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破禁製!(7)
“你一一!”這段隱隱帶有些一絲威脅意味,外帶諷刺調調的話,讓容修的心頭猛烈一震,頓時目露憤然,氣的半天隻憋出一個字來。雖然他容修的背後沒有什麽強大的勢力,屬於一個四處飄蕩的散仙,雖然他容修平時看著雲淡風輕,好像什麽都不在乎似得,可是說到底,他畢竟也是個人,還沒有脫離人的七情六欲,也會生氣,也會在意人們的看法,再加上他大羅金仙巔峰的實力,以及那個所謂的第一強者的名頭,幾時受過這等悶氣?雙拳一握幾乎,就要衝動的想要衝上去一雪前恥,可最終卻被身後的,兩名與之交好的散仙,給死死拉住了。
“大哥,雖然你掛著一個第一強者的名頭,可這歌老家夥的實力也不弱,就算死命壓製,他也能排上前三,再加上他身後的那一群幫手,就算我跟老三幫著你,我們與他硬碰硬,最終也會因為雙拳難敵四手的原因而吃虧的!”拉住容修左邊手臂的白衣男子,一邊死命的拉著容修,一邊在他耳邊,低聲的分析著說道,那緊拉著的,青筋直冒的手腕,足以證明男子所用力之大了,同時也說明了,男子心中的擔心與真心了。
“大哥,二哥說的不錯,我們三個雖然聯合在一起,至今還沒有吃過什麽虧,可他們到底是沐族,是這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大勢力,光憑我們三個,一旦與之杠上,不要說今日這遠古遺址之行泡湯了,就是今日無事,就算今日真的可以一雪前恥,那又如何?你覺得沐族吃了這麽一個大虧,會就此放過我們,會輕易的善罷甘休嗎?我想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沒錯,答案絕對是否定的,而且依我看,他們不僅不會善罷甘休,還會不依不饒的加倍報複我們,如若我猜的沒錯的話,那麽我想,接下來等待我們的,定然是無窮無盡的追殺和麻煩,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就我們目前的能力而言,這沐族的高層強者,我們的確暫時還惹不起啊!”拉住容修右邊手臂的黑衣男子,麵容上倒是頗顯平靜,似乎心中已經料定了最後的答案一般,而他那冷靜詳細的分析,足以見,此名男子是為智者,還是位能時刻保持冷靜的智者。
“大哥,我知道你心中憤怒,可想想曾經,我們聽過的諷刺,威脅還少嗎?既然我們當年可以忍下,為何現在不能?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也不是不讓你針對沐族,隻是我們需要等待一個,符合‘天時,地利,人和’這三點的最適合的時機,希望到時候可以一擊即中,免得留下什麽後患,如此而已,我們過去,麵對暫時不能硬不硬的敵人,不都是如此做的嗎?”似乎是為了促使容修可以更快的下定決心,那名黑衣男子,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不等容修開口回應或是反問些什麽,便又一刻不停的補充了這麽一段。隻是這一次的話,卻頗有些危險,至少在沐族沒有徹底垮台,或是落敗的前提之前,是非常危險的,因為這是一段,赤果果的,反沐族的話,所以,這名黑衣男子,在沒有絕對把握,保證無人聽見的情況下,便聰明的采用了那‘千裏傳音’的手法,如此而已。
看這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如此平靜,人們就不由的想問了,兄長被人如此折辱,他們難道就不覺得嘔的話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們是人,又不是什麽木頭,沒有感覺,沒有反應,當然會慪氣,會憤怒囉!
要知道,隻要是人,便不可能脫離掉‘七情六欲’的限製,會生氣,會憤怒,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情緒反應了,而他們隻是在憤怒與理智之間,很好的掌握住了那個度而已。
好吧,扯遠了,話說回來,在耳旁焦急的話語,外加‘千裏傳音’秘法的幹擾及提醒之下,容修慢慢的按耐下了心中的那股衝動,漸漸的恢複了神誌,逐漸的冷靜了下來,心中頓時恍悟,外加一陣小小的後怕。
的確,同是大羅金仙巔峰強者,他容修雖然掛著個第一強者的名頭,可真要動起手來,他卻不一定是這位沐暮沐大長老的對手,畢竟,他容修再如何的厲害,也不過隻是一個毫無依仗,沒有任何底蘊的小小散仙罷了,而他之所以能走到今日,也都是靠拚命拚出來的,可沐族這麽大勢力,沐大長老又是沐族的核心,這樣的存在,怎麽可能沒有幾張保命的底牌,幾件壓箱底的法寶呢?同樣實力,有法寶和沒法寶,那差距可不是一點的大。
而且,如今的沐族,幾乎管製著修真界的半壁江山,而他容修再如何的厲害,強悍,也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而已,就算加上兩個兄弟,也不過隻是三個人的小隊伍罷了,這樣的隊伍,如何與高高在上的強大家族正麵叫板?隻怕,到時候就算一雪前恥,也會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損失慘重的!更何況,他也不能自私的拖自己的兩個兄弟下水,不是?
再加上,他們三兄弟此行,暫停修煉前來的目的,可是為了來探索這座遠古遺跡,順便選擇精神力突破的契機的,眼下遺跡的大門都還沒有進去,這時候和對方衝突起來,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想到這裏,容修的心中便已經有了最終的決定了,雖然憋著一口氣,報複不得,仇人明明在眼中,高昂的晃蕩著,他也隻能幹看著,這種感覺實在是難受的緊,可誰叫現實如此呢?所以,向來在徹底清醒的前提下,都可以徹底保持冷靜的容修,隻能壓製住衝上頭頂的一口氣,沉著臉不再說話。
著臉不再說話。
‘沐大長老’見容修不再挑釁自己,就知道他是怕了自己,決定忍氣吞聲了,頓時猶如一隻高傲的,勝利了的公雞一般,那頭昂的,隻怕鼻孔都要對上天了,之後,便冷哼一聲,眉毛一挑,再次問道:“你們的答案如何?”
“沐大長老,如今說什麽進去之後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早了,畢竟這禁製還在那裏擺著,也不知道最終能否將其打開,不是嗎?”其他人不敢吭聲,容修等人是有氣發不得,可那卻也不代表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敢開這個口,不是!就好比之前一直看戲的夏侯羋耀,前麵是時機不對,這一把握住時機,不就開口諷刺回去了!
“你一一你們隻要回答好老夫的問題便好,其他的,老夫自有辦法!”此時此刻的橋姬,很好的演繹了一個,高傲自大,目中無人,眼睛長在頭頂之人,突然被晚輩嗆聲諷刺的尷尬表情。
“有辦法嗎?沐爺爺,如若晚輩沒有記錯的話,之前沐爺爺可是與在場的眾位強者,一起參與了第一次的破禁攻擊,可結果如何?看看如今完好的禁製,便可知曉了。之前,那麽多強者一起,都無法破開此道禁製,可如今沐爺爺卻說,你有辦法,這一一贖晚輩,不能理解!”這段話,夏侯羋耀真可謂機關算盡,強行讓沐大長老吃了一個大大的啞巴虧,最終,讓他是回答也不好,不回答也不好,回答是也不好,回答不是也不好。
回答會得罪人,不回答會看輕人,回答是,便說明之前第一次禁製攻擊,他沐暮沒有用全力,可回答不是,那之後他的計劃,不但無法繼續進行下去,在這之前,還赤果果的,自己打了自己一個響亮亮的嘴巴子,而麵對這樣左右為難的問題,他沐暮還不能直接戳穿,因為那樣會讓人覺得,他一個長者,喜歡與一名小輩斤斤計較。也就是說,沐大長老這個啞巴虧,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強行咽下,著實有夠憋屈的了。
在場的哪一個不是人中之精,麵對如此問題,仔細一想,便明白其中的乾坤了,隻是在場的人,之前都被沐大長老的威脅論給得罪了,所以,不管是之前巴結上了沐大長老的,還是想要抱沐大長老大腿的,此時此刻,全都默契一致的保持了沉默,當做是沒有聽明白似得,在一旁樂得看戲。
而這個其中表現最為明顯的,便是容修他們那三兄弟了,那微微彎起,卻很是明顯的笑容,便足以證明一切了,隻是礙於沐族的地位,沒有笑出聲罷了。
“你一一,夏侯賢孫,你可不要太過分了?”
“沒錯,夏侯賢孫,做人可不能太過分!”
到了這會兒,還能如此囂張的,開口閉口威脅論的,除了沐族的那幾位之外,還真沒有其他人選了,當然,這一次開口的並不是沐大長老,而是站在沐大長老身後的,另外兩位長老級別的存在。
這倒不是說橋姬這個冒牌‘沐大長老’不想再開口,不想繼續興風作浪,不想再挑撥離間了,隻是她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明白這會兒並不是她開口的最好時機。(. )