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狗血!(中)
雖然席衡佐也姓‘席’,可也不知道是八字相衝,還是怎麽的,歐陽夏莎對他,卻沒有對待席沐垣和席襄垣的那種親昵,或是喜愛的感覺,甚至連個好印象都沒有,說是厭煩,都不為過,隻是礙於他們的長輩關係(畢竟,席鏡他們對自己那般忠心,為自己,誠誠懇懇的守著冥界好幾千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再加上,自己說起來,也算是他們的長輩,所以,對於席衡佐不敬的言語,歐陽夏莎隻當是陣耳邊風,吹吹便過了,壓根就沒有理會的意思。
可歐陽夏莎不理會,不想與之計較,可不見得對方就會老老實實,順順當當的配合不是?不過想想也是,被本就認定為情敵之人無視,那不是蔑視,不是鄙視,是什麽?這讓本就小心眼,對歐陽夏莎咬牙切齒的席衡佐如何忍受的了?所以,被再次找麻煩,各種言語進行奚落,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這不,見歐陽夏莎不理會於他,席衡佐並沒有任何領情的意思,反而很是惱怒的瞪了歐陽夏莎一眼,然後揚了揚眉毛,很是驚奇,卻帶著鄙夷的口吻開口反問道:“汙蔑他?”那神情,那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在詢問他人的意見,而是像在陳述一件,讓人吃驚不已的事物似得。
做出了這般意境,席衡佐的內心,似乎仍舊沒有得到滿足,於是不等歐陽夏莎或是席沐垣,席襄垣他們回答或是反應,席衡佐便緊接著冷哼一聲,對著歐陽夏莎徹底露出了蔑視的表情,且無比鄙視的嘲諷著反問道:“小子,你敢說,這些晶核,這些獸雜,都是你一個人殺的嗎?還有這些丹藥,你倒是說說看,真的是你自己的私人物品嗎?”
一邊說著,席衡佐的心裏一邊想著:‘這小子與那邊的一人一獸,看起來就知道是一起的,所以,這一袋子的晶核裏邊,肯定會有那一人一獸的成果,就算隻有個別,那也是有,不是嗎?所以,隻要這小子否認這些晶核不是他一個人殺的,那他便有話說!還有這些丹藥,這小子的實力如若真的如席沐垣他們所說的那般厲害,那麽這些丹藥,就一定不是他自己煉製的,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實力都已經那般的高強了,又是如此年輕的模樣,那他怎麽可能還有精力去學習其他的技能?所以,怎麽看,怎麽想,那小子都吃定了這個啞巴虧了!’
要知道,在冥界,不是自己煉製的丹藥,都算不上是自己的私人物品,隻能算是他人贈送的私人物品,直白點說,就是擔不起‘自己’二字。沒錯,席衡佐就是在跟歐陽夏莎玩文字遊戲,或者說是文字陷阱,隻要歐陽夏莎回答,那便真的如席衡佐所預料的那般,是吃啞巴虧吃定了。
至於歐陽夏莎的實力問題,其實席衡佐已經相信了,因為他根本就看不出對方實力的高低,而這種狀況的出現,一般隻有兩種情況,其一,對方沒有靈力,其二,就是對方的實力要高於他,而且高出的還不少,否則,不可能一點點的靈力波動都感覺不到,而以歐陽夏莎的淡定,怎麽看,都不會是第一種情況,那麽便隻剩下第二種了!
還有所謂煉製丹藥的問題,也難怪席衡佐那般駕定歐陽夏莎不可能會了,畢竟,他對歐陽夏莎的實力,已經給予了極大的肯定,而一個人的精力本就有限,尤其是像歐陽夏莎這種,真正的年輕之人,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學習,畢竟,他再如何的天才,鬼才,變態,達到如今的等級,已經超出他們的接受範圍,要是再有一技之長,那叫他們這些,被稱之為冥界天才之人,如何生存,所以,席衡佐才會如此的肯定。
當然,還有一種人可以例外,那就是像歐陽夏莎這種,精神力本就變態,且還直接接受了前世傳承的異類,要知道,像這種異類,別說是一技之長了,就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那都不是什麽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好吧,這種異類的數量,可謂是少的可憐,至少按照世界人口的比例來算,完全可以將之徹底的忽視。直白點說,就是這種異類,除了冥靈帝,葬魂皇,鬼煌道他們這群,曾經處於浩瀚上層,因為某些原因,墮入輪回曆練的人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例外了,可世界上,哪那麽多巧合,所以,也難怪席衡佐,壓根就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了。
而席衡佐,為何駕定了歐陽夏莎是真正的年輕,而非返老還童的存在,那也是有根有據的,畢竟,如此厲害之人,如若真的是年紀不小,返老還童的存在,怎麽可能到現在才出現在人們的視線範圍之內,他們卻一點都沒有聽說過?退一步來說,就算是那種真正隱居山林,從不出世的前輩,他們也該多多少少有所耳聞才是,不可能連一絲一毫的消息都沒有,畢竟,冥殿的信息網可不是擺著看的。要知道,能在冥界躲開冥殿的信息網的,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歐陽夏莎應該是真正的年輕之人,而非他們這種,因為等級達到了一定程度的原因,而返老還童的存在,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至於從外界而來的這種情況,因為冥界被封印多年的這個原因,幾乎可以將之排斥,哪怕是冥界曾經的主人冥靈帝,在沒有達到一定的程度之前,都是不能例外的。
而話說回來,冥靈帝想要達到那個程度,就必然需要吸收她遺落的幾片靈力碎片,而據說,這些碎片,有一部分便遺落在了冥界之中,換句話說,冥靈帝想要恢複到一定程度,因為一些靈力碎片在神界,而進入神界的要求更高的關係,她就必然需要冥界的那幾片碎片,可她本身的力量,哪怕是在吸收了凡界,修真界的靈力碎片之後,也仍舊達不到進入冥界的要求,這便讓其進入冥界,成了一個無解的死循環,或者說是不可能完成的答案,也不為過,而這也是席衡佐如此駕定的原因,畢竟,連冥界的主人都做不到,何談其他人呢?!
而因為其有實體存在的關係,猶如魂魄一般,從空間縫隙進入冥界這一點,更是可以直接排斥了,所以,從一定程度上,更是肯定了歐陽夏莎是冥界年輕一輩的事實。
話說,雖然席衡佐的計劃,很是坑人,也勉強算得上是天衣無縫,可這一切成立的前提,或者說是條件,卻是對方要搭理他,要開口回答啊!
如若碰到別人,也許就因為被人這般羞辱,為了力證自己的無辜,而被激將的開口,使席衡佐的計劃成立,從而導致其被坑了的事實,可麵對歐陽夏莎,這個自認為是其長輩的存在,那結果,也就說不準了。
這不,隻見歐陽夏莎托著腦袋,兀自眯著眼睛,慢慢的品著冥界純牛奶的滋味,就好像,她拿著的不是什麽牛奶,而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一樣,連看也沒往席衡佐那邊看一眼,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似得。
此等狂妄的無視,讓聽慣了他人順應巴結的言辭,習慣了高高在上姿態的席衡佐,頓時惱怒不已,畢竟,有冥殿那樣的背景,還有自己算是強悍的資質做保證,誰還敢忤逆於他?說白了,這樣的遭遇,席衡佐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遇到。於是,惱羞成怒的席衡佐,也不管他所代表的身份,不顧不管的,就朝著桌子狠狠一拍,然後便對著歐陽夏莎憤怒的大吼道:“小子,你聾了嗎?沒聽見本少爺在問你話?!”
一次兩次,歐陽夏莎還可以用‘自己是長輩’這樣的借口,強製讓自己忍忍,無視,可對方一直這樣,與自己針鋒相對,那就不是歐陽夏莎可以容忍的範圍了,畢竟,歐陽夏莎本身,就不是一個好相與,願意吃虧的存在,能做到無視,已經算是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讓步了,可對方還不領情,那就不要怪她欺負小輩了,於是,眾人便看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歐陽夏莎終於輕輕瞥了席衡佐一眼,然後便淡淡的,帶著幾分輕視的笑著說道:“本尊向來隻回答人的問題,而你嘛一一嗬嗬,所以,你就算了。”如此輕蔑的語氣,被人捧的太高的席衡佐聽了,可想而知其心理的陰影麵積了。到底是沒有經曆過什麽逆境,太過順風順水,被保護的太好了的存在,歐陽夏莎不過簡單一句蔑視言語,便可以讓其徹底炸毛了。
好吧,這對席衡佐來說,很是嚴重,可對歐陽夏莎而言,卻是最輕最輕的反擊了,如若不是考慮到,席鏡他們的付出,她早就讓這小子好看了,好嗎?!而不是隻是這般,打嘴巴官司,僅用言語刺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