”
歐陽夏莎並沒有在意,也沒有去計較眾人的不作答行為,因為她知道,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並不是沒有根據的,他們與她相處久了,理所當然的便有了與她一樣的護短性格。
說白了,歐陽夏莎之所以會麵臨如此狀況,也是她自己親自教導出來的結果,正所謂‘種什麽因,得什麽果’,自己教育出來的成果,自己受著,她確實是沒有什麽好埋怨的。
如若非要說歐陽夏莎有什麽舉動的話,那麽她唯一有過的動作,便是將本來放在席鏡他們手上的主動權,牢牢的抓到了自己的手上,就好比,將之前她所關心的一些問題,具體化了起來。
倒不是歐陽夏莎咄咄逼人,一定要逼著他們做出‘出賣’隊友的舉動,而是她並不讚同這種包庇的教育方式,在歐陽夏莎看來,這樣的做法,看似有情有義,可實際上,最終卻會慣壞那位當事人,讓其心理產生巨大的變化,認為如此大的錯誤,都可以輕易被原諒,被包庇,那麽以後他的膽子也許會更大,所做的事情,也許也會更加的危險,今日尚且如此對待自己的父親,那明日是否就敢暗害於她這個冥靈帝,亦或是針對整個冥界?雖然僅僅隻是一個沒有發生的猜測,可其存在的可能性,卻是一點都不小的,既然如此,與其這般提心吊膽的防備著,還不如直接將這種可能性早早的扼殺在早期的搖籃之中,‘斬草除根,一了百了’的好,所以,這個惡人,歐陽夏莎倒是做的心甘情願。
“……”麵對歐陽夏莎接連不斷,卻直擊紅心的提問,席鏡頓時便呆愣住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說實話吧?擔心自家主上針對席衡佐那小子,畢竟席衡佐是他帶出來的,不管是因為責任,還是顧忌席羅,他都不能不對他的安全負責,而自家主人與他之間,之前就因為氣場不和,對彼此的印象不好了,如若真把他供出去,會有什麽結果,席鏡還真不敢肯定。可要他說假話吧?以席鏡的忠誠度,那是怎麽也不可能發生的。說白了,席鏡此時是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於是,隻好‘一不做,二不休’的,很是無耐的當回縮頭烏龜,選擇繼續沉默。
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屬下,席鏡腦子裏在想些什麽,歐陽夏莎怎麽可能會不明白,不知道?雖然也理解那不是自己孩子,他並不好教育的無奈,可歐陽夏莎從心理上,卻一點也不讚同他的這種想法。
不過不讚同歸不讚同,到底最終歐陽夏莎還是選擇全了席鏡一個麵子,沒有再做出任何咄咄逼人的舉動,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席衡佐,不說話,也不指責,就隻是那麽看著。
三護法之一,向來淡定的席鏡,隨著歐陽夏莎一個接著一個疑問的提出,尚且都已經開始忍不住的冷汗直冒了,更何況是個乳臭未幹,光長年紀,不長心的小毛孩?這不,在歐陽夏莎灼灼目光的掃射下,本就不是對手的席衡佐,頓時便歇菜了,再加上本就對父親有所愧疚,於是不過一吸的時間,他便徹底投降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